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正順着人流向扣下移動,身邊的病房門忽然打開,病房裡急於出來的日軍傷兵正好撞到了陸遠的胳膊。!陸遠的反應很快,只是反手一推,嘴裡還叫着:“煙霧有毒,捂住口鼻。”被陸遠反手推進病房的日軍傷兵還以爲這位醫生在關心自己,剛要張嘴道謝,喉嚨處便是一痛,想喊叫出聲,嗓子裡卻好象被塞了把沙子。
病房裡的兩個日軍傷兵,很快被陸遠用加裝過*的手槍射翻在地,出了病房,在煙霧的掩護下,若無其事的陸遠馬混入逃跑疏散的人流。但跑到一樓後,他沒有直奔大門,而是躲到大門斜對面的柱子後。發現沒有人注意這裡,陸遠掏出了手槍,向着樓梯附近,煙霧若隱若現的人影不時開槍射擊。
日軍醫院門口此刻滿是嘈雜的喊叫聲,再加*的作用,極大地掩護了陸遠的偷襲。彈倒下的日本人立刻被後面的人踐踏,在視野不清的情況下,急於逃離醫院的人根本無暇分辨受傷或是死亡,而且也無人理會倒下的人,加絆倒的人又被踩踏之後發出的慘叫,樓梯口變得極爲混亂。
“快看,二樓的火勢越來越大了。”醫院外面的平地,醫生、護士、病人擡頭望着冒煙冒火的房間,紛紛議論指點。還有人不時從醫院裡逃出,腳步匆匆,面色驚慌。遠處,消防的警笛聲已經清晰刺耳,很快要趕到。?一氣打光了兩個*,陸遠便甩掉了身的白大褂,混在人流裡跑出了醫院。
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因爲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着火勢,都在救助着病人。日軍醫院外面的街道,正好有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大步前的陸遠只是伸手一推,把正準備下車的轎車司機推進車內。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順勢鑽進汽車裡的陸遠擡手一槍,把轎車司機射殺在車內。
把已經死亡的轎車司機挪到副駕駛的位置,陸遠隨即發動起來,不慌不忙的與尖叫着奔來的消防車打了個對面,擦車而過。陸遠從不把日本人當成是傻蛋,所以他知道火災的假象很快會暴露,日軍醫院死了那麼多人,不是刀傷是槍傷,即便是救火的混亂,怕是也不影響到日本人的戒嚴搜捕。
哪裡安全?哪裡不安全!現在出城已經是來不及了,而安全只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萬無一失。略微思索之後,?陸遠轉動方向盤,向城東的方向開去。城東是日人的商業區,這裡商鋪林立、人口衆多,早做好心理準備的陸遠不往偏僻地方躲,卻偏往熱鬧的地方去。?這是反其道而行之,專往日本人堆裡扎,卻更能迷惑日人。
實際,陸遠在此刻選擇向城東方向移動,那是因爲他的心裡還有另一個行動計劃。只不過,選擇在日人聚居區下手,這本身是極危險的。只不過,陸遠相信好運氣會護佑自己,因爲這個時候,決計不會有人想到自己會藏匿去日本人聚集區。隨意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放下轎車裡的屍體,趕在城裡日僞軍戒嚴搜捕之前,快到城東位置的陸遠纔在一個路口處遇到了一個哨崗。
陸遠駕駛的汽車已經開到了哨卡處,“嘎”地一聲停了下來,一個嘴裡叼着煙的日本兵斜着眼睛走了過來。車門一響,陸遠跳了下來,不等對方開口,陸遠先瞪着眼睛惡狠狠地望着這個日本兵,不由分說的走過去,一把打掉了日本兵嘴的煙,“混蛋,你在值崗盤查時這麼散漫嗎?”
