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食物,美酒,靡靡之聲,薰香撲鼻,帶着面紗的阿拉伯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扭動着腰肢穿梭在宴會廳裡,在柔軟的幾乎要陷進半個身體的軟墊上坐着的男人展露出醜陋的嘴臉,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包括向碩,
也包括白徵……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白徵怎麼應對這種場合,遊刃有餘,慵懶愜意,在享受阿拉伯女人服侍的同時,依舊時不時的和加麥爾說上一些黃色低級的笑話,那眼神那姿態,絕對是長久處於這種環境的人。
溫晴被白徵強迫拉着坐在了軟墊上,然後靠在她的胸口上,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遊移,像是眷戀不已一般,而她的腿邊還有一個身着暴露的女人服侍白徵吃喝,如果白徵不需要的時候就會爲他捶腿。
金色的酒杯盈滿碧綠的液體遞到白徵面前,白徵接了過來遞給了溫晴,溫晴沉着臉搖了搖頭。
視線轉移,溫晴看到那邊向碩已經摟上了一個女人的腰,低頭在女人的脖子上輕佻的聞着,然後緩緩遊移到殷紅的嘴脣,鼻尖在那裡徘徊,而不安分的手早就已經掠城奪地。“
溫晴只覺得喉嚨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宣泄而出,幾乎難以忍受。
”喝酒。“白徵把酒遞上前了幾分,雙眼微眯,帶着幾分強迫的味道。
溫晴遲疑了一下,僵硬的將手擡了起來。
白徵卻突然笑了,一仰頭把酒喝了個乾淨,然後在溫晴下巴上親了一下,”不強迫你。“
下巴上的酒精很涼,卻涼得像是要洞穿皮膚融化骨頭一般。
溫晴的眼簾緩緩垂下,手指在下巴上輕輕劃過。
或許……
白徵和向碩這麼做並沒有錯,逢場作戲,她懂……
但是……
那種彷彿被蟲噬的感覺還在,這跟她曾經執行任務不一樣,以前比的都是武力,充滿了死亡和血腥,而不是如此想都不曾想,甚至是超乎想象的場面。
叫人噁心!
溫晴擡起了眼,壓抑般的開口,”我出去等你。“
白徵扭頭看他,眼底還有着未散的笑意,卻在和溫晴的注視裡漸漸冷了下來。
他眨了眨眼,然後再次揚起了燦爛的笑,點頭,”去吧。“
溫晴的離開引起了加麥爾的關注,白徵自然不想讓他對溫晴再繼續探索下去,畢竟比起自己被徹底僞造過的身份背景,溫晴經不起查,最重要的是,溫晴絕不會是這隻沙漠禿鷲的對手。
於是白徵把準備坐到他身邊的阿拉伯女人給推到了地上。
女人一聲驚呼,拽回了加麥爾的注意力。
”不喜歡?“加麥爾的視線從女人的身上移到了白徵的臉上。
白徵不悅的笑,那雙眼似乎因爲溫晴的突然離席而染上了幾分惱怒,”我的女人還在,就讓我一個人待着吧。“
”怎麼走了?不喜歡我的安排?“
”她這方面有潔癖,你知道的,我們這類人總是會被過於乾淨的東西吸引。“這麼說着,白徵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加麥爾身邊那個與這種環境格格不入的女人。
”你會慣壞的她。“
”我心甘情願。“白徵笑眯了眼。
這邊加麥爾對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揮了揮手,讓她先離開,然後把一直陪在身邊的女人推了過來。
”讓她陪陪你吧,在外面你該多發展一些樂趣,否則大家都不會盡興,這可是我最近很喜歡的女孩。“
黑髮黑眸的女人面色平靜的坐到了白徵的身邊,穿得並不暴露,一襲淡藍色的長裙看着優雅而富有品味,臉上戴着的一副眼鏡更是讓人覺得她是個出身良好的家庭。
