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巨門輪廓,傾漓不由得眼神一直。
她隱約的覺得這扇門的樣子有些熟悉,一時間竟是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只是就在她思考的同時,伴隨着不斷傳來的嘶吼之聲,只見的那本是緊閉着的巨門竟是緩緩地撬開了一絲縫隙。
縫隙之中,一抹淡淡的幽藍色光芒散出,柔和的藍光散出,頓時與這周圍的陰森詭異之氣想成了鮮明的對比。
傾漓見此擡眼看去,卻是就在她盯着那藍光看去的瞬間,一陣極爲濃重的血腥之氣緊跟着由着門內散了出來。
“好重的血腥味。”
饒是待在空間裡的長空也在一瞬間聞到了那股血腥之氣。
傾漓一雙手臂捂住耳朵,自然是無暇顧及到自己的口鼻,此時那一陣濃重的血腥之氣猛然散出,一瞬間便是直衝入傾漓的鼻息之中。
呼吸間,那濃重的血腥氣陣陣襲來,傾漓當下忍不住俯下身來,緊接着只覺得一陣噁心之感翻涌而來。
“不行了,再聞下去,我絕對就要吐出來了。”
不覺間嘶吼之聲逐漸減弱了些,傾漓轉身向後,動作間也不知扶住了一個什麼東西。
只是等到她話落直起身來,猛然間觸及到那被自己當成支撐物的‘東西’之時,整個人不由得一驚。
手掌下方,那此時被傾漓扶住的‘東西’直直的靠在那裡,伴隨着傾漓手掌的移開,那‘東西’猛地一晃,緊接着竟是直接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風傾漓,你看到什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由於位置原因,長空此時並不能夠看到傾漓面前的那個‘東西’,當下看着傾漓臉色變化,忍不住好奇問道。
傾漓看着面前的那個‘東西’倒地,隨即又聽到長空的聲音傳來,方纔回過神來。
低頭看向那倒在面前的之物,猛地蹲下身去。
“是人,我看到一個人。”
聲音有些低沉,傾漓話落,空間里長空的眉頭猛地一皺,“是認識的人?”
“應該認識。”傾漓點頭,隱約覺得面前之人的模樣有些眼熟,隨即將倒在面前之人扶了起來,指尖一動,傾漓由着懷裡取出一顆明珠來放到眼前。
藉着明珠的光亮,傾漓清楚的看到了面前之人此時的模樣。
整個身體枯瘦的如同枯枝一般,全身上下,只剩下那一雙眼睛大睜着。
傾漓看着面前自認那雙眼緊盯着前方的眼睛,只覺得背後一陣寒意襲來。
“是宮夢。”
確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傾漓低頭向着長空說道。
“嗯?……她死了?”在腦海裡回想了一番,方纔記起宮夢是誰的長空,聽言不由得也是一愣。
那個女人之前不是好端端的跟着宮君嵐在一起的麼?怎麼突然間就死了,而且這死狀也太恐怖了些。
傾漓沿着宮夢的頭顱向下,眨眼間便是看到了那橫在她脖子上的傷口。
此時傷口周圍的血肉早已經變得乾枯,只是那向外翻起的傷口便足以讓人想象到被人割斷頸脈時的模樣有多麼恐怖。
“我也不清楚她爲什麼會在這裡,不過看她的樣子,身上的血似乎已經流乾了,若是猜得沒錯的話,很可能是有人爲了得到她的血而殺她放血。”
“放血,這個女人的血有什麼用處?”
長空皺眉,他怎麼沒看出來這個叫宮夢的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怎麼好端端的就被人放血了?
“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有人這麼做了,那就必然有其道理。”
傾漓話落猛地站起身來,隨即指尖一動,直接將宮夢的身體送入到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畢竟宮君嵐對宮夢有所掛念,即便是宮夢與宮澤聯手抓走了宮君嵐,卻是想必在宮君嵐心裡對這個侄女還是喜歡的吧。
許是不想看到宮君嵐太過傷心,傾漓這纔將宮夢屍體送入到空間之中,也好等着待會出去的時候對宮君嵐有個交代。
只是就在傾漓將宮夢的屍體送入到空間之中的一瞬,那身後方向,方纔只是開啓了一條縫隙的巨門此時竟是又開啓了幾分。
若是方纔只是一條可以映出藍光的細小縫隙,那麼此時呈現在傾漓面前的則是一個可以足夠讓半個人通過的空間了。
“剛纔那陣吼聲消失了。”
嫌棄的看了眼被傾漓丟進去的屍體,長空驀地擡頭就見得那面前的縫隙更加大了幾分。
……
夏風輕拂,暖陽灼灼。
風雷公國之內,此時的庭炎國公府舊址上。
風恆父子兩個已然在那廢棄的花園裡翻找了兩天兩夜,此時兩個人皆是頂着一雙烏青的眼圈,露出一臉的疲憊之色。
“爹,你說的那個東西真的在這裡麼?莫不是你記錯了?”
風平猛地喘了口氣,隨即撐着有些痠疼的老腰,忍不住抱怨道。
聽言狠狠地朝着風平瞪了一眼,風恆站起身來,當下朝着風平吼道:“你老子我還沒到記不清事情的歲數,我說過那東西在這裡,就一定在這裡,找,今個若是找不到他,老夫就乾脆挖個坑把自己埋在這裡算了。”
聽着自己老爹竟是鐵了心的要找到那東西,風平當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當下一個邁步向前,繼續在花園裡翻找起來。
他老爹十幾年前藏在這裡的東西,先不說這十幾年來院子裡的土地翻新過不知多少次,就算是這半年多來,這裡已然破敗成了這樣,若是真的有什麼寶貝的話,指不定已經被什麼人偷偷潛入進來給挖走了呢。
風平皺眉,這些話他自然是不敢跟自己老爹去說的,因爲他爹那個執拗的性子,若是聽到他這麼一說,保不準要操起傢伙將這園子個徹底的翻找一遍。
擡眼看了看頭頂上的烈日,他們已經這樣找了兩天兩夜,這期間不過是休息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便又起來動身開找,如此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兩個的身體可怎麼受得了?
完全不去在意一旁摸魚的風平,風恆此時循着自己從前的記憶,小心仔細的向前走着,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年就是把那東西埋在這附近的,可是怎麼會突然就一點蹤跡都沒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