看着氣勢洶洶的陸遠,心裡沒底的日本兵慌忙一個立正,低頭道:“請閣下原諒。”靠着口袋裡的假證件,靠着斥罵,陸遠是這樣嚇唬盤查的日本兵,而且屢試不爽。陸遠隨即把冷酷的目光又轉向了前面,哨卡的其他兩個日本兵立刻慌慌張張地推開路障,生怕這個氣勢洶洶的傢伙再次發飈。
陸遠隨即摸出自的假證件,在那個日本兵面前一晃,然後冷哼了一聲跳汽車快速穿過哨卡揚長而去。瑞昌順利的太過日軍哨卡,不免心有些得意的陸遠也在心暗自罵道:小鬼子原來是欺軟怕硬的賤皮子,對他們越兇,他們對你越尊敬。這個道理是不錯的,崇尚武力和強者,對苦苦哀告的弱者不屑一顧,這便是日本人的民族性格。
陸遠駕駛的轎車開進城東日本人聚集區,找了個不被人主意的位置,陸遠把轎車扔在了路邊。先大搖大擺的順着街道遊蕩了一陣,待陸遠已經大致摸清楚城東的情況之後,便找了一家日本人開設的旅館住了下來。吃過早飯,陸遠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窩在旅館裡美美睡了一覺,等陸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
如同陸遠事先預料的那樣,城裡已經被日僞軍戒嚴,各個路口都出現了日僞軍關卡,即便是日本人或是休假的日僞軍官兵,想要通過這些關卡,也必須拿出自己的證件才行。睡醒了的陸遠根本沒有想要離開城東的意思,換旅館老闆娘幫着買來的和服和木屐,完全是一幅日本僑民打扮的陸遠,徑自走進距離旅館不遠的一家料理店。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這家靠近路口的料理店裡擠滿了各色酒客,靠着自己的日本僑民打扮和熟練的日語作爲依仗,陸遠很快融入到這些酒客當去。陸遠要的飯菜只吃了一半,他已經暗盯一個叫花間的酒客,從自己剛纔聽到的情況反映,這個已經滿口酒氣的傢伙,應該是對着一個人居住。
長時間的入住旅館,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應對之法,一旦日軍對日本人聚集區同樣實施搜查,陸遠害怕自己用的那些假證件會露出破綻。相較硬着頭皮去應付日軍的盤查,暗藏在日本僑民家,纔是策。所以,陸遠盯了這個叫花間的酒客,一直在料理店裡待到了夜色降臨,陸遠才和腳步踉蹌的花間一前一後的離開。
尾隨在花間身後,連續越過兩個街口,親眼見着渾身酒氣的花間打開了路邊一個院子的大門,陸遠這才順着原路返回自己入住的旅館裡。城裡的戒嚴還在繼續,好在日軍並沒有對城東的僑民聚集區進行搜查,這也給了陸遠充足的行動時間。夜半三更時分,陸遠所在房間的窗戶被輕輕推開,房間裡的陸遠順着繩索慢慢從2樓滑落下來,在街邊的陰影裡稍事停頓,把繩索收進存儲空間裡的陸遠,便狸貓一樣悄無聲息的朝着花間的家快速移動過去。
花間正雄只是來華的一個普通日本商人,他的生意做的並不是很大,所以在濟南城裡的住所只是一處臨街的小院子。陸遠伸手攀住院牆,悄無聲息的翻爬進院內,用全視角地圖搜索院落之後,陸遠輕而易舉確認了花間正雄睡覺的地方。主屋裡的花間正雄睡的正香,卻不知道主屋的窗戶,已經被窗外的陸遠用短刀一點點的撥開。
從洞開的窗戶翻爬進主屋,陸遠並不打算在這裡演血光大戲,所以他選擇了使用繩索送花間正雄下地獄。陸遠從存儲空間裡取出來的繩索間有一個繩結,一旦陸遠用這根繩索勒住花間正雄的脖子,這根繩結會死死的頂在花間正雄的喉結。算一時半會,花間正雄沒有斷氣,可因爲這個繩結,被繩子勒住脖頸的他是發不出任何聲音的。
陸遠慢慢走到花間正雄的牀邊,稍事停頓之後,雙手分開攥着繩子的陸遠俯身對着花間正雄吹了一口氣。可花間正雄睡的死豬一樣,對陸遠發出的警示毫無反應,陸遠無奈,只好用右手重重的拍在了花間正雄的臉。臉遭受重擊,熟睡的花間正雄終於醒來,從睡夢醒來的花間正雄剛睜開雙眼,發覺自己的面前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還不等他發出聲來,脖頸間已經繞了一截繩索。
把繩索纏繞花間正雄脖頸,陸遠雙臂發力往回一拉一翻,把花間正雄的半身拉起來並且快速給翻了個身,然後整個人一兜一轉,已經盤坐在了花間鎮雄的背。靠着自己的體重死死壓着花間正雄,陸遠雙手發力死拉着繩子不鬆手,被陸遠壓在身下的花間正雄奮力掙扎卻也無濟於事,十幾秒之後,一直掙扎不停的花間正雄終於不再動彈。
對方不再掙扎,可壓在他身的陸遠缺還是沒有放手,只是繼續拉緊手繩索。約莫又過了20幾秒的時間,後背已經出現汗水的陸遠,這才終於放開手的繩索。伸手放在花間正雄的鼻子下面,確認對方已經沒有呼吸之後,陸遠這才起身從牀跳下去。陸遠沒有着急處理屍體,而是在找到住所鑰匙之後,便按照原路返回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