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家親戚又沒有佔領國有資源,其實也不是那麼的罪不可赦……”
顧念兮捂着肚子,趕緊在牀上打滾,從談參謀長的身下溜走。
省得待會兒這個男人真的發作起來,要拿她家的親戚問罪的話,那就麻煩了!
不過在談參謀長的眼裡,現在顧念兮家的親戚佔領了本該屬於他的地盤就得問罪。
將企圖逃跑的女人再度撂回到自己的身邊,他齜牙咧嘴的朝着女人說:“侵佔了國有資源那該歸國家管,可侵佔了老子的資源,那就該歸老子管。你現在倒是給老子說說看,要怎麼和老子和平處理此事?”
感覺到這揮舞着的爪子有些冰冷,談逸澤習慣性的將這爪子送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之後,一本正經的將女人抱了個滿懷。
“老公,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家親戚好多天前就沒有佔據您的資源……”這時候要是不坦誠,待會兒等談參謀長檢查完畢的時候,不管是她親戚還是她,都要遭殃了。
好吧,其實顧念兮也知道談參謀長早就看穿了她在滿口扯謊,可他就是不扯開。
顧念兮知道,這個腹黑的老男人絕對不是想要放過自己,而是要找到更能折騰自己的理由。
可現在要是不坦誠,這談參謀長要是真的發怒下來,明兒個天亮估計她都不能睡覺。
不過說真的,還是坦誠交代的比較好。
跟談參謀長玩心思,她還真的不是對手。
繞來繞去,她都險些被他給繞進去。
還不如直接說開,大家都舒坦比較好。
說出了心裡的話,女人索性窩在男人的懷中,蹭着他的胸口。
別的不說,她還是比較喜歡呆在談參謀長的胸口這兒睡覺。
這不,蹭着他的胸口,她的眼睛又眯眯眼了。
“多天前就沒有佔據我的資源的意思是,它壓根沒來?”談逸澤聽着顧念兮的話,倒是沒有顧念兮那般的如釋重負。反倒是眉心皺在了一塊,好像正糾結着什麼事情。
“不是沒來,他確實來了。不過這一次,他走的好像有點急,估計是他趕回去辦什麼事情!”看着談參謀長皺在一塊兒的眉心,女人伸出了小爪子輕揉着,企圖將男人眉宇間的摺痕給撫平。
“要不兮兮,明兒個還是讓老胡安排一下檢查吧!這來了一會兒沒走,你家親戚是不是有毛病?”
談逸澤的本意,不是顧念兮的親戚,他擔心的是她的身體。
只要是關於她身體的那豆丁點大的事情,這個男人都像是敵人來了似的,嚴陣以待。
可顧念兮這一聽,心裡拔涼拔涼的。
每次那些婦產檢查,說真的她很不喜歡。
能少去,她是儘量不去的。
一想到談參謀長這邊還讓她去做檢查,女人怕了:“老公,我早上已經問過悠悠了,她說偶爾也有這樣的情況,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接到蘇悠悠住院的當天,顧念兮發現她家的親戚還真的就走了。
可當大姑娘這麼多年,她還真的沒遇見她家親戚哪一次會跟這次一樣玩矜持。
就現了那麼一會兒的身,然後就躲起來不見人了!
這兩天,顧念兮也正好跟蘇小妞每天都在醫院四眼相對的。
正好有空,她也就隨口一問。
“真的?”他沒有回答她什麼,只是再度將她放在自己的眉心處的手,送到他的脖子上:“安生點,都涼的像是冰棍了。”
“真的!”蘇悠悠確實說這也是女人偶爾會有的毛病,像是你在親戚來的時候請它一起吃了冰激淋之類的,都可能會發生。
不過蘇悠悠也說了,最好還是到醫院去做檢查。
但蘇悠悠後面額的這些話,顧念兮沒打算跟談參謀長說。
反正在她看來,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不信的話,你明兒可以去問悠悠!”
看談參謀長的黑眸還一直都在自己的臉上探尋着自己說的這些話的真僞,顧念兮趕緊又給補充上了這麼一句。
這次,她看到談參謀長那疑惑的眼神淡了些。
“那……先這樣吧!要是下個月你家親戚還犯渾,老子到時候可不管你怎麼說情,逮着了就上醫院!”
