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先生和羅帥哥等人並沒因唐二爺夫妻的出現而影響食慾,陪曲小夥伴美美的搓了一頓打道回府,走時還打包一大堆,就是所謂的吃不了兜着走。
一行人趕回星月莊,呼啦啦的涌進施教官家,蘭姨和赫幾個帶着兩隻小包子還等着小輩們回家吃飯,於是,剛剛從火鍋城回來的一撥人又呼啦啦的開進餐廳。
客廳裡沒其他人,小妖怪愉快的從揹包裡爬出來,正想去吃姐姐打包回來的燒烤品,屋檐小童子也閃亮登場,兩隻小朋友麻利的將燒烤牛雜一分爲二,抱走一半,呼溜溜的溜回姐姐家,藏在廚房與竈神共享。
曲小巫女在火鍋城狂吃海喝,把肚子填得鼓鼓的,肚容量有限,只喝了自己的湯,挑蘭媽媽給她做的私人專用營養餐菜式每樣吃了一點,然後再也裝不下,多餘的全進煞星的肚子。
小巫女看得冷汗直流,伸手摸大叔的肚子,摸呀摸,怎麼想也想不通他把吃的究竟裝哪去了,大叔在火鍋城吃的東西起碼比她多一倍,她咬幾下吃不了的全由他幫消滅掉,回來還能一碗一碗的往肚子裡塞食物,她懷疑他的胃是無底洞。
冷麪神享受着小丫頭那隻小手兒的揉摸,心情美美噠,一鼓作氣又幹掉兩碗米飯,把小丫頭的份子和自己的份子一掃而光,然後,好吧,他太喜歡小閨女摸他肚子的感覺,樂極生悲,一高興沒管住嘴吃太多也吃撐了。
就算吃撐了,男人的內心也是晴空萬里,冰山臉解凍,容顏俊美,神情愉悅,美得驚豔時光,讓一干人常常看得失神。
很自然的,煞星妥妥的成爲發光發熱的發光體,光照四方。
發光發亮體持續保持着美麗心情,哪怕坐着消食,小老虎和兩小包子搶走小閨女,他也難得的沒有黑臉。
兩隻小包子沒有玩太久,被阿金阿土擰走,帶回家去午休,洪小閨女也養成午睡習慣,不用蘭姨跟着,她會自己睡。
小帥哥們和小閨女拋下自己跑去玩耍,讓赫老很不是滋味,所以當陳小帥哥幾個和項青峰、狄警衛蘭姨聊天聊上午去幹了什麼好事,他聽得吹鬍子瞪眼,表示自己不高興,如果不是因爲小閨女也在其中,他估計早跳腳埋怨小帥哥們不尊老。
小帥哥們你一句我一句,描述得哪叫個精彩絕倫,就算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由他們幾個一加工,也變成妙趣橫生的小故事。
再加話嘮二貨時不時脫線,蘭姨和羅奶奶、項媽媽被逗得笑顏受逐開,有時忍俊不住捧腹大笑。
項青峰妒忌的冒酸水,他不知道七月姐今天會外出,早上早早跑圖書館,所以,一干小帥哥們出行時沒有他。
小帥哥們倍受蘭姨和羅奶奶寵愛,讓醫生萬分不是滋味,他有時也跑去摻一腳,刷存在感,可惜,他去的晚呀,小帥哥和小閨女之前的事與他無關,他只能鬱悶的乾瞪眼。
小夥伴們在逗長輩們開心,曲小巫女歪在煞星手臂彎裡,昏昏欲睡,冷麪神想抱她去午睡,她愣是不同意。
大家聊天興趣正濃郁,屋檐小童子飛奔而至,繞開滿身光華的煞星,跑到姐姐大人另一邊,抱姐姐胳膊:“姐姐,有討厭的人來拜訪。”
“來的是哪隻,到哪了?”原本睡意濃濃的曲七月,一秒清醒,臉上怎麼看都是期待與興奮。
小帥哥們的談話嘎然而止,一致看向小夥伴,大家已知道她有特殊能力,無論她哪時自言自語,他們也不會奇怪。
“已進莊,很快就要來了,一對男女,都是黴運當頭的傢伙,女人剛小產不久,帶着晦氣和血氣。”屋檐小童子嘟着小嘴報告。
“我知道了,你快回家關上大門,然後開後門,我馬上就回家。”曲七月跳起來,把小老虎放沙發上,跑去抓揹包。
“嗨,我先回去啦。”屋檐小童子一蹦三尺高,撒開腳丫子一蕩就沒了蹤影。
“小閨女,誰來了?”赫老納悶不已,小閨女竟然叫人關大門,那是誰呀,那麼不討喜。
“兩個倒黴蛋來了,”曲七月抓住揹包,露出明媚的笑容:“小夥伴們,今天在火鍋城外遇到的那隻傢伙攜他太太來了,你們拖住他,至少要半小時左右,大叔你也迴避一下,猴哥風二貨,跟我回那邊去一趟。”
