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聽完說道:“能夠確認身份就好說了,他們跑不了。”
“我能參與嗎?”寒朗問了句。
“你?”
老羅斷然說道:“你現在是素人,國外,家裡管不到你,在家裡,這些會由警察和部隊來執行,你就沒必要參與了。”
至於嗎……
寒朗撇撇嘴。
活動資金都給了,就算獎勵算是買東西,但活動資金都給了還素人?
不過他也沒強求,他知道老羅說的沒錯,目前他就是素人,在國外做的一切都是個人負責,跟其他無關。
“另外。”.老羅跟着說道:“金屬球有電磁信號,強度比第一個拿回來的略強,但比不上上玄月下玄月最弱階段。”
這就奇怪了……
寒朗眼中閃過疑惑。
不過沒糾結,再有幾天就到出結論的時候了。
掛了電話,寒朗拿過雪牆邊上凍着的魚,拿過野雞和饅頭,準備晚飯了。
烤魚,這是小丫頭的最愛,她很喜歡吃烤魚,當然,包括所有烤肉。
畢竟這是她生活的國度最常見的飲食方式,雖然她小時候不見得吃得到,但不耽誤她喜愛,尤其五味子藤乾粉和鹹鹽烤出的肉類,沒有其他佐料味,特別的香。
寒朗舉着野雞靠近火堆慢慢烤着,一直沒有說話。
神衛來了,他心裡有點發癢。
在國外沒條件抓活口,或者戰鬥中不允許,但到了家門口分分鐘生擒,他很想知道會得到什麼口供,這點太重要了。
到現在,他都沒有關於沙漠蝰蛇的準確消息,這點讓他很鬱悶。
不單純是沙漠蝰蛇抗審訊的能力,關鍵是有活口沒條件審訊。
而且,謎底即將揭曉,老羅沒有說這六個目標是針對哪裡,但大家都明白,這還是衝着金屬球來的。
這讓他無心訓練小丫頭了,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正規訓練,玩的成分佔多數,就是讓小丫頭熟悉雪而已。
要不在酷熱環境裡到了潔白世界,寒冷是一方面,最關鍵的是不適應,有了樂趣就好得多了,不會那麼牴觸。
“藍寶石,明天回去怎麼樣?”寒朗將烤的金黃的野雞撒上鹽,問道。
小丫頭放下烤好的魚,撒上五味子藤乾粉,剛要烤饅頭,聞言擡頭看向寒朗,大眼睛眨巴了下,重重點頭。
見小丫頭沒有表現沒玩夠,寒朗笑了笑,繼續烤着野雞……
在他們享受冰雪世界樂趣時,家裡,已經全程布控,鎖定六人,看他們在各自城市裡跟着旅遊團在各個旅遊景點流連,一直沒有離開視線。
在國外,跟蹤會很困難,在國內,這是主戰場,這要是被發現後者跟丟了,那就笑話大了。
跟蹤六人,恐怕出動幾百人,甚至千人都很有可能,絕對不是一個警局啥的力量,會有很龐大一股力量參與,當然,參與者並不見得知道目標的性質。
最起碼保證,這些人在遊玩過程中不會看到熟悉的面孔,最低限度一個景點一換人是必須的。
第二天一大早,寒朗就踹塌雪窯,跟藍寶石踏上返回的路。
多背幾十斤的東西對於寒朗來說不是麻煩,一路基本不再停留,除了碰到凍蘑或者幹木耳,葡萄乾,五味子一類的會停留片刻,其他時間都在趕路,比去的時候提前一個小時趕到家,基本中午飯那樣。
小丫頭回來就興奮的分葡萄乾,拿出沒吃完的兔子和魚,跟寒朗的母親二嬸她們分享,並一起做飯,不說話,但笑容一直沒斷。
寒朗沒再管小丫頭,放寒假了,她的玩伴會很多,比她小的,跟她差不多的都放假在家,有的是人玩,山林,也會進,只是不會那麼遠就是了。
寒朗吃過飯,開始專心練刀,不時跟父親二叔他們對練,打磨學會的劈風刀法。
連續四天,天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刀,很是充實。
小丫頭每天都出去,跟着一幫半大小子、丫頭或者上大學,同齡的一起進山,一起下河,刨冰窟窿,找幹木耳,找凍蘑,天天玩的不亦樂乎。
但每天最少倆小時要跟着寒朗練刀,不是寒朗要求的,而是習慣了,看到寒朗練刀就會跟着,直到來叫她出去玩。
不過寒朗嚴令禁止帶她去鎮上,因爲她的眼睛的關係,會引來注意,不想平添麻煩。
在寒朗難得享受輕鬆時,一處指揮部裡,大屏幕上,那六個鎖定的身影從各個方向直奔金屬球所在位置。
下了飛機或者高鐵,他們坐進出租,坐進麪包,下車後都攜帶大揹包和大拎兜,住進酒店。
這些車,顯然是給他們送東西的,而東西,也都已經知道是什麼,是槍支彈藥,手雷等危險品。
但指揮部依舊沒動,關鍵是要讓他們證實猜測。
至於那些車輛,不管什麼背景,不管什麼身份,行動開始的時候,一個跑不了。
