中國,淮南省某市公安局。
我的臨時住所裡面,我們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因爲我被處分的事情,大家好像都被感染了,一個一個發着呆,沒有一個人有好臉色。
我將手中的煙抽完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準備張嘴說話。但是鞠謙卻搶先一步說道:“頭,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你怎麼會糊塗到去赴約呢?那個魯士達是什麼東西難道你不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說下去也於事無補,我的處分已經背上了”。
倒是我卻沒有想到,鞠謙聞言,居然一下子激動起來:“頭,我們也想不提,但是那些警察,那些警察背地裡沒有少議論,說的那些話,那些話,我聽不下去!”。
“聽不下去也得給我聽下去!不許說什麼!明白嗎?有時候,我們查案子,要忍受一般人不能忍受的痛苦!這也是對我們的一種考驗,明白嗎?”。
鞠謙聞言,還想再說些什麼,我伸手止住了他的嘴,然後看向了元凌:“今天魯士達叫你去不是光請你吃飯了吧?”。
元凌點了點頭:“當然不是,他在席間問了很多話。包括問我平時喜歡什麼,問我工資多少,問我家裡人在哪裡,家人可好,還問我有沒有婚配”。
我點上了一支菸,吸了一口:“你知道他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他在找我這個雞蛋的縫子,好叮我”。
“差不多”。
“還有什麼發現麼?”。
元凌想了想說道:“哦,對了,盧婉菲也來了”。
我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什麼?盧婉菲也來了?她有沒有說什麼?”。
元凌聞言,看了看夏瑤,這才說道:“她說了,而且說了很多,但是說的話都是在圍繞你”。
“我?”。
元凌點了點頭:“是的,她問了很多關於你的問題,包括你家人的情況,還有經歷情況,還有婚配情況,以及脾氣秉性等。哦,對了,她還誇你,說你年輕有爲,這麼年輕就當上處長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果然,夏瑤在聽了這些話之後,狠
狠的瞪了我和元凌一眼,然後轉頭過去喃喃道:“賤貨,有老公還這麼關心別的男人,嘁!”。
我沒有理會夏瑤,而是將手中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面,然後揉了揉頭髮,坐直身子,對着四人說道:“現在,我們來梳理一下案情。案發現場所能找到的唯一有價值的就是那條項鍊,但是卻不知道對它的來歷一籌莫展,國道周圍的那個特殊區域很是怪異,但是我們卻不能在其中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失蹤司機的家庭背景對我們來說毫無用處,我們也不能從其中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但是我們卻能掌握一個基本線索,那就是這些司機在失蹤之前,肯定停靠在了魯士達的別墅那邊,但是他們停靠的目的我們無所從知,這也是我們在這案子之中最重要的一條線索,也是唯一一條可以走通的路子,所以千萬不能跟丟!”。
我又掃視了四人一遍,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對案子有什麼新的看法?”。
衆人都低着頭不說話,只有鞠謙左右掃視了一遍,然後對着我說道:“頭,我們爲什麼不將國道那片特殊的區域發掘一下啊!說不定還能挖出什麼線索呢!”。
我拿出煙來,點了一支:“這個不可能,這片區域我上午的時候去看過了,完全沒有什麼和周圍特殊的地方,一樣的草木茂盛,一樣的荒蕪,這說明什麼?”。
鞠謙搖了搖頭,但是元凌卻輕聲說道:“那就說明當時兇手在作案之前已經想好了警察大規模搜索的可能,已經將此地僞裝的天衣無縫,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會有什麼發現的。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片地方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種磁場的扭曲,或者其他的能嚇到警犬的東西。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還是會一無所獲”。
我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補充道:“如果是前一種情況,那麼我們會打草驚蛇,一樣不會有什麼結果”。
鞠謙聞言,沉默了下去,不再說話了。元凌又低着頭想了一會兒,這才擡頭起來說道:“頭,我覺得,這些司機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纔會讓兇手作案,不然隨便就作案的話,不符合犯罪心理學的規律,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
我吸了一口煙:“這個我也知道,或許是我
沒有發現吧!我晚上再看一看那些司機的檔案,希望能發現什麼東西”。
接着,便沒有人再說話了。我將菸蒂按進菸灰缸裡面,然後對着一言不發的鹿良說道:“鹿良,交給你一個任務”,鹿良沒有迴應,而是點了點頭。
“我要你去潛伏在魯士達的別墅周圍,監視別墅裡面的一舉一動,能做到嗎?”。
鹿良沒有任何廢話,點了點頭。我擺了擺手說道:“那現在就去吧!”,鹿良聞言,轉身出了住所,去執行任務了。
我又看了看元凌:“下次他約你,你還去嗎?”。
“不去”。
“爲什麼?”。
“因爲那樣像一條狗,他會覺得你低賤,反而看不起你。反之,像放風箏一樣一緊一鬆,他就會覺得他的誠意不夠,不足以打動你,這樣他會開出更大的價碼,你也會知道的更多!”。
我又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他還會約我嗎?”。
元凌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了”。
“不,我倒是覺得會邀請我”。
“爲什麼?”。
“因爲,他也想把我當狗,所以不會因爲我背了處分就不約我,反而會約我,來安慰我。在我覺得他好的時候,再打出糖衣炮彈來,將我徹底馴服成他的狗”。
元凌還是不信,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時,我的電話突然就響了,我微笑着拿起來,看也不看就舉到了元凌面前,元凌頓時將眼睛睜得大大的。
“喂,魯先生,怎麼了?”。
“譚處長,不知道您今晚還有沒有時間啊!魯某開了一個舞會,您有沒有興趣來玩玩,賞魯某一個臉面?”。
“不了魯先生,我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了,不敢再去了,不然進巡視組的就該是我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叨饒了,改天再約吧!”。
我們客氣了兩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我這才放下手機,微笑着看了看元凌。
另一邊,魯士達在掛斷電話之後,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條狗看來是怕了,不過有懼就有怒,有怒我就可以把他馴服!我還是找另外一條狗吧!”,說着,便給元凌打去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