“沒問題。”小帥哥們異口同聲,不就是拖半個鍾,小事一樁,就算文的不行來武的,把人給“囚”住,畢竟這是施教官的地盤,由不得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猴哥和風魔子聽到點名,那叫個興奮,一躍而起,各自去抓來自己的包包,摩拳擦掌,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猴急樣。
曲七月丟下一串話,風風火火的往後門跑,跑幾步又扭頭,露出無比可愛的笑容:“赫大叔,你想踩人隨便,把人氣死沒關係,記得別能把人氣跑。”
“我懂我懂滴。”醫生桃花小眼一眯,笑得風流倜儻。
小顧先生和小夥伴們爲即將來臨的那隻掬幾把同情的淚,得罪醫生不可怕,就怕得罪他們小夥伴啊,招小夥伴不喜的傢伙的人生註定要成爲餐桌上的杯具。
猴哥和風哥兒跟着小姑娘跑路,項青峰想了想,拉起老媽子:“媽,我們也午休去,秋日易睏。”
燕京的人物,不管是權貴還是富豪,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醫生等人可以欺負人玩兒,他們在旁看戲的話,萬一被遷怒,說不定就會因此麻煩上門,他們還是迴避爲上。
項媽媽毫不遲疑的點頭,他們是小人物,不摻和大人物們的事兒。
因爲這時出去怕與人碰上,項青峰先跟他媽媽去蘭姨臥室暫避,蘭姨也贊同,她和陳家羅家這些哥兒們不怕誰找碴,項家小子剛來燕京上學,萬一有人小心眼,難保不在背後使絆子讓孩子在學校不好過。
冷麪神本來想跟小閨女跑路,結果,她沒點名讓他跟着,他內心小小的鬱悶一把,不聲不響的上二樓。
曲七月帶兩隻小夥伴從煞星大叔後門溜出,從屋後繞到自己家屋後,從後門進屋,等關上門,露出奸笑。
“小夥伴,我們需要幹啥?”猴哥和風魔子眼冒綠光,恨不得馬上就能大幹一場。
中午在火鍋城外,他們看到秦少身上附着的東西,他們不相信小夥伴會好心的幫除魔捉鬼,她應該另有用處。
“等會兒那兩人進院,那隻傢伙身上的小嬰魂是進不來的,猴哥,你想辦法幫我悄無聲息的給捉回來,我有用處。”
“捉只小嬰魂?沒問題,包我身上。”猴哥得令,邁着腿飛快的跑向客廳,邊跑邊招出鬼臉藏獒。
阿金阿土送兩隻小包子睡午覺,坐在客廳整理小包子們的備忘錄,當門被屋檐小童子關上,他們也沒管,看到大小姐帶小夥伴回來,笑盈盈的當吃瓜圍觀羣衆。
猴哥招出鬼臉藏獒,給他一張符紙,藏獒含着符紙,穿牆而出,飛奔煞星家院子。
鬼臉藏獒剛跑到煞星院子前院柵欄角蹲好,一輛黑色轎車徐徐駛至小姑娘家院外,不出三秒,又到煞星家院子外。
停妥車,秦宏德鑽出駕駛室,他遵老祖宗命令,離開老宅即刻上醫院接李千金來星月莊,李玉娉也難得的沒有鬧脾氣,十分配合。
在公共場所,秦少是很優雅很紳士的,幫拉開後座車門,接李玉娉下車,還攬住她的水柳腰,以示感情深厚,夫妻恩愛。
秦孝夏自打發秦二爺走了,閉目養神,當秦家長孫到達煞星家院外,他嚯的睜眼,清冷的老眼裡冷光凌厲,從袖子裡摸出一隻木片削成的人偶,捏訣而待,目光直視前方空氣。
他好歹已是半地仙級別的人物,不說有千里眼,在一定範圍,可以追躥特定的目標看到某些事物。
施教官家院外被小姑娘設有禁忌術法保護,以秦孝夏的能力,要闖關,他或許能試一試,若在不驚動界主的情況下,派鬼使進界探聽消息,他也做不到。
秦孝夏看不到界內的情況,不過,當秦長孫到達界外,他開啓追魂之眼,是能看到秦長孫的一舉一動的。
秦老祖宗拭目以待,秦宏德扶着李玉娉走向施教官家,附身在他身上的一隻嬰兒魂魄,看到金光閃閃的術法大陣,驚恐的抱住秦少的頭,瑟瑟發抖。
那隻小嬰魂很小,人形模樣,五官清晰,就是個頭很小,不到五寸高,附貼在秦宏德後腦心,露出半截身子,兩隻小爪子抓着秦少的頭髮。
秦宏德並不知自己身上附着自己未出世孩子的靈魂,他自己推開施教官的柵欄門,率先邁出一步。