最後,談參謀長發話了。
蘇悠悠這人雖然不那麼靠譜,不過在婦產方面還是有些名望的。
她都說這些了,談逸澤也就相信一次。
不過他的信任,也是有前提的。
“好的好的,我家談參謀長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
能不去醫院,顧念兮鬆了一口氣。
抱着談逸澤的臉,她毫不吝嗇的就親了上去。
橘色光線下,兩道交纏的身影有些曖昧。
特別是因爲剛剛這一番折騰,顧念兮身上的那件吊帶睡裙的肩帶滑落了。
露出來的大半奪人眼球的白皙,在這橘色光線下泛着奶油光澤。
一看,就讓談參謀長胃口大開。
再加上這女人每次吻了他,小臉都會不自覺的羞紅,就像是個蘋果似的,別提多誘人了。
就這樣的場景,你覺得談參謀長不會想要得到更多?
不會,當然不會。
因爲談逸澤只想要得到全部!
邪惡的再將顧念兮已經滑落在肩膀上的帶子拉扯了一下,讓這塊布料所罩着的美好全部呈現在自己的眼前,談某人的嘴角邪惡的勾了勾。
看着這綻放着駭人光芒的眼神,顧念兮的小心肝顫了顫。
“談……談參謀長,您這又是打算做什麼?”
好吧,和談參謀長都結婚三年了。
每次看到這個男人帶着惡劣笑容的樣子,顧念兮的小心肝還是會砰砰砰的亂跳着。
連她自己,都有些唾棄這樣的自己。
“你家親戚這麼多天不佔領老子的地盤,你都不通報一聲讓老子早點回家歇息,你這是什麼居心?”
都說,惡人喜歡先告狀。
現在,在顧念兮的眼裡,談參謀長就是這樣的一個惡人角色。
什麼叫做他談逸澤的地盤?
那也是她顧念兮自個兒的地盤好不?
再說了,她的身體怎麼是他歇息的地方?
這老男人,說這些都不害臊,臉皮忒厚了。
顧念兮不敵他的厚臉皮,羞羞臉往裡頭躲了躲。
可男人倒是不給她躲起來的機會,再度將另一邊的帶子又扯開了。
聽着那啪嗒一聲響,看着自己這件差不多穿了兩個星期的睡衣再度宣佈終結神聖的任務,顧念兮在心裡頭暗罵一聲:敗家子!
可知道這個時候要是敢跟談參謀長嗆聲的話,估計會被收拾的很慘,所以她只能在男人的面前充當小乖乖,抱着談參謀長的脖子又親了親。
“老公,這樣人家會冷的,好不好?”
衣服都給撥開了,難道不冷麼?
其實,顧念兮這一招叫做苦肉計。
就希望能讓這可憐楚楚的自己,多得到談參謀長的疼愛,好讓她放過自己。
不過顧念兮不知道,她現在這張欲拒還迎的小臉,可是激發男人最好的武器。
看到這樣的他,談逸澤都感覺自己快要炸開了。
沒理會女人這會兒的小可憐,他再度問道:“知情不報,該當何罪?快給老子說!”
動不動就“老子”長,“老子”短的!
而且還是這麼凶神惡煞的!
顧念兮心裡頭還真想將談參謀長給揍一頓。
你說你吃就吃麼!
爲什麼還有那麼多的理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可問題是,她能打得過談參謀長麼?
不可能!
連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個答案。
於是,某女只能放棄了心裡頭的這個想法。
轉而,伸手撫上了談某人的臉。
“談大爺,您說讓我今晚好好的伺候你,怎麼樣?”他要的不就是這個麼?
與其等到他提出來罪加一等,還不如現在用良好的表現換取寬恕。
在顧念兮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男人雖然沒有出口應承她。
可那嘴角扯開的弧度還有露出來的門牙,不就說明了他談逸澤現在可是非常贊同她的這一做法?
談逸澤的睫毛,真的很長。
比起她顧念兮的,還要長。
兩道長長的睫毛,在這橘色的光線下形成了兩個小扇子,一閃一閃的!
