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也不說話,大步走了上去,伸手便向那一小包白色粉絲抓去。
坐在椅子上的那幾個少年見到他衝了進來,早已在注意着他,此時見他向那東西抓去,“你幹什麼?”有兩個少年便向他衝了過來想抓住那包粉絲。
突然橫裡有一個人影閃了出來,一撈一扣便將那兩個少年抓住扳倒在沙發之上,發出了哼哈之聲,想來被扭得挺疼。另外那個少年亦站了起來,喝道:“你們想幹什麼?”不過卻是有些色厲內荏,並不敢撲過來。
寒子從茶几上很輕易的拿起了那包粉末,輕輕的打了開來,剛想拿鼻子去聞,突然橫裡切出一條紅色的人影,向他的手上抓去。原來卻是蘇蕾。
寒子身體也未見有甚動作,蘇蕾的抓來的那隻手便落了空。他還是很自然地拿起那粉末聞了聞,然後才擡起頭來,凌厲的目光射向了蘇蕾。
蘇蕾這一抓沒有抓到他,本已有些心虛,此時看到他那凌厲如炬一般的眼神,心裡格登一聲,嚇得心一軟,不敢再與他對視,低下了頭去。
“陳伏,放了他們,你來看看,這包是不是k粉。”寒子看着蘇蕾,也沒有罵她,但聲音已然冷了很多。臉上卻仍是淡然的表情。
狗子應了一聲,將那兩個少年放了,那兩人似乎也知道他的厲害,被放開之後便退到了一邊,倒也不敢再上來找麻煩。
而陳老師卻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呆了,有些結巴地道:“蘇蕾,你……你是不是真的在吸毒啊?”
蘇蕾低着頭不敢看他,也不作聲,那樣子自是默認了。陳老師突然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完了,完了,這孩子……”面現戚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狗子拿起那包粉末糗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道:“大哥,不錯,這是一包k粉,而且這批貨應該是從t國那邊過來的。應該是從雲霄的場子裡流出來的貨。”
蘇蕾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身份,見狗子說得那麼清楚,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一聞就知道得那麼清楚?你是狗鼻子嗎?”
看來少女心性還在,少年人的好奇心在某個時候總能蓋過一切,剛纔還是一副心虛之樣,只不過是這麼一會兒,卻似乎把剛纔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狗子知道她是蘇小的妹妹,說不定將來就跟在大哥的身邊了,對她倒也不敢無禮,微笑道:“蘇小姐說對了,我這鼻子還真是狗鼻子,所以我的外號就叫狗子。”
蘇蕾還想說話,寒子突然向她看去,看到他的眼光,她忽然之間竟然內心又是格登一聲,竟然不敢再問。
寒子看了那六個少年男女一眼,轉過臉來向陳老師問道:“陳老師,這幾個男生女生是你們一中的人嗎?”
陳老師被他一問,這纔回過魂來,看了那幾人一眼,痛心地道:“好像有兩個是,但我不大敢肯定,因爲不是我教的學生,有時便是見過也不一定記得。”
寒子點了點頭,轉過臉對狗子緩緩地道:“狗子,你給我發一道指令下去,以後若是誰敢再在c城做毒品生意,一經發現,砍斷手腳筋,再犯的話,格殺勿論。”他的聲音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卻帶着一種威懾之勢,在場的每一個人聽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不相信他說的話。
狗子恭聲道:“是,大哥,我馬上去發。”說着真的走了出去。
寒子轉過頭來看發那六個少年男女一眼,淡淡地道:“你們以後吸不吸這個東西我不管你們,也管不着,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們以後絕對不會在c城買得到這些東西。還有,以前你們做了什麼我也不管,但願你們好自爲之,不要等到事情到了最後才後悔。有時間的時候看看你們的父母都爲你們做了什麼,你們的親人都爲你們做了什麼,而你們又做了些什麼,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們認爲對的就是對的。好了,你們走吧。”
他站在那裡,淡淡的說着話,卻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那六人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站在那裡低着頭不敢說話的蘇蕾一眼,慢慢地向門口走去,待得走出門口之後便飛快地向樓下衝去,片刻便不見了影蹤。
寒子看到陳老師一臉迷茫的站在那裡,淡淡地道:“陳老師,能不能夠請你出去一會,我想與蘇蕾私下談一會兒。”
陳老師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嘴裡卻在喃喃着什麼。估計是今天看到這些少年男女們的所做所爲令得他的腦子有些閉塞了,想不通。
寒子看了蘇蕾一眼,走到了前面輕輕的抽了兩張短沙發過來,自己先坐了下來,臉上突然一黯,有些戚然地道:“蘇蕾,坐下來,我們談談。”
蘇蕾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凌人的氣勢,心裡倒也鬆了不少,果然聽話的坐了下來。不過似乎是甚不自然,連連變換了幾種坐姿,最後還是選擇了身體斜坐着,並沒有與寒子直接面對。
寒子突然柔聲問道:“蘇蕾,你是不是很恨你的姐姐。”說來其實他也不比蘇蕾大上多少,大家可以說是同齡人。
蘇蕾微微一愣,她想不到這個剛纔還是冰冷冰冷的少年人此時卻是顯出無比溫柔的一面,緊張的情緒一下便沒有了。不禁問道:“你是誰?爲什麼這麼問?”
寒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柔聲道:“我今年十七歲,沒有比你大多少吧,你今年應該十五十六歲了吧。我們也算是同齡人,你能不能夠實話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蘇蕾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不然我憑什麼要跟你說。”
寒子嘆了口氣道:“我叫盧墨寒,別人都叫我寒子,算得上是你姐姐的朋友吧,雖然是隻認識了幾個小時的朋友。”
蘇蕾突然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不想談這個人。”她突然轉過臉去,似乎提起蘇小她很是生氣,極爲反感。
寒子突然幽幽地道:“如果我說,你姐姐已經不在了,你還恨她嗎?”
蘇蕾身體突然一顫,久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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