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君兮懷一身樸素,案前香火蠟燭,桌中間擺放的事一個小小排位,沒有名字,只是一個空牌。
牌子前放的是君兮懷曾經滿懷希望製作的小衣裳。
小花衣很是漂亮,只是卻再也沒有機會,讓他穿上了。
君兮懷平靜的臉沒有波瀾,心如止水,平靜的可怕。
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模樣。
只是每日爲那失去的孩子悼念着。
君兮懷流產,各有歡喜各有憂。
歡喜自是巖兒等人。
這件事本就是她們做的,至於如何所爲,因爲事情突然,加上府中都在君兮懷擔憂,目前到是沒有查出來。
不過想必自是會找出來的。
憂。
自是葉淺悠等人。
太后,賢妃,皇上,君亦封,君煥非等無一不是心焦憂慮之人。
葉淺悠不明白爲何前些日子還是好的,短短數日便是如此模樣?
葉淺悠至今都能想起君兮懷看着肚子的那般柔情模樣。
若非是母親,那般柔和,自是表現不出來的。
皇上賢妃都想問個清楚。
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縱使帝王家也是如此。
他們想問,可是卻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安侯爺等人是什麼性子,君曜如何不知。
他還是相信,憑着安侯爺安夫人對君兮懷的喜愛,自然不是虐待。
想必也是另有隱情。
只是還是不有由的他們插手,畢竟表面是不可以的。
葉淺悠去安府好幾次,都被謝絕了。
不是安府謝絕,而是君兮懷。
君兮懷從來沒有如此拒絕過葉淺悠。
如今這般,怕是心傷至此了。
君兮懷不見,葉淺悠也別無他法。
只能心裡擔憂。
每日送去補品什麼的,秒錶心意了。
日子照樣過。
時間推去。
君兮懷竟是再無出現之時。
若不是每日換出來的衣服和飯碗,衆人大概會想,也許君兮懷早已不在了。
後來
這件事還是被查出了。
是巖兒做的無疑。
而且巖兒壓根沒有懷孕。
她這樣做,無非是要一個靠山,擺脫那世俗風塵之地。
巖兒作爲風塵女子,早就沒有了生育能力,若是能在最後爲自己某個好歸宿也是好的。
剛好安誩就是最好的選擇。
有恰巧安誩不喜府中世子妃。
所以稍稍用計,安誩也便入了圈套帶她入府,甚至間接的害了那個孩子。
最後,安誩的做法,自是氣憤轉接的安置在了巖兒的身上。
可惜他如何做,又換不回那個孩子的回來。
君兮懷要出家,衆人不讓。
所以君兮懷就直接在府裡修了心,成日拜佛祈禱,希望那個孩子能有個夠好歸宿。
安誩似乎一下子成長了。
處事認真穩重。
當真是不低於安侯爺的風采。
只是面對君兮懷,安誩永遠都是一個罪人。
此罪乃是他自己定下的,償還不了。
後來
安誩參軍,一去便是三年。
再後來安誩知道了那個孩子的真相。
知道君兮懷從未背叛過他。
他更是會很不已,痛恨自己的所作所爲。
然後他又回來了。
回來彌補他的過失。
再後來
世間傳出了曾經風流的安誩世子,變成了妻奴。
一心只在那修心的君兮懷身上。
雖然君兮懷如今已經一心修心,無心理會外界事物。
更是從來沒有理會過他,且還長久隔絕與安誩的相處。
可是安誩確實厚顏無恥,好不自知自己的被人拒絕般。
各種溫柔攻勢,各種討好的對待君兮懷。
君兮懷修心拜佛,他便四海八方尋找淨空大師,爲其講禪。
尋得上好佛像求的淨空大師的開光,送與君兮懷。
只因聽的遠方人說,有一種珠子,誠心穿連起來,修佛最是有道。
他便爲着那未被證實的傳言奔走。
只爲能夠討得她歡心。
聽聞最著名的佛寺,只需要三跪九叩的拜上山頂,便可實現自己今生所願,安誩便卸去所爲,真的跪上了山,只是落得個幾月不能走動的下場。
日子一天天的過,離孩子離去也已經五年之久。
君兮懷心也靜了,悲傷早已隨着爲孩子的祈禱而消逝了。
留下的,只有真誠的祝福和懷念。
只是她與安誩卻還是沒有在一起。
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吧。
只是後來怎麼樣?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