那一步,半身踏進小姑娘設置的保護界之中,術陣領域感應到外生物靠近,金光驟亮,小嬰魂嚇得“哇”的哭叫着從秦宏德後腦心剝離,連滾帶爬的從秦少肩下爬下去,摔在地上。
也就在小嬰魂離開秦家長孫那刻,早等待已久的秦孝夏,追魂之眼回視,盯着手中的木偶,指訣閃動,給人偶加持法印。
那一邊,秦宏德扶着李玉娉一步跨過柵欄門,走向施教官家。
一對青年後腳邁進柵欄,蹲在柵欄角的鬼臉藏獒一躍而起,飄到柵欄前,將嘴裡的符吐出去,再一巴掌拍在符紙上,把符拍出界打向滾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嬰魂。
小嬰魂鬼哭狼嚎,臉上掛着淚水也是有形無質,看到忽然飄來的符紙,本能的害怕,四腳四手向外爬。
他還沒出生就折了,又沒滿四十九天,靈魂不能飄,只能爬。
鬼臉藏獒哪容得小嬰魂逃,一爪子把符紙拍出,印在小嬰魂頭頂,符紙金光一閃,將小嬰魂吸進符。
成功捕捉到小鬼魂,藏獒爪子一抓,將符紙抓回,一把按在腦頂,歡快的嚎一聲,雄糾糾的回家復令。
秦家
秦孝夏結印,給木偶施法,將木偶一拋,小木偶落在地上,像人一樣直立行走,一蹦一跳的跳九跳,倒在團蒲邊。
秦老祖宗撿起木偶,捏訣,又塞回袖子裡捂着,再啓開追魂之眼,只看見施教官家外淡金色的符光,看不透符光之內有什麼。
視線掃略一遍,眼神微滯,那個冤死的秦家嫡重孫呢?
再找,沒有!
不過轉眼間,秦家嫡重孫的魂魄不見了,是被符法給轟殺了,還是逃走了?
秦孝夏飛快的掐指,推算一番,還好,沒有被消滅,魂魄應該是藏在哪裡,或者附魂在其他活物上逃離現場。
鬼臉藏獒帶着收小嬰魂的符紙,飄回小姑娘家,在客廳沒找到主人,躥上二樓,飛進二樓客廳,溜到主人身邊,用大大的腦袋蹭了蹭主人,那兇狠的模樣,卻露出只有小寵物們纔有的賣乖討巧相,反差特別的大。
曲七月和猴哥、風二貨剛回到二樓客廳坐下,屁股都沒坐熱。
猴哥摸摸藏獒的大腦袋,喜笑顏開:“好樣的,晚上請你吃腿,和小金子一樣的雞腿。” www● т tκa n● c o
藏獒搖搖尾巴,得瑟的趴下。
曲小巫女汗噠噠的抹虛汗,她的小朋友們全是吃貨,現在連猴哥的兩隻夥伴也變成了吃貨,這個就是近墨者黑吧?
想到外相兇殘可怖的鬼臉藏獒被小夥伴們給引誘成吃貨,大家一起搶食的畫面,小巫女心裡的冷汗就像噴泉似的飆,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啊。
猴哥從藏獒頭頂拿來符紙,捏訣解印,將封在符紙內的小嬰魂放出來,小小鬼嬰一落地,打個滾,“哇嗚”一聲又號啼大哭。
小姑娘還着頭,不說話,趴姐姐大人肩上的小妖怪也還着頭,眨着芝蔴小眼,瞅着小嬰魂,還不屑的撇嘴,怨氣沖天又咋的,還不是落在姐姐手裡。
“好小。”風璟暗搓搓的捏手指骨,嗯嗯,怨氣好強,凶氣也很強,重要的是這是個純靈,誰要是收去做煉小鬼,保證是件大殺器。
“哇哇,不要殺我,我還沒報仇,我要報仇……”小嬰魂感覺到了來自各方陰森森的殺氣,嚇得求饒。
猴哥摸着下巴,一臉興味,這麼個小不點,報仇?只怕仇還沒報,它自己就被收拾得連渣也不留。
“你想報仇?”曲七月挪挪尊貴的臀部,揚起燦爛的笑臉:“可惜,你那名義上的父親家族不會給你機會,他們讓你來這裡,就是想借我的手消滅你。我不消滅你,他們也會做法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我不甘心,我要報仇,要報仇!”小嬰魂那不到雞蛋大的臉部扭曲,獰猙可怕。
他不甘心,原本投胎轉世是要享福的,卻被本該叫父親的人親手弄死,讓他還沒出生就胎死於托胎母體之中,毀了他一世。
死於有血緣的生父之手,就算無故冤死,這一世投胎的機會和福貴也沒了,到了閻羅殿,還得重新排隊,至少要等三年,然後纔有再次轉世的機會。
本是福貴命,卻被毀於一旦,教他如何甘心?