白徵之前就對這個女人有所留意,五官精緻漂亮,態度既不獻媚也不疏遠,很沉默的坐在加麥爾身邊幫他倒酒,白徵還以爲這是加麥爾的秘書。
”你的人我怎麼敢碰?“白徵這麼說着就想把人給勸回去,他怎麼可能碰其他女人,以前拿男人當幌子。
加麥爾卻擡起手打斷了他的動作,”別那麼介意,兄弟,喝酒聊天而已,我怕你的女人一走,你也會跟着離開,要知道,這是專門爲你舉辦的聚會。“
白徵失笑,”她還不值得我這麼做,現在任何人都不能打斷我和你的聚會。“
加麥爾大笑了起來,舉起了酒杯,遙遙一敬。
宴會還在繼續,向碩被加麥爾的手下灌了不少酒,反而白徵因爲和加麥爾的身份對等持平,大家不敢對他過於放肆,所以白徵僅僅和加麥爾在對飲,腦袋裡還很清醒。
按照每次的規律,這種宴會在三個小時後就要開始進入*,燈光會被調暗,音樂和舞蹈也進入了曖昧*的階段,男人和女人的互相挑逗就會越來的誇張明顯化,甚至會發放一部分的麻醉神經的藥物出來,讓大家玩的更愉快。
當然,會被藥物控制的人大部分都是中低層的人,像加麥爾和白徵是絕不會碰這種東西,他們情願用酒精去提高興奮度。
爲了應景,白徵還是不時跟那個女人聊了起來,碰碰杯子,偶爾爆出一個笑話惹得美女笑得更加歡唱,白徵悄悄的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暗暗嘆了一口氣,慶幸着溫晴幸好提前離開,要是讓他見到這種情景,怕是好不容易製造出的那些好印象就全部打了水漂,重回到零。
唉,該死的逢場作戲,尼瑪……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那黑髮的女人捏着酒杯看向白徵,曖昧的光線下,那雙眼帶着隱約的風情,然後抿嘴輕笑,不等白徵做出迴應,就將頭扭到一邊,手掌遮擋着自己的嘴,仰頭,一飲而盡,接着轉身看向白徵,眼底帶着挑釁,染了酒精了嘴脣色澤瑩亮紅潤,飽滿的色調引人一親芳澤。
白徵的眸色暗沉了幾分。
不得不說,加麥爾的眼光是很毒辣的,眼前的女人能夠很好的引起男人的征服欲,這種欲拒還迎的態度,恰到好處的吊起胃口,讓人很想把那身優雅的長裙給扒下來,欣賞她又哭又叫難以忍耐的表情。
而更悲劇的是白徵已經禁慾幾年了,隨時都有一種踩在針尖上的感覺,一觸就爆!
自從溫晴再次出現後,那種渴望更加的強烈,勾勾纏纏的考驗着他的自制力,而那個小丫頭竟然還不自知,天知道他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忍了多久。
”難道要我喝三杯嗎?“黑髮女人用日語問道。
白徵笑了笑,直接從她手裡接過了再次盈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黑髮女人笑了笑,扭過頭捂住了嘴,輕輕的吐出了瀰漫酒香的氣息,然後困窘的一笑,”很抱歉,我的酒量不是很好。“
”我的酒量也不好。“白徵用日語回道,眼底壓着笑,挑逗般的看着她,”我們很合適,不是嗎?“
黑髮女人含蓄的笑了笑,”那麼……意思是不用喝酒了嗎?“
”這種場合……你認爲呢?“
黑髮女人的眉心微微一簇,轉身又拿起了酒壺,白徵卻擡手壓住了她的手腕,”還是說你想喝醉?我們可以慢慢來。“然後他用下巴比了比那邊正因爲嗨的興起的人羣。
”要不要試試?“
黑髮女人急忙搖頭,”不,我對那種東西不感興趣。“
”咱們聊點其他有意思的事情?“黑髮女人緩緩靠近。
”說些什麼?“白徵轉頭專注的看她。
黑髮女人的細嫩的手從白徵指尖上滑動,一步步向上,伸向了他的身前,白徵按住她的手,壞壞的笑道,”別再亂動了,否則今天晚上我的女人會吃醋。“
女人的身體僵直,看向門口,濃麗的睫毛眨了眨,”是剛剛那個女人嗎?“
”嗯。“白徵點頭,”所以放心,我不會動你。“
女人鬆了口氣一般,白皙的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潮,羞怯的點了點頭。
