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間大大的會議室摸樣,中間是懸空的廳堂,兩旁擺滿了椅子,凡是有輩分的人都坐在那裡,而那些不夠輩分的只能甘心站在一旁,至於教父這次並不是坐着的,而是站在主位的一張椅子旁,因爲那張椅子等待的主人是林悠悠-
“我的孩子……哦,不……現在應該是我的妻子了。”他迎接着林悠悠的到來,待她走到他的身旁,教父面向了大家:“悠悠入得黑手黨7年,從最初的一隻螞蟻一點點有了今天的功績,我還記得幾年前,我在選擇她爲教子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反對。”-
那時候,教父在立林悠悠爲教子的時候的確有很多人反對,畢竟她是個女人,又是一個在幫會內的新人,比起資歷比她有資格繼承首領位置的人大有人在,而那時的教父也並不是像現在這般令如此多的人畏懼、懼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教父在黑手堂的話慢慢成爲了神一般的旨意,他說一沒有人敢說二,就算他現在要大家自殺,相信大家也會甘願配合,當即自殺的-
“現如今,悠悠站在這裡,經歷了幾個年頭的洗禮無疑證明了我當時的眼光是對的,七年了,悠悠給我交出的成績沒有一次是叫我失望的,七年了,我彷彿看着她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了一位真正可以獨當一面的女人,現如今,我要在這裡把黑手黨的大權全部交給她,未來,整個黑手堂也會由她親自帶領!”費南德像是演話語一般的說出了一堆慷慨激昂的話語,站在一旁的林悠悠甚至認爲,此刻他應該正在躲在面具下無所事事吧?-
面具是一個正在宣讀的人,而面具下又是一個人,此件事基本與外面下的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僅僅是一張面具在應對罷了-
“首領!教父!首領!教父!首領!教父!”臺下呼喊着激烈的言語,所有人像是傀儡一般的,在教父的帶領下高舉着、接受着未來的首領-
教父緩緩擡起手,平息了臺下那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轉身緩緩看向了林悠悠:“我的妻子,現在,我要親自爲你洗禮了,你準備好繼承這偉大光榮的職責了麼?”-
呵,說的就好像是接受總統的位置一樣,什麼準備好?沒準備好,她說不想要這個位置,能行麼?她說想離開幫會,他會放過自己麼?一切的一切,自己哪裡有自主權,還不是像下面那堆傀儡一樣,只能按照教父的安排生活着,一旦有違反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嗯……”冷冷的點了點頭,她冰冷的眸子對向了教父那雙碧藍的眼睛-
果然,此刻,費南德那雙碧藍的眼睛是無光的,看來這件事對於他來說真的只是個沉悶又好笑的流程罷了,他完全無法投入其中-
“好!”教父轉過身,看向了那神聖的首領之位,雙手高高舉起:“現在,我就以教父之名,正式宣佈林悠悠爲黑手堂新的首領,以後幫派內的小大事物,都要聽從她的安排,而林悠悠你,是否會帶領着可可西里島嶼上的子民不斷成長,進步?”-
“嗯……”沒有激情、沒有熱血,林悠悠就像是一個布偶一般點了點腦袋。也預示着可可西里島嶼正式由她統領,第一位女首領也正式誕生了-
樓宇之外,禮炮宛若煙花一般不斷的燃放而起,無數人在歡呼雀躍的,甚至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爲什麼而歡呼,什麼而雀躍,只知道教父的話是對的,聽從教父就沒有錯了。如林悠悠一樣,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傀儡,都是玩偶擺了,他們僅僅是教父的玩具,完全沒有,甚至不能有自己的靈魂……-
“怎麼了?在這種世界頂端的幫派當了老大應該高興纔是,怎麼看你的表情卻很不開心呢?”在回到自己住所的路上她預見了蕭鼎,雖然剛剛的洗禮蕭鼎沒有參加,可他也多少想象到了林悠悠的表現如何-
冷眼瞥了眼迎面走來的蕭鼎她沉默了半晌冷冷哼了一聲:“不是每個人都對權力有興趣的!”-
“哦?可是沒權,就沒有一切啊。”-
“呵,有權就能有一切了麼?”她真的沒看出自己擁有了什麼,反而失去的比擁有的多了很多,如果當時不是顯陽病了,相信她這輩子也不會加入黑手黨,本以爲呆個幾年就能出來,沒想到,她卻越陷越深!-
“當然!”走到了她的面前,蕭鼎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俊美的臉慢慢向她接近着:“你現在雖然不能那麼隨心所欲,不過了在有了權力之後想救誰不行呢?”又是一抹勾人心懸的媚笑劃過,總覺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只是這樣的笑容出現在這張臉上有些陌生罷了-
