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答案,赫連彰不禁輕笑出了聲音來,他直起身子,氣定神閒的踱到了月凌皇貴妃的面前,憑藉他那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揚起了一抹挑釁的笑容。他說:“我若偏就喜歡吃這罰酒,娘娘預備怎麼樣?再讓你那皇帝老公下一次旨,圍剿碧城嗎?那麼這一次你的目標又會是誰呢?賀蘭雲天,賀蘭雲歡,或者說你還是想一箭雙鵰呢?”
“你……”月凌皇貴妃氣急敗壞的盯着他,可是卻又知道她不能隨着自己的性子胡來。她知道她威脅不了這個男人。可是素來高高在上慣了的她,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向別人低聲下氣呢?所以,她纔會如此的氣急敗壞。
與月凌皇貴妃的怒意截然不同的是赫連彰自始至終的悠閒自在,完全不受任何影響。他懶懶的,悠閒的笑着,等着,不催促,也不離開,卻偏偏讓人覺得倍感壓抑。
一旁沉默了天半的芙蓉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要她向別人低頭,比什麼都難。可是這對方卻又是她們掌控不了的赫連彰,她們的態度如果一直這樣強硬下去,最終一定會鬧的不歡而散。
想到這樣的結果,明知道自己說話不會管什麼用,芙蓉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了。
“城主,娘娘她並沒有惡意,只是她是主子,說話自然是要威嚴一些,並不是針對城主您的。所以還請城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這點小事!”
赫連彰收回了放在月凌皇貴妃身上的視線,落到了旁邊的芙蓉身上,“你就是那日去攬月樓找我的美人吧!”赫連彰調侃的說道。
芙蓉雖然不滿他說話的口氣,卻並不敢反駁,而是點頭道:“正是奴婢!而且途中將景王爺他們一行人帶錯路的嚮導也是娘娘安排的!”
“哦?難道這就是你當日說了,所謂的助我一臂之力嗎?”赫連彰臉上的笑容變得輕蔑,他輕笑道:“可是你們到底幫了我什麼呢?通知了我賀蘭雲天要帶兵去圍剿我嗎?皇帝下的旨,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從京城出發,全天下不會有人不知道的。我需要你們來做這個人情嗎?還有你們安排在賀蘭雲天身邊的人,他其實什麼都沒能做到,最終抓住賀蘭雲歡,讓賀蘭雲天病倒的在牀上,都是我!最後,我想告訴你們,不要把別人都當笨蛋。你們那麼明顯的企圖,你當賀蘭雲天他們會看不出來嗎?你當他們真的有要攻打過碧城嗎?”說到這裡,他冷笑了一聲,又接道:“你們說,這點事情你們辦不好,你們準備拿什麼跟我談談條件呢?”
聽到了赫連彰的話,不管是月凌皇貴妃還是芙蓉都找不到辯解的理由。因爲不管她們當初做了怎樣的打算,如今一切都泡湯了。她們所做的一切,確實沒能幫到赫連彰。而且她們也看出來了,赫連彰一開始就沒有準備領過她們的情。
可是即便如此,月凌皇貴妃還是讓芙蓉聯絡了赫連彰。因爲賀蘭雲逸的病情再度惡化,已經陷入了中毒昏迷。如果再找不到能治好他病的人,可能一切就晚了。
所以縱然知道赫連彰不可能輕易答應這件事情,她還是親自來了。因爲賀蘭雲逸不能死,他若真死了,她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
“你想怎樣?告訴本宮,要怎樣做,你纔會答應去救太子!”月凌皇貴妃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說話的語氣,儘量不想再讓赫連彰抓到什麼把柄。
赫連彰隨意的聳聳肩道:“我沒想怎樣。只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娘娘,如果娘娘給的答案能讓我滿意的話,太子的病我一定治好!”
“什麼問題,你問!”聽到赫連彰的要求之後,月凌皇貴妃的心立刻放了下來,她本來還真的擔心赫連彰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如今得知他只是要問一個問題,她便立刻同意了,生怕赫連彰又會變卦。
赫連彰笑道:“娘娘答應的還真是爽快,難道就不擔心我會問一些很隱私的問題,比如娘娘這些年來有跟多少男人上過牀?”
月凌皇貴妃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慘白,“你在胡說什麼?”
赫連彰隨意的擺了擺手,“好了,你不用這麼激動,我不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的。或者娘娘再年輕二十歲的話,我會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然後他不等氣急敗壞的月凌皇貴妃開口,便又道:“我要問的問題是,娘娘這些年來殺過的人還少嗎?爲什麼卻對太子的命如此執着?”
“你胡說!”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月凌皇貴妃幾乎本能的開口反駁着,“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本宮這些年鮮少出宮,又怎會殺過人?”
赫連彰並不反對她的話,只是隨意接道:“這就是娘娘您的答案嗎?那麼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赫連彰轉身便走。
“等等!”芙蓉連忙上前攔住了他,“城主,您再等等,讓奴婢來跟問問娘娘!”然後芙蓉來到月凌皇貴妃的身邊,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娘娘,忍一時風平浪靜啊!太子已經快不行了。再拖下去可能就再沒有挽救的機會了!您要三思啊!”
月凌皇貴妃原本也是因爲赫連彰的話而氣極,如今聽了芙蓉的話自然是醒悟了過來,生氣歸生氣,卻還是沉着臉回答道:“因爲他本宮的兒子,本宮會在乎他的生死也是人之常情!”
赫連彰回頭,“哦?是嗎?據我所知,娘娘您當年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有不忍過。如今倒真是有些婦人之仁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太子若沒了,你的皇帝老公要是再死了的話,你可就沒有靠山了。不過這些太過於表面的答案都不是我要的。如果娘娘還準備這樣敷衍我的話,我就先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