白徵和加麥爾他們在一起玩樂,很少會在三點前散場,而通常那個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醉生夢死的狀態。
白徵中途一直沒有出去,而溫晴也一直沒有進來過來,白徵甚至不確定溫晴是不是還在門外等着。
所以就在白徵喝得微眩,他纔有機會提前離場。
而向碩那貨也自然扯着女人跟在了後面。
屋外的夜色正濃,月朗星稀,夜晚的沙漠區域依舊很冷,白徵被清冷的空氣一吹,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
黑髮女人把他送出了門,然後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走進了屋。
然後白徵很無奈的看向了默默站在門口的溫晴,然後指着自己的臉頰問,”需要消毒嗎?“
溫晴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風,精神並不是很好,甚至大腦都有些遲鈍,只是淡淡的看了白徵一眼,扭過了頭。
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向碩哈哈的大笑,”來,頭兒,我幫你消毒。“說着擡起了手臂摟住白徵的肩膀作勢要親,卻在下一秒將高高嘟起的嘴脣落在了女人的臉上,‘啵!’刻意製造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這樣才消毒,你說是不是啊?“
阿拉伯女人嗔怒着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
溫晴這才找到之前自己離開房間時的情緒,眉心瞬間蹙緊,目光染上了銳利。
白徵再次慶幸溫晴提前離席,就連這種程度的*都受不了,如果讓她知道自己以前跟自己的男搭檔做的那些事,怕是不用再掙扎了,一腳就踢出局。
於是,白徵拍了拍向碩,讓他帶着人先走,然後纔看向溫晴,”喝得有點兒多,不介意的話,扶我回去吧。“
溫晴點了下頭,似乎因爲讓溫晴最感冒的向碩不在,面色緩和,抱住了白徵的手臂。
”每次都這樣嗎?“溫晴在路上問白徵,心裡堵得慌,這點她必須承認。
白徵從語氣裡聽出了關心的味道,嘴角微微勾起,確認這些日子的忍耐不是沒有效果,”也不是,只是大部分時間吧。“
”應該沒有人灌你酒。“
”那我也得讓自己喝啊,你不知道嗎?酒後吐真言。大部分人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
溫晴點了下頭,不再說話。
一路上到二樓,兩人之間都很安靜,頭頂上的燈光灑下來,白徵的視線還是忍不住轉到了溫晴被沙漠太陽曬得有些麥色的肌膚上,眼底的火花開始跳躍輾轉。
這樣的社交場合,白徵並不陌生,自己總有着一套應對方式,甚至可以說,已經有些免疫到厭煩。
但是今天的情緒格外的衝動,指尖酥麻發癢,很想在這個肌膚上溫柔的撫過,徹底的品嚐溫晴的味道。
溫晴就像毒品,而他是染上了毒癮的癮君子,難以自己。
白徵不動聲色的深深吸了口氣,將溫晴的味道吸進了肺腑,細細的品味,捨不得般,一點點的溢出來。
口乾舌燥,有個部位自己已經漸漸甦醒了過來,發熱發燙。
白徵的腳下微軟,又往溫晴的身上壓重了一份,溫晴急忙加大了力氣。
摟在身上的手,隔着衣衫,散發出灼熱的溫度,擴散到全身,像是連骨頭就被燒灼得酥掉了一般。
白徵的身體越來越熱,讓摟着他的溫晴疑惑的看了一眼。
白徵眨着眼,眼波流轉,勾着嘴角笑了笑。
溫晴想了想,加快了腳步。
加麥爾爲他們在二樓提供了一個客臥。
是的,兩個人又要共處一室……
蓋一個被子……
推開門的時候,溫晴並不意外房間中間擺放的雙人牀。
可是……
這型號是不是太他媽的大了?
