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浴血富金山(五)

在中午的那段短暫的戰場間隙裡,交戰雙方都沒有閒着。

中國軍隊在調兵遣將以加強富金山山上守軍兵力,對面的日軍也在檢討上午的戰事,並籌劃下午的攻擊。

“兩角君,在上午你指揮的攻擊中傷亡了多少帝國軍人?”日軍第十三師團師團長荻洲立兵中將用平淡的口吻,對日軍上午進攻富金山的總指揮第二十六旅團代理旅團長兩角業作大佐問道。

“師團長閣下,已經統計出來的,我軍上午在富金山一線與“支那”軍隊的激戰**傷亡約一千六百人。”兩角業作大佐面帶愧色的向師團長報告着,自己在富金山前又碰得頭破血流而一無所獲的消息。

“兩角君,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爲富金山上這支新調上來的中國軍隊有什麼作戰特點?與原先的守軍中國軍隊第七十一軍相比這兩支中國軍隊有什麼不同?”荻洲立兵中將也不白癡,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從種種跡象判定,擋在自己的部隊的正面的中國軍隊已經換防了。

“中將閣下,支那軍隊第七十一軍作戰風格沉穩、靈活、頑強兼而有之。第七十一軍的步兵與各種重火力的配合相當的默契,尤其是在輕型迫擊炮的運用上,其表現出來的優秀的戰術技巧,在某些方面已經與帝國軍隊相差無幾了。但是在白刃戰上與“皇”軍相比則遠遠不如。”

兩角業作大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擡頭看了看自己的長官。他這是要觀察一下師團長閣下的態度,畢竟自己這一番話,乍一聽上去有點爲敵軍張目的意思。

“很好,作爲一個前線指揮官,兩角君你還是很有理智的。還有今後不要再稱什麼“支那”軍隊了。對於自己的強敵,使用蔑稱的人是愚蠢的!我們都應該在心裡牢記,我們是帝國的高級軍官,不是那些熱血而狂熱得有些瘋狂的青年軍人,也不是那樣坐在國內狂喊口號的政客。你接着說,今天新調上來的這支中國軍隊有什麼作戰特點吧。”若是在以前,部下的聯隊長,在荻洲師團長面前給中國軍隊的戰力這麼高的評價。荻洲立兵中將是決不會這麼和顏悅色的,就更不用說誇獎對方了。

可在富金山兩次受挫於七十一軍之後,還是有一定的軍人的務實精神的荻洲立兵中將,已經在心裡把中國軍隊最起碼是富金山上的中國軍隊,調到了與自己的部隊同等的地位上,因此兩角大佐這些話他才能聽得進去。

“是!閣下。就部下今天上午對主峰上與我軍作戰的那支新調來的中國軍隊的觀察。發現這支中國軍隊在運用熱兵器,尤其是重機槍和迫擊炮等步兵防禦作戰的支撐火力作戰時,運用戰術很生澀,射擊的精確度也不高。但是在使用冷兵器與我軍肉搏時卻顯示出了極強的戰鬥意志。我就親眼在望遠鏡裡目睹了一個使原始的長槍的中國軍官在十分鐘之內,就殺死了我方五名官兵。可以這樣說,這是一支冷兵器時代的勁旅,熱兵器時代的弱旅,他們的輝煌應該在“平安時代”!”在糾正了自己對於中國軍隊的稱呼之後,兩角大佐把他的見解說了出來。

“要是下午還讓你指揮進攻,你將在戰法上做什麼樣的調整。”

“師團長閣下,今天上午我通過仔細地觀察後,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我軍在與這支新來的中國軍隊在近處展開對射時,給這支中國軍隊造成的壓力是最大的。要是閣下還信任我的話,我將親自指揮部隊衝上主峰,與中國軍隊進行持續的近距離對射。從而依靠帝國士兵比對方要強得多的射擊精確度和步兵武器的使用效能,迫使對方在與我軍對射中付出巨大的傷亡。我相信只要兩軍近距離對射一個小時左右,這支中國軍隊就會全軍崩潰。”兩角業作大佐慨然請櫻道。

“兩角君,我從第十六師團配署我師團的部隊里加強一個大隊給你,同時從第一零三旅團山本源君那裡,再給你調一個大隊作爲你的預備隊,在需要時就交給你指揮。當然陸軍航空兵那裡,我也會讓他們給你部以強有力的作戰指導的。兩角君,富金山的事情就拜託了!”對於兩角大佐提出了這個新戰法,荻洲立兵中將顯然還是很讚賞,要不然,也不會給他加強了那麼的兵力,還承諾到時會有強大的空中支援。

“師團長閣下請放心,最遲今天黃昏,我一定能站在富金山的主峰上了!”