耳畔回顧着蕭鼎的話,眼神追隨者他離去的背影,‘你現在雖然不能那麼隨心所欲,不過在有了權力之後,想救誰不行呢?’-
想救誰不行呢?-
是啊!自己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救雷霆了!這個蕭鼎現在說話總好像是在暗示着什麼,他到底想怎麼樣?是真的投靠了費南德,還是??!-
不管了,不管他的目的如何,殺害冥夜離的事實卻是無法改變的,林悠悠緊握了握拳頭,改變了自己的方向-
“首領,您要去哪?”-
“找教父!”話落,她快速跑向了教父所住的別墅-
剛剛的洗禮大典不久,教父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教父,首領想要見您。”只是對於林悠悠這麼快就找上門,他還真的有些意外呢。擺了擺手,應允了林悠悠的求見-
“呵,你還跟我真是心有靈犀呢,我還想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一會兒準備找你去呢。”-
新婚之夜!邊走邊聽到教父的話語,她整個人像是被五雷貫頂一樣,上次的新婚之夜,已經改變了她一生了,要是這次還來一次的話……“教父……”離着費南德很遠,她便站住了腳步,本有些激動的表情也變得死灰-
多少見她的反應了,教父冷哼一生,別過頭把玩着茶几上的古玩:“看來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呢,有什麼事,說吧?”-
“我要出島!”他的這句話一落,林悠悠連想也沒想的就吐出了這句話-
“哼,出島?”停止了手中的把玩,目光一點點向她投去:“你在這個時候跟我提出這個請求,你覺得我會答應麼?”-
剛剛結婚、又剛剛繼承了首領的位置,其實別說費南德,就算換了其他人也不會答應啊,可是……“會!”她堅定的點了點頭,幾步來到了費南德面前:“在以前你是我的教父,可是現在,我已經是黑手黨的首領了,出於尊重我纔來與你打招呼,按理說,我現在都應該物色下一任的教父人選了!”-
隨着她的這句話落下,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凝固,周圍的下人們面色煞白,儘管林悠悠說的都是事實,可是誰又不知道教父根本不可能退位,否則怎麼會跟自己的教子結婚?-
完了,這次教子一定要受到懲罰了!-
“都下去。”教父擺了擺手,所有下人們快速跑出了房間內,大概多少預料到一會兒要有暴風雨來襲了,他們快速撤離了房間-
隨着下人們的離開,房間內顯得更加陰沉了起來,教父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旁,緩緩起身向着她逼近着……-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鼓起了什麼勇氣,對着教父說出了這樣的話,現在冷靜下來,她多少有些後悔,因爲在這個時候惹怒了教父,最後受罪的人固然是她-
“叫我想想,你那麼着急出島幹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在原地轉了一圈,故作不明的說道:“是想去雷霆麼?”-
“哎呀呀,我都忘記了,我們結婚,雷霆還在監獄裡正在等待着死刑呢。”-
“可是,你想怎麼救他呢?劫獄?還是找厲商隱打官司?”-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厲商隱應該跟顯陽在一起,如果你聯繫他的話,豈不是暴露了顯陽的行蹤?”停住腳步,他緩緩摘下面具,陰森的一笑:“你說呢?”-
是……是這樣的,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聯繫厲商隱的話肯定會暴露顯陽的行蹤的。該死的!爲什麼自己無論想什麼都會被教父知道?他爲什麼總是把自己弄的這麼不安!“沒事!不用你管。”擡起眼皮,怯生生的吐出了這句話-
“呵,一邊是忠誠的僕人,一邊是自己的兒子,看來你選擇了僕人啊,顯陽還真是可憐呢。”費南德假惺惺的充滿了嘆息-
可她怎麼不知道,這是他對自己的變相威脅呢,無非就是不想自己去營救雷霆,到時候雷霆一旦被處決,自己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因爲自己的自私沒有救下雷霆-
費南德總是擅長使用這種把戲,把人的心智逼到最弱,最後不得不去投降,夠了,她早已經膩了,自從擎蒼的死起始,她就已經對費南德把戲日益麻木了!“你別以爲自己永遠可以掌控別人的心,我的世界,你不懂!”丟下這句話,她拂袖而去-
在也沒有畏懼,也沒有了懼怕,現如今,她還在怕什麼?教父能說出剛剛那樣的話不就意味着他還不知道顯陽的所在地麼,這樣的話,她還怕什麼呢?顧忌什麼呢?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