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出人命可不是一件小事,如若沒有處理好,那麼他們之前所做的那些有可能就全部白費了。胤禵胤礽兩人也不敢在這裡久留,兩人跨步上馬,立刻就揚鞭去往侍衛所指的方向。
“籲。”胤禵從馬上下來,隨手便把馬鞭扔給侍衛,自己則大步向前勘查到底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害了我家老王,我跟你們拼了。”胤禵胤礽兩人撥開人羣的時候,便看見一箇中年婦女,手上拿着一把血粼粼的刀子刺向她對面的一羣男子,而那一羣人顯然還不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竟然嬉皮笑臉的還在議論着這女人不知所謂。
胤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光看看這些人冷漠的面孔,胤禵心裡就很是滋味,閃身上前把女人的刀子奪下來。
“呦,哪裡來的小白臉,還當起英雄了。”女人怨恨地看着胤禵,可是對面的那些男人更加可惡,一看胤禵出來,竟然還大不咧咧的嘲笑起來。
“哪來的臭蟲。”胤礽從後面走來,隨手就扔出了幾枚暗器,射向那些男人的腿關節處。
胤禵看着對面的人捂着腿關節撕心裂肺的亂喊亂叫,皺了皺眉,底下有眼裡神的侍衛們立刻上前撕下那些男人的衣襟,就地取材堵住了那些人的嘴巴。
“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胤禵看向四周的執勤人員問道。
這裡很多都是戶部兵部的小嘍嘍,對於兩位一直生活在深宮內的阿哥不得見,所以大家也只是面面相覷,無人敢站出來說到底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自己問話無人應答,胤禵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旁已經被綁起來的幾個男人。
“有眼不識泰山,這是我們大阿哥二阿哥。”胤禵的侍衛站出來罵道,“還不快快從實說來。”
“兩位阿哥,民婦請您們做主。”那位女人一聽是阿哥,頓時跪在地上哭訴道。
“你要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才能爲你做主。”胤禵示意身邊的侍衛扶起那位中年婦女,笑着說道,“只要你有理,我們一定爲你做主。不管那些人背後主子是什麼人,我們一定會爲你做主。”
“民婦謝過兩位阿哥。”女人喜極而泣,用袖子裡的帕子擦乾眼淚,惡狠狠地看着那幾個男人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去年因爲乾旱,地裡的莊稼顆粒無收,我們一家五口過不下去,便向他們的錢莊借了二兩銀子,當時說好一年後連本帶息還三兩銀子,這裡還有借據。”
說着女人還從自己身上拿出借據遞給胤禵,只是被胤禵身邊的侍衛擋住,確認沒什麼陰私之後,才雙手呈給胤禵。胤禵粗粗看過又遞給了胤礽。
“二兩銀子一年就生了一半的孳息?好算計。”胤礽似笑非笑地看着綁成一團的人。
“兩位阿哥,這一半的息我們也認了。我家中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們都有手有腳,勤儉了一年,倒也是湊夠了還錢莊的本息。”女人小心的從自己懷中拿出三塊碎銀子給胤禵胤礽兩人看。
看着女人如視珍寶的樣子,胤禵胤礽第一次發覺,碎銀子竟也很是珍貴。
“民婦一家人好不容易還上了錢,這些日子一直想着要還,可是今日不巧,地動了,這便還揣在身上。地動之後我們也不敢住在家裡,便隨同鄉里鄉親一起來到這裡,不妨他們的少東家看見了我家小女長得俏,便強行將人擄了去,還說,我們錢還的不及時,還把地動給他們造成的損失強行分派到我們頭上,說是要再加二十兩損失費。”女人一想起如今被擄走的女兒,眼淚便不由地流出來,“二十兩,民婦哪裡來那麼多,我家男人咽不下這口氣,便跟他們理論,他們人多,不由分說三兩拳便將人打死。民婦實在是冤枉,民婦真是有理都說不清,求兩位阿哥給民婦做主。”
胤禵聽到中間的時候,便被氣的不行,冷眼看着周圍的人問道,“她說的可是實情?”
