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胭濼很清醒的臥在自己的小牀上,安靜的看着所有人的歡樂,可自己爲什麼樂不起來?

心裡就象有一個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頭,是疼,是酸,說不清楚.

爲什麼自己這個年紀就要揹負這麼多的苦難?

“胭濼,睡了嗎?”夏子探出半個頭,盯着發呆的胭濼.

胭濼回過神,看了看夏子,長長的頭髮垂下來,就像電影中的貞子,嚇了自己一跳.

“你找死吧,壞丫頭,這麼嚇唬我.”

“你想什麼呢?我看你怎麼出神了?是不是在想何學風老師對你的曖昧之情?”夏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別拿何老師開玩笑,否則……”胭濼說着轉過身去,不在看她那張恐怖嚇人的臉,否則今天晚上又要做噩夢.

“切,不理我更好,睡覺嘍!”夏子也翻過身去,拉好自己的被子呼呼大睡.

胭濼無論換了多少個姿勢,還是無法安心的睡覺,總覺得心裡毛躁躁的,像有一個貓咪在心裡撓,擾得自己心神不安.

窗外下起了淅嚦嚦的小雨,窗子被雨水打溼.

寢室中只能聽得見酣睡的聲音.

可胭濼卻始終還在翻轉不停,是什麼擾得自己這樣難受.

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情形,她只好坐起來,把放在口袋裡的鑰匙拿了出來.

借閃電的光看去.

這是一把很普通的鑰匙,沒有任何的標記和指示,它是做什麼用的?把它留給自己的意義又是什麼?

“你是誰?”

胭濼猛的太起頭,原來是雪蓮在做夢說夢話.前幾天怎麼沒有發現她的這個毛病?

“胭脂.”

不對,這不是雪蓮的聲音,那是來自頭上的夏子.

“你們都得死!”

這麼奇怪的話?許靜一在說什麼?

“啊——”

除了胭濼,所有人都驚呼着坐了起來,幾個人的臉色在雨夜閃電的晃耀之下更爲慘白.

“你們都怎麼了?做噩夢了?”胭濼看他們的行爲都這樣的怪異覺得奇怪的很,怎麼會有這麼多離奇的話.

“我剛纔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看見死了很長時間的一個死人.”夏子膽戰心驚的趕快把噩夢說了出來,恐怕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我剛纔也做了一個夢,夢裡出現了一個叫胭脂的女子.”許靜一看着斜對着自己的胭濼,驚恐彷徨.

“怎麼大家都做了一樣的夢嗎?我剛纔……”雪蓮也把夢說出來了.

一夜之間大家都做了一樣的夢,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而且又是一個時間段,除了沒有睡覺的胭濼,所有人都夢到了胭脂.

胭脂——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夜很漫長.

不知道何時雨停了下來.

當所有人又入夢鄉的時候——“噹噹噹——”

清脆的腳步聲迴響在寢室的門外.

在413的門前挺了下來,她輕輕的擡起雪白的手臂,想叩響413的房門.

手卻停止在了半空,始終沒有落下.

許久,清脆的腳步聲又響起,離開了.

“誰?”胭濼警覺的打開了房門,白色的羣角在樓梯處消失.

腳步沒有因爲她的跟隨而停止,反而走的更快,那空洞的聲音在寢室樓中迴盪.

胭濼總是在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爲什麼總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熟悉的身影,清晰的味道——“姐——”

胭濼鬼使神差的怎麼喊了出來.

腳步聲一下鈍住,但又很快向樓下的方向跑去,恐怕胭濼會跟了上來.

胭濼卻緊緊的跟了上去,真的是很想知道她是誰,就算真的是鬼自己也認栽了.可自己追的越快,前邊的腳步跑的越急,似乎自己總是和她離的很遠.

一樓.

腳步聲沒有了,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胭濼傻站在那裡,爲什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找不到?還是自己在發神經?

頭怎麼又疼了,自己好象沒有頭痛的毛病,好沉……

怎麼又是夢?突的被自己頭疼驚醒,自己原本好好的躺在牀上.

昏沉沉的看了一眼,天又已經是大亮的時候.

可今天寢室的人都沒有起,還懶洋洋的躺在牀上睡的很香甜.還不是因爲昨晚那一場噩夢,把大家的精神頭都嚇沒了.

胭濼揉揉疼痛的頭,真恨不得把它從脖子上摘掉,省得讓自己這麼的難過.

什麼味道?

酸?臭?

胭濼起牀就聞到一種刺鼻子的味道,說不出的難聞,真噁心.

她聞着這個味道,尋找着那味道的源泉,可這個味道已經瀰漫了整間房間,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發出來的,使人從心裡就感覺到很噁心.

腳步停留在櫃子旁邊.