四個人在上面打滾都沒有問題。
嘆了口氣,只要出任務的時候,溫晴甚至不可能擁有單人房間的可能性。
她和白少的情人身份已經天下人皆知。
溫晴把門反手關上,然後把白徵扶到了牀邊坐下,遲疑了一下,蹲下身在牀邊準備爲他脫衣服。
白徵散亂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抓住了他的手腕,搖了搖頭,”你去洗澡。“
溫晴眉梢微揚,但是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但是沒有去浴室,只是微微的退了一步脫去外套。
白徵勾着嘴角笑了一下,自己站了起來,開始圍着房間邊走邊脫衣服。
外套,襯衣,甩在地上,*的上半身展露了出來,然後是皮帶被抽離,褲鏈被拉開,肌肉緊湊均勻的背部彎曲成弓狀,褲子滑到了地上。
溫晴將目光移到了一邊,突然有些不太自在。
白徵脫衣服的順序很正常,但是動作卻詭異的有些不太對勁,像是在作秀一般,速度很慢,恰到好處的活動身體,讓溫晴詭異的聯想到了脫衣舞。
溫晴可以肯定,如果有音樂的話,這個人一定做得出來。
溫晴有着狠狠揉下眼睛的衝動。
只穿着單薄布料的男人轉過了身,像是在命令般,加重了語氣,”快去洗澡。
溫晴轉頭看他的瞬間,目光變定在了他的腹部,貼身的布料將興奮充血的部位形狀完全勾勒了出來。
然後白徵像是根本不知道,又或者是故意的一般,就這麼走了過來,手指插入發隙梳理了一下,對她眨了下眼,落下來的手覆住了手表,食指和中指微微彎曲,在表面上敲了兩下。
這是一個暗語。
有竊聽器或者監視器。
白徵帶在手腕上的手錶可以大略檢測出這個房間的安全程度。
溫晴的神經瞬間繃緊,轉身走進了浴室。
白徵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眼底泛出了冷意。
他和加麥爾接觸了很久,最初的時候他進入加麥爾的地盤門外還有衛兵守着,後來就變成了監視器,直到兩年前纔算是徹底相信了他。
當然,加麥爾的疑心依舊很重,時不時會在白徵居住的地方安放一些小東西,白徵也只能順着繼續演戲下去。
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喝着水,帶着手錶的手腕已經沒有輕微的刺痛傳出。
那麼……位置應該是在右邊的裝飾品裡?
是那時鐘?還是那個櫃子?
白徵不是很確定,也不想徹底查清楚。
他現在疑惑的是加麥爾爲什麼突然又開始對他起了疑心?
是自己露餡了?
還是溫晴的身份被懷疑?
在這種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情況,絕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白徵收起眼中的疑惑,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了浴室門口,推了一下,沒有推開,只能敲了敲,“怎麼鎖門了?一起洗。”
浴室裡的水聲戛然而止,五秒後門被打開,露出了一條小縫。
白徵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的瞬間,白徵一下笑了。
溫晴在五秒鐘內,連褲子都穿上了,現在正在穿衣服。
用得着這樣嗎?
白徵走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搖了搖頭。
“你需要和我演戲了。”
白徵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被瀰漫了熱氣的浴室吞噬。
溫晴的手頓在原處,沉默了很久,反口問道,“什麼程度?”
“你能接受的程度。”這麼說着,白徵走上去,摟住了溫晴的脖子,細密的也落了上去。
溫晴將頭高高仰起,身體僵硬,雞皮疙瘩竄了出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任由白徵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真的很難忍受,也很可怕。
想親熱和被迫親熱是兩種不同的滋味,
這樣的*幾乎從骨縫隙裡生出一股力量,從靈魂深處叫囂着把人推開。
忍耐着,努力壓制着。
因壓抑而緊繃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放心,最多親親你。”白徵喃噥開口,在嘴脣貼上溫熱肌膚的瞬間,大腦的思路就已經變得散亂,叫囂了一夜的*撕扯着大腦,難耐的,忍耐着,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凝聚思路安撫對方。
他知道自己必須得說些什麼,溫晴和他不是一類的人,他因爲身份能裝下去,可是溫晴不一樣,所謂的逢場做戲根本不存在,讓她配合自己做這種行爲怕是已經遠遠超過了底線,他甚至從沒想過溫晴會心甘情願的和他躺下。
當然,如果他只是求一時痛快的話,當然可以這麼做,他相信在這種條件下,溫晴一定不會推開他。
作爲一名職業軍人,任務高於一切,溫晴不可能選擇放棄任務。
可是那之後呢?