顧念兮伸手,從男人的鬢角處開始,一路向下。
再從男人的睫毛,越過高挺的鼻樑,最後落在柔軟的脣瓣上。
但這,還不是這一路探尋之旅的結束點。
女人的手指,在被男人輕啃了一番之後,繼續向下。
這一次,落在男人的喉結上。
輕輕一逗,談逸澤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說真的,從小到大這玩意顧念兮就沒有。
如今能親自的體驗一把喉結的上下滾動,對於她來說自然是在美妙不過。
因爲好奇,這也讓顧念兮手指在此處停留的時間長了些。
這時間對於顧念兮來說,是充滿未知的,新奇的。
可這對於談大爺而言,這時間是殘酷的。
這顧念兮的手指彷彿就是在他的身上點了一把火,卻遲遲不幫着他將這把火給滅了。
剛開始,談某人還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想等着這個女人自動自覺的來滅火。
可到後來,談逸澤實在扛不住了。
身子,緊繃的就像是一根彈簧,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要是這麼大把年紀了被個小丫頭片子給弄崩潰,那他這張老臉今後要往哪裡擱?
茲事體大,此事絕對不能出現如此嚴重的紕漏。
於是,談大爺的神經中樞下達最高指令。
要將這個該死放了火又不滅火的小女人,逮捕歸案,並督促她好好的進行滅火工作。
這一最高指令一下達,談逸澤的出手快很準。
一把抓住了還在煽風點火的小手,一把又將身邊的女人給翻騰了過來,將剛剛被他們兩人弄到了旁邊的被褥給扯了過去,嚴嚴實實的蓋在兩人身上之後,便傳出瞭如此對話:
“談大爺,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好讓我今晚伺候你的嗎?”這意味着,不應該由他談逸澤來動手的纔對。
“這倒是要問你了,這什麼服務質量。我要投訴!”被褥裡的男音,帶着沙啞。
“投訴?”女人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似的,帶着笑意說着:“談參謀長,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把持不住了!”
“去你丫的,今晚上我要將你這小壞蛋給收了,還了得!”
暴吼一聲之後,整個房間裡沒有了對話的聲音,有的只是被褥那曖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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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雨佳的刻意要求之下,舒落心帶着她出現在這法式餐廳裡,是在某個午後。
其實,舒落心也不想和樑海見面的時候,身邊還有個拖油瓶的。
可沒有辦法,上一次樑海是在劉雨佳在場的情況下打電話來的。
當然,舒落心的手機上壓根就沒有存樑海的手機號。
這個男人是怎麼找到她的號碼的,這有待查詢。
可這劉雨佳,卻只掃了她的手機屏幕一眼,便認定了她手機裡的是樑海的電話。
於是乎,在他們約下今日這次見面的時候,劉雨佳也正好在場。
而她也主動提出,要跟舒落心一起過來見表舅舅。
當然,在此次見面之前,舒落心已經有不少次暗示着劉雨佳,其實她並不希望她跟着一起來的。
可向來非常懂事的劉雨佳,這次怎麼好像什麼都聽不懂似的。
不管這舒落心怎麼暗示她,她好像就聽不懂似的,還是強行跟了來。
這不,都到這餐廳門口了,你難道還能讓她站在哪兒等她?
說不過去,也不合常理。
再說了,這舒落心其實還是盼着將劉雨佳和她寶貝兒子給湊合成一對的。
這樣的話,他們母子今後就無後患了。
可眼下,舒落心和樑海的見面,卻成了自己最緊張的。
剛剛走進這西餐廳,舒落心就開始戰戰兢兢的有些不像是她自己。
而關於舒落心此時的緊張,劉雨佳自然也能感受到。
但她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看到舒落心的緊張,她只是紅脣一勾。
其實,她故意跟着過來,也就是想要探聽一下自己想要知道的內容。
看看,這舒落心到底和樑海都到什麼地步了!
再者,其實她也是想要看看這舒落心到底會不會拒絕她跟過來。說到底,她就是想要看舒落心的窘樣。
可舒落心倒是沒有辜負劉雨佳的期待。
這明擺着就不想要讓她劉雨佳一起跟過來了,可卻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她說。
這樣的舒落心,在劉雨佳看來,就是又要當婊子,又要裡貞節牌坊!