這個櫃子正斜對着她發牀.是用來放衣物用品的.一共有8個格,沒一個上面都是帶鎖的,但她們都嫌髒沒有用.卻偏偏有一個上面掛了鎖頭.

“你幹什麼呢?”

胭濼驚了一下,沒有想到在自己專心想事情的時候會有人來拍自己的肩膀,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她回過頭,原來是靜一,可她什麼時候下的牀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出奇的怪.

靜一傻愣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哦,沒什麼.剛纔聞到一種很臭的味道,我在找是哪傳來的.”

“別找了.”

胭濼還不是很明白,爲什麼不讓找了?

靜一歇着眼睛示意的看向雪蓮的方向,用手指了指在地上的鞋子,又很堅定的點點頭.

胭濼也示意的點點頭,可她知道那個味道並不是她的腳臭味.

今天是星期天.

大家陸續的都起牀.上街的上街,回家的回家.

胭濼和夏子的家都是市裡的,但她和夏子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夏子有個圓滿的家庭,有愛她的父母在身邊.可胭濼什麼都沒有,父母長年在海外,2年前還有姐姐的陪伴,可自從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

胭濼是孤單的,幸好她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否則也許——可能——和她的姐姐一樣走想死亡的路口.

寢室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安靜的就像一口枯井,連個青蛙的聲音都不會有.

夏子回家了,現在她也想回家,可家裡——“姐,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

胭脂一進門就把胭濼抱在懷裡,像玩自己的玩具一樣的撫摩着她那長長的軟發.

“看!”胭脂把她的戰利品拿給了胭濼欣賞起來.

好精美的一塊玉.

準確的說,那是一塊葬玉.

胭脂是S大歷史系考古專業的學生,她剛剛同老師孜雨童從雲南考古回來.這是他們在那邊考古時在鎮王墓上發現的玉握(玉握是死者手中握着的器物),原本考古人員是不得擅自動陵墓中的任何器具,但這個是老師拿回來的.

胭脂甚是喜歡,向老師要了來玩,只是想回家給妹妹看看.讓妹妹也分享一下她的喜悅,得一份心愛的玩物不容易.

這玉體是紅色的,不過看上去並不是原來的顏色,好似是血沁到了玉體裡形成的顏色,紅的耀眼.握在手中涼涼的,沁人心扉.形狀看上去很奇怪,像是一隻蛾子.

“姐,我好喜歡啊!”胭濼拿在手中不願意放開,真是太漂亮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玉呢.

“可惜這不是姐的.”胭脂任憑着胭濼手中把玩着玉器,心裡卻有些莫明的失落.

要不是孜老師要研究它,真的想把它佔爲己有.

這可是幾千年的古玉啊!

那是胭濼生命裡見姐姐的最後一次,她永遠都會記得那天4月13日.

“吱吱吱……”

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死的老鼠又冒了出來,大白天的在胭濼的眼前亂晃,幸好胭濼現在正在想事情,否則真的是被它給嚇壞了.

胭濼看着地上的老鼠,並沒有害怕的意思,她知道老鼠其實並不嚇人,嚇人的卻是害死姐姐的兇手,她是永遠都不會相信姐姐是自殺而死的.

噹噹噹……

清晰的敲門聲響起.

地上的老鼠讓胭濼不敢下去給開門.

胭濼戰戰兢兢的了喊一句.

“屋裡有老鼠!”

砰.

咣噹!

門被用力的撞開.

老鼠嚇的四處亂串,轉眼就不知道跑到哪個牀下去了.

何學風站在門口,看着瑟縮在牀上的胭濼有些心疼,這樣一個女孩多惹人疼啊.

“怎麼管理員還沒有給你們處理麼?”

他今天穿了一身的淺色調的休閒裝,腳上踏着李寧的運動鞋.雙手環在胸前,風度翩翩的走到胭濼的面前,坐在了她的牀上.

胭濼剛剛還處於失去姐姐的悲痛之中,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水.她的心裡真的承受不住這麼多的事情,她的壓力太大了.學業先不說,重要的還是想要知道姐姐的事情,她真的是不甘心.

胭濼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輕輕的把身體靠在學風的身上,眼淚順着流下來,莫名的感傷起來.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難,自己一個弱小的女子,哪有什麼力量去查那麼複雜的事情?又有什麼能夠支撐着自己向前走?一切都太遙遠了,哪個噩耗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打擊.

“怎麼了?”學風把手放在胭濼的肩頭,可以感覺得到她微微的顫抖.

胭濼沒有回答,反而哭的更厲害.

“是不是剛纔老鼠把你嚇到了?”學風又靠近胭濼些,把她抱在懷中,想給她些溫暖.

可胭濼還是沒有任何的回答,抽泣卻變成了嚎啕大哭.

