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衛生間裡,陸遠把手上的血洗淨,沾染到污穢的軍裝上衣也脫下扔掉,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雅文吧發現那個日軍護士早已經離開,陸遠便邁步上樓,很快便到了住院處,這裡都是經過了救護,是需要住院療養的日軍傷兵,加上又是天色剛亮,這裡就顯得相對比較清靜。
順着走廊裡走過兩間病房,只穿着襯衣的陸遠在一間隱隱傳出聲響的房間外停下來,稍微停頓了一下,陸遠隨即伸手推門走了進去。房間裡,一個日本軍官站在牀邊,正拄着柺杖挪動步子,門一開,他擡頭便看見了陸遠。“你是?”這個拄拐的日本軍官並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只是微皺眉頭衝陸遠問到。
陸遠隨即裝出一副同樣意外的表情,也打量了一下對方,然後用熟練的日語問道:“我在找竹田上尉,他不在這個病房嘛?”
日本軍官聞言搖了搖頭,說道:“你應該去登記處詢問,樓梯拐角第一間就是值班室。”
陸遠點了點頭,看似貌似關心的衝對方指了指,輕聲說道:“是要出去嗎?要我幫助嗎?”
“哦,不用了。”拄着柺杖的日本軍官勉強笑了笑,說道:“我能行的,謝謝你。”對方拒絕陸遠的幫助,可陸遠卻並沒有挪步,似乎不太放心,看着這個傢伙慢慢地挪動,上前兩步,好象要伸手護着。
“真的不用了,我能行的。”日本軍官繼續說着,可話戛然而止,一把短刀突然出現在陸遠手中,刀光一閃,鋒利的刀刃猛地劃過這個日軍軍官的脖子。呃!呃!日本軍官瞪着不可思議的眼睛,伸手捂住了傷口,鮮血洶涌,瞬間便染紅了他的手,染紅了他的白襯衣。
沈陸遠出刀、割喉,腳步一轉,已經避開從對方脖頸間噴射出來的鮮血,整個人轉到了日本軍官身後,單手揪着他的衣服,然後任由他軟倒在地。確認對方已經沒有聲息之後,陸遠隨即取過衣架上的軍裝穿在自己身上,取出衣兜裡的證件看了一眼,揣好,邁步走了出去。
來到樓梯拐角處的值班室,隨便找了個理由進去的陸遠同樣幹掉了值班的醫生,然後把屍體塞進牀底。稍事停頓之後,陸遠在軍裝外面罩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掛上聽診器,拿着病歷夾子,喬裝成值班醫生走了過去。
推開門,陸遠進入值班室隔壁的病房,聽見病房門被推開,一個還躺在病牀上的日軍傷兵眯着眼睛慢慢轉過頭。看見是值班醫生進來,病牀上的日軍傷兵強忍不滿,以爲是例行查房,隨即低聲嘟囔了一句,又回過頭去閉上了眼睛。這間病房裡有兩張牀,另一個日軍傷兵只是動了動,繼續矇頭大睡。
陸遠大步走到那個表示不滿的日軍傷兵牀前,先把手裡拿着的病歷夾放到牀前小桌,然後伸手按住了這個日軍傷兵的腦袋。被按住腦袋的日軍傷兵多少覺得有些奇怪,隨即睜開眼睛看向陸遠,只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陸遠,只覺得脖子一痛,便睜着眼睛歪頭死去。
扭脖子的致命原理,在於利用旋轉造成寰樞椎脫位從而導致延髓壓迫。而延髓是生命中樞,控制着人的心跳、血壓、呼吸等所有基本的生命活動,一旦破壞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幹掉這個睡得不太死的日軍傷兵,陸遠又走到另一個睡得象死豬的傢伙旁邊,先比量了一下,然後伸手成掌,狠狠一掌砍在這傢伙的脖子上。
脖頸上遭受重擊的日軍傷兵只是嗯了一聲,就立刻陷入昏迷,一擊得手的陸遠隨即故伎重施,乾脆利落地扭斷了他的脖子。掐死、捅死、槍擊殺死等等,敵人都可能撲騰兩下,就象被屠宰的雞。所以,陸遠儘量選擇一下致命的扭脖子。雖然躺着不是很順手,但也不是不能克服。穿着白大褂喬裝成醫生的陸遠,一間間進入病房,然後裝作查房的樣子,把病牀上的日軍傷兵一個個送回老家。
只有在其中一間病房出現了點小意外,這間病房居然是個四人間,裡面有四個日軍傷兵,而且都已經醒來。陸遠無奈,只好動用了手槍,纔算是乾淨利落的幹掉了他們。不到半個小時,假扮醫生的陸遠就已經把三樓病房裡殺得雞犬不留。除了病房裡的日軍傷兵,還有二個護士和一個值班醫生,也被他辣手除掉。