目前看,他們就是衝着金屬球來的,因爲,這六人分開了,一個位置三個人。
而這倆位置,相距五百多公里呢,不在一個地方。
“這個人,查一下入境信息。”指揮部裡,紅臉的一個軍人指着屏幕上定格的畫面說道。
這是一個不在六人裡的新目標,也是今天剛到,但不是住一個酒店。
“這個也像。”另一人指着一個定格的小畫面,說道:“這是今天入境,下了飛機直奔這裡的,在上午還在松江市,下午包車趕到的。”
“八個嗎?”紅臉的軍人淡定說道:“先鎖定,看看他們是妖是鬼再說,一個別放跑了。”
“跑不了。”旁邊的一個警察說道。
這顯然是軍警合作,而主要的力量看來是軍方。
畢竟這些人不是普通警察能對付的,特警的話還差不多。
隨着夜幕降臨,兩個位置,八個人先後離開酒店坐進麪包。
他們,揹着揹包拎着手提包,似乎是要離去。
可他們並不知道,連他們打電話都被監聽,只是密語無法聽到說的什麼而已,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今晚要行動了。
今晚,也是電磁信號最強時段的開始,過了半夜會慢慢開始減弱,今天,已經是信號加強的第二天,結果是否正確,今晚謎底即將揭曉。
這八個人一邊四個,各自乘坐一輛麪包,目標已經很明顯了,就是針對研究所的。
他們沒有在附近放飛無人機什麼的,也沒有靠近偵查,只是在距離研究所千米之外,細緻查看後,留下一人,三人驅車靠近目標。
“魚咬勾了,準備行動。”
紅臉的軍人目光炯炯,盯着屏幕下令。
“是!”
揚聲器裡響起一片虎吼,顯然不是一個人在接收命令。
狙擊手似乎感覺不安全,爬在樓頂,架上狙擊槍,雖然瞄着研究所,但卻像是心神不寧一般,在耳麥裡小聲說了句什麼。
另一邊情況差不多,不論行動的還是狙擊手,似乎都有不安,但還是行動了。
其中一個位置,麪包靠近研究所的一處圍牆,三人簡單忙碌,隨之侵入監控網絡,跟着三人揹着包,抱着槍,利索爬上圍牆,目標直指實驗大樓,在隱蔽處躲開站崗的,徑直摸進樓裡。
這裡的防禦沒有驚動,他們抽出無聲手槍,揹着刀疤17,慢慢摸向二樓。
那裡,是他們的目標,那裡,是存放實驗物品的地方。
這裡,在他們看來形同虛設,侵入後很快找到存放實驗物品的位置。
他們腳下輕柔,沒有驚動還亮着燈的房間,悄然靠近目標,短短時間就打開門鎖,悄然而入。
可一進去,裡面空空如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不好!
三人大驚。
可剛要轉身,身後的金屬門卻悄然合攏,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幾乎同時,三人眼前虛影晃動,無聲癱軟向地面。
在三人倒下的同時,遠處樓頂的狙擊手突然一個翻滾,試圖離開狙擊位,可是,脖子上一陣針扎的刺痛傳入腦際。
這是……
他頓住翻滾的動作,帶着棉的戰術手套,探手摸向刺痛傳來的位置,驚愕中,手沒有觸碰到東西,眼前景物就消失了,無力趴了下去。
他脖子上,一個麻針還顫巍巍的晃動,幾十米外的另一棟樓頂,一個成功發射麻針的身影這才探出頭來。
這傢伙到中招都不知道,其實人家是先他一步抵達樓頂的,在他上來時已經趴在隱蔽處了。
同時,另一處發生着同樣的一幕,只是那三人剛開門,槍口探進去的時候就渾身無力,跟着倒下。
同一時刻,那些送來槍支彈藥的,以及目標曾經接觸過的都被秘密控制,一個沒有漏網。
這些人戰鬥力如何不重要,活口,纔是家裡人想要的。
在抓捕結束後,放置物品的儲藏室牆壁翻轉過來,一個金屬球赫然放在上面的格子裡,兩邊一模一樣。
金屬球露出的同時,寒朗的電話終於響了。
等了一天的寒朗忙接通。
“已經確認,他們是能夠鎖定這個電磁信號,並定位。”老羅在電話一通說道。
“有傷亡嗎?”寒朗得到確認後,問道。
“怎麼會。”
老羅笑道:“要不是確認他們是不是能夠定位,早就拿下了,他們一共八人,分兩隊奔襲五百公里距離的兩個位置,同時發動潛入,確實能精準鎖定位置,自己走進陷阱,沒費一槍一彈。”
真能定位!
寒朗眼睛虛了起來。
這就奇怪了,既然有電磁信號,又能精準鎖定,那自己等了三天怎麼會沒動靜?明知道會陷在這裡還費勁趕來,高盧那裡可不會有這麼麻煩,還是野外,怎麼就沒動靜呢?
寒朗實在想不明白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