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尷尬一笑,又道:“這種魚叫神仙魚,極是難得,大概只有靜王殿下能找到這麼多了。”
李墨的目光投向龍丘涯,對於慕容楓愛搭不理。
慕容楓並不介意,又道:“皇上讓殿下在這陵谷川呆上兩個月,我本來覺得這陵谷川,不定會讓人感到無聊。但是我現在覺得這個地方很迷人,靠着大海,靠海吃海,就算當初開海閘水洗陵谷川,食物都廢了,今日開大宴依然菜品豐富,除了陵谷川,別的地兒都做不到。”
“陵谷川,的確是個好地方。”李墨忽然接了茬,又道:“聽慕容候爺的家鄉是在渝洲一帶?”
慕容楓怔了下,然後苦澀笑道:“若是渝洲,也並無不可,本是流浪之人,到底初時來自於哪裡,連自己都不知道。處處無家處處家,無家鄉可念,倒也有好處。”
虞雲荻卻忽然想到,慕容楓之前,似乎念過家鄉,雖然不知道具體地方,但感覺應是個草原很多的地方。
李墨聽了慕容楓所言,道:“好個處處無家處處家。”
二人舉杯幹了一杯,慕容楓又道:“最近,找到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反正靜王殿下在陵谷川也沒旁的事,不如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玩玩。”
“陵谷川太,依我看,最好玩的地方已經玩過,對其他地方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李墨所的“最好玩的地方”,當然是指海底墓道。
這個墓盜是早兩年,李墨就已經找到的,裡頭去過一趟,機關大多都破了,所以才能帶領陵谷川衆人避過蔣虎圍城一劫。
除了這個地方,也當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了。
不料慕容楓卻道:“這個地方殿下一定喜歡,也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便是那桃花苑。”
名字一出來,虞雲荻立刻想到了那一日,她偷了李墨的狼玉,找桃花苑時,卻誤入一片桃林的事情。
果然,聽得慕容楓道:“有一大片桃林,因爲海邊氣候宜人,是以終年開着桃花,不但風景美不勝收,而且桃林內似乎有高人設下屏障,一般人等即難進入,也難出來,是非常有意思啊。”
“竟有這等有趣的地方。”李墨也動了心,笑道:“既然如此,一探又何防?”
慕容楓又轉向虞雲荻,“不知,畫兒解得如何了?”
算算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了。
虞雲荻臉色難過地道:“分明就是一張普通的畫,你只是在耍我。”
慕容楓呵呵一笑,也不做解釋,又道:“那便是我的錯了,既然是我的錯,那麼郡主還是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
虞雲荻眼睛微微睜大,“真的?”
“自然是真的,堂堂男兒,豈有戲言?”
虞雲荻點點頭道:“那敢情好,我也沒有別的要求,就請你,今天把這昏宴上的酒都喝玩。”
這場昏宴可大了,哪有一個人能喝完所有的酒?
慕容楓道:“我也想,可是大家定不讓,這麼高興的日,哪能獨自把酒都喝了,讓大家喝什麼呢?不過郡主既然提了這個要求,我當然應該盡力完成,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切!”虞雲荻對慕容楓並無信任感,是以提了這個無理的要求,浪費了一個好好的機會,心頭又略有遺撼。
慕容楓算倒算話,別人都用酒碗喝酒,他倒直接用酒罈。
一會兒功夫,便從這個桌喝到那個桌,直喝到離虞雲荻很遠了。
李墨道:“你還喜歡他?”
虞雲荻道:“亂,我幹麼要喜歡他?”
“難道你我初見時,你告訴我的故事,是假的?”
那時候,她可是她暗戀慕容楓,結果慕容楓並不喜歡她,導致她因愛生恨,最終很想要殺了慕容楓。
此時,虞雲荻眯着眼睛向李墨一笑,“那麼久遠的故事,你老記得它做什麼?再,喜歡與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有時候不過是一線之差罷了。我之所以盯着他不放,是因爲我和他有仇,有血海深仇。”
其實此刻,虞雲荻也有些罪了,話也隨心所欲,不盡不實的,一般人等都不會相信,以爲她借酒胡八道。
但是李墨卻信了,他道:“你會殺了他,報仇血恨嗎?”
虞雲荻惡狠狠地道:“那是自然,誰是我的仇人,我便殺了誰,絕不留情!”
她完,便爬在桌上睡着了,李墨將自己的外裳脫下來,蓋在虞雲荻的身上。
“殿下真是溫柔,莫不是,與郡主的好事也近了?”聲音嬌脆,話的正是今日的主角,新娘蔣心月。
李墨只淡淡地道了聲,“恭喜壽安郡主。”
又看向龍丘涯,其實兩兄弟間,很多話不必,二人只是握拳互擊了下對方的胸膛,便端起酒杯來喝酒。
龍丘涯又道:“德陽郡主看來是醉了。”
沒想到虞雲荻竟聽到了這句話,一下又站了起來,道:“誰我醉了,我沒醉。”
着,便捏了個奇怪的手決,然後口中唸唸有詞,又在自己的腦門上畫了個圈圈,接着便面對微笑,神清氣爽地端坐在那裡,“看吧,我沒醉。”
衆人見她如此,不由感到奇怪,便是李墨也很詫異,剛纔看她的樣,明明就已經醉得很厲害,怎麼一下就不醉了?她不醉,可她剛纔的那些舉動又怪異得很!
就在這時,有人道:“沒想到,失傳多年的解酒令又出現了,真是奇哉。”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只見隔壁桌上有個中年男站了起來,他一身的團花錦衣,肥胖的身材,兩撇鬍,看起來像是剛剛暴發起來的財主。成功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後,他端着晃着八字步走過來,“剛纔這位姑娘,所施的乃是解酒令,老早以前可是相當流行過一段時間,不過一般來,老輩兒知道,你們年級輕的,便不知道這解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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