“是,剛剛我們都在場。”
“那些天殺的,壞事都做盡了。”
“如今可好,有兩位皇子做主,便沒什麼可怕的了。”
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胤禵心中淒涼頗多,剛剛他們明明可以聯合起來保證悲劇不發生,可是卻畏懼權貴沒人敢站出來,如今,他們這些皇親貴胄一到,這些人便三三兩兩的站出來作證,胤禵心中頗多無奈。
胤礽更是直接直接走到那羣被綁的人身邊,一腳把一個男人踩到腳下,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你們不僅見色起意,還強取豪奪,害人性命?誰給你們的膽子?天子腳下,竟是如此的目無王法。”
“是又如何,你們是阿哥,又能把我們怎麼樣?我們李家那是在平三藩中出過錢的,當今皇上可是親口承諾過,我們都是大清的有功之人。”男子並不把胤礽放在眼中,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臉的欠揍樣。
胤禵冷笑,平三藩時他的皇阿瑪爲了籌到錢,是發動了很多商家參與,可是該給他們的榮耀都已經事後全部給了。士農工商,商人再有錢,地位也是再低不過,每戶商家出錢的,可以在軍校,醫學院每一年招生中拿到三個名額,並且允許商戶的子孫後代參加科舉。如此多的恩賜,竟然還喂不飽這些豺狼,竟然拿皇上那麼一句有功之人便想做下這害人性命的事情不受懲罰?
“你們現在立刻去李家,把那女子救出來,擼人的和這些全部抓起來,聽後處置。”胤礽對身邊的侍衛說道。
“京城府尹何在?爲何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人來處置?”胤禵對身邊侍衛說道,“拿着爺的令牌,現在就把京城府尹好好給爺請過來,爺倒是要看看,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的衙門離這裡這麼近,怎麼還沒爺這住在宮裡的人腿快。”
聽聞胤禵胤礽兩人一前一後數條命令出去,那女人激動地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謝兩位主子爺爲民婦做主。”女人說道,她心裡明白,這樣的局面便是最好的了,只是可惜,自己的男人卻從此離她遠去。
“你起來吧,你放心,你家男人我會派人收殮,相應的賠償也會讓這個李家來承擔,你家喪失了主要的勞動力,爺不會就這樣輕易饒了他們。”胤礽親手把女人攙扶起來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要節哀。”
“謝主子爺。”女人感激地留下了淚水,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自己遇到了貴人,便又再一次承擔了鑽心入骨的疼痛。
“小三啊,你,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娘。”看着侍衛們擡着她的女兒過來,那女人直接癱在了地上,女兒額頭上血流不止的窟窿,生生讓她哭暈過去。
胤禵胤礽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一具屍體,兩人冷眼看着被侍衛架過來李家少爺,“是你逼死了她?”
“不是,兩位爺,是她自己撞柱子的,我,我沒有逼她。”此刻李家的少爺早在這一路上被嚇得頭暈腳軟,平日再怎麼猖狂,這看見胤礽胤禵如同看死人一般的表情看着他,也不由地害怕了。
“你沒有逼她?那你是想說,她自己沒事在你家撞柱自殺?”胤礽冷笑一聲道。
“是,就是主子爺說的這樣。”李家少爺一口咬定胤礽剛剛的諷刺之語。
“殺人償命,拉下去斬了,連同這幾個幫兇。”胤礽指着這一羣李家的人說道,“天子腳下,竟然公然逼迫良家婦女,還謀人性命。這樣的人死十次都不夠。”
“兩位主子爺,求您饒了小兒。”李家的家主後腳剛到這裡就聽見胤礽的命令,腳下趔趄,從人羣中一下子撲在胤礽腳下,“賤民三代相傳,只有這一個兒子,求您饒了他,不管賠多少錢,我都賠,只要您能饒了他。”
“錢?你是不是認爲錢能買到一切?”早就在人羣中站着的閔愉此刻再也忍不住,握着自己手裡的鞭子走出來,恨恨地抽在李家少爺的身上,“是不是我現在抽死他,只要給你足夠多的錢就可以?”
李家家主被問得無法接話,只能心裡暗恨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
“大姐,你怎麼來了?”胤礽問道。
“我在宮裡幫不上什麼忙,便回稟了皇阿瑪,看看能不能出宮幫你們的忙,皇阿瑪便準了,說只一點,我們注意安全便好。”閔愉回道。
李家家主聽見胤礽叫大姐,便心裡也知道這定是位格格,剛剛生出來那些不滿一下子竟也沒有了。
“求三位主子,饒了我家小兒。我不是說拿錢買命,只是錯已經鑄成,賤民只想補救一番,人死不能復生,不能因爲已經死的人還要再搭上一條性命。”李家家主跪在地上說道。
“呵呵,你是說我真假不分,冤枉了他不成?”胤礽聽到這話反倒笑了,“照你這麼說,只要有錢便什麼都可以做?”