“你以爲想報仇就能報仇?”風璟眨眨眼:“就你這小樣兒,我一根手指就能輾死你,你確定你能報得了仇?你當你那生父家族是吃素的?你呀,還是早早去投胎吧。”
“不要投胎,我要報仇,嗚,我要報仇……”小嬰魂兇狠的眼神灰敗下去,低低的啜泣。
“想報仇,你會魂飛魄散,早早投胎,也免得被人燒成灰。”
“不要投胎,寧願魂飛魄散也要報仇,爲什麼他殺了我還能享榮華富貴?我不服,我要入地獄也要拉他們一起作伴。”
猴哥捂臉,這隻小嬰魂還真是固執,偌能出世,將來必定是個寧教我負天下人也不教天下負我的傢伙。
曲小巫女不懂讀心術,如果能讀到猴哥的心思,必定大讚,這隻還真是隻固執到變態的傢伙,如若容他出生,他會執着以恆的追求自己的目標,然後問鼎國家元首之職,獨裁獨斷,讓整個國家部門變成他的一言堂。
立春觀星時,小巫女觀望到許許多多的東西,後來從秦少時又從他身上觀望出秦家百年內氣運,秦家百年內氣運將衰,可秦家人施法偷竊國運,好運將應在嫡重孫身上,她還苦思着該什麼辦才能阻止秦家嫡重孫的到來,沒想到這隻投胎前大概得罪了地府小鬼,讓他託生到李家姑娘肚子裡,所以註定是個悲劇。
李家姑娘啊,那是她下咒的對象之一,託生到李千金肚子裡,就算她不動手,那隻姑娘走黴運,別人也會動手,讓胎兒早夭。
如今,不需要小巫女動手,這隻本該是秦家嫡重孫的倒黴小嬰魂就掛了,秦家還把它送上門來,她若不順便利用一下,簡直太不起秦家列祖列宗們的友好。
“我助你一次如何?幫你讓那兩人斷子絕孫。”秦家將嫡重孫的魂魄送上門來,不抓住時機,她也會覺得天理難容。
“你說真的?”小嬰魂睜大了眼睛。
“嗯,念你一生悲苦,又沒有造殺孽,所以無償助你一次,要抽走你一魂一魄代替你回你託生的父母身邊,如果你生父家族心存善念,只幫你超度,到時你能保住魂魄,如果你生父家族容不得你,要消滅你,我只能保住你二魂六魄,以後再轉世投胎,因魂魄不全,大概智商有損,爲人不會太聰慧,轉世磨歷一百次,行善積德,功德圓滿之時能將缺失的一魂一魄重新修補齊全。”
“我要報仇,他們不讓我出生,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有孩子,不能讓他們享榮華富貴。”小嬰魂憤怒得以扭曲,往地上一躺:“你抽我的魂魄吧,我寧願上刀山下油鍋,也不願讓那對狗男女好過。”
猴哥和風魔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就是讓他死了一次嗎,用得着這麼大的仇,這麼大的恨?
有道是砍頭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死了,轉世投胎,再來報復不是更好?
兩隻小夥伴表示想不明白,不過,還是給與高度讚揚,大丈夫不當僞君子,寧做真小人,有仇必報。
曲七月眼角溢出笑意,看向風家魔子:“風二貨,檢驗你術法深淺的時刻來了,用我傳你的巫族手印以分魂術分魂,再用立魂照影術。你給我聽好,敢失手,我剝了你的皮,抽你的魂代替它。”
風家二貨就是隻需要鞭打的小毛驢,你拿只小皮鞭,天天鞭策,他學什麼都快,你放任他,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一開心就會玩過頭忘記正事。
說白點,風魔子有受虐傾向,需要適當的壓榨勞動力。
“嗨!”
