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和我們的區別。。:。”內森笑了笑,說道,“他沒有能力去控制德國,就認爲我們也和他一樣,不具有控制一個國家的能力,怪不得最後竟然是德國控制了他。”
“我會讓梅耶卡爾叔叔知道,他錯得多麼厲害。”薩拉‘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
“林已經達到了他削弱日本的目的,‘東方耶路撒冷’計劃最關鍵的部分也已經完成,不知道他現在如果活着,會有什麼樣的感受。”內森想起已經逝去的林義哲,嘆息起來。
“林會感到欣慰的,也會爲他的兄弟感到驕傲。”薩拉說道。
“多虧了你,我的‘女’兒,你和他的兄弟取得了聯繫,才讓這個偉大的計劃重新啓動,”內森看着‘女’兒,眼中滿是自豪之‘色’,“我爲你感到驕傲和自豪。”
薩拉當然明白父親對自己的如此讚美之詞意味着什麼,她的心中掀起了狂瀾,但她臉上卻仍然帶着恬靜的微笑。
她知道,自己真正施展抱負的時代,已經開始。
日本,熊本城。
醫院的院子裡,上原勇作將一支竹笛放在了‘脣’邊。
這支竹笛是他從一名戰死的戰鬥工兵隊員身上找到的,這個人新加入戰鬥工兵部隊不久,上原勇作甚至還叫不上他的名字,他就在一次戰鬥中犧牲了。
他是被一顆俄國人‘射’來的炮彈擊中的,他的身體瞬間就消失不見了,而那一次,上原勇作也被爆炸產生的氣‘浪’掀飛,如果不是他運氣好,摔進了一個沙堆。他哪怕是不會死,也會身受重傷。
上原勇作知道,戰友是被什麼擊中的。
那是俄國人特有的279毫米臼炮。
早在大阪城作戰的時候。他便親眼見識過這種火炮的威力,那時薩摩軍兵勢正盛。在林逸青的指揮下,薩摩軍甚至從俄軍手中俘獲了6‘門’這樣的大炮,用這些鋼鐵巨獸給了俄國人和政fu軍以沉重的打擊。
但現在,那些輝煌的戰績,已經隨風而逝了。
而俄國人又帶着這樣的大炮,出現在了熊本城外。
上原勇作微微一運氣,笛聲像是清澈的泉水那樣從每一個笛孔溢了出去,靜悄悄地溢滿了天地。
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在背後。雲雀輕盈地掠過天空,劃出曼妙的弧線,彷彿‘女’孩兒的眉梢,無數黃‘色’的小‘花’堆起齊膝的‘花’海,一直鋪到視線所不能及的天邊,偶爾遠處的草坡上像是飄過白‘色’的雲,那是野戰醫院一頂頂白‘色’的帳蓬。。
小黃‘花’隨着風勢起伏,翻出一層一層的‘花’‘潮’,土地像是緩緩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一匹棗紅‘色’的小馬撒着歡在周圍‘亂’轉,這邊啃幾口草。又去那邊啃,然後貼過去拱着野津夏美的面頰。夏美低低地咳嗽幾聲,‘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眼中滿是溫柔。
這匹小馬是她的坐騎。她膽子小,不敢騎大馬,是以在撤退到熊本之後,軍需處給她調換了這匹溫順卻淘氣的小馬。象桐野利秋筱原國幹以及上原勇作的坐騎都是戰馬的後代,馬‘腿’比這匹小馬的‘腿’長了一倍。
夏美側盤着雙‘腿’坐在上原勇作身後不遠的地方,咬着線頭紉針。
可能是受了林逸青的夫人何韻晴的影響,夏美穿着綠‘色’的乾國式馬步裙,白‘色’的綾子束腰,寬大的裙裾灑在黃‘花’上。半遮住赭‘色’小鹿皮靴子。乾國渤人的少‘女’最喜歡這種裝束,馬步裙張開的時像一領大氅。圍繞腰身纏起來,束上衣帶。就成了裙子。上面貼身幹練,勒出身體柔軟起伏的線條,裙幅卻寬大,便於騎‘射’。渤人‘女’子們從來就不穿日本‘女’子和中原人‘女’子非常喜歡的絲履,而是喜穿裹住小‘腿’的軟皮靴子,這樣可以像男子一樣大步地跑跳,便於轉移行動。
之所以讓夏美穿上乾國渤人的裝束,是上原勇作爲了保護她而採取的措施。
可是上原勇作背後的夏美卻是寧靜婉約的,一聲不吭地低頭紉針。她披散着漆黑的長髮,髮梢結着小小的金鈴(這也是渤人的裝束),風來的時候,金鈴就丁丁當當地輕響,她纔會擡頭,沉默地看風來的方向。
那裡是敵軍本營所在的地方。
笛聲忽地停頓了,尾音嫋嫋。上原勇作挪了挪,坐到她身邊去:“夏美,你是想父親和母親了麼?”