何學風緊緊的把她摟入懷裡,他怎麼捨得讓她這樣的傷心?

他——也許他是太害怕失去.

“胭濼,我——我喜歡你.”學風把壓在心理的話總算是說了出來,他沒有想過後果,但如果不說也許連一點的機會也沒有,說出來如果是被拒絕也值得了,因爲自己努力過.

“哇——”

這胭濼聽了他說這話哭的更厲害,眼淚就像泉水一樣的翻涌出來.

“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胭濼正了正身子,掙脫了他的懷抱,才發現原來學風老師的眼睛那麼亮.

亮?

那是學風的淚光.

胭濼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那麼醜的時候卻被他抱在懷裡,他的懷抱好溫暖,身上的味道好香甜,就像自己愛吃的糖果一般.

何學風輕擡起手,用食指抹去她留在臉上的淚跡,手指滑過她細嫩的皮膚,一絲絲涼意傳過指尖.胭濼微微擡起頭,哭紅的眼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又避開了他那灼熱的目光.

“胭濼,我喜歡你.”

胭濼把頭埋到雙腿上,不敢正視他.她不能接受學風,那是對姐姐的不尊重,她怎麼可以……

“胭濼——”學風不顧一切的把胭濼的手拉在他那寬大厚重的手掌之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他想讓胭濼明白,自己真的是很喜歡她,並不是虛情假意的糊弄她.

“我……我……”胭濼不知道怎麼來回答他,難道何老師不知道我是胭脂的妹妹麼?他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知道,那又怎麼能向我表達愛意呢?

“不要拒絕我好嗎?”學風再次的把胭濼拉近自己寬闊的胸膛.

胭濼幾乎可以聽得到他心跳的聲音,那麼清晰,那麼快——“我真的喜歡你!”

我真的喜歡你?是不是曾經對姐姐也說過呢?自己有資格去愛他麼?姐姐,我該怎麼辦?胭濼的心絞做一團,痛的要死,是不是這就是愛?

“胭濼,我知道你是胭脂的妹妹,我也知道你的無助,我想幫你.真的想幫你!”學風想用自己的肩膀給她心靈的支撐,讓她有信心面對未來發生的一切,也讓她有力量去處理曾經姐姐遺留的問題.

“我……我……我真的不能……”胭濼想掙開他的懷抱,可學風的力氣好大,她根本沒有辦法去推開他.

“不要說不能,是不敢對嗎?我知道你在懷疑胭脂的死,你想知道她真正的死因.可那不是你能處理的事情,有些事是你所管不了的.別拒絕一個愛你的人對你的關懷,好嗎?”

學風的話讓她不能夠拒絕,可她真的不能夠接受,愛一個人很容易,何況學風是那麼的優秀,可他不是自己的……他是姐姐所深愛的,自己怎麼可以霸佔他的情感?

“我不想讓你爲難,我會……一直……守護着你!”

守護着自己?真的不敢相信,從來都沒有奢望過會有人守護着自己.就連自己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都離開了自己,難道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會比他們更愛自己麼?經歷了姐姐的死亡,自己真的把什麼都看的很淡,感情?真的是一種最奢侈的東西.

“我回……”

夏子突然闖進門.

他們還沒來得及分開相互的擁抱,一切讓夏子盡收眼底.

“對不起……”

夏子識趣的趕快退出房間.

這兩個人可真是的,怎麼會在寢室談情說愛?

胭濼穿上鞋子把躲在門口的夏子拉了進來,尷尬的氣氛開始了.

沒有一個人說是什麼原因抱在一起,夏子也沒有去問他們是怎麼回事,彼此的心理都覺得是心照不宣,但兩邊的意思可差之千里.

“啊……哪個……我還有事……”何學風拘謹的站起身來,想告辭的離開.

“何老師再見.”胭濼想讓這尷尬的氣氛早些結束,可說出來的話卻未免太讓學風寒心,剛剛還給你那麼多溫暖的懷抱,現在卻想把人家攆出門去.

夏子還想開口挽留,可看胭濼那個神情,好象兩個人之見真的是有什麼問題,便沒有開口.

何學風也是很不情願的從她們的房間走出去,腳步如此之慢.臨出門的時候回頭默默的看着胭濼幾秒鐘,隨手把門帶上.

“你們——”夏子嘴角微微向上揚起,怪怪的眼神壞壞的看着胭濼笑.

“不是你想的哪個樣子,我們……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你……你……”胭濼很想把事情解釋個明白,可這樣的事卻是越解釋越黑,急的她眼淚都要掉下來.

“別解釋,看你把他抱的那麼緊,說什麼都知道了.嘿嘿……嘿嘿……”夏子一屁股坐在胭濼的牀上,撅着個小嘴不知道在盤算什麼.