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白徵清楚明白。
溫晴是不一樣的人,和他、和向碩,或者說和這批新來的特種兵都不一樣。
正值的就像是軍人的標尺,如蒼翠蔥綠的竹般,風高亮節,堅韌不拔。
他被這樣的人迷惑,心醉,心顫不已。
他想要狩獵的不單是這個人,還有這顆心,全部的目光投注。
無需置疑。
他對溫晴的感情是真實的,真實的甚至都不敢下手。
就怕自己的一時魯莽衝動,讓對方永遠拒絕自己。
當親吻落在鎖骨上的時候,白徵命令自己清醒過來,努力的去想等下怎麼收場。
事實上要應對加麥爾的監視,並不需要這麼複雜,他可以就像之前的一樣,摟着溫晴躺在一張牀上睡覺就夠了,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可是當確認房間裡有監視器的那一刻,白徵就有些昏了頭腦,甚至慶幸會有那個東西存在。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不是嗎?
借題發揮,上下其手,簡直就是爲飢渴的他降下的甘露。
只是,他承認自己現在有些後悔了。
溫晴的牴觸情緒太濃,沒有半點反應,讓他覺得自己是在和一個人偶調*,繃緊到了極致的*肉,微微顫抖的身體,都隱隱讓他有些不安。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把她推倒太簡單了,但是得到那顆心卻再也不可能了。
但是,一切已經開頭,白徵甚至已經抱住了這個身體,在上面一個又一個的落下自己製造的痕跡。
就像是毒藥一樣,誘人,難以戒掉。
讓溫晴接受自己,他不知道還要等多久,還要等多久才能夠再次這樣親暱的碰到她。
可以那麼親暱的將她再一次摟在懷裡,就像當初……在軍營裡……
而且,這些天的努力,白徵真的不確定,最後自己換回的是個情人,還是兄弟。
白徵命令自己不要多想,既然已經開始,最起碼也要做出些樣子,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任務。
就算是跟個木頭在*,他也認了,他捨不得放開這個人。
腦海裡的聲音不斷在拉鋸着,爭吵着。
白徵的手臂卻已經收緊,沉醉在這種夢寐以求的親暱中。
手指在後背上緩緩移動……,當手心移到上臂的瞬間,腦海裡的爭吵戛然而止。
手指下的肌膚,凹凸不平。
這些傷口……是爲了替我完成那個心願所留下的……
白徵擡起了頭,看向了溫晴僵硬的臉頰,心裡一疼,瞬間鬆開了手。
鬆開的瞬間,溫晴明顯的鬆了口氣。
白徵煩躁的抓住了頭髮,眼底的火苗依舊跳躍着,帶着濃濃的烈火。
又漲又痛。
甚至有些惱怒怨恨的瞪着溫晴。
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咬着牙,毅然的捂住了溫晴的耳朵。
然後閉上了眼。
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面——
‘他把溫晴壓在了牆壁上,手腕被大力捏住,發出森森的疼痛,被桎梏在了頭頂。
嘴脣貼合在了一起,大力的撕咬,吞嚥着彼此的津液,空氣被掠奪,肺部被擠壓,緊緊貼靠在一起。’
“嗯……”
低沉沙啞,帶着溢滿激動和疼痛的聲音從嘴脣裡溢了出來。
‘然後身體被翻轉了過來,冰冷的池壁貼在了胸口,粗糙的手指在腰部……’
白徵的睫毛輕顫,有些害怕,卻期待的說着,“嗯……慢慢來……”
‘沉重的呼吸……’
“你大爺,……我受不了——操!”舔了舔嘴脣,白徵叫罵了出來,臉上染上了痛楚,緊緊咬住了下脣。
細碎的音節從喉嚨裡溢出,隨着想象中的節奏發出誘人的聲響。
叫……闖的聲音鑽透捂住耳朵的手掌,落在了耳膜上。
溫晴臉一下變得血紅。
視線尷尬的移到了一邊。
“舒服嗎?”溫晴低沉沙啞的聲響在耳邊響起。
“舒服……”
‘白徵轉過了頭,索求親親。’
難,耐的,無法控制的聲音從喉嚨裡溢了出來。
溫晴開始尋找這裡有沒有地洞,好讓自己鑽下去。
男人怎麼可以叫……嗯……闖叫成這樣?