要是換成她當初的那個身份,估計這舒落心不知道多久前就將她給打發了!
“表舅舅在那邊呢!”
劉雨佳提高的音調,恰到好處的提醒了這兩個準備見面的人。一個是舒落心,劉雨佳提醒着她樑海的出現,看看這個老女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映。
另一個是樑海,劉雨佳則是提醒着他們這次碰面她存在的事實。
她的聲音,當然讓那個男人望了過來。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之時,劉雨佳看到了他眸色裡閃現的陰沉。
不過她必須承認一點,這老男人的表面功夫,比她還好。
這會兒面色陰沉,下一秒已經煙消雲散。
此刻,他站了起來,像他真的是多慈愛的表舅一般。
“你這丫頭,我們大人有事情要談,你跟過來做什麼!”
言下之意,其實是在警告劉雨佳!
“表舅舅,人家就想看看你們兩人會不會揹着我有什麼秘密!”她巧笑顏開,如同真的表孫女一般俏皮的對着表舅眨巴着無辜的大眼。
其實,她也在告訴樑海,她已經差不多知道了他們兩人的勾當!
不過相對於這幾日都被問題困擾着的舒落心來說,現在兩人之間暗涌着的互動,她都視而不見。
看着這兩人那親暱的相處,她還說了:“樑先生,雨佳這孩子喜歡湊熱鬧,就讓她也在這裡呆着吧!”
其實,舒落心也是擔心,沒有劉雨佳在的話,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和這個男人說話!
聽到舒落心的這一番話,男人轉眸掃了一眼劉雨佳之後,開口道:“也罷,難得這丫頭會主動開口跟過來。”
說着,樑海便招呼着服務員將餐點送上來。
一頓飯,三個人的閒扯,兩個人的風雨暗涌,一個人的食不知味。
三個人都在閒聊,至於兩個人的風雨暗涌,則是劉雨佳和樑海之間的眼神交流。也對,其實比起舒落心,他們纔算是同盟,最起碼合作的時間比較長,肉體的關係也很牢靠。
至於一個人的食不知味,那個人便是舒落心。
事實上,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這狀態一直延續了多天。
這幾天,她幾乎什麼東西都吃不進去。
更別說,現在是當着樑海的面了。
很快,在樑海和劉雨佳的一番眼神輕飄之下,劉雨佳藉口去上洗手間。
而當劉雨佳離開的時候,舒落心的神經高度緊繃。
因爲她知道,今天的對話到現在纔是真正的起點。
“雨佳這孩子,有時候真不懂事。希望落心你不要介意!”
樑海的稱呼,讓舒落心拿着水杯的手明顯的一晃。
那水,都直接撒到手上了。
這可以說明,樑海剛剛的那一聲“落心”,到底在舒落心的心裡激起了怎樣的浪花。
事實上,從那日酒吧裡的不期而遇之後,樑海就一直這樣稱呼她。
“沒有……那什麼的,雨佳這孩子我喜歡,漂亮又能幹,我一直將她當成我自個兒的親閨女!”
舒落心也是在這個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場面話說的一套套的。
可男人心裡卻在冷笑。
當自個兒的親閨女?
要是你知道她之前都對你做過什麼,這話你還說的出口麼?
“我就是好奇,樑先生今兒個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舒落心的再度開口,讓這個男人笑了笑。
“落心,那天不是說好了,叫我海哥的?”
他的一句話,成功的讓舒落心的臉色瞬間刷上了一層白。
這回,她手上的杯子已經不晃那麼簡單了,而是不小心就給弄到了地上了。
啪嗒一聲,一杯具碎了。
“我……我那什麼?我那晚上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她慌亂的試圖解釋着什麼。
“喲,你說那晚上發生了什麼?”
