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聽了陶妃的話愣住了:“我可以幫他?”
陶妃點頭:“對,孫大海被抓的原因是襲警,那之前呢?警察來找孫大海的原因是什麼?是懷疑淨一來路不明。所以你要證實淨一是你託付給孫大海的。”
柳燕依舊不明白:“那也沒用啊,孫大海襲警的依舊存在。現在的性質十分惡劣,像孫大海對社會都有一定危害性。”
陶妃蹙了蹙眉頭:“剩下來的事情我來做。”
兩天後,孫大海襲警一案成立,被移交到縣檢察院。
陶妃拿着律師證先去看守所見了孫大海。
縣城看守所不像京城制度嚴格,一切照章辦事。
這裡直接告訴陶妃三個字:“不能見!”
陶妃驚訝:“爲什麼不能見?我是他的委託律師,總有見當事人的資格。”
警察蠻橫的擺手:“就是不能見,再說他犯的可是襲警罪,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陶妃壓了壓心裡的火氣:“我還不知道這裡的制度完全無視法律的存在,就算是死刑犯也有見律師的權利,而你們?如果今天不讓我見孫大海,那我就去市裡或者省會問一問!”
警察皺眉看着陶妃,態度十足不好的起身去屋裡,過了好一會兒又出來,不耐煩的說道:“十分鐘,只能見十分鐘。”
說着放行讓陶妃進了看守所的門。
陶妃看見孫大海時,心裡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還是嚇了一跳。
短短三天功夫,整個人被折磨的雙眼無神,疲憊不堪。看見陶妃也有些意外:“你們還沒有走?”
發出的聲音如果鋼釘劃過玻璃刺耳難聽。
陶妃皺眉上下打量了着孫大海:“沒有走,柳燕也來了。你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可以幫助你!”
孫大海是眼神閃爍了下,輕輕搖頭:“你們還是走吧,我大不了坐幾年牢。不用費心的。而且我什麼也沒說,沒做過的事情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大,一是他確實沒有做過襲警的事情,二是他在牢裡確實經歷的刑訊逼供。
陶妃擡頭看了看他身後的警察,心中瞭然,微微頷首:“好,我知道該怎麼做。還有柳燕來會治好淨一的眼睛,你也不用擔心。”
孫大海眼中劃過光亮:“他們好好的就行,我沒事的。”
十分鐘很快就到了,陶妃跟孫大海簽了委託協議後,一籌莫展的從看守所出來。這裡不是京城,法律對他們不太好使,一切不照章辦事,讓她感到很爲難。
首先檢察院那邊肯定也會更傾向於警察一方,所有的取證都在警察那邊,如果她想給孫大海翻案,必須自己去找證據。
案發時,連個目擊者都沒有,去哪兒找證據。
陶妃犯愁的回去,有些意外柳燕竟然在,而且坐在牀邊拿着一本故事書在給淨一和小周幾念。
林萌萌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陶妃過去有氣無力的坐在牀邊看着柳燕念故事時溫柔的模樣,有些失神。
淨一一直咧着小嘴樂着,眼圈有些泛紅,看來是剛接受完治療。
小周幾趴在牀上,雙手撐着小下巴,兩隻腿不停的晃來晃去,十分有興趣的聽柳燕講故事,心裡還忍不住跟媽媽做比較。
比較了一番得出的結論是這個阿姨念故事唸的好生硬啊,一點兒也沒有感情色彩。
還是媽媽講的好聽一點兒。
柳燕唸完一段故事,伸手揉了揉小周幾的腦袋,又去摸了摸淨一的腦袋,纔回頭看着陶妃:“怎麼樣?是不是很麻煩?”
陶妃點頭:“是很麻煩,現在大海這邊一點兒有利於他的證據都沒有,這在法庭上很吃虧的。”
說完看着柳燕:“我明天去市裡看看那個受傷的警察。”
柳燕想了下:“還是我去吧,我去比你去更合適一些。”
陶妃想想也是,畢竟她現在是孫大海的律師,過去見對方當事人確實不合適,而且很容易讓對方抓住把柄。
淨一安靜的聽着,等陶妃說完纔好奇的問:“我爸爸是被警察抓了嗎?阿姨,爸爸肯定不會做錯事的。我覺得他是被冤枉的。”
陶妃笑着說:“對,只是現在有一點兒麻煩,但是我相信你爸爸很快就能回來。”
其實最快的捷徑是能抓到幕後的主使者,這樣孫大海的案子就很容易結案了,想着又好奇的問柳燕:“你們還是不知道那個養靈寵的人是誰嗎?”
柳燕搖頭:“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京城的,但是權勢能到邊疆角落,說明職位不低。”
陶妃總覺得這件事很好查:“就那麼多當官的,逐次排查不就完了?”
柳燕猶豫了下,還是搖頭:“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陶妃也實在想不出更復雜的,而且連部隊的人都動用了,難道說這個人和部隊還有關係?
柳燕不再聊這個話題,轉身看着安靜坐在牀邊,一臉擔憂之色的淨一,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放心,你爸爸肯定沒有事的。你要記得好好休息,後天我還會來給你治療,可能會更疼一些。”
說着還忍不住輕輕捏了捏淨一的臉蛋,軟綿的手感讓她忍不住總想摸一摸。
淨一立馬笑了,對媽媽這兩天對他的動作越來越溫柔,越來越親暱,感到十分的開心:“媽媽,我不怕疼,再疼我也能忍住。可是我的眼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它總是自己出來,其實我不想哭的啊。”
柳燕忍不住脣角上揚:“那不是你的錯,淚腺有時候是我們控制不住的。我還是要表揚你,你非常勇敢。”
淨一低頭有些羞澀的笑了,心裡遺憾不能看見媽媽的模樣。
同時也隱隱的期待,要是能看見媽媽就好了。
陶妃坐在一旁看着柳燕和淨一的互動,這兩天雖然親近了不少,卻還是缺少一種感情在裡面,她相信淨一一定能打破柳燕心裡的堅冰,融化她的內心。
小周幾無聊的下牀,爬到陶妃坐在的牀上,伸胳膊撲過去摟着媽媽的脖子撒嬌:“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啊,我想奶奶和姥姥還有小朵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