而且……
溫晴偷偷看了白徵一眼,吞了口口水……
不得不說……雖然很不自在,很尷尬……
在這種聲線裡,這種充斥着私密的聲響,還有……那個已經叫得上癮,叫出感覺而配合着表情的男人,那雙淺眯着,光華流轉的眸子,讓她覺得有些熱量開始在身體裡鼓動,往下流淌而去。
血脈噴張的感覺。
“啊!”
溫晴實在受不了的狠狠閉上了眼,將臉頰從對方的手心裡脫離,走到了浴室的一角,將額頭抵在了冰冷的池壁上。
耳畔的聲音還在繼續。
看不到人。
聲音讓這一切變得真實無比,好像正在讓這個男人發出聲音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身體彷彿在火上翻來覆去的煎烤……
厭惡的,難堪的,卻被誘惑着,讓身體的細胞發熱發燙,鼓脹起來。
溫晴緊緊的咬住下脣,額頭在池壁上輾轉降溫。
浴室這麼小。
卻有兩個人。
似乎連空氣都稀薄得不夠用。
溫晴的離開給予了白徵更多的空間,整個人直接靠在門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寶貝兒……讓我看着你……寶貝兒……”
淺眯的眼看着溫晴的身影,
白徵的眼彷彿刮摳般,將溫晴的身體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再是做戲,感覺十足,聲音沙啞,像是從身體的內部鼓出,無法壓抑的,穿透了靈魂,刺穿了身體,撕裂了喉嚨,嘶吼了出來!
溫晴大口的呼吸着,在聒噪卻誘人的聲音中,忍無可忍,終於在牆壁上狠狠的揮了一拳。
“嘭!”沉悶的聲響。
身後正高亢到一個頻率的聲音戛然而止。
繃緊的肌肉緩緩鬆懈,溫晴悠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白徵的手僵住,眼底的烈火瞬間被溫晴的動作震散,熾熱的溫度頃刻間從身體裡退了出去。
白徵垂下了眼簾,睫毛微微顫抖着,開合了幾次嘴脣,最終擠出笑容,無力的說道,“出去到牀上等我,我要洗澡。”
將身體整理好,側身讓開了門口。
溫晴低頭與他擦身而過,自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上一眼。
門被關上,白徵眼底的笑收了回來,他打開了水龍頭,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下臉,看着自己血紅的臉苦笑着。
尷尬和情動攪亂了大腦,最終只匯聚成了一句話——
溫晴,我還能爲你做到哪一步?
冷卻下臉部的火熱,白徵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傾灑下,白徵悠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輕咳。
白徵轉頭就看到溫晴出現在了門口,染了水的眼淺眯,無聲的問她有事?
溫晴跨了進來,面上有些侷促,黝黑的眼宛若一潭靜謐的池水,波瀾不驚。
白徵的視線落在了溫晴的腿上,面色微變,他想起了之前溫晴出去的時候是穿了褲子。
希望只是監聽器,而不是監視器。
到了這個份上,白徵也只能祈禱。
見到白徵把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腿上,溫晴暗地了嘆了口氣,出去之後她也發現了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又折了回來,這纔想到剛剛白徵做着那些事不光讓她難堪,怕是白徵本人也不好過吧?
溫晴盯着白徵看了一會,擡手關了水龍頭,抓住白徵的手腕把她拉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抱,將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對不起,我會配合你。”
這麼說着,溫晴將頭埋進了他的脖間,嘴脣貼靠在染了水珠的肌膚上,然後帶着他往外面走。
白徵早就被溫晴一系列的行爲動作繞的腦袋發暈,找不到舌頭,直到身體被帶着往外走才反應過來,急忙仰高脖頸,微微眯上了臉。
溫晴並沒有親他,只是將嘴脣就這麼貼靠在肌膚上,身體被緊緊的摟住,這種霸道被完全包圍的感覺,讓白徵體內還未退下的火熱如春天的野草被風兒一吹快速的生長了起來。
只是這次他卻僅僅反摟住溫晴,不敢妄動。
倒在牀上,擁抱着翻了一圈,蓋上被子,熄滅燈火,溫晴的動作瞬間停止。
白徵的呼吸在不覺間變得急促,黑暗裡的那雙眼不斷的遊移,想要探索溫晴的表情,心裡隱約有些期待,會不會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