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羅眸色一暗,下意識就開口了,“你幹什麼?”
薔薇美人的手一頓,看着他冷淡的俊臉,一副老考究的模樣,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她漫不經心的解着自己的扣子,“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嗎?我總得試試你行不行啊……”
才解了幾顆釦子,隱露出美好的胸線,她就沒動了,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嗯,如果你不行,是不是該放我走。”
這皇宮再森嚴也不會有黑手黨的第九層監獄森嚴,但畢竟是一國皇室,總有那麼點不容小視的軍事實力,她一個人就這麼得罪了,終究還是不好的。
佐羅王子的脣畔掀起幾分笑容,不過是冷的,“你覺得有這樣的好事?”
薔薇美人相當的無辜,“那你想怎麼樣呢?事已至此,我一個女孩子都願意配合你,這麼趕盡殺絕不好吧?”
佐羅俯視她,一字一句道,“繼續脫。”
薔薇美人撇撇嘴,脫就脫,她沒什麼不敢的。
佐羅發現,這女人脫衣服的動作和神色都非常的自然,自然的好像做過無數這樣的事情。
哦,更準確的說,是自然的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面前脫衣服。
事實上薔薇美人一直都是少了那麼一根神經的,雖然在需要的時候會有某種類似於更深沉的東西冒出來,但是這樣需要的時候很少。
她怎麼說都是做殺手的,雖然說她的身手頂尖很少需要動用到美人計,但是偶爾用一用會得到很多的便利。
不過以前都是作勢,一般只脫外面。
不出三十秒的時間,那件鵝黃色的雪紡襯衫就被她脫了下來,天花板上的燈照在她的身體上,只餘一件黑色的胸衣,她相當隨意的將面料輕薄的雪紡拎在手上。
眼神坦坦蕩蕩的看着他,頗帶一點研究性,還有點苦惱,“你這麼淡定,我很挫敗啊。”
男人只是看着她,不說話,但是實現也沒有移開。
薔薇美人向他走進了一步,踮起腳尖,細細的端詳他的臉,笑容很是魅惑,“嗯哼,我這身材不夠火爆嗎?”
佐羅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臉,呼吸頓時錯了一拍。
“你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做什麼事情?”
“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脫衣服。”
“也不算很經常啊。”薔薇美人看着他的目光沉了幾度,主動將柔軟的身體貼了上去,“一般般,需要的時候可以犧牲一下。”
“呵~,”佐羅冷笑,“你怎麼不去賣,錢比殺人來得要快。”
薔薇美人瞪眼,“喂,你說話給我客氣點,別以爲你是王子我不會揍你,姑娘我是做人命買賣的不是做皮肉生意的,懂?”
不知道是因爲成長環境的原因還是殺手做久了,她是暴力美學的忠實擁護者。
“你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也能這麼隨便?”一句話,無盡的譏誚。
薔薇美人終於微微的怒了,她笑得燦爛,“嗯哼,你是嫌我太隨便所以下不來手還是沒反應所以不好意思說?要不要我繼續脫?”
她開始覺得六年前也許真的是她強上了這男人,看他悶騷冷漠的樣子,看女人的眼光帶着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屑。
不屑?他不屑什麼?
薔薇美人慢斯條理的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笑容妖嬈,低頭扣着自己的扣子,慢慢的道,“該做的我都做了,現在殿下打算怎麼樣?”
佐羅的呼吸逐漸恢復正常,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美麗帶着一種極其不真實的虛幻,讓人覺得她根本就不是可以抓住的女人。
“留在這裡,到我說你可以走爲止。”
薔薇美人沒有表現出很大的反應,“可以,不過你要是一直都這樣呢?”
真不是她惡毒的想詛咒他,不過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性不是。
佐羅不鹹不淡,淡淡的道,“那你就嫁給我。”
薔薇美人立刻就不淡定了,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那怎麼行呢?我豈不是沒有性福了?”
佐羅陰沉的視線立刻壓了下來,“那就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否則你下半輩子就守活寡。”
薔薇美人驀然的覺得,王子殿下在這六年中一定飽受流言的摧殘和自身自尊心受挫的憂傷。
不過他也一定選擇頑強的挺過來了,否則他也不會態度坦然的承認自己的不~~舉。
心理很強大,非常的強大。
不過怎麼想她貌似都是吃虧的那個,他要是好了,她就要白白的犧牲,他要是要不了,她真的要守活寡。
她一定會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的。
不過,她還是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我一定拿出我的本事。”
她最大的本事就是殺人啊。
這種什麼誘惑什麼的,博大精深,她還需要學習。
“從今天晚上開始跟我睡,”佐羅收回自己的視線,面無表情的下了最後的決定,“現在,去洗澡。”
薔薇美人沒有異議的同意了。
進去前還不忘問了一句,“你有給我準備衣服嗎?”
“等下傭人會送過來。”
“哦。”
薔薇美人洗澡的時候纔算是真正冷靜下來了,她不過是出來散了個心,怎麼就這麼湊巧的遇到了孩子他爹?
不對,她需要想辦法驗證一下佐羅到底是不是她家兒子的爹,這是個很嚴肅很重要的問題。
到處飄了這多年,她一直都是隨遇而安的人,今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沒有壓力的當做一次豔遇,雖然對象有點特殊,但是畢竟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其他的事情可以暫時押後。
更重要的是,短時間內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會人還沒有考察清楚就獻身了,雖然這樣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洗完澡拿着一條看上去算是新的毛巾擦着自己的身體,果然就有年輕的女傭人過來敲門,給她遞了浴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