對於師團長能給自己提出的作戰行動的實施如此大的支持力度,兩角大佐還是很感激的。作爲一個代理旅團長他對於日軍目前在富金山前有多少兵力是很清楚的,(與暫十八軍的將領們在戰前的推猜不同的是,日軍第十六師團主力已於日前向潢川進擊,而日軍第二十師團的一部也已兵進沙窩與中國軍隊第三十軍交上手了。此時在富金山前的只有日軍第十三師團全部及第十六師團重建的第三十旅團的三十八聯隊及第十六師團和第二十師團的部分炮兵部隊,因這些部隊的日軍,近日來日子以來屢遭中國軍隊重創,此時的總兵力只有約二萬三千人左右了。)師團長能一次就給自己的旅團加強兩個完整的大隊可見師團長閣下在自己身上寄予的厚望。

要是黃中將或是程家驥甚至是暫十八軍的任何一個將領有機會聽到這兩個日軍將領的談話的話,相信這他們都會大呼慶幸的。

兩角業作大佐提出的這個根據中國軍隊的特點因地制宜制定戰法的想法是好的,要是用在一般的中國軍隊的身上,那怕對方的部隊再精銳也是要吃上一點虧的。

可這個作戰計劃唯獨用在本身就是個超級大雜燴的暫十八軍身上實施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了。

日軍這個戰法很難奏效的原因,其實並不是日軍本身的問題。其關鍵在於暫十八軍根本就沒有一個統一的作戰風格。就是黃中將這位暫十八軍的最高長官,自己都說不明白暫十八軍的作戰風格到底是什麼。如果硬是要說有的話,那在暫十八軍內部至少同時存在四種以上的作戰風格。此時黃中將又出於暫十八軍內部原因考慮,被逼得混合的使用各個不同建制的部隊去與日軍作戰。

在這種情況下,日本人去搞什麼針對性戰鬥,那不是自己找揍嗎!

黃中將在上午日軍的攻擊一停止後,就給富金山上第一線增援兩個團的部隊的這項舉措的必要性,不到幾個小時就被日軍發起的攻擊證明了。

下午三點鐘不到,日軍就急不可耐地對富金山一線發起了新的一輪的全面攻擊。

日本人這次爲了一舉拿下富金山可是下了血本的,光是投入對富金山主峰轟炸的飛機數量就達到空前的十四架。十四架日軍的轟炸機把富金山的主峰的上空,給罩了個嚴嚴實實的,日機投下的炸彈密集得甚至有在空中相撞自爆的。

富金山主峰中國軍隊的陣地。

在很短的時間裡,日軍的的炸彈、炮彈已經把中國軍隊的陣地的表面炸得千瘡百孔的了。有不少的中國軍隊的官兵都被埋在了日軍的炸彈、炮彈掀起的浮土裡。可就是被埋在土裡也不安全。時不時,有日機投下的炸彈把某一個地方炸出了一股股的血雨,那些埋在土裡被震暈過去或是被活埋了的官兵的身體被日軍的炸彈、炮彈炸成了肉泥和血漿後,在陣地上滿天飛舞着。

“旅座,小鬼子的鋼鐵也太多了。照這個陣勢,這仗打完了,咱們光是收集日軍的炸彈彈片,都能再造好幾千條槍呢!”和向中原一起爬在一個大彈坑裡的獨立九十七旅的參謀長秦慶生,扶了一把自己的那被震得在頭上戴不住了鋼盔後,對向中原喊道。

“中央軍的那個團在山腰上藏好了嗎?”爬在彈坑裡渾身上下全是自家的官兵們的鮮血的向中原,此時可沒有聽自己的參謀在說什麼俏皮話的心思。他現在只是關心才歸他指揮的新七十二師的那個團能不能躲過鬼子這場轟炸。

“我在日機轟炸前纔去新七十二師的那個團走了走,他們都藏得嚴實着了。那個團又是在山腰上,那裡不是小鬼子的轟炸重點,損失應該不會太大的。”

“那就好,呆會小鬼子上來了,咱們今天能不能守住陣地,就全看他們的了。”把自己負責的陣地能不能守住的希望,寄託在別人的部隊身上。這在向中原的軍人生涯中這還是第一次。

