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打一槍,完了就跑!”僞軍連長下令道。
“咋跑啊?”有士兵很沒眼力見兒的問道。
“笨蛋!怎麼快就怎麼跑啊!”僞軍連長說道。
“哦。”,那名僞軍士兵應了一聲哈腰低頭就往旁邊那棟平房那裡跑。
爲啥他要往那裡跑?因爲那裡有馬車啊!
他們這個連是坐着馬拉大車從市裡的軍營裡出來的,那要想跑得快那就得坐着馬車跑。
他們可是有十輛馬拉大車呢,此時卻是都在那平房後面拴着呢!
“準備啊!再近一點咱們就開槍!”那個連長命令道。
一槍不開就跑,那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要讓他們一個連的步兵去和那原本是屬於日軍的裝甲車作戰他也是不肯的!
想當年這個連長在東北軍的時候自然也是見過同伴打日軍坦克的。
那種打坦克的方法自然是士兵們拿着集束手榴彈就往那坦克車裝甲車上撲!
想當年打日本人他都沒有那勇氣,現在他都做了僞軍了那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那僞軍連長自然也算計好了。
就憑自己這一個連的火力那就不說用機槍那就是突施冷箭來個排子槍,前面那夥二三十名正在地上跑着的人怎麼也能被他們放倒一半吧!
那個雷鳴小隊不可能人多,那要自己一下子就放倒了那夥人中的一半,那麼無論如何自己也可以給日本人一個交待了!
只是,這名僞軍連長算計的雖好,可是他卻不知道此時就在他們身後,有四個人卻是已經準備扔手雷了。
那四個人是誰?
那四個人中有兩個卻是雷鳴小隊的大許子、史振武,另外兩個則是肖鐵匠的兩個徒弟!
雷鳴在這次作戰中本就是做的依次接應的戰鬥方案。
他們在人員的佈置上自然是從哈爾濱警察廳的所在的山街爲起點,往江北方向隔一段距離就留幾個人。
只是,在戰鬥打響後,雷鳴小隊也只是衝到了道外區,把大部份雷鳴小隊給集合了起來。
至於這哈爾濱最外圍那卻是還有一個小組人的,雷鳴他們衝不出來自然也就無法和外面的這個小組會合。
而外面大許子這個小組雖然隱隱聽到了市裡似乎有槍響,可是他們也絕不會貿然進去,他們守着的可是全小隊的生命通道呢!
雷鳴在開始行動之前,大許子四人就按照雷鳴的命令開始向江邊轉移了。
那時戰鬥可還沒打響呢,日軍的防範自然是很鬆的。
而大許子和史振武他們兩個在那兩個工人的領路下卻是坐着一輛馬車以工人維修的名義拉了幾瓶氧氣和乙炔奔江邊來了。
而雷鳴給他們指定的接應地點那就是這幾隻被凍在江邊的江輪。
爲什麼要選擇在這裡?
那一個原因是因爲這裡好找。
這裡可是到了松花江了,那就已經是市郊了,房屋並不多。
哈爾濱屬於平原地區,冬天的時候到處一片白茫茫,而這幾支江輪那在一片白茫茫中卻是最好找。
而第二個原因是由於是平原,雷鳴也不知道這和日軍打起來之後會被人家追成什麼樣,那自然是選擇可以當掩體的地方最好。
那麼,這幾隻被凍住的江輪可就是天然的掩體了。
大許子他們四個到這裡的時候,那市裡的仗還沒有開打呢,他們四個便在附近村子找了戶閒置的草房給那戶主拿了點錢。
他們對那戶主的解釋是,趁着冬天來給那江輪做維護的!
那戶主又懂得什麼,你給錢那你們就在這住吧!
而大許子他們四個卻是在住下來的頭一天的夜裡便把那氧氣乙炔瓶子都給運到江輪裡藏起來了。
要問他們藏這些東西幹嘛?那自然又是雷鳴的主意。
雷鳴說,肖鐵匠說了,氧氣加乙炔爆炸時可是挺厲害,那咱們備着點吧,說不定就能用上呢!
他們四個人這兩天便兩人一組輪流在那村子裡隱伏了下來。
之所以是輪流,那是另外兩個人卻是躲在了那江輪裡,他們卻是在天黑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崗。
所以那看船的僞軍們卻是一無所覺。
要說那江輪裡冷不冷?