男人就像是將老鼠逮到手的貓,不直接一口咬死,而是慢慢的逗弄着。
從他高高勾起的嘴角足以證明,此刻他的心情多麼美妙。
確實,樑海就是這麼陰險狡詐的人物。
不然,他也不會爬到了現在這位置。
可現在,有一人卻礙着了他。
上次上面來了名單,說是明年年初的時候有一個晉升名額。
候選人名單裡,就有他。
而那個礙着他的人,同樣也在那名單上。
而且,那人晉升的機率,比他還要高。特別是在這次順利的消滅了一個大毒梟之後,他所有條件都具備了。
正常的人,都想着用自己的勤勞踏實能幹,來證明自己比另一個人更適合被選上。
可樑海的心術不正,所以他當然沒打算用那麼費力的手法奪得此次的勝利。
正當的途經贏不過,他就直接將那個人送上西天,看看他今後還有什麼能力和他鬥。
可偏偏,他都已經下了好幾次手了,這人卻每次都能鬼門關裡活着走出來。這人,便是談逸澤!
而且,除了礙着他發展之外,現在樑海和談逸澤又有了一個不共戴天的仇恨。
上次談逸澤消滅的那個大毒梟,正是他樑海多年前犯了事逃出境的親弟弟。
這麼多年,弟弟在外面也算混的有聲有色。
卻沒想到,最後也敗在談逸澤的手上!
這,叫他怎麼甘心?
樑海不甘心!
所以,他從痛失親弟弟的悲痛中走出來之後就發誓,他一定要將談逸澤挖心掏肺!
“我們那晚上不過是喝了酒,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啊!”
他說這話的語氣,有些輕佻。
也讓舒落心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而這,便是樑海要的效果。
讓那些人沉溺在疑惑中,這些年除了談逸澤,還沒有什麼人從他的假象裡活着走出來。
“咳咳……是這樣!”
舒落心這下,連東西都咽不下了。
不是他?
不是他的話,那天晚上還會有誰?
這是她想不通的。
“落心,其實我今天找你出來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在想,人到中年難得遇到一個知己能說說知心話。”他這會兒,給了顆甜棗。
“是嗎?”
“當然是這樣,能和你認識,我真的很高興!這樣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哥哥,今後你要是遇到什麼問題,儘管找我好了!至於你說的你想要湊合我們雨佳和小南的婚事,我也同意。沒有什麼親上親,再好的了!”
他的笑聲極爲爽朗,讓從遠處走來的劉雨佳一陣心寒。
劉雨佳可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
在她的印象中,這男人在她的面前如此張揚笑的次數是少之又少。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過即便心裡有不小的意見,可一出現在這兩人的面前的劉雨佳,照樣整張臉都是笑容。
“你們在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光看舒落心那張笑着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劉雨佳就知道他們剛剛一定談了什麼。
“沒談什麼,就說你和小南的婚事!”他的話,讓本來還處於胡亂狀態的舒落心心裡越是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而同樣的,劉雨佳也看不透這男人的戲碼。
不是說要改變戰略麼?
現在,他這又玩什麼?
連她劉雨佳怎麼也感覺,自己好像也被這個男人饒進了這個泥沼裡?
看着這兩個女人用同樣迷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樑海的心情大好。
他就喜歡掌控全局,看着所有人都被他拽在掌心裡的感覺。
從來,都是他站在掌控者的位置。
這一次,他相信也會是同樣的結果!
談逸澤,你可要準備好了!
——分割線——
凌二爺住院的第二個星期,傷口化膿情況開始好轉。
現在,他的手紅腫已經開始漸漸退去。
因爲腐爛而被切掉的肉,也漸漸新生。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進。
生活,也一步步的回到正軌。
可對於凌二爺來說,這住院的日子真心難熬。
原因是什麼?
那還不是因爲,蘇小妞那邊已經康復出院了?
其實這段時間凌二爺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用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讓老胡儘可能的拖延蘇小妞的出院時間。
可無奈,人家蘇小妞本身就是個醫生。
一兩天的功夫,她就察覺到院長忽悠了她,自個兒直接出院了。
於是,凌二爺的住院生涯變得漫長又無奈,還帶着盪漾的春心得不到雨水的滋潤,漸漸枯萎中……
“唉……”又是一聲滿是盪漾的嘆息聲。
這都不知道是這個春日早晨的第幾聲了。
聽着這聲音的周先生,開始掀桌踹板凳了!
本來今天是最美麗的陪老婆溜兒子的週末,可因爲凌二住院了,於是他被周太太給發配到這“邊疆”來,守衛凌二爺這滿腹盪漾,無處發泄的春苗。
聽着這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聲,周先生感覺自己都快要散架了。
凌二爺不嫌煩,他周子墨都快要煩死了。
“我說二啊,你別喊了成不,老子渾身的骨頭都快要被你給整散了!”