可他也沒法子,這纔打了半天,他的獨立九十七旅就實實在在的打殘了。

如果沒有其它部隊的支持,今天這剩下的半天,他就是死在這是守不住陣地。死!向中原不怕!從出川抗日的那一天起,他就沒打算活着回川。家裡都安排好,打了半輩子的內戰,這些年手底死了那麼多的中國人,能在抗日戰場上爲國而死,他心裡也沒覺着有什麼可叫屈的了。只是這陣地要丟了,他向中原不但對不起國人,也對不起已經把滿腔熱血灑在這的上萬名七十一軍的兄弟們啊!人家把陣地給交給他的時候一寸國土也沒少的。

不光是在火力準備上,日軍使用了飛機,日本人在這次攻擊中投入的步兵也比上次要大方,光是主峰日軍上來就投入了完整的一個大隊和兩個大隊的殘部兵力達到了二千多人。

在兩角業作大佐親自督戰下,日軍冒着被自家的炮火和飛機扔下的炸彈誤傷的危險,向主峰上的中國軍隊的陣地快速推進而來。

眼見情勢危急,中國軍隊的炮兵也顧不上被日軍觀察所發現後被日軍重炮摧毀的危險了,紛紛冒着風險向正在向富金山上的主峰推進的日軍展開了炮擊。

在數量上和質量上都佔據了很大的優勢的日軍炮兵部隊,馬上對中國炮兵進行了壓制、摧毀炮擊。分散佈置在的若干的陣地上的中國軍隊的炮兵受到了日軍炮火的重創,可他們仍在一邊頻繁的轉移陣地,一邊繼續堅持對日軍的步兵進行炮擊。

好半天,日軍的飛機才走。可這個時候日軍的步兵也已前進到了離主峰上的中國軍隊陣地,不足三百米的地方了。

“快讓人去通知新七十二師的那個團讓他們快上來,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才被手下的幾個參謀從土裡刨出來的向中原大聲叫道。

“旅座,他們已經上來了!”一個參謀指着正冒着日軍稀鬆了一些的炮火,從中國軍隊控制那側的山腰向主峰衝來的那一大片的人影說道。

“射擊。”在兩角業作大佐的指揮下,日軍衝到離中國軍隊的陣地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後,隨即全體臥倒並馬上與中國軍隊展開了對射。

一開始,兩角業作大佐的新戰術還是起來了一定的效果的,在對射中中國軍隊的步兵火力被日軍死死地壓住,在雙方對射不到二十分鐘中國軍隊的陣營後,就出現了像上午那樣的局部動搖的險情。

眼看那些着灰色土布軍裝,穿草鞋的中國士兵們就要頂不住了。見些情景,一向內向的兩角業作大佐的心裡也激動莫名起來。

富金山啊!富金山的主峰就要被自己拿下了!就是這個富金山在十幾天來,讓第十三師團成了整個帝國軍隊的笑柄。整整一個師團的兵力居然拿不下一個座並不如何險峻的小山,還在山下損兵折將。就連他的前任原第二十六旅團旅團長沼田重德少將也在這裡被中國軍隊打成重傷。

只要拿下了這座主峰兩角業作相信,就憑自己爲第十三師團雪恥這一條,自己的頭上了這個代理兩個字也應該能拿掉了,當然到時自己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少將閣下了。

正當兩角業作大佐沉浸在他自己功成名就的幻想中時,一個團左右的中國軍隊的突然加入,打斷了他對未來的憧憬。

在得到中央軍的一個團的援兵之後,中國軍隊仗着人數上的優勢和火力上的大大加強與日軍在對射中已是絲毫不落下風。

對日軍更爲不利的是,那些新上來的中國軍隊手上不但有不少的自動火器槍法也不錯,在近戰火力比起日軍來還佔點便宜,日本人只是憑着精準的槍法纔在這場對射中撐了下來。

“八嘎。”意識到自己的美夢很難成真之後,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的兩角業作大佐一面率領日軍與中國軍隊進行猛烈的火力對射,一面打出了兩顆信號彈,向山下求援。

“讓一零三旅團的那個大隊馬上去支援兩角君吧!”荻洲立兵中將雖對今天的攻擊效果,並不十分滿意。可他也知道此時是關鍵時候,只有再拉兩角一把,才能讓山上的戰局推動着對日軍有利的方向發展。荻洲中將又不敢在這種兩軍都挨在一起的局面下再使用重炮炮火,也就只能增兵了。