“喂,你……你別把我想得……”胭濼也坐在了她的旁邊.

“我沒想什麼,就是想你和他在一起很般配麼.爲你高興纔是,想……什麼時候你能給我一個紅包之類的……要不給我買點兒……”夏子這個臭女人才不願意聽她的解釋,一下子把話頭搶了過來.

“我……”胭濼真的不能再說了,要是再解釋夏子還不得把她和何老師想到什麼骯髒的地步去啊?

“我回來這麼早,還不是爲了陪你,可你……我要是知道有人陪你,我也就不回來這麼早了麼,哎……真是的!爲了賠償我的損失,我要你陪我做一件事情!”

夏子把胭濼拉起來,拎着她的外套就往外走.

“你要讓我做什麼嘛,我……我……我沒有帶錢!”

由不得胭濼說什麼,門已經被夏子鎖上.

老圖書館.

在學校初期建築房屋的時候,它是最早的一個.

現在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但因爲是學校的榮耀,所以被學校一直在延用着,雖然已經建了新的圖書館,但有很多珍藏的書籍都沒有搬過去.很多珍稀的版本只有在這才能夠找得到,例如歷史和時事之類的在這邊.

“你來這做什麼?”胭濼不明白夏子的用意,她這個人從來都是很不上進的,也不會用功的去看一本書,就是看也是虎頭蛇尾.

“我讓你陪我,你就不要問那麼多好不好?”夏子不耐煩的看了看胭濼.

胭濼只好收聲,看着她做什麼就好,自己也不用動手,也不用幫忙.

所有的歷史文獻都擺放在二樓.

可夏子偏偏就來到了二樓.

胭濼真搞不懂她的想發,歷史?她能懂什麼,她也不是學歷史的.

“幫忙!”夏子小聲的和胭濼說着:“我想找關於葬玉的文獻,最好是有古墓的那種.”

“啊?”胭濼心微微一顫,她找這個做什麼?

但還是幫她找了起來.

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了這麼一段話,胭濼輕輕的拉了一下夏子.

夏子認真的看着,胭濼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彷彿從這裡看到了2年前的那件玉器一般.

“葬玉,指專爲殮屍或保存屍體所用的玉器,而不是指墓中陪葬的玉器。這些玉器有:1.玉衣用小玉片按等級以金)銀、銅絲聯綴,依死者體型製成玉衣,包裹屍體。這種葬制始於春秋、戰國、盛行於兩漢,多用於君王、貴族。后妃。至魏文帝時明令禁止,其後就絕跡了。至今發現最典型、最完整的是河北滿城出土的西漢中山靖王劉勝夫婦的“金縷玉衣”,每具用兩千多片小王片以金絲聯編而成。這種玉衣舊時也有出土,因不知是玉衣,一些小玉片也在文物市場出現,呈長方形或梯形,四周帶有小孔,大的長約十餘釐米,因不知爲何種玉器,遂亂定名爲圭或生產工具,這是不對的,要注意。2。含玉指含於死者口中的玉件。此風商代即有,直至近代還偶有發現。漢魏時常用的含玉是玉蟬,在此前後或用碎玉或其他玉件。以玉蟬而言,往往製作粗糙,玉片略具蟬形,翅體粗粗數刀而已。3.握玉古墓中死者手恃之王器。如西漢中山靖王劉勝,雙手各持玉玻。東漢以後,一般以雙手握玉豚人殮,這種玉豚握玉,至魏晉南北朝不絕。清代學者吳大微,把玉豚誤認爲玉虎,是因玉豚製作粗糙,刻線簡單,豬虎難辨,這是要注意的。4。塞玉古人俁信以玉件塞死者孔竅能不腐朽。最完整的是“九竅塞”,小山靖王劉勝夫婦墓。當然並非每墓能如此。眼、耳、鼻、口。**等塞玉的形狀各有不同,我們遇見時要能識別。總之,葬玉不同於一般的陪葬玉器,是專爲死者特製的,形制、加工似爲粗糙,一望即知非是藝術品.”

“就是它了!”夏子的手指在“握玉”的那段話上用力的指了指,發黃的紙張差些就被她尖銳的指甲刮破.

握玉?

夏子?

他們有什麼聯繫?

胭濼更加奇怪的斜着眼睛看看她的表情,夏子好象很滿足,它究竟意味着什麼?

“雪蓮?”夏子捅咕胭濼一下,怎麼會看見她?

雪蓮躲在角落裡的窗邊,手裡捧着一本厚重的文獻認真的看着,並沒有發現她們在看她,手沒有擋住書的名字,胭濼清晰的看到了那是一本.

“快走.”胭濼拉着夏子悄聲走出了二樓.

一路上滿腦子的疑問都在纏繞着她的思緒,寢室的人怎麼都在研究這個?

真的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