“老三,你是不懂哥哥我的心啊!”
凌二爺帶着個受傷的臂膀,一個人在病牀上打着滾。
多希望,這牀上還有一個蘇小妞,能和自己一起滾,這樣就不會無聊了。
“我懂,我怎麼不會懂?二啊,你現在是思春了,要不我給你找一頭好看點的母豬,你先將就將就!”
都是男人,周先生一看就知道這凌二爺現在處於啥狀態。
於是,周先生準備充當知心弟弟,給凌二爺找一解乏的。
“咋扯上母豬了?滾!”他凌二爺好歹也是一國色天香的妖孽,怎麼能和母豬扯上關係?
當然,這母豬要是姓蘇名悠悠的話,凌二爺倒是也不會介意。
“二啊,你別看不起母豬啊,母豬可是居家旅行,討老婆之前的必備物品!”好吧,周先生就是有意要貶低凌二爺的,誰讓他害的他周先生這一天都不能摸到周太太那軟乎乎的小蠻腰?
“那這麼說,周太太也比不上母豬咯?那行,我給周太太打個電話,就說她家周先生最近改型想要找母豬類,不想要周太太了!”
對付周先生這種賤人,就要有賤法子。
說着這話的時候,凌二爺這邊已經掏出了手機,一邊還說着:“我記得我還存了周太太的號碼來着!”
好吧,光是這兩句話,還真的就嚇壞了周先生。
三兩步上前之後,周先生狼哭鬼嚎的從凌二爺的手上取走了手機。
“好哥哥,要不我把蘇小妞給你找過來,你看成麼?”
把凌二交給蘇小妞,他不就能溜回家陪周太太?
興許周太太還會覺得他今天表現良好,賞他幾個吻。
好吧,光是想到這,周先生的心跳就給漏掉了好幾拍。
他就是這麼的沒出息,這輩子栽在周太太手上了。
“你要是能把他給找來,你們隊有活動以後都在我的酒吧那兒搞,老子買單!”能把蘇小妞找來和他四眼相對,凌二爺怎麼會不高興?
“喲,好傢伙。成,就這麼說定了!”要是每回隊裡慶功宴都能去凌二爺那邊搞的話,那肯定能給自己剩下一筆不小的費用。
到時候,他還能用這些錢買點什麼小玩意,逗周太太開心。
於是,被哄的屁顛屁顛樂呵着的周先生,提起電話就往蘇小妞的手機撥。
此時,蘇小妞正好一個人閒着在大街上走動。
呆在那個黑屋裡好幾天,連着住院好幾天,她都大半個月沒怎麼活動了。
本來是應該回醫院上班的,可主任看到她手這兩顆大白菜便說算了,再給她一個月的假期。其實,蘇小妞也知道,這其實也是凌二爺的意思。
上次她就看出來,人家凌二爺現在在醫院裡也佔據着舉足輕重的位置。
也罷,難得有假期,她也不想和誰去計較什麼。
閒來沒事的她,便一個人趁着有空在這裡走動一下。
都好幾年沒有這麼長的假期了,她正尋思着這個月裡,要不要回一趟d市。
都好幾年,沒有回到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了!
而電話鈴聲傳來,正好將蘇小妞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手機屏幕上跳動的那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正是蘇小妞眼裡最欠扁的凌二爺。
這男人,又找她?
該不會又準備繞什麼花花腸子吧?
“大清早的,怎麼又來吵姐姐了?要是再敢給姐姐來電話,小心姐姐將你的皮給扒了,讓你光着出去遛鳥!”
好吧,這幾天來每次接到凌二爺的電話的時候,蘇小妞都是這麼個態度。
可不要臉的凌二爺,每天還是照三餐的給她打電話。
有時候,還要一頓下午茶還有夜宵什麼的。
然而出乎蘇小妞的預料,電話那邊傳來的並不是凌二爺的嗓音。
而是比凌二爺更爲低沉,聲音也更爲沙啞,已經笑抽了的周先生。
“蘇小妞,我說你的膽子也忒大了點吧。讓你家二爺上街去遛鳥,你知道是多少女人的夢想麼?要是他待會兒在路上被女霸王給擄了去的話,到時候可有你哭的!”