夏美默默地搖頭,坐近了一些,低下頭去縫手裡那條衣帶。
“我知道你總是想着他們的,”上原勇作低聲說,“雖然你從來不說出來。”
“父親……現在就在那邊吧……”夏美嘆息了一聲,擡頭向那邊望去。
在林逸青率領奇兵隊襲擊了日本政fu軍的指揮部,並炸燬了彈‘藥’庫之後,日本政fu軍對熊本城的攻勢被迫停頓,而政fu軍最高統帥大山岩因爲指揮作戰不利加上傷病復發,和他的前任一樣被日本政fu免職,其指揮權由夏美的父親野津道貫代理。
而據薩摩軍的情報人員反映,大阪城陷落後,一直被薩摩軍關押的野津道貫的哥哥野津鎮雄趁機逃跑,目前已經官復原職,也指揮了一支軍隊前來進攻熊本。
對於夏美來說,這樣的消息是非常殘酷的。
“夏美,我來吹笛子吧。”上原勇作想要安慰她,“我來吹笛子,你來跳舞。”
夏美搖了搖頭,上原勇作知道她不想跳舞,只想聽自己吹笛子。夏美是他認識的‘女’子中跳舞跳得最好的,上原勇作記得他和她以前每逢節日,他吹起笛子的時候,夏美就會隨着笛聲舞蹈,引來同學們驚訝羨慕的目光。
可是那些日子都過去了,現在的她,雖然容顏沒有多少變化,但已經成了一個孩子的母親。
上原勇作微微運氣,想起個高些的調子。“嗚”的一聲。笛子走音了,像是悶聲的牛吼。夏美吃了一驚,擡頭看見上原勇作窘迫地左顧右盼。她把針紮在正在繡着的衣帶上。從上原勇作手中拿過笛子,指了指自己的嘴‘脣’。比了一個‘脣’形給他看。上原勇作的笛子也是夏美教的,他們最初相識的時候只有六歲,這麼多年過去,昔日的少男少‘女’已經長大‘成’人,但那份最初的感情,卻從未改變,凝固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夏美的無名指在按孔上輕盈地跳躍起來,笛聲有如串串帶着迴音的鳥鳴。幾隻小雀在笛聲中唧唧清鳴着飛上天空,上原勇作的目光追着它們,就出了神。
天邊的雲懶洋洋地舒捲,大地靜馨,像是一場‘春’天下午的夢剛剛醒來。
笛聲停了許久,上原勇作纔回過神來。夏美把笛子遞到他面前,又低下頭去縫紉。上原勇作想着她剛纔的指法,把吹孔湊到嘴邊。他愣了一下,鼻尖有一股淡淡的暖香,他湊近笛孔嗅了嗅。是從笛孔中散發出來的,像是麝香,卻又那麼飄忽。只是在鼻尖輕輕地拂過。
“夏美,你抹香了麼?”
夏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是你身上的香。”上原勇作說着,把笛子遞到她面前。
夏美聞了聞,搖了搖頭。上原勇作猶豫了一下,小心地湊到她脖子邊嗅着。夏美回過神來,驚慌地推了他一把。兩個人一起滾倒在草叢裡,一簇細碎的黃‘花’彷彿被輕盈的蝶翼撲起,又飄落。上原勇作粗粗地喘了口氣。夏美被他壓在下面,不敢反抗。她綠裙上散碎的‘花’瓣像是繡成的金‘色’‘花’紋。卻更加鮮明清亮。她的頭髮有些散‘亂’,細長白皙的脖子泛起粉‘色’。隨着呼吸有淡淡的青紋。她扭過頭去,不看丈夫,飽滿的‘胸’口微微地起伏。
上原勇作清亮亮的目光垂下來,凝在夏美的臉上。夏美覺得自己的臉那麼紅,那些纖細的血管就在皮膚下緊張地跳着。
“夏美,你身上真是香的……”上原勇作低聲說。
“是衣服上的香氣,”夏美擡起袖子聞了聞,找到了香氣的來源——那是腰間衣帶上綴着的一個小小的鏤空雕‘花’小金球(香囊),香氣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上原勇作坐了起來,怔怔地有些出神。
夏美飛快地整理好裙子,只是一個勁兒地低頭紉針。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夏美。”上原勇作象個孩子似的抱着膝蓋,看着她,“你說,我們會死嗎?……”他的聲音很輕:“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看到我們的孩子長大?”夏美一驚,擡起頭,看見丈夫眺望遠處的眼神。那麼安靜,沒有歡愉,也沒有悲慼。
上原勇作覺察到夏美在看他,扭頭對她笑了笑:“其實我不是害怕,只是不太甘心,我們的孩子生下來,還沒有長大,然後他的父母就死了。”夏美的手顫了一下,一滴血紅在她手中的綾子上浸潤開來。
“你的手……”上原勇作跑過來握着她的手。
針從綾子上透了下去,扎進了夏美的指尖,大粒的血珠紅得像一粒透熟的紅豆。上原勇作舉着那隻手,左顧右盼卻找不到可以包紮的東西,張開嘴便把夏美的指尖含住了。
“上原隊長,我……對不起,打擾了……”一個侷促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上原勇作和野津夏美不約而同的嚇了一跳。
“神谷小姐,你每一次都這樣,悄無聲息的嚇人一跳,”上原勇作有些惱火的看着神谷綺羅,“自從認識了你,我的心臟一直在承受考驗,你知道嗎?”
