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今天註定會有事情發生,就在我們剛剛打算走出門口的那一瞬間,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這是誰啊?原來是我們學校的大美女啊。怎麼?連頓飯都吃不起嗎?”
回過身,只見不遠處站在一個男人,兩隻手摟着兩個妖嬈的女人笑忘着我們。
“怎麼?不認識了嗎?哦對了,這裡的服務員怎麼這樣,什麼人都往裡邊領,這種高檔地方也是你們這種人來的嗎?”
“原來是跆拳道高手啊?”我笑了笑道。此時我已然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這小子在搞鬼,輸給了凌峰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臉,看來他已經把怨恨放在了我的身上。
陳旭臉色微微一變,將懷裡的女人推開,雙眼緊緊的盯着我們一絲兇狠一閃而過。
“司馬小姐,你跟着這個窮小子有什麼出息,他能帶給你幸福嗎?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小子生活在平民家的小院子裡,甚至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更加不要說什麼車啊房的了。不過司馬小姐放心,只要你跟了我,一切都不是問題。”陳旭冷笑着說道。
司馬韻詩面色一冷,我微微拉了拉她笑了笑道:“看來陳少爺對我很上心啊,至於韻詩和我之間,我想這不關陳少爺事情吧。”
“好,非常好,就你這樣的小人物我見得多了,說吧什麼條件,只要你離開司馬小姐,五百萬,不一千萬,我想你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吧。”陳旭冷笑着說道。
“看來陳少爺很有錢啊,雖然說我是個小人物,但吃頓飯的錢還是有的。我能給的不多,平凡的一身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只要韻詩願意我不會放棄她的。”我笑着看着司馬韻詩說道。
“可笑,一頓飯?我想你把路邊的垃圾也當成一頓飯了吧,你知道什麼是食物嗎?垃圾就是垃圾。”陳旭冷笑着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由於我們這邊的動靜,很多用餐的人不由得對着我們這邊指指點點。
“走吧,我想在這呆了。”司馬韻詩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角說道。
我想了想的確沒有必要在這種人身上耽誤工夫,轉過身舉步便往外走。
“等等,就這樣走了?好像你打碎了這裡的杯子吧,難道不應該賠償嗎?”陳旭冷聲說道。
這句話讓我有些怒了,緩緩的轉過身盯着陳旭道:“你想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打碎東西了?”
陳旭冷笑着看了看周圍的服務員道:“你們是不是看到他們幾個人打碎了這裡的杯子吧,哦對了,現在不是碎了嗎?”
陳旭伸手從一旁的女人手裡接過紅酒杯,鬆手之間酒杯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錯,我們都看到是他們打碎的。”一名領班模樣的男人笑着說道。
“你打算怎樣?”
“經理啊,你說說看,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呢?”陳旭冷笑着說道。
“當然要賠償了,這可是從歐洲空運過來的杯子,一隻要十五萬,除去折舊費用,就賠償十三萬吧。”
“也許人家沒錢賠,我看還是準備報警吧。”陳旭冷笑着說道。
這一次我真的怒了,既然如此我決定好好的和這位陳少爺玩一玩。“既然如此,那麼我覺得是不是該讓我們吃完這頓飯再和飯錢一起算呢?當然如果現在警察來了,我倒是想問一問還沒有吃飯,這玻璃碎片上殘留的紅酒是哪裡來的呢?”
陳旭伸手阻止了正打算說話的飯店經理,他的確或略了這個問題,早知道這樣準備一隻空杯子該多好啊。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二樓的包間,我明白這是陳旭故意安排的,既然如此那麼我欣然接受好了。
還未等我們點菜,服務員便端着數十道菜陸續擺在了桌上。
“主人,要不要我……”什托夫憤憤的說道。
我微微笑了笑道:“這些事情還用不到你們出手,交給我好了。”
說完我拿起電話打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繫的號碼,掛斷電話我笑了笑,好戲就要上演了,端起酒杯我對漢姆道:“考考你,這酒怎麼樣?”