風璟一個激靈,後背呼呼躥起一陣冷風,立即跳起來上工。
沒自己的事兒,猴哥當吃瓜羣衆。
曲小巫女雖然把事兒交給風二貨,還是不太放心,給他幾張符紙,風魔子拿着掌門的護魂符,雄糾糾的上場。
他苦習巫族傳人代傳的巫族失傳的幾種古手印,從沒機會正面接受聖巫檢驗,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聚精會神的結印施法。
曲小巫女旁觀風魔子結印,又想起自己的小式神,兩隻小朋友的術法那是爐火純正,做抽魂,制魂,合魂的工作,一條龍服務,能以假亂真。
可惜,兩隻小可愛重傷,還在休養中,要不然,這點小事,兩隻小朋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當小姑娘和小夥伴忙着捉小嬰魂那刻,醫生等人可不知道,坐待那對倒黴催的傢伙躥門,衆小鮮肉聽到車鳴聲,也當沒聽見。
蘭姨倒是很給面子,跑去看,她跑到門口,看到秦大少攬着李千金姍姍行來,故作驚奇:“噫,這不是秦家少爺麼?是想找小赫看診嗎?小赫小赫,秦少來了,是不是找你的,你給我出來。”
蘭姨那嗓子吼得人盡皆知,秦宏德心裡鬱悶得半死,他不找醫生,他找施教官,他要進施教官家走一走!
心裡再惱,也不能露出半分忿色,溫和的笑:“蘭夫人好,我冒昧來找施教官家的小閨女,打撓您了。”
李玉娉心裡有一萬個不樂意跟蘭姨打照面,爲保住秦宏德的地位,她忍着憤憤不平,端莊的向蘭姨問好。
“我差點認不出你是誰,難道秦家的水不養人,把你養成這樣子?我得告訴我小閨女,以後去誰家也不能去秦家做客。”蘭姨不鹹不淡的斜一眼,滿眼的挑剔。
這個李千金剛小產,還跑來小榕和小閨女家是什麼意思?
難道不知道小產的人要避嫌,不能躥門,要等出了小月子才能走親訪友,這麼沒規矩,家教修養都喂狗了。
蘭姨看秦少不順眼,看李千金更不順眼,又朝屋裡喊:“你們快找找我小閨女的寶貝小金子在哪,小葉,小顧,你們看好小金子,別又讓人腳麻了,不小心踩到小金子背上去。”
“我……”陳年舊事被翻出來,李玉娉羞得臉上發熱,渾身肌肉繃得死緊,四肢僵硬,如果不是被秦宏德攬着,估計連路也走不穩。
秦宏德也被羞恥感給噪得無地自容,還得硬着頭皮往前,老祖宗命令要他到施教官家走一趟,哪怕被吐一臉口水,他也要頂着笑臉進去走一遭。
“蘭夫人放心,我不會讓玉娉靠近小姑娘的小寵。”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醫生躥到門口,探出頭,一臉不爽:“說吧,你來做什麼?我休假不接診,別打着找小閨女的幌子想進小榕的家門來找風哥兒攀什麼交情,你要找誰去風家找人。”
“我找小姑娘,求小姑娘幫做法事。”秦宏德忍着澎湃翻涌的氣血,努力的保持風度,堅定的登臺階。
醫生冷笑,臉皮這麼厚,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就是不知究竟是來打探什麼消息。
“哼-”他哼哼一聲,也不說請講,轉身就走,對客人愛搭不理,反正人家心懷不軌,不會輕易放棄的,用不着給面子。
人家說來者是客,到施教官家這裡全然不是那回事兒,無論是小姑娘還是施教官還是醫生,想給人臉色就給臉色,完全沒理由。
秦宏德心裡恨得抓狂,也沒有放棄,登上臺階,越過屋檐,成功的踏進門,鬆了第一口氣,同時也迎來一大片不算友好的眼神,他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他拿出秦家子弟的氣度來,向赫老和戴着老花鏡的羅奶奶和徐參以及小鮮肉們點點頭,問下午好,那笑容比在外門時刻從容。
葉小美人幾個淡淡的說“午好”,然後,直接無視。
蘭姨也是冷淡的招呼客人坐下,端來一杯茶,然後,呃,沒然後了,茶點之類的,沒有。
一對青年妥妥的被冷落得徹底。
李玉娉進門時沒找到那個偉岸的身影,很失望,坐下後頻頻往樓梯那瞟,期望那個身影能出現,就算很恨他,她仍然禁不住的想看到他。
看到李千金不安分的四下張望,醫生沒好氣的發難:“秦少,管好你女人,小榕家的小帥哥全是小閨女的小夥伴,個個英俊美麗,內心與長相一樣的冰潔玉清,可不是她肖想得起的那種鴨店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