“對不起!上原隊長!”神谷綺羅臉上飛起了紅霞,象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我……以後改正……”
“你在說什麼啊,勇作,神谷小姐是老師派來保護我們的孩子的忍者武士,她一定是自小就受過相關的訓練的,走路不發出聲響在戰鬥中是很重要的技能,你怎麼能爲這件事責怪她呢?”看到丈夫在‘女’下屬面前擺起了隊長架子,夏美立刻阻止丈夫道。
在撤退到熊本之後,林逸青將奇兵隊和忍者部隊重新進行了編組,並特意安排神谷綺羅保護上原勇作夫‘婦’和他們的新生兒,對於老師的特別照顧。上原勇作很是感‘激’,只是他有些受不了神谷綺羅那忍者式神出鬼沒的走路方式。
“夫人,勇勝他……好象是餓了。”神谷綺羅坐在他們夫‘婦’身邊。將懷裡的男嬰遞到了夏美面前。
“他並沒有哭叫啊,爲什麼說他餓了?”上原勇作看着一個勁兒的用腦袋拱着神谷綺羅那並不豐滿的‘胸’口的兒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當然是餓了,你沒看到麼?如果……如果……神谷小姐可以的話,他是不會在意是不是母親來喂他的!”夏美笑着將兒子接了過來,轉過身解衣授‘乳’。
上原勇作登時明白了過來,而神谷綺羅則羞得滿面通紅。
“謝謝你,神谷小姐,一直這麼‘精’心的照顧他。”上原勇作微笑着對神谷綺羅說道。
“哪裡!能爲上原隊長和夫人服務,是我的榮幸!”神谷綺羅坐着向上原勇作鞠了一躬。“我願意象望月前輩‘侍’奉老師那樣的‘侍’奉上原隊長和夫人!”
聽到神谷綺羅竟然要象望月姐妹學習,上原勇作不由得一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老師那樣的魅力。
上原勇作面對她的心聲吐‘露’,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忽然一騎馬飛奔了過來。
“上原隊長,老師要你馬上過去。”馬上的一位奇兵隊員說道。
上原勇作隨即起身,抱了下夏美一下,親了親她的額頭,便上了馬。
“神谷小姐。這裡就拜託給你了。”上原勇作對神谷綺羅說道。
“是!上原隊長!”神谷綺羅馬上起身,向上原勇作敬禮道。
上原勇作點了點頭,打馬和傳令的奇兵隊員一道而去。
夏美目送着上原勇作的身影漸漸消失。正自惆悵間,遠處卻突然傳來了陣陣的槍炮聲!
夏美循聲望去,發現那裡正是父親所在的方向。
“父親……你還好嗎?……”她在心裡輕聲的問道。
此時的她不會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給她佈下了死亡的羅網。
熊本城郊,日本政fu軍本營。
“你們這一次的目標,就是敵人的醫療營。”一身筆‘挺’軍服腰佩天皇御賜戰刀的野津道貫看着面前‘精’選出的一個個“拔刀隊”勇士,沉聲說道。
“野蠻的敵人偷襲了我們的醫療營,用殘忍的手段殺死了我們的同袍和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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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西天路上。殺出兩個美猴王。真假美猴王大戰,上天入地,翻雲覆雨,竟然無人分辨得出。最後找到西天如來。如來笑笑,說:”二位不要衝動,來,戴上耳機,聽首梵樂,淨化一下自己的心靈吧。”兩猴點了點頭。其中一個猴子說:“我要三個耳機……”六耳獼猴,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