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辮!當今地府黑無常!
它的突然出現,幾乎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周邊原本打的熱鬧的白陰差和暗影獵手們,看到張小辮高大的身影后,都停下了手。
隨着一名白陰差恭敬的半跪下去,其它白陰差紛紛跟着跪地。
說到底,無論黑白,只要是陰差,它們心裡都只裝着兩個人,一個黑無常,一個白無常。
“那是黑無常將軍,好高大……”
“它竟能赤手捏住帶火的鐵鏈,那個白陰差剛剛對它言語侮辱各種不屑,現在怕是要還回來了。”
好些村民都被白陰差們抓到了空地上,張小辮的登場,它們親眼目睹。
此刻,最難受的莫過於怒火上頭的週末。
它被張小辮盯着問話,剛剛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或許它自己也搞不清楚,爲什麼會對張小辮如此害怕。
週末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小辮的大手,喃喃道:
“你……你爲什麼不怕……”
張小辮面無表情的動了動嘴脣,白臉紅腮在它臉上非但不可笑,反而有種詭異的凌厲。
“汝等小火,撓我癢癢?”
週末嘗試着拽了拽水晶鐵鏈,結果張小辮紋絲不動。
它看向周邊自己帶來的白陰差們,知道自己這次已經闖了大禍,乾脆咬牙拼拼。
正如它所說,張小辮的鐵鏈和它一模一樣,而在地府,陰差的實力強弱,就靠鐵鏈顏色來分辨。
照理說,都是水晶鐵鏈,兩人實力應該相差無幾。
週末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它收起對張小辮的畏懼,扯着鐵鏈一端猛然躍起。
動作靈活的它,試圖拖動鐵鏈繞到張小辮的腦後,從而轉守爲攻。
那高大的張小辮,如一尊神般,穩穩的站立着。
它只是輕輕歪了歪頭,似乎在看週末到底想搞什麼鬼。
結果等週末正好躍到頭頂時,張小辮捏着鐵鏈的大手,猛的往地上一甩。
“砰!”的一聲大響。
只見鐵鏈劃出一道半圓弧線,但砸在地上的不是鐵鏈,而是瞬間灰頭垢面,口中吐血的週末。
毫無反手餘地,張小辮甚至至始至終都沒移動過雙腳。
那週末氣急敗壞,抹了把嘴角的血痕後,再次躍起,自命不凡的它,還在躍起的同時喊道:
“我不信!都是水晶鐵鏈,你憑什麼比我強!”
伴隨着吼聲,週末乾脆鬆手丟掉了自己的鐵鏈,火焰瞬間消失。
它再次躍起直衝張小辮,還悄然抹了把短刀出來。
狠厲的週末,滿腦子都是要了張小辮的命。
可結局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張小辮藉着它的鐵鏈,揮臂一抽。
水晶鐵鏈在張小辮手裡,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感覺,雖然沒有矚目的火焰,但撕破空氣時附帶的光芒,讓人生畏!
週末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再次被張小辮攔下,這次它被自己的鐵鏈纏住腰身,任憑它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最後砸在地面痛的捲縮起身子。
大家看的是目瞪口呆,特別是躺在地上重傷的伍元昌,眼裡又是敬畏又是欣慰,我相信這種被自己老大出氣的感覺,絕對爽炸了。
“真厲害啊!”
“剛剛一打三的白陰差領頭,在無常將軍面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不愧是黑無常將軍,實至名歸!”
遭遇劫難的村民們呆在一起,在它們心中,張小辮的出現就如同救命恩人般重要。
連我身邊的老姚也感嘆說:
“這大個子無常,實力比那白陰差高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我順勢問道:
“依你看,它現在什麼實力?”
老姚經驗豐富的努了努嘴:
“反正至少比靈丹境還要高一個大級別吧……”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靈丹境到底分幾個小境界,更不知道靈丹境後面又是什麼境界,感覺修行圈子的品級境界,是無限延伸。
想着,我問道:
“姚大人,靈丹境後面是什麼境界?”
姚大人:
“我也不是太清楚,之前聽一位妖界皇室的大人提過,好像叫:靈元境。”
“靈丹境的高手就見的不多,更別提靈元境了,從未見過。”
……
此時,倒在地上的週末狼狽至極,大起大落太快,讓個性本就極端的它,瞬間情緒崩潰。
它不要命的咬牙猛捶地面,衝張小辮吼道:
“你假裝用水晶鐵鏈,是故意裝給我們看麼?還是害怕白無常將軍奪了你的位置?”
張小辮的面無表情,聽到白無常三字,總算是撇了撇嘴:
“汝真似給白無倉丟臉!”
說着,張小辮猛的揚起胳膊,把水晶鐵鏈甩起。
那週末終究是害怕的擡手擋在腦前,結果鐵鏈在空中甩直時,張小辮雙手用力一扯。
“砰鐺!”一聲脆響,水晶鐵鏈瞬間斷成兩截。
張小辮淡漠的又補充了句:
“汝不配當陰差!”
週末親眼目睹自己的武器被張小辮徒手扯斷,臉色又憤怒又悲痛,兩隻手使勁的扣着地面。
我聽到有人說:
“陰差的鐵鏈,相當於它的第二條命,鐵鏈斷了,這陰差身份也相當於死了。”
“這對陰差來說,簡直比殺了它還難受……”
張小辮揚起下巴:
“滾!本髒爺再在地府遇到汝,定取汝性命!”
週末咬牙切齒的埋着頭,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般,它聽到張小辮要放它走,還有些不可信,但幾番試探性的爬起身後,還是踉蹌着身子狼狽的逃離了這裡。
衝進雜草叢時,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眼裡盡是怨恨。
我不知道張小辮爲什麼要放過這種惡徒,但它身爲黑無常,一定是有它的道理。
黑白無常不和,已經很明顯。
或許,它也是爲了息事寧人吧!
等週末離開後,張小辮才轉過身,掃向跪地的白陰差們:
“汝等,都沒四情做?”
“滾!”
這麼多白陰差,屁都不敢放一個,都埋着頭低調的離開,似乎生怕被張小辮看到臉記住。
接着,張小辮先是看了看伍元昌的傷勢,見沒大礙後,又走向了黑袍祭祀身邊。
黑袍祭祀被週末打傷,一直處於暈睡狀態,此刻才勉強睜開眼。
“將……軍,老夫,老夫違約了……”
黑袍祭祀說這話時,邊上的暗夜獵手們都難受的埋下頭。
張小辮什麼話都沒說,大手快速的在黑袍祭祀身上按着,隨後又連續丟了三顆藥丸進它嘴裡,這纔回頭喊道:
“擡進屋!”
我和姚大人以及身後兩名村民連忙往過走,那張小辮似乎現在才發現我。
它兩眼一眯:
“咦!掃鬼……汝怎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