這邊,周先生再聽到蘇小妞說的那些話,已經笑的直接在凌二爺的病牀上上下打着滾,現在還捂着肚子直抽抽。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住這家病房的,是他周先生呢!
而看着臉上都掛着欠扁笑容的周先生,凌二爺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友善。
好吧,男人都是一樣的愛面子。
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被蘇小妞揉扁掐圓都成。可在別人的面前,他感覺自己的臉面都丟光了。
況且,這人還是最欠抽的周先生。
得!
這一回,都不知道他要被周子墨笑幾百次。
“去去去,原來是周大哥。那啥,你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聽到是周子墨的嗓音,蘇小妞也趕緊邁回正常人的路線。
“那什麼,周大哥你找我什麼事情呢!”
到底,蘇悠悠覺得自己是個正經的女人,不能那麼的口無遮攔。
“蘇小妞,我找你也沒啥事情,就是想約你過來喝喝茶,嘮嗑嘮嗑!”其實嘴賤的人,一般都需要尋找對手。
周先生其實也是這樣的貨色。
無奈,家裡周太太實在是太彪悍了,每次他都說不過她。
再說了,周太太還有一看家本領。
每次他要是說過她的時候,他絕對會被趕去書房裡和沙發睡幾天。
爲此,周先生哪敢在周太太的面前放肆?
可蘇小妞不同。
蘇小妞那齷齪話,跟凌二就是一個德行,一說出口一摞摞的,跟跑火車似的。
再說了,蘇小妞他要是說欺負了也沒啥好擔心的,最起碼不用睡沙發。
“得,周大哥,我怕本小姐太國色天香,引得你家庭矛盾,你還被周太太亂棍打死!”臭美的得瑟勁,還真的不時什麼人都能比得過她蘇悠悠的。
“我知道,正因爲如此,我將咱們今天見面的地點安排在凌二的病房裡。有了他這個見證人,我覺得周太太應該不會把我給趕出家門!你啊,現在就快點過來陪哥哥我嘮嗑,不然我真擔心我要被煩死了。”
周先生這邊還滿嘴火車跑。
這邊,已經被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給盯上了。
這人,便是現在煩死了周先生的蘇小妞家二爺。
你說這凌二爺的德行也怪討人厭的。
明明是他自己每天按三餐給蘇小妞打電話,現在電話次數多到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周子墨纔可憐他接下了這一神聖的任務來着。
可現在這貨倒好,還在旁邊耀武揚威比手劃腳。
好吧,其實凌二爺就是比來比去就是想要讓周先生把電話遞過來一點,他也想聽。
凌二爺湊到電話旁邊的時候,蘇小妞正好開了口,也說起了他:“得,是見面還行。不過爲什麼要扯上那不要臉的王八?告訴你,姐姐最近不待見他,看到他我就沒好心情!”
這話,讓凌二爺那招妖嬈的桃花臉瞬間變了色。
說來也對。
每次遇到蘇小妞,凌二爺除了調儻她便是調戲她。
這樣,蘇小妞要是能想着見他纔怪!
“喲,話不是這麼說的蘇小妞,你二爺可是想你想的緊,這大白天的都不知道唉聲嘆氣多少次了。你啊,就大發慈悲,代表黨和人民過來表示一下親切的問候吧?再不來,我看你家二爺都等到黃花瘦了!”
周先生一邊說,一邊帶着奸笑。
其實吧,從剛剛開始凌二爺就一直在邊上和周先生爭奪手機。
要是尋常,憑藉凌二爺的機靈,肯定是一下子得手的。
可今兒個,凌二爺的一個手不能動,總是搶不過。
到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繼續看着周先生和蘇小妞在那邊嘮嗑。
而周先生的奸笑,讓蘇小妞越聽越心裡頭不是滋味。
特別是“黃花瘦”這三個字!
“算了吧,想着姐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一個想我想的得了相思病我就要過去關心慰問的話,那我每天都忙不過來了!”
