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美麗的青春
?其實,在趙子南和阿媚被抓的時候,日本憲兵也來過醫院,因爲阿媚打電話給日本人報信。因此日本人提前行動,他們揣着泉的照片,而且是兩張照片,到醫院來抓人,因爲泉是鋼琴家,有着一雙修長的手,人的外表可以改變,甚至皮膚也可以變粗糙,但手的本身是改變不了的。在醫院搜查時,他們在注意看每個人的面部時,也特別注意他們的手,有兩個手指修長的人都被他們帶走。
他們搜查每一間病房,專門搜查蘇北來人,不光看外表,還注意聽了他們的口音,在搜查張政委的房間時,幸虧張政委很機智,他用一口四川話騙過了日本的翻譯,那幫人也沒有轍。
而警察來搜查時,他也是一口川話讓警察覺得他與蘇北沒有關係。原來,張政委過去在重慶工作過,不久才調到新四軍軍部,他由於坐過牢,有嚴重的肺病才送到上海治療的,對於這些搜查,他司空見慣了。
在阿媚打電話時,收銀員正是地下黨安插在大上海歌舞廳的內線,他立刻打電話,用暗語向李醫生做了彙報,李醫生告訴了在醫院的老周,他們也分析到,如果泉在醫院會很危險,因爲敵人首先要抓他,便讓他立刻趕回蒲東。老週一直在住院部的一個閣樓,而住院部的醫生辦公室裡也有地下黨安插的人,他本來準備以檢查爲名帶走張政委,可惜,他遲了一步,不過,看到張政委應付過搜查,也就放心了。
那夥不明身份的人正是代主任的特務隊,他們將趙子南押進七十六號監獄,並帶進牢房,而阿媚自然回到官邸。她向警備司令彙報了情況。
代主任問:“沈泉和趙子南在蒲東開了一家絲綢店,但具體位置你還不清楚。”
阿媚吐了一下菸圈說:“是啊,我套了趙子南很久,可那小子硬是不說。”
“看起來,這小子對你有戒心了,可是,已經晚了。那好,我們連夜攻下趙子南,有姓趙的在我們手裡什麼都好說。”
兩人趕到監獄,在審訊室內,代主任親自審訊趙子南,趙子南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他沒有想到,抓他不是什麼走私毒品,他覺得冤枉,他壓根沒有幹過,可誰知,他們抓他是因爲他的共纏擋員的身份,代主任遞給他的證據厚厚的一大疊,讓他看得心發涼,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上邊,他簡直沒有想到,他們會了解得如此詳細,那幫人是怎麼了解的呢?他覺得他做得很謹慎了。
代主任問他:“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你們弄錯了,我不是共纏擋,我只是絲綢店的經理。”趙子南故做鎮靜地說着,可心裡直髮虛。
代主任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便一招手,穿着國min擋服裝的阿媚走進來。趙子南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這個舞女阿媚居然是國min擋特務,他完全明白了,他說利用阿媚,結果是阿媚利用了他。阿媚的悲慘身世是假的,他想不通怎麼會栽到一個女人手裡。“阿媚,原來你是,我怎麼會栽到你的手裡。”
阿媚便告訴了他,“想知道嗎?一個詞,嚴肅。”
“嚴肅,這個詞沒有什麼呀。”趙子南不解地說。
“只有那邊的人才喜歡說嚴肅這個詞,你在上海灘能聽到這詞嗎?”趙子南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他說:“我太大意了。”
代主任說:“不是你大意,是你被愛情衝昏了頭。你們都有死穴,你的死穴是愛情,沈泉,看來,親情就是他的死穴。”
“你們什麼都知道了。”
代主任說:“還有一些不知道,需要趙先生補充。”
“我不會給你們什麼補充。”趙子南很堅定的說。
代主任卻信心十足,“你會的,我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呀,當然,我更希望你帶我們去找你的老闆,我和我的這位大舅子有很久沒有見面了。”
趙子南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只是在人家店裡應聘,我什麼也不知道。”
“把他帶下去。”幾個行刑隊的扯起趙子南的胳膊,將他拉出審訊室,他們來到行刑室,代主任的手下將趙子南推了進去。趙子南站住腳,看看四周擺放的刑具,腿一軟,倒了下去。等他醒來,已經在代主任的辦公室。
代主任說:“趙先生受驚了。”並遞給他一杯水,趙子南喝了水,代主任問他想通沒有,他無力地點點頭。
冰凝找了一夜,終於找到了那家絲綢店,絲綢店剛開門,小龍正在打掃衛生,見冰凝走過來,便對她說:“小姐,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
冰凝走到小龍面前,拿出她在另一家絲綢店買的一塊絲綢,扔在桌子上,“把你們的老闆叫來。”
小龍看了看冰凝,因爲冰凝戴着墨鏡,帽子壓得低,他沒有認出來,放下工具,從桌子上拿起絲綢打開看,他吃了一驚,他知道他們店並沒有賣過這樣的絲綢,這小姐一點是來找事的,便對冰凝說:“小姐,對不起,這料子肯定不是我們店賣的。”
冰凝不依不饒地說到,“用這樣的破東西當成上等絲綢,想哄我,也不看看我是誰,叫你們老闆來。”
陳雪走過來,也沒有認出來,她對冰凝說,“夫人?老闆不在,我是老闆娘,找我也一樣,我會轉達給老闆的。”可冰凝硬要找老闆,陳雪也有些生氣,但她依然壓着聲音勸說冰凝.
冰凝說:“快點叫你們老闆,我沒有時間耽誤,讓老闆快出來。”
泉走下樓,問:“怎麼回事。”
小龍說:“老闆,她是來鬧事的。”
泉呵住小龍,“放肆,怎麼能這樣說客人呢?夫人,請到樓上談。”
泉想這女人大清早來這裡找事,一定有原因,他想讓她上樓談,就算花點錢也把事情擺平。“好吧。”冰凝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