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過來幹什麼?”凌墨寒不以爲意,淡淡的問道。
“你家兒子欺負我老人家。”委屈的憋了憋嘴,水雲月精緻的五官,開始變化了起來。
“水大宮主,您騙誰呢。”凌墨寒一臉不可思議,這個比狐狸還尖的人,還能被一個六歲的小朋友欺負???
“反正我不管,本宮被你家兒子欺負了,你要對本宮負責。”水雲月一臉堅定的說道,看向凌墨寒的表情委屈至極,聲音更是發嗲,分明就是在撒嬌。
看到這個風雲赫赫的可怕人物在這裡撒嬌,在場的幾人禁不住抖了抖,這水大宮主,果然與衆不同。
“讓他給你賠禮還不行啊。”凌墨寒無奈的吐了一口濁氣,他當初怎麼會拜了這麼一個極品師父呢???
“不行。”水雲月一口否定。
“那水大宮主您要怎麼樣?”凌墨寒頗爲無力的問道,這個師父,真難搞定。
“這個嘛,讓我想想……”水雲月包頭沉思,突然靈機一動,道:“讓他跟我姓,怎麼樣啊怎麼樣,這個決定英明吧。”
“不行。”凌墨寒說的,自然沒有疑問。
“不行。”但爲什麼熟睡中的南宮冰翎也來了一句呢,難道是夫妻同心,其力斷金?
正在衆人詫異的時候,南宮冰翎動了動身子,靠在凌墨寒肩膀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兒子要跟也跟我的姓,什麼時候輪到你了。”說着,還不忘白了水雲月一眼。
“你怎麼什麼都跟本宮爭。”水雲月有些委屈的咬着粉粉嫩嫩的嘴脣,絕色容顏,可憐兮兮,就像一個得不到骨頭吃的小狗狗一般。
“誰讓水大宮主你就知道欺負我家相公,我家相公是好欺負,但你也不能總是欺負啊。”南宮冰翎說得頭頭是道。
“翎兒——”凌墨寒輕聲叫道,他的小妻子,就是對他好,但在師父那裡,也得看的過去不是?
“咳咳——”石滴兒故意乾咳一聲,不得不說,這招的確有用,石滴兒這一干咳,馬上把水雲月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兩名身着一樣青色長裙的蒙面侍女,手裡端着托盤,緩步走了進來。
“小姐,您該用藥了。”弄畫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一俯身,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在,旁若無人一般。
“先放在這裡吧。”南宮冰翎淡淡說着,心裡叫苦,自己今天好不容易逃了過去,這兩個丫頭怎麼又追了過來呢。
弄畫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無奈只好把藥碗放在桌子上,細心的提醒道:“小姐可一定要吃哦,要是讓凌閣主知道,奴婢可癡醉不起。”
“下去吧。”南宮冰翎暗暗咬牙,什麼叫讓閣主知道了,就吃罪不起啊,她早就知道了,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看來早就六年不在,這四個丫頭,也被某些人給收買了。
“水夫人是生病了嗎?”文舞柔依舊是那樣軟軟柔柔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舒服。
“無礙,只是小毛病而已。”南宮冰翎可不想跟這個言行不一的女子,多說什麼話,更何況,文舞柔應該算是自己的情敵吧,雖然文舞柔不知道凌墨寒的長什麼樣子,是什麼身份,但這女人的心計跟石滴兒比,有過之而不及,不防不行。
“哎呀,徒弟媳婦啊,你都虛弱城這個樣子了,少吃少喝的,還說沒事,你胖不胖,瘦不瘦跟我沒關係,你要是傷了本宮未來的小孫孫,本宮就跟你玩命。”一聽這話,水雲月直接咋乎了起來,並一臉認真的看向某女高高凸起的肚子,絕對是一個盡職盡責的長輩。而在南宮冰翎看來,水雲月現在非常欠扁的表情,絕對是“惟恐天下不亂”。
聽到這話,文舞柔卻是徹底的失神了,盯着南宮冰翎高高隆起的小腹,心裡五味具雜,說不出話來。
“那恭喜水少主了。”石滴兒含笑說着,拽了拽文舞柔的衣袖,讓她回神,現在可不是自己瞎想的時候。
“同喜同喜。”凌墨寒開口應和,心裡擔心,他真是太不小心,怎麼能和翎兒在這種公共場所呆着呢,往後的日子,真不好過啊,希望他的小寶寶能順利降生,一家人平平安安,安度一生。
……
瀟逸閣某庭院裡,楊柳樹下,百花爭豔,蝶戲牡丹,好不歡快,一白衣少婦,聽着大肚子,半倚在軟榻上,吃着水果,喝着香茗,好不愜意,女子秀眉如花,脣若點朱,肌膚勝雪,珠圓玉潤,保養的非常好,聽着一個大肚子,卻還是那樣的,美麗,清新,淡雅,絕對是一個世間少有的大美人。
而這年輕的少婦,臉上的表情,卻是如此的詭異,似笑非笑,是怒非怒,似喜非喜,似愁非愁,一青年酷美男,坐在少婦身旁,苦口婆心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還時不時的給美少婦倒茶,剝過皮,看着美男面上冷峻冰冷的,寫着“此物兇猛,生人勿進”的字樣,在這少婦的面前,卻是百依百順,沒有一句怨言。
鏡頭再放,一個三歲的小正太蹲在楊柳樹下畫圈圈。
鏡頭再放,夏日午後,烈日炎炎,在少得可憐的樹枝陰影下,一長相甜美的小蘿莉,頭上頂着一大摞書本,腳下扎着馬步,汗流浹背,好生可憐。
小妙音咬着粉紅的脣瓣,倔強的站在陽光下,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故意別開,纔不去看樹蔭下的那女人呢,然而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目光,眼角的餘光,還是有意無意的向哪裡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