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站在別墅門前的男子身上散發着一種冰冷的感覺,這種感覺然我整個人都感覺到極其的不舒服。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危機感,心中暗自警惕,緩緩的從男子身邊走過,走出老遠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人我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感覺,是不是太過於敏感了些。
小區門口我坐上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師傅地址,便在後排位置上閉目養神,這一夜我也是很累了。
車子很快便來到了小巷口,推開小院的大門,院內花香撲面而來,拿起放在角落裡的水壺細心的照看着一株株花草,這是我每日裡都要做的事情,已經成爲了我生命中的習慣了。
房門被推開,什托夫走了出來,見我在院中忙碌着不由得微微一愣。
“主人,您回來了。”
擡起頭我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石頭凳子示意他坐下道:“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還不錯,我發現其實平凡的生活倒是很有趣的。”
“那就好,對了去把漢姆叫起來我有話要問問你們。”
不多時什托夫和漢姆兩人坐在身旁,看了看兩人笑道:“你們兩個人知道不知道有個叫哈迪斯之門的組織?”
什托夫和漢姆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漢姆微微搖了搖頭道:“主人,世界各國的秘密組織,我黑暗議會都有記載,可是卻重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哈迪斯之門的組織。”
“主人,雖然我們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但是這哈迪斯乃是希臘神話中的冥王,難道說這是古希臘流傳下來的組織一種潛藏在華夏。”什托夫想了想道。
“能和我說說這個冥王哈迪斯嗎?”
漢姆想了想道:“哈迪斯的來歷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古希臘神話中冥界之主,是神王宙斯的兄弟。在黑暗議會的資料中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據說當年阿爾卑斯山諸神勢大,教廷和我們黑暗議會只能遠避。當時不要說是我們黑暗議會,就是教廷其實都只不過是一些人私下裡的一種民間組織,根本就上不了檯面。能夠和阿爾卑斯山諸神抗衡的就只有華夏修士,根據黑暗議會的記載,爲了削弱阿爾卑斯山諸神的力量,同時在那些年阿爾卑斯諸神也將目光投向了華夏這個唯一的強敵。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方大戰一觸即發,教廷和黑暗議會同爲華夏盟友,兩方在阿爾卑斯山腳下展開最後的決戰。這一戰阿爾卑斯諸神和華夏修士元氣大傷,最終華夏修士返回華夏而阿爾卑斯諸神也從此跌落神壇。但從那一場大戰之後,教廷在崛起的同時也瘋狂的打壓着本是盟友的黑暗議會,從此雙方便成爲了死敵。”
漢姆的話讓我對於整件事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就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個所謂的哈迪斯之門的組織和西方人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在黑暗議會記錄中當年那場大戰究竟因何而起。而且教廷爲何會突然對黑暗議會下手,還有就是華夏道家的衰亡是否和這一場大戰有關呢?記得當年得到落魂鍾之時所見到的廣成子殘魂,據廣成子所說,在留下落魂鍾時便算定所行之事危機重重,那麼廣成子所說的是否就是阿爾卑斯山下的那一場東西方大戰呢?
正想着,放在石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時間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電話是薛平打來的,一般來說薛平是不會突然打電話來的,況且這個時間有些早了。
和猜想一樣,的確是出事了,而且出事的正是在學校住校的司馬韻詩。根據薛平講,今天一早他接到手下的報告,在學校裡秘密保護司馬韻詩的手下中斷了聯繫。其實自從司馬韻詩住校之後,薛平便派了手下潛伏在學校之中秘密保護,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派出的手下分數組進行保護。而今天一早,接替的兄弟發現昨夜守護的人員失去了聯繫,這個發現讓小弟大驚,立刻將發生的事情彙報了上去。
掛斷電話,我立刻撥通了司馬韻詩的電話,電話響了許久,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司馬韻詩的聲音的時候,我的心中大定。隨口說了個理由,我掛斷電話匆匆走出小院,來到院門旁回身對院內的什托夫道:“今天你們兩個不要去上班了,跟着我一起,也許我們遇到麻煩了。”
趕到學校門口,已經得到消息的薛平已經等候在了那裡,看着斜靠在車邊抽着煙的薛平,從他的臉上我讀出了一絲憂慮和困惑。
“你們兩個去找韻詩,先不要告訴她什麼事情,你們只有貼身保護好她就行,記得不要讓任何人有機會下手。”對着身後的什托夫和漢姆交代一番,我快步走向薛平。
“怎麼回事?”接過薛平遞過來的煙問道。
薛平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好說,很奇怪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屍體。他們的位置是固定的,即便是偶爾離開一下也不可能幾個人都失蹤。況且,現場沒有任何的血跡和打鬥痕跡,我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人做的,但目前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些人神秘的失蹤了。”
“走我們去看看。”
正如薛平所說,這些派去暗中保護司馬韻詩的人都秘密潛伏在司馬韻詩女生宿舍四周,有些是一間不起眼的副食店裡,有些是路邊販賣雜誌的小販,還有些是路邊閒坐學生打扮的傢伙。
“的確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如果這些人沒死那麼會在哪裡呢?”