“跟老子打起對射來了!重炮咱沒你多,飛機咱沒有,衝鋒槍、擲彈筒、小炮咱可有得是。命令獨立一百師立即派出一個團上主峰,命令五十六師都開上去全面接防富金山的那幾個側峰,現在在側峰上的部隊暫歸他古國雄指揮,到晚上再歸建。讓其它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通令全軍所有參戰部隊,那個部隊要是丟了陣地,一個營的陣地丟了我槍斃營長,一個團陣地丟了我槍斃團長,以此類推,就是殺到我黃某人自己頭上,我也絕不手軟!照這個打法,我看你小日本能撐上幾天。我憑着手上這四萬人,就是打不死你,也能把你拼殘了。”黃中將也急眼了。而且他此時已經收到第三兵團發來的敵情通報,知道了目前自己當面的日軍也就是二萬五六千左右的兵力,只是仗着飛機重炮才這麼囂張。黃中將信心大漲之下,決心要在這開戰的第一天和鬼子好好的扳扳手腕。

“程老大我去。”

軍裡的命令一下來,文頌遠就跑到程家驥面前來請戰來了。事實上這一天他一直賴在師部裡不走,就是爲了搶這個上主峰的機會。

這大半天來,前面的動靜是文頌遠從未見過的大,而他這個好戰分子(程家驥語。)卻只能在後面幹看着,這可把他悶壞了。這一有機會上去,好好得和日本人幹一下,他那裡還坐得住。

“文老二,眼下還到你上陣的時候,這仗指不定打成什麼樣了,來日方長嗎!還是從你部先抽一個團,讓馬思遠帶着去。”程家驥在用眼神徵詢過錢紳的意見之後,做出了不可更改的決定。

“馬副旅長,你帶上去的這個團要多帶些自動火器和小炮,步槍就不要扛那麼多上去了。除了狙擊手之外,其它步槍手儘量幫着多帶些自動火器的子彈上去。我再把師警衛營給你帶去,他們的衝鋒槍多,你上去的動作要快,要快!你部上主峰後不要對日軍發起衝鋒,就依仗着火力給我狠狠“欺負”小鬼子。把鬼子打下去之後,你們就馬上撤下來,主峰上堆得人要是多了,只能成日本人的炮靶子!”

程家驥把安撫文頌遠的工作交給了錢紳,他自己則直接對跟文頌遠一起來的馬思遠佈置起任務來。

獨立一百師的這個團上去時,日軍在山上的兵力已經增加了一個大隊。主峰上中日兩軍的火力對射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不比早就有準備的日軍,中國軍隊的子彈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對射之後,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爲了節省子彈,中國軍隊不得不把射擊速度減下來。中國軍隊的火力一減弱,日軍自然就在火力對射中佔了上風。現在局面已經和剛纔反過來了,現在是中國軍隊憑着居高臨下的優勢在死撐。

“給我往死裡打!”正在危急時馬思遠的部隊上來了,他們的加入使中國軍隊的火力立刻強了不止一倍,

經過長時間的緊張的高強度對射後,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精神上都已是強弩之末的日軍,那裡還經得起這麼兇狠的火力的“摧殘”。就是日本人的兵再多些,也架不住獨立一百師的這支部隊的五六百支衝鋒槍瘋狂掃射和幾十門六零迫擊炮和擲彈筒的集火轟擊啊。

“請求炮火掩護,我們撤!”眼見勢不可爲,兩角業作大佐果斷的下達了撤退命令。

“大佐,我們還可以在這裡堅持。”一個日軍中佐對大佐的決定有些不以爲然,在他看來,日軍花了這麼大代價才能賴在山上,現在撤下去不是前功盡棄的嗎!

“八嘎!現在不撤,難道拖到天黑讓中國人趁夜摸過來把我們的頭都割去。”兩角業作大佐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那道傷痕,那是六年前在喜峰口中國軍隊夜襲時給他留下的令其終身難忘的“禮物”。

當時還是一個少佐的兩角業作要不是躲得快,早就身首異處了。從那以後,兩角業作就有了一種對於戰場上的夜色的恐懼,讓他在晚上和中國軍隊打交道,他是死也不肯的。

日軍在撤退時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日軍憑藉其訓練有素的兵員和相當優良的戰鬥素質及精準的炮火掩護,硬是從中國軍隊的眼皮底下撤了下去。

主峰上同樣傷亡慘重的中國軍隊既無心也無力追擊,除留下一部在主峰上挖掘掩體並監視山下日軍動向之外,其它大部隊爲避免被日軍的炮火殺傷也都撤了下來。

主峰上的日軍一撤,攻擊側峰的日軍也撤了下去。

從望遠鏡裡看到這一幕,神經高度緊張了一天的黃中將心裡一鬆,頓時跌坐在觀察所的椅子上,他在心裡如釋重負地感嘆道‘這一天真他媽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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