好吧,蘇小妞最後的一句話,讓周先生也被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看周子墨的眼神,凌二爺也知道電話裡的蘇小妞到底給了一個怎樣的答案。
不過,這答案在周先生給蘇小妞去個電話的時候,他就料想到了。現在,只是有些失落,有些無奈罷了。
“算了,別打了。給我去找談老大過來,有點事我想和他談談!”凌二爺的臉色,其實還算好。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你會覺得莫名的悲傷罷了。
聽着凌二爺的話,周子墨也想着將電話給掛了。
其實,他也能理解凌二爺現在的心情。
可當他想要將電話給掛斷的時候,電話那邊的蘇小妞竟然說了:“算了,就當姐姐今天大發慈悲當一回領導,過去慰問慰問算了!”
“蘇小妞,你意思是你要過來?”周先生詫異的反問,一時間病房裡變得緊張兮兮的不只是自己,還有邊上剛剛急的打滾的凌二爺。
“是啊。好了,不說了我找車,一會兒就到。先掛了!”說着,電話那邊還真的掛了。
而收起了電話的周先生本想這將電話交給凌二爺的,可這一擡頭才發現,剛剛還好好站在這裡的男人,現在已經滿屋子亂轉悠了。
“喂喂,二啊,好不容易人家蘇小妞要過來見你了,你正常點成不?”和蘇小妞一樣,這周先生有時候真的讓人覺得很欠扁。
“你哪隻眼睛瞅見你二爺我不正常了?老子現在正常的很。”叫爹罵娘了一會兒之後,凌二爺又正色道:“對了老三,你覺不覺得我現在應該洗把臉,刮個鬍子,換一身西裝比較好?”
都兩三天沒有和蘇小妞見面了,凌二爺感覺自己應該好好打扮一番,不能將好不容易來這一趟的蘇小妞給嚇跑了。
“對啊,還要弄幾個黃瓜片在臉上貼一帖,要是這邊有做spa的店,你最好整個身子都去整整比較合適。”聽出來了吧,人家周先生現在是拿着凌二爺涮着玩。
可凌二爺卻還當了真:“要不,你給小六去個電話,讓他去把我尋常去的那家店的3號給我請過來!”
“二啊,省省吧。不就是一個女人麼,至於手上還掛着呢,折騰的沒玩沒了?”周先生是典型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的人。
這邊在凌二爺的面前得瑟,可一遇到家裡的周太太就蔫了。
“我折騰沒完沒了?那上次周太太去出差,不知道又是哪個孬種將自己整的跟個花孔雀的出現在周太太面前!”
聽凌二爺的這話,剛剛還一副想要好好教育兄弟的周先生瞬間蔫了。
因爲,那花孔雀說的就是他周子墨!
“算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也不攙和了。既然蘇小妞都要來了,那我回家陪老婆溜兒子去了!”
“去去去,見到你就煩!”送周先生離開的,是凌二爺牀上的一枚枕頭!
等周先生一離開,凌二爺在這個病房裡忙活起來了。
蘇小妞啊蘇小妞,都兩天沒見面了。
你凌二爺可是想你想的緊。
還不快點到爺的碗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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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該起牀了。不是說好的,今天我們一家三口要去公園裡轉轉麼?”
這天早晨,顧念兮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身邊的男人就一個勁兒的不知道和她說些什麼。
可她的腦子昏昏沉沉的,現在什麼都不想理。
掀開了被子,她將腦袋藏進去。
“喲,還跟我玩躲貓貓呢?我可告訴你,要是不想起來的話,那今天咱們就不去了。”想了想,男人還補充了這麼一句:“今後也不去了!”
昨晚吃完飯的時候顧念兮好說歹說的,才讓這個男人答應自己陪着自己和寶寶去逛公園。爲此,她顧念兮還付出了一晚上相當慘痛的代價。這也是導致今天她賴牀的原因。
這樣好不容易還回來的約會,怎麼能讓這個男人說取消就隨便取消的呢?
“不行!”一個激靈,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才發現,原來談參謀長一直都在邊上等着他。這會兒看她坐了起來,他那雙深邃的黑眸裡盡是笑意。
敢情,他剛剛一直在逗她玩呢?
小性子一來,她乾脆將旁邊的男人給撲到了。
少兒不宜的一幕,上演了。
可不適時宜的電話鈴聲,也在這個時候跟着來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