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蒼天啊~~偶終於寫好了!殺死腦細胞若干。。。
偶有罪,到今天才更,所以剩下的一定馬上補上,馬上馬上~
另外前一章有改動:
規則:有自己的妖奴幫自己人的也算輸(之前忘寫了。。。)
還有沙漏在屏障起來後纔開始計時。
恩恩~就這樣吧~~
眨眼間一根紅色長鞭狠狠地抽向了阿卡魯斯,大家甚至都沒看清羅特是何時候、從哪裡拿出來的。所幸阿卡魯斯及時防禦,粗實的鞭子便重重地打在他瞬間築起的藤蔓屏障之上。但是,那鞭子卻死死地纏住了藤蔓。羅特用力地拉緊鞭子,彷彿一把就要將護着阿卡魯斯的屏障拔離地面。
“呵呵……知道今天你做得最蠢的是什麼嗎?不是你的不自量力,而是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你只能赤手空拳跟我打。而我,四年級學徒,可是有法器的,哈哈哈……”
聽着羅特的話,在場的新學徒們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羅特的右手戴着一副露指的紅護套,光滑的表面隱隱泛着金光,手背上還紋有黑色圖案。而那長鞭,便是從護套裡伸出來的。
“呵呵……真遺憾,‘瘋牛決鬥’創立時學徒們還沒有法器呢,所以這條可沒寫進規則去。不過,你也別太害怕了,我還是隻使用我的異能,哎呀……我的‘赤舌’到現在沒實戰過呢,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哈哈哈……”
羅特手裡的鞭子突然發起了紅光,一陣細碎的“噼啪”聲後,阿卡魯斯身前的藤蔓屏障再次化爲了灰燼。
他大笑着,猛地收回鞭子,然後對準阿卡魯斯又是用力一抽。阿卡魯斯倒也是個怪人。仍然輕鬆地笑着。他一邊不慌不忙地用藤蔓爲自己抵擋,一邊繼續召喚藤蔓纏住羅特——雖然那效果根本就微乎其微。
於是,藤蔓不斷地攀上羅特,不斷被粉碎,再攀上,再粉碎……如此周而復始。地面和羅特的身體上很快都蓋滿了無數的粉末,變得灰白的一片。
大家都看得出,阿卡魯斯的召喚術已經比在離島時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裡只使用如此溫和的召喚術,阿卡魯斯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都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眼看他就要被羅特逼到金線邊界,大家都焦急地大喊了起來,艾力克更是氣得大罵着讓他還擊。
“哈哈哈……你就只有這點能耐?還是給我早點滾回老家吧,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羅特握緊鞭子逼近了阿卡魯斯,準備給他最後的致命一擊。
“呵呵……有了你的協助,我哪還用回老家呢!”阿卡魯斯繼續不慌不忙地嬉皮笑臉道,“你看,我這‘夏尹鐵藤’皮糙肉厚的,要不是有了你那粉碎物體的力量,我哪能把它們碎得這麼徹底呢?真是謝謝啦!”
“……‘夏尹鐵藤’?你說什麼?”羅特戒備着停了下來。
“‘夏尹鐵藤’啊,一種很堅硬很貪婪的植物。它會粘附在任何它碰觸到東西上,並想方設法地吞噬對方。體積大的時候還好,可以慢慢地掰開它,但是……當它被碎成很多塊後,你就永遠別想擺脫它了,永遠,呵呵……”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羅特身上那厚厚的東西早已不是粉末。它們黏糊糊地融在了一起,並像獲得了生命般輕微地蠕動着。
“恩……它們會漸漸吞噬你,和你融爲一體的……”
“你……開玩笑吧?”
羅特猶豫地說着,然後用力地拍起身上的東西。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拍,夏尹鐵藤的殘渣就是穩穩地粘着他,死也不掉。
羅特微微皺了皺眉,準備用異能將它們再次粉碎。
“別!”阿卡魯斯看出他的意圖,連忙制止了他,“說了它們會和你融爲一體的,當心你自己也被粉碎掉哦。我只想贏這場決鬥,不想看你的碎屍。”
羅特怔怔地瞪着他,半信半疑。
“你……騙我吧?就算真有這種東西,你怎麼可能召喚得了!”
“信不信由你,粉身碎骨可是很痛苦的呀。不過……就算你沒有粉身碎骨,被夏尹鐵藤吞噬也是早晚的事……這樣吧,我這個人其實心挺軟的,既然都已經贏定了……就放你一馬吧。你自己認輸,決鬥結束,我幫你解決掉它們。這樣你也不用那麼痛苦地……”
“不可能!”