“二弟,跟他費什麼話,照他這麼個理論,今個我就當着大家的面抽死他這個畜生,事後我也陪他們家點錢不就完了。”閔愉氣不過又拿鞭子抽了一下那個李家少爺。
“撕,你這個臭女人,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們愛新覺羅當初要沒有我們李家的資助,這天下哪裡輪得到你們做。”李家少爺被閔愉連着抽了兩鞭子,嘴巴里竟然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他父親一聽自己兒子這話,便知道壞事了。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癱軟在地上,再也不求饒命的話。
“把他的嘴給爺堵了,拉出去斬了。”胤禵怒道,“這幾個全部拉出去。”
“李家家主,你叫什麼?”胤礽看着如今如同一灘爛泥的李家家主問道。
“賤民李有才。”李家家主跪在地上回道。
“你可也認爲,沒有你們李家就沒有我們愛新覺羅的天下?”胤礽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哀樂,其實他心裡已經在想着用什麼辦法能夠把李家連根拔起,這樣掌管着大量錢財的錢莊,一旦心存對皇權的不滿,那麼日後便會生出無止境的麻煩。
“賤民不敢。小兒目無天家,有此報應也是應該的。”李有才心裡怎麼可能不抱怨,只是事已至此,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抱怨。
“不敢便好。”胤礽心內冷笑,“你家兒子有此下場,不是因爲目無天家,而是罪有應得,因爲他,兩條人命都不在了,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主子爺說的是。”李有才匍匐在地回道。
“今日你兒傷人兩條性命,你是不是應該對人家做一個賠償呢?”胤礽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李有才從身上掏出幾張銀票來遞給胤礽。胤礽沒有接,只是用眼神瞟了一眼,面值是一千兩,大約有五六張,心裡想着差不多便說道,“這錢不應該給爺吧?”
李有才看着剛剛悠悠轉醒的女人,爬起來把錢塞進女人的懷裡,一句話也沒有立在原地。
“都散了,今個這案子算是結了。殺人償命,你的男人和女人的冤案也算是得以解決,日後拿着錢和你的兒子們好好過日子。”胤礽看着剛剛纔得了消息匆匆趕來的兄弟兩人說道,“日後不可再尋李家的仇。而你李有才,也不得心生怨恨,爲難這一家三口。你們可知道?”
“知道。”幾人異口同聲道。
這邊的鬧劇結束,胤礽便調遣自己身邊的侍衛,去盯着李有才。
“二弟,你是怕李有才陰奉陽違?”胤禵問道。
“一半原因吧。”胤礽回道,“李有才這人,剛剛的行爲實在太過可疑,他死的是兒子,親生兒子,照他話裡的意思來說,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是他眼裡連一個仇恨或者怨恨的眼神都沒有,大哥,這人要麼太過純良,要麼就是城府過深。可依我之見,這李有才能把生意做大,可不會是個純良之人。如今我大清經濟還在復甦,北邊的噶爾丹和臺灣都不安定,我不得不防。”
胤禵點了點頭,心裡也越發覺得自己的二弟比自己仔細,心裡爲自己皇阿瑪的決定叫好,比起胤礽來,胤禵覺得自己是在統籌全局上差了一點。他心服口服胤礽能夠被立爲儲君,接替皇阿瑪繼續掌管大清國。
“老大,我們離開京城吧。”胤礽等人走後,那女人把自己的兒子女兒安頓好之後,便對身邊的兩個兒子說道。
“都聽孃的。”女人的大兒子說道。
“如今你爹也沒有了,你妹妹也沒有了,我們家不成家的,留在京城還要日日擔心李家報復,不如我們就趁着京城如今大亂離開這,找一個遠遠的地方,安家重新過日子。如今多虧兩位主子爺做主,我們得了這七千兩銀票,我們連夜離開,走到下一個地方,便把這些銀票全部換成小額的貼身放着,以後也好能夠重新開始。”這女人也算是爲母則強了,爲了兩個兒子日後能夠安然無恙,竟願意在這把年紀遠離故鄉,四處飄流。
這邊女人的打算這幾位都不知道,此刻他們正在乾清宮大殿外臨時搭建的蒙古包裡和康熙說着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你們處理的很好。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逃脫王法,至於這京城府尹,他管轄的地區出現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毫不知情,真是可笑至極。”康熙冷笑道,“可是查清原因?”
“已經查清,這李家少爺平日裡沒少賄賂這京城府尹,所以一般情況下,整個京城的府衙之人都對這個李家少爺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胤禵回道。
“拿了。重新換一個補上。”康熙說道,“對於這錢莊之事,你們可有何啓發?”
“請皇阿瑪示下。”胤禵胤礽兩人面面相覷,實在不懂康熙話裡的意思。
康熙笑了笑,想着自己也是糊塗了,這兩個孩子又不像自己有這麼離奇的人生經歷,又怎麼知道這後世銀行的借貸之事。
“你們可想過,由我們皇家出面,辦一個皇家錢莊。我們不像普通錢莊那樣存錢人還要支付保管費,我們可以代替存錢人保管錢財,而且我們還可以給他們一定的利息,比如說存一兩銀子,一年得五釐的利息。除此之外,我們可以學着錢莊發放貸款,借貸給需要的百姓,這孳息只要稍微比存錢孳息高一點即可,這樣一存一借,我們還可以從中間週轉國庫,又可以幫助那些平日裡被壓榨的百姓,你們覺得如何?”
