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想脫身,他不能當成那幫人的誘餌,可是他還沒有想到脫身辦法,一個小乞丐走了過來,他跪在地上。
“先生,我爹得急病了,沒有錢,請給點錢吧。”說着,小乞丐擡起頭看着他。
泉認出了小乞丐是小龍,一驚,但他立刻鎮靜下來。
他想,一定是老周讓小龍來試探他,心裡不由得有些着急,這老周,不想想,趙子南認識小龍,這不是把孩子送進虎口麼?便說:“你這小孩,要錢也不看地方,你快走吧。”
“請先生幫幫忙。”小龍沒有走,又說了一句。
“我沒有錢,怎麼幫你,你快走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泉站起來,想離開小龍,他怕趙子南過來發現小龍。可是小龍抓住泉的手,看着。
泉抽回手不耐煩地說:“我沒有空跟小孩子費時間,我還有事呀。”
小龍看見泉的手,已經知道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折磨,他再也不讓泉走,他抱住泉的腿,眼淚流了下來。他小聲的說“泉哥,我要救你,你跟我走。”
泉正想說什麼,見趙子南和幾個便衣走了過來。泉看了看,抽出自己的腿,可小龍抱得那樣緊,他無法掙脫。
“你快走,警察來了。”泉很着急。
“不,你跟我走。”
?泉本來想把小龍踹開,可又不忍心,不過,還沒有等他踹小龍,趙子南過來了。
“喲,這是誰的小孩呀,怎麼抱住你的腿?”
泉沒有好氣地說:“我怎麼知道,我坐在這裡,什麼也不知道,這小孩就來問我要錢,我不給,小孩就賴上我了。”
小龍知道走不了了,只好放開泉的腿,泉對他說:“小孩,要錢也不是這樣要的,你走吧。”又對趙子南說:“走吧,別理這小要飯的。”
小龍正要走,趙子南拉住他對泉說:“我還當是誰呀,這不是你的小夥計小龍嗎。”
“你認錯了,這不過是個要飯的小孩。”
“是啊,你上次不是說他丟了錢,還撒謊,你把他趕走了嗎?他沒人收留了,只好要飯吧。小龍,這是你的老闆呀。”趙子南說。
“什麼呀,我有老闆,我從來沒有給哪家老闆幹活,怎麼會有老闆呢?我叫小鐵蛋,我爹病了,沒錢上醫院,請先生給點錢吧。”
“小孩,你爹得的是什麼病呀?”趙子南問。
“你又不是醫生,我幹嗎告訴你呢?”小龍說。
“小孩,要錢,可以,這位大哥很善良的,一定會幫助你的,你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可以嗎?”
“得了得了,這上海灘要飯的小孩多着哪,誰顧得過來,走吧,別理他了。”
“我到對小孩有興趣了,他是小龍。”趙子南說。
“什麼小龍,小虎的,我不知道。”小龍說。
“小孩,你就是泉哥的小兄弟小龍,沒想到你會在這裡出現。這是你的泉哥呀,還有我,趙經理,趙大哥,你不認識了嗎?”
小龍搖頭,“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不給錢就算了,我另外想辦法吧。”小龍知道他不能帶走泉,只好離去。
“趙子南,走呀,這怎麼是小龍呀,看他那樣,邋里邋遢,哪有小龍聰明呀,整個一個鄉下孩子,再說,小龍被我趕跑了,他根本不敢來見我。”
小龍正想轉身離去。羅副官走過來抓住小龍,“小孩,你別走呀。這小孩看起來很機靈的,就算是要飯的我也要了,你帶我們到你家去,我是醫生,我會給你爹看病的。”
小龍掙扎着,“走開,我不認識你們。”
羅副官說了一句,“臭小子,勁還有些大。”
小龍停止掙扎,想脫身的計策。
“你們幹嗎跟小孩過不去呀,不是還要去東方大飯店嗎?”
趙子南捂住泉的嘴,“誰叫你嚷嚷的。”
泉說了一句,“你敢捂我的嘴?你算什麼東西”
泉給趙子南一拳頭把趙子南打倒在地。然後轉身就跑。便衣們開始追泉,小龍咬了一下羅副官的手,痛得他放開手,小龍趁機跑掉。
羅副官又想追小龍,又看着泉。想想,他還是向泉跑的方向追去。
泉飛快地跑着,他鑽進一個弄堂。泉四處看了看,沒有退路,只好停下,便衣們將他逮住,羅副官拿出手銬,將泉銬住。
羅副官說:“在我手裡,還想跑,他媽的,不想活了。”
趙子南給泉幾拳頭,打得泉口中流血。“你他媽的還打我。”
羅副官罵了一句:“他媽的,那小孩子跑掉了?”
趙子南埋怨到,“你是怎麼看住那小孩的,一個小孩都看不住。”
羅副官給趙子南一耳光:“你他媽的還說我,要不是這小子逃跑,我會看不住那小孩。那小孩的勁那麼大,還咬了我一口,你們幾個再去追,老子要剝那小孩的皮。”
幾個便衣去追小龍,追了一陣不見人影,又折回來。
羅副官罵到,“混蛋,讓那小孩跑了。趙子南,看來,那小孩真的是小龍。”
“肯定是,我覺得像極了,本來我想讓你們試試那孩子的武功,可沒有想到,泉打了我,還要跑。”趙子南說。
“怎麼試?”
“你們當時只要快一步,就可以試出那孩子有沒有武功了,練武的人,不管是大人孩子,反應都很敏捷。”
“是小龍又怎麼樣,你知道現在他在幹什麼呢?”
“那個小孩不要輕視,他也許就是小交通員。”
小龍擺脫那幫人後,換了一身衣服,從一個小門鑽出來,他四處望望,見沒有人便走開了。到了家,小龍機智地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跟蹤,才走到門口敲門。門開了,軍站在門口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