那能不冷嗎?時下也是隆冬季節,夜裡最低氣溫已是有零下二十三四度了。
不過,他們卻也早有防備。
他們從市裡過來的時候,卻是買了四個熱水袋。
每天來換崗的人那都是帶熱水袋過來的!
如此一來,雖然那兩個工卻依舊覺得冷,可是大許子和史振武卻已經很知足了!
想那雷鳴小隊在山林裡爬冰臥雪大冬天在野地裡宿營不能點火的時候那可是不少,那啥時候他們雷鳴小隊還能幸福的摟着熱水袋呢?!
看別人在那艱苦的環境中打鬼子那都是英雄事蹟,可是輪到自己當英雄打鬼子的時候那是真心不容易啊!
而今天下午村子裡的兩個人聽到了槍聲便偷偷的藉着那江輪的掩護屆摸到江輪裡來了。
這裡的僞軍原來的任務那就是看船的,所以這幾隻江輪離着那僞軍也只有四十多米罷了。
可是,由於那江輪是凍在江邊的那地勢自然就低,有了更高一些的江岸的阻擋視野自然就不開闊。
所以,僞軍連長才選擇帶隊埋伏在了江岸上。
只是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撥僞軍卻哪知道此時大許子那四個人已是一人手中攥了一顆手雷了!
大許子和史振武早就教過了這兩名工人使用手雷的方法了。
此時他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大許子便低聲喝道:“一、二,扔!”
於是,四顆手雷便從那江船裡飛了出去。
此時,那名僞軍連長手裡拿着盒子炮衝着天他已是準備命令射擊了。
可是偏巧就有一顆手雷卻是直接就砸在了他那沖天舉着的盒子炮上!
那手雷扔出去三四十米落下來那咋也是個鐵傢伙,那勁頭可是不小,一下子就把那僞軍連長手中的盒子炮砸掉了!
“我艹!”僞軍連長就是一愣,可是他低頭一瞅之後便是一聲“哎呀媽呀!”
因爲,他看到了那顆正落在自己身邊的那顆手雷了。
那僞軍連長本能的就向一邊滾去。
可是,你往哪滾啊?他一左一右都是他手下的士兵!
“轟轟轟!”手雷便爆炸開來!
可憐這些被炸死炸傷的僞軍死時都不知道,這些手雷是從哪裡飛過來的!
而這四顆手雷這麼一炸,正往這裡奔的雷鳴他們便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們當然知道日僞軍不可能說把江輪凍在江邊連個看着的人都沒有。
而且,他們還聽到了手雷的爆炸聲了。
此時他們距離那江岸還有一百多米呢。
要是敵人攻擊他們卻是不可能用手雷的,所以這一定就是大許子他們幾個給他們大隊報信呢!
兩輛裝甲車中的一輛隨即就把重機槍調了過來。
只是沒等他們把重機槍打響呢,僞軍裡卻是有人高喊道:“快跑,連長陣亡了!”
一支部隊有沒有戰鬥力體現在哪裡?
那就是指揮員活着的時候下面的兵不會逃跑,可是那指揮員都別咕了下面的人自然就逃跑了。
從士兵的角度講,我就是跑回軍營去,你上面追究責任也追究不到我頭上不是?
於是,呼啦啦,那些僞軍向那馬車處便跑!
可是,這時候,大許子卻不幹了,那是你們想跑就能跑的嗎?
江輪所在的江面那肯定是比江岸要低這是不假的,可是江輪總是有比江岸高的地方的。
爲啥?這叫江輪,那咋也算是輪船吧,那卻是分層的,江輪上面就是沒有木船的那咱桅杆卻同樣也有制高點的。
那頭槍聲一響,大許子就在制高點上觀察了,他已經發現自己小隊是搶了兩輛裝甲車而其餘人卻是跑回來的!
這哪行?
大許子卻也相中這些僞軍的馬車了,後面追我們人的鬼子那還有卡車呢!
我們也需要馬車啊!那哪能讓你們都給趕跑了?
所以大許子頭端起盒子泡衝着僞軍的馬車方向便射擊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許子他們這四隻小黃雀終於成爲了雷鳴小隊脫困的最後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