“皇阿瑪,這,這會不會有一點與民爭利的嫌疑?”胤禵問道。
“胤礽認爲如何?”康熙笑着搖了搖頭,這胤禵在這些事情上,還真是不如胤礽。
“兒臣覺得這主意不錯,兒臣覺得這最可取之處不是幫助那些被壓站的百姓,而是在於,我們可以利用這存錢人的時間差來好好利用這些錢。說不準可以錢生錢,爲我大清充盈國庫。這辦法可謂是一舉多得。皇阿瑪就是皇阿瑪,從這一點小事上都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胤礽敬佩的看着康熙,讓康熙很是享受這被敬佩的滋味。
“好了,這事情你們暫且放在心上,這事情可以好好謀劃謀劃,就像是這一次地動,你們便可拿來做一點文章。”康熙笑道,“比如說,借錢給大家重建家園,這錢我們國庫出七分,另外三分由大家來簽訂借款協議,分成一年一年來償還,這樣不僅能夠解決國庫庫銀短缺之困,又可以幫助這些百姓安居樂業。何樂不爲?”
“是,皇阿瑪,這件事我們下去便會落實。”兩兄弟笑着說道。
康熙笑着點了點頭,要不是這兄弟兩今日回來稟報這件事,他真是要把這銀行的事情給忘得乾乾淨淨。如今這大清的錢莊全部都是私有化,大一點的家族,都有自己的私庫,這些都由專人來管理,小一點的家庭也沒有那麼多銀兩存進來,能夠在錢莊存錢的,大部分還是走南闖北的商戶,如果這後世的銀行一旦建立起來,那麼康熙可以預見,將會在大清朝再一次掀起軒然大波。
康熙讓兩人下去休息,卻不曾料到,兩人匆匆洗漱吃了東西,便又換了便裝出宮。
“大哥,這錢莊的事情我們都不瞭解,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懂行的人來了解一下?”胤礽騎在馬背上對身邊的胤禵說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胤禵說道。
“大哥覺得那個李有才如何?我覺得他能把一個錢莊做大,一定在這方面非常懂,問他應該是沒問題的,順便還可以觀察觀察這人到底如何。”胤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人選。
“走吧,跟我想到一起了。”胤禵拍拍自己的馬,笑着說道。
李有才沒想到自己纔回到家中不久,便聽見來人報大阿哥,二阿哥來了。匆匆忙忙地便從房間中出來。
“賤民不知兩位主子爺駕到,有失遠迎。”李家這麼不大一會,已經全部掛起了白布。就連靈堂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置起來了。
“是我們打擾了。”胤礽說道,他一進李家大院便發現,地動沒有給李家造成多大的損失,就是皇宮,也有的宮殿倒塌,而李家竟然房屋還都是完好無缺,對此,胤礽十分的好奇。胤礽一向都是有問題便問,他並不掩飾自己的疑問。
“主子爺有所不知,我們都是搞錢糧的,這家裡便是倉庫,在佈置這大院的時候,地基打的異常牢固,爲的就是以防天災對家族裡造成的損失。”李有才沒說的是,他們這樣的院牆,就是從外面火燒圍攻,也未見得有什麼效果。
胤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地基牢固?宮裡難倒會不牢固?這個李有才果然是老奸巨猾。胤礽兩兄弟對視一眼,再一次達成共識。
“今日我們再次打擾,是想請教一下你,這錢莊是如何運行的。”胤礽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自己剛剛想的太天真了,這樣的隱秘的東西,李有才是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的,畢竟是他親口下令,斬了他的兒子。
“主子爺說笑了,這錢莊無非就是存存出出,沒有什麼技巧而言。兩位主子爺,天潢貴胄的,還是不要理這些金銀之物。”李有才心裡摸不準這兩位是跑來幹什麼,便心裡一直在猜測這兩人的目的何在,這聽了兩人的問題,心裡一下子怨恨驟起,想着,殺了他的兒子還不夠,難道還想要他的家產不成?哼,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剛在大街上那麼冠冕堂皇,一身正氣,如今還不是惦記起他的東西。
胤礽兩兄弟絕不會知道自己此刻被李有才誤解,兩人也只是淡淡地和李有才說了兩句話,便提出了告辭。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李有才警惕心大起,匆匆叫來自己的心腹之人,悄悄叮囑一番,便着人下去準備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