薛平微微的搖了搖頭道:“的確很奇怪,說實話我重來就沒有如此的迷茫過,那是恐懼嗎?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如果這些人的目的是針對我們的話,那麼他們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如果他們的目的不在我們身上,那麼這所學校中又有什麼能夠吸引他們呢?”
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忽然覺得自己身處在迷霧之中,看不清也摸不着,彷彿一張無邊的巨網,讓人無法逃避。看着校園裡行走的人們,他們的笑臉洋溢着青春的氣息,可是又有幾人知道這裡發生過什麼,也許這些人都只不過是這網中都螻蟻而已吧。
“你怎麼來了?”司馬韻詩快步向着我走來,身後跟着什托夫和漢姆兩人。
我笑了笑握住韻詩的手道:“沒什麼,就是想你了,對了一會和我回去吧。”
“回去?爲什麼?”司馬韻詩不解的道。
“沒什麼,你也在這裡住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我打算買輛車,以後每天我開車送你來上學不是更好嗎?怎麼難道你不想我嗎?”
這裡的危機,我不打算告訴司馬韻詩,作爲一個女人我不希望她揹負太多,對於她來說我更加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快樂的生活下去。我知道能給她的不多,但我還是從心底裡希望她能夠一生平安幸福。
我知道薛平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帶着司馬韻詩我們離開了學校,今天本就沒有什麼課,而且我答應陪她去逛街,小丫頭高興的不得了便沒有在意今天的不妥之處。其實很多事情都很容易發現,今天不但薛平到了,甚至連什托夫和漢姆也一直跟隨在一旁,這本身就極爲不正常。
帶走司馬韻詩,是我目前能夠想到的辦法,先不說這樣能夠最大限度的確保司馬韻詩的安全,另外一方面,司馬韻詩不在住校,那麼薛平安排的人手也可以避開危險,畢竟我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再厲害也會有所顧忌。
對一切毫無所知的司馬韻詩拉着我逛遍了購物中心的每一家店鋪,雖說沒有買什麼東西,但對於她來說這一樣是一種享受。也許正如那句話所說的,旅行的意義不在乎去什麼地方和沿途的風景,而是看風景的心情,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心靈之旅吧。
“我今天想吃這個。”司馬韻詩指着對面的一家飯店說道。
飯店門臉不大,兩旁聳立着兩尊石頭獅子,這是一家高檔飯店,但裝修的風格卻讓我覺得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怎麼說呢?反正就是覺得有些華而不實,除了張顯着豪華之外卻缺乏一種韻味,就像是懸掛在半空中的金色蘋果,雖然美麗卻永遠無法融入人們的心靈深處,也許這就叫不接地氣吧。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我們走進飯店,說實在的,這裡的確奢華無比。一名服務員跑了過來,在帶領我們的服務員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那名服務員臉色微微一變。
“對不起各位,今天已經沒有位置了。”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裡不是有這麼多位置嗎?”什托夫用手指了指略微顯得空曠的大廳說道。
看着略微顯得極度尷尬的服務員,我笑了笑道:“好吧,既然這樣,那麼麻煩了。”
司馬韻詩當然不會質疑我的決定,轉身帶着衆人往店外走去,其實這這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茫茫人海中身爲普通的人們,無時無刻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在服務員說起的那一刻,我便知道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其實不過是一頓飯的事情,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難道非要計較這些。如果每件事情都要如此的話,那麼何來平凡的人生和平靜的生活,人的一生是短暫的,將精力用在這些小事上豈不是虧待了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