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樣,不管心中怎麼逃避着,可是一聽到那個女人有事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想要去幫她。甚至隱隱之中能感覺到她對賀蘭雲天的感情,他還是放不了手!
看着陸雨夜一臉堅定的樣子,赫連彰輕輕一笑,不同於他平時慵懶邪氣的笑,不是冷笑,也不是不屑。而是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深意的笑容。在一刻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笑,好像非得這樣做,他纔會覺得好受一點。
“好,我會救她,但不是現在!”赫連彰開口,“陸安雅那個女人還躺在病牀上,她什麼時候完全康復了,我就會讓她康復。”說完他轉身離去。
“等等,你……”
“如果你不滿意這個結果的話,你大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公佈於世。看看到底是你搬到我赫連彰,還是我讓你們陸家從此消失!”
霸氣的打斷了陸雨夜的話,赫連彰揚長而去。他從來最討厭被人威脅,要不是陸雨夜的那番話說重了他的心思,讓他有些感觸的話,他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陸雨夜站在原地,擡頭看着天上的清冷的星月,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忽然他避過了逍遙王府的守衛越過了高高的圍牆,潛了進去。
當他來到陸安雅的房間的時候,陸安雅已經睡去了。他站在牀邊看着陸安雅滿身的傷痕,心中升起了淡淡的不捨。他不知道謝婉霜的陷害,讓這個女人傷成了這樣。他本想請陸安雅幫忙勸說赫連彰的。可是看到陸安雅現在的樣子,他已經開不了這個口了。
輕輕的嘆氣了一聲,他轉身預備離去。
“陸公子?”因爲渾身上下都是傷的關係,陸安雅睡的很淺。所以陸雨夜的一聲嘆氣,成功的讓她醒了過來。
陸雨夜迴轉身,點了點頭,“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陸安雅點頭,眼睛裡有一絲疑惑,“你是爲這事來的?”在陸安雅看來,這個人雖然是自己的哥哥,可是大約也不會這樣關心自己。
陸雨夜誠實的搖了搖頭,“本來有些事想請你幫忙,不過還是算了!”
“請我幫忙?”陸安雅有些意外,“我能幫什麼忙?倒是我有件事想要拜託陸公子。文竹她一心維護你們陸家,希望令尊和令堂不要那麼心狠手辣,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
雖然文竹不說,可是陸安雅知道那毒根本就是陸夫人給她的,然後再去寫什麼告密信。整件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她不清楚,但她知道罪魁禍首一定是陸夫人。而謝婉霜則是將計就計!
“那件事情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不會有下次了!”陸雨夜在知道那件事情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他不可能站出來作證,因爲那樣的話,他的母親就會逃不了干係。所以他也只能看着一切發生,雖然他明知道文竹是無辜的。
“好好養傷!我走了!”說完他轉身。
“要我幫什麼忙?”陸安雅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追問道。
“沒什麼!我自己想辦法!”雖然擔心謝婉霜,但是陸雨夜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理由提這個要求。是謝婉霜害她成這樣,她怎麼可能會救她?
“那好吧!你慢走!”陸安雅也沒有在糾纏這件事情,微笑的看着他離去。
她想她大約能猜到這個男人爲什麼而來。在陸安雅的印象中,陸雨夜一直都是冷漠的人,對誰都是一樣。唯一的例外就是謝婉霜!
謝婉霜這次這樣對她,賀蘭雲天不知道真相,赫連彰一定知道。她猜那個男人怕是不會放過謝婉霜的。那麼陸雨夜一定是因爲這件事情來的。
至於他爲什麼忽然又不說了,陸安雅就想不出理由了。不過不說也好。難道她陸安雅還真的能善良到不計較別人對自己做過什麼,反過來還要去幫對方嗎?她又不是有毛病!——
賀蘭雲天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整整一夜,他終於等到了天凌帝鬆口,暫時不追究這件事情,讓陸安雅好好養傷。
告訴他這些的是說服了天凌帝一整夜的賀蘭雲歡。
“四皇兄,你愛四嫂吧?”
賀蘭雲歡這樣問的時候,賀蘭雲天是有些意外的,不過他還是點頭了。
賀蘭雲歡笑了,他很少那樣跟賀蘭雲天笑,不是壞笑,也不是冷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很燦爛,卻有些失落的樣子。
“那四皇兄一定願意看到她好好的活着吧!”
賀蘭雲天詫異的看着他,“你想說什麼?”賀蘭雲歡素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人,今天這樣意義不明的說話的樣子,還是賀蘭雲天不曾見過了。也因此,他的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
賀蘭雲歡搖了搖頭,“沒什麼!四皇兄,本王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你的那個表妹,她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意思?”賀蘭雲天下意識追問着。
“字面意思!去碧城途中,逼四嫂墜下懸崖的人就是她派去的!”賀蘭雲歡說、
“你說什麼?”賀蘭雲天不相信的問道。
“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她一手策劃的。”賀蘭雲歡答非所問的繼續着。
“你說什麼?”賀蘭雲天一把抓住了賀蘭雲歡的衣襟,憤怒的吼道:“你胡說八道。婉兒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賀蘭雲歡一把甩開他的手,狠狠的瞪着他,“這個問題你該問你自己。要不是你移情別戀,她就不會這樣做。當然也怪本王,不該聽信她的花言巧語,讓她第二次差點害死四嫂。你最好給本王把她看住了,否則本王可不會憐香惜玉!”說完賀蘭雲歡拂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