即便如此,陸遠還不覺得滿足。他隨即把從值班室裡找到的酒精灑到了幾個房間,並用蠟燭作了個延時燃燒裝置,然後轉身上了四樓。三樓的走廊裡同樣是靜悄悄的,但相比二樓,這裡似乎是更高級的軍官的病房區。因爲,在走廊的長椅上竟有日軍士兵在守護。
當然,這兩個並沒有足夠警惕的日本兵對陸遠來說只是小麻煩,但幹掉他們,還要安靜地再殺人,就要處理得好一些。這兩個日本兵對陸遠並沒有太多的戒備,畢竟,醫院裡醫生很多,他們不可能都認識。再者,陸遠還戴着口罩,也不好分辨。
陸遠坦然自若地走過去,停在病房門前,晃了晃手裡的病歷夾,問道:“有什麼需要的話,現在就提出來。一樓送來很多傷員,人手不夠,我要下去參與搶救。”兩個日本兵起身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並不敢自作主張。
“廉介,你進去看看。”那個稍稍年長的日本兵對同伴說道:“如果將軍沒睡的話,請問一下他的要求。”將軍?陸遠的眉頭不易覺察地挑了一下,右手的手指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那個叫廉介的日本兵輕輕推門走了進去,而就在此刻,一直站着沒動地方的陸遠忽然發動,突然出現在陸遠右手中的短刀從上而下,猛地刺入留在外面那個日本兵的咽喉,右膝隨之而起,狠狠地頂在他的下體。
那日本兵的表情立刻凝固在臉上,兩隻眼睛瞪得滾圓,大張着嘴巴,整個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陸遠伸手扶了屍體一把,然後讓屍體慢慢倚坐在長椅上,然後右手一翻,手中已經多出一支帶着*的手槍。陸遠才做完這些,那個叫廉介的日本兵就拉開門,輕輕地走了出來,並反手關上房門。
可沒等他轉身和陸遠說話,陸遠的手就從背後迅速伸來,把住了他的腦袋和脖子,然後是猛地一轉,廉介的眼睛立刻看到了詭異的角度。把廉介也如法炮製的放在椅子上,兩個日本兵從表面上看,似乎是耷拉着頭睡着了,軍帽也壓得很低。陸遠輕輕推門,然後邁步走了進去,藉着窗外透進來的亮光,陸遠緩步走到了兵牀前,看見了一個發亮的光頭,還聽見了對方的鼾聲。
“噗”的一聲,陸遠扣下手槍的扳機,同時左手把被子向上一拉,用力下按,擋住了從彈孔裡噴涌而出的污血。被子彈擊中的傢伙就像條瀕死的魚,陸遠能感到被下的傢伙在掙扎,頭幾下很有力,他要用雙手才能按住。隨着鮮血的迅速涌出,這傢伙的力氣迅速消逝,最後一動不動了。
確認對方已經斷氣,陸遠推開門走了出去,然後走向下一間高級病房。等到他又結果了一個病房的高級軍官後,火毫無徵兆的在三樓裡着了起來,因爲有酒精等易燃物品,火勢迅擴大,火舌冒出了房門和窗戶。醫院裡隨即亂了起來,一樓的醫生護士驚慌喊叫,病人也開始逃離病房。
飄上四樓的煙霧還不算大,不過已經有幾個醫生和護士在聽到樓下的喧鬧之後站在走廊裡,不知道生了什麼狀況的他們,還在低聲議論是不是該馬上離開這裡。“樓下着火了,趕緊疏散,都到外面去。”已經決定要趁亂殺戮的陸遠在看到這幾個人之後,便高聲用日語喊叫道:“快,快,火要封住樓梯了,大家趕緊疏散。”隨着陸遠的呼和省,恐慌立刻感染開來,讓站姿啊走廊裡的醫生和護士更加驚慌失措,紛紛跑進病房,叫醒病人,準備逃離疏散。
陸遠看準了一個醫生,跟着他進了病房,許是覺察到身後有人,這個日軍醫生不禁轉頭。卻被陸遠一手捂嘴,一手的刀子刺入了他的腎部,同時手上還帶着攪動。病牀上的日軍軍官迷糊着睜開眼睛,纔剛坐起半個身子,陸遠已經一個箭步跳過來,刀子猛地劃開了對方的喉嚨。“呃!”脖頸中刀的日軍軍官捂着鮮血噴涌的傷口,搖晃着倒在牀上,在污血中抽搐。
陸遠猛地轉身,手中的短刀脫手而出,直貫入走進屋內、正要張嘴驚叫的日軍女護士的咽喉,將聲音堵了回去。出了病房,走廊裡已經有了不少人,都是被驚醒或叫醒,向着樓梯處逃跑的。飄上四樓的煙霧濃重了起來,視線變得有些模糊,卻給陸遠創造了條件。陸遠一直貼着牆邊向前走,有打溼的口罩,還不覺得煙霧的嗆人,只聽見周圍的咳嗽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