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資本
南宮燁在房門口躊躇了很久,終於,他擡手輕輕打開房門,夏憶丹雙臂環胸,靜靜地站落地窗前看向院子裡那棵寂靜盛放的櫻花樹。
很漂亮的禮物,只是再也沒有戀愛的心情,欣喜的起伏也沒了多大的幅度了。
“憶丹——”
夏憶丹轉過身,冷冷道:“我還以爲你要一直杵在門口。”
南宮燁走過去想要抱她,她輕輕側身,拒絕他的親暱,“準新郎還是自愛一些爲好。”
他沉沉地閉上眼,“我們非要這樣嗎?”
“不然呢?”她坐進沙發裡,恍然另一個人。
他步步逼近,雙手撐在沙發兩側,傾身以對,“如果我要強來,你又怎麼奈何得了?”說話間,雙眸已如談判的冷魅模樣,線條剛硬,呼出的氣息都是冰冷無常的。
他生氣了,有些事,她不接受又能怎樣?他會讓她習慣的,做他的女人,首先要學的就是忍耐。
既然他的低聲下氣、他的溫柔以待已成了她放肆的資本,那麼,他又何必縱容呢?
她突然媚笑起來,雙臂勾上他的脖子,眸中沒有暖意,“燁少要強來,我能如何?只能你爲刀俎我爲魚肉罷了。”
南宮燁身體愣了許久,她的脣湊近他的脣,“燁少,你不是喜歡這樣嗎?”她伸手脫了衣服,“那以後,我就天天這樣等着燁少的恩寵,可好?”
南宮燁勃然大怒,胸前欺負不定,彷彿熊熊的烈火在胸膛裡劇烈燃燒起來,死死地瞪着沙發上嬌笑嫵媚的女人,最後一言不發地摔門離去。
夏憶丹一直窩在沙發裡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着笑着,臉上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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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之夜裡,響徹着勁爆的音樂,人聲鼎沸,舞池早已沸騰起來,男人女人們瘋狂的擺弄着肢體,甩頭扭腰,宣泄着所有的情緒,追求極致的快感。
赫連暄在位置上叫的很嗨,南宮燁瞥了眼舞池,無趣地收回視線,往嘴裡一瓶瓶灌酒。赫連暄坐過來,哥倆好的攬過他的肩膀,南宮燁最討厭別人無緣無故碰他,厲眸一掃,殺氣四溢,赫連暄不怕死,邪魅的眼角劃出戲謔的光芒,“又是以爲跟女人生氣才找兄弟的吧?”
南宮燁悶悶不樂,又是一瓶酒一仰而盡,赫連暄嘖嘖,“我們聯合起來幫你搞定南宮集團,也沒見你請過我們一頓飯,爲了女人三番五次請兄弟喝酒,這情況……真是奇葩?嗯,不好評價。”
上官朗紳士一笑,冷靜剋制的俊臉上帶着他專有的淺笑,照赫連暄所說,那就是個狐狸笑,他的輪廓很柔和,臉上的線條就像是用一筆一筆精心勾勒出來的那般完美,輕抿的脣色澤水潤,脣形比女子的還要好看上幾分,濃密剛猛的雙眉下是一雙總是帶着笑意的眸,彷如秋水漣漪。
“暄,好好喝你酒,免得惹急了燁少,拿你的小女朋友開涮。”上官朗掛着狐狸的笑緩緩道。
赫連暄驟然臉色不自在起來,這件事被他們戲說了不下十遍,蒼天,難道他們真打算見一次說一次?
南宮燁被挑出興趣,“哼……我可沒有被女人當衆甩錢的時候,暄少,這事你得注意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到時候可別被錢給砸死,要不然,真叫冤死了。”
上官朗差點沒把嘴裡的酒吐出來,悶悶直笑。
赫連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得,你們最好別給我抓到把柄,尤其是你,朗少爺,哼哼……”他摩拳擦掌,放蕩不羈的臉上盡是窺視的用意。
上官朗勾了勾脣,端起酒杯輕輕搖了搖,優雅地喝了一口,說道:“我看你大有栽在女人手裡的趨勢。”
赫連暄斜眼之,“怎麼可能,我會栽,我沙場征戰多年,我會栽?”他立馬怪笑兩聲,一本正經道:“不可能。”
這時赫連暄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兩邊的脣角都大幅度往上翹,南宮燁和上官朗對望了一眼,心中各自明瞭。
風流成性的赫連暄少暄,他的春天來嘍!
“我在迷醉之夜陪朋友喝酒。”他小聲衝着手機那一頭老實報備,“沒有,我怎麼可能在鬼混,真的是陪朋友喝酒,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赫連暄急得跟什麼似的,“你在外面給我注意一點,不許和男人勾肩搭背的,聽見沒有。”
“唉,好了好了,我很快就回去了,親愛的,乖乖的侍寢吧!喂喂……”赫連暄罵娘,“膽子越來越肥了,竟敢掛我電話。”
赫連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就這麼剛一擡頭,兩個男人的視線全都鎖在他身上,他嚷嚷,“幹嘛?”
“剛剛不是很男子氣概嗎?怎麼現在接個女人電話就慫成這個呆樣?”上官朗戲謔道。
赫連暄乾咳兩聲,“兄弟,其實那個……是這樣的……”還沒說清楚,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從人羣中走來,“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哈哈……”
尹向曉逮着赫連暄,“虧你身邊沒有女人,要不然我回去就閹了你。”
赫連暄滿臉黑線,“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陪同學逛街嗎?”
“想來就來嘍!”她眨眨眼說道,赫連暄挫敗,“好吧,來,我給你介紹介紹,你都不陌生的,這位是……”
暄少這話還沒出口,尹向曉視線猛然定格在一直默默喝着悶酒的男人身上,暴脾氣一時沒忍住,衝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大聲質問,“南宮燁,你說憶丹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南宮燁危險地掃她一眼,不爽地灌了一口,放眼a市敢指着他質問的早tmd見鬼去了,赫連暄無比鬱悶地把她拉到身邊,“你就不能聰明一回嗎?早死是不是?”
“靠,我朋友失蹤這麼久,生死未卜,都是因爲他。”
“淡定淡定……”赫連暄安撫她的情緒,尹向曉纔不是這麼好對付的,衝着南宮燁大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比顧炎彬還渣,你這個渣男,你知道她爲你吃了多少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