漢姆拿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邊微微嗅了嗅,將酒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道:“酒的確不錯,是瓶好酒,不過卻犯了個致命的錯誤。在大多數人看來紅酒的好壞在於原料,也就是採摘的葡萄,這也是同一品牌的紅酒年份不同價格不同的原因。華夏人多錯誤的認爲,紅酒的年份越久那麼它就越好,其實並非是這樣的。還有華夏人普遍認爲紅酒的儲藏方式應該是在木桶之中,這也是爲什麼紅酒的封口都是用軟木塞的原因。其實在歐洲,很多紅酒已經不再使用軟木塞了。”
“我知道,也許是地域的差別吧,華夏人特別的喜歡那種軟木塞被拔出瓶口的聲響,說是能夠讓人產生一種興奮。很多歐洲紅酒廠家生產的紅酒針對華夏市場專門保留了瓶口的軟木塞。”司馬韻詩笑了笑道。
“沒錯,這其實就是心理作用,華夏人接觸紅酒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在他們看來品嚐紅酒不過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而已,因此軟木塞也成爲了一項獨特的標誌。但是有一旦卻是華夏人所沒有考慮過的,那就是軟木塞的用處。在很多人看來軟木塞是爲了瓶子裡的酒能夠通過軟木塞爲媒介和空氣進行接觸,從而使得紅酒的口感更佳的好。可是一瓶紅酒它並不是用軟木塞封口的,在軟木塞上邊還有着一層塑料包裝,就是這層塑料包裝便徹底的隔絕了紅酒和空氣的接觸,所以說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而且使用軟木塞,木塞中的一些成分會進入紅酒中,這樣反而會破壞紅酒本身的品質,況且開啓軟木塞的時候難保不會有些東西落入紅酒之中,其實這些都是對於紅酒本身的一種破壞,只是華夏人並不明白這些而已。”漢姆笑了笑說道。
包間的門被推開,飯店經理親自端着一盤菜走了進來,將菜放在桌子上退到一旁笑道:“各位,這是本店的特色菜,陳少說了,這是特意爲司馬小姐準備的。我想各位平時也吃不起這道菜,所以還是讓我給各位介紹一下。”
經理伸手揭開盤子上的蓋子,裡邊是是一隻烤全羊,不過這隻羊十分小應該還是一隻羊羔。經理拿起一旁的餐刀將烤全羊從中間劃開,裡邊卻是一隻烤的微黃的大雁,在經理一刀刀撥開的過程中,不時的露出一絲蔑視的眼神。其實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不過以前聽人說過,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那柳家大小姐,她可是出了名的敗家。從她的口中我聽說過這道菜,一隻全羊,肚子裡是一隻大雁,大雁肚子裡是一隻鵝,鵝的肚子裡是一隻鴨,鴨的肚子裡是一隻鵪鶉,最後鵪鶉的肚子裡是蛋。聽說這道菜來自清朝時期的滿漢全席,不過很少有人親眼見過,今天我倒是開了眼界了。
飯店經理做完手裡的動作,將餐刀放在一旁笑了笑道:“各位,不知道對本飯店的菜品是否滿意呢?”
“很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出去了。”我笑了笑指了指門口說道。
“你們華夏人真會吃,這恐怕夠十幾個人吃的吧?”什托夫微微搖了搖頭道。
我笑了笑道:“大家別客氣,動手吧。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難道不覺得餓嗎?”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上邊的一條短信,我回了一句“開始”。之後再也沒有理會,拿起筷子爲司馬韻詩夾了一塊肉放在她面前的餐盤裡。
說到這陳旭,他的家的確有些實力。鬼知道他們家是怎麼想的,東拉西扯之下竟然和陳震拉上了關係,在陳震這面大旗的庇護之下,利用所謂的遠房親戚的名義這些年發展的還算順利。對於這樣的小企業,陳震當然不會放在眼裡,只有不威脅陳家的發展,也就由着他們去了。特別是這些年,陳家已經取代了方家的地位,陳旭一家更是越發不把他人放在眼裡。
陳旭家涉及的產業很多,這家飯店恰巧是衆多企業中的一家,也因此纔會在這裡遇到這位陳家少爺,也因此會發生先前的一幕。
作爲陳旭家的產業來說,這家飯店是微不足道的,他們的核心產業是房地產和建築公司。此時市區天茂集團大樓充滿着壓抑的氣氛,大廈頂樓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裡,一位老者正憤怒的對着下手叫罵着,這位老者便是陳旭的父親陳建國。
就在幾分鐘之前,網絡上瘋傳着一些圖片和資料,這些圖片是無獨有偶都是針對天茂集團的負面消息,其中包括房地產偷工減料的證據,公司篡改建築圖紙的證據,還有承包道路中擅自改變水泥標號的證據。陳建國看着上千萬的轉載和瀏覽量,額頭的冷汗不由得滴落,他立刻命令手下人對此進行闢謠,可是當新的一些視屏上傳之後,陳建國明白自己完蛋了,因爲這些東西他心裡明白都是真實的,真可以說是有文有圖有真相。
陳建國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無力,現在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穩定住公司,最大限度的控制局面,他心裡明白作爲集團公司董事長,他必須儘快召開記者招待會,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將事態控制住。
秘書走了進來,看着面色難看的陳董事長和一羣低着頭的公司高管,一陣寒氣瞬間遍佈全身。微微顫抖了一下,將手裡的文件放在陳建國的辦公桌上。
陳建國眼睛漂了一眼,瞬間急切的抓起文件看了起來,越看越氣,拿着文件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