羅特惱怒地大喊着,但他的腦門上也漸漸滲出了汗水。片刻思索後,羅特還是決心一搏,他要粉碎那層噁心的東西。
“你不可能召喚那種東西的,少騙我!”
“喂!不要啊!這樣你會……輸的……”
阿卡魯斯的話還沒說完,羅特身上的那層灰白物體就已經被粉碎了。看着地上殘渣,羅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我就知道你騙我的,你這個……”
他的話音未落,一道強光“簌”地穿過了金色屏障,對準阿卡魯斯狠狠地擊了過來。雖然阿卡魯斯早有準備似的防禦了,但強光還是猛烈地穿透了屏障,將他重重地打倒在地。
“你竟敢傷我的主人!傷我的主人!!!”
一道黑影跟着飛了進來,落到了地上的阿卡魯斯身上。可憐阿卡魯斯正口吐鮮血,卻又被這個矮小、一身綠毛的妖奴對準腦袋猛揮了幾拳,兩眼頓時金星一片,血也吐得更多了。
那妖奴驚叫了一會後,才猛然發現自己的主人正安然無事地站在它身後, 一臉驚愕。
“呃?羅特……少爺?……您沒事嗎?……”
羅特渾身正劇烈地顫抖着。他憋紅了臉,狂暴地大吼道:“賓!!!給我滾!!!!”
那叫“賓”的妖奴被它的主人嚇得“咚”地摔到地上,阿卡魯斯這才終於從它的胯下解脫了出來。
“呵呵,不要生氣……咳……嘛……咳咳咳……”他乾咳了幾聲,發自肺腑地讚歎道:“你的妖奴很忠心啊,爲了你的安危如此奮不顧身……哎,賓,這麼多年了,你果然還是試煉所裡最緊張主人的妖奴啊,呵呵……哎喲……”
他摸着劇痛的胸口咧了咧嘴,然後慢慢從地上撐了起來。
“羅特,你說得對,我的確還沒有召喚夏尹鐵藤的能力。不過呢,我能召喚盧鐵藤,它可是夏尹鐵藤的近親哦。粉碎後融在一起很像人的皮膚,還能傳導你的體溫呢,哈哈……所以,當你粉碎它們的時候,妖奴鐲會告訴最愛你的賓,你被人粉碎了,哈哈……哎喲……咳,早說了那樣做你會輸,偏不聽……啊,你身上還粘着有呢,回去用熱水洗洗就掉了。記得是熱水哦,很熱很熱的水,哈哈哈哈……”
決鬥場邊的金色屏障消失了。第一個沙漏中沙子停止了流動,光彩重新暗淡下去。
新學徒們趕緊將受傷的阿卡魯斯扶到一旁坐下,心中也大鬆了一口氣。阿卡魯斯總算沒胡鬧地輸掉第一場決鬥——或者,應該說是智取得很漂亮——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這場勝利也來之不易啊。
羅特在衆同伴的怒視之下趕走了賓,自己也狼狽地躲進了角落裡。高北託的臉色也不好看,氣焰明顯消弱很多。
可惡……居然會因爲這種事失敗!我真是太大意了,怎麼就忽略了狡詐的阿卡魯斯呢?他對我們的情況很瞭解,而我們對這羣小毛頭卻知之甚少。這可是我們的劣勢,他一定會利用這一點的……
不行,得小心點……
“還有四輪呢,別高興得太早!這一輪,你們先出。”
“我來。”
伊娃聞言走了出來。她佯裝生氣地對阿卡魯斯說:“都怪你,上輪就該我了,你非不要我上……”
“伊娃……這有什麼好爭的。”
佩洛普很無語地翻了兩個白眼,心裡暗罵道:“這傢伙……送死也這麼積極。”
“嘿……這不是很好嗎?”阿卡魯斯很費力地笑了笑,“現在多出一個三人組了,我們的勝算更大啊。艾力克,我早說過你會感激我的,咳咳……”
“好了,還有誰?”艾力克不理會阿卡魯斯,轉身問着衆人。
“我!”舍農很興奮地站了出來,拉了拉身邊的魯萬提斯。
“好吧……既然我的搭檔都開口了,我當然也去。”
魯萬提斯說着也走了出來。
正如高北託所料,阿卡魯斯將勝利的希望全壓在了他對敵方的瞭解上。他根據同伴的不同能力屬性爲其分組,並將各組與四年級不同異能的學徒做了匹配。同時,他還將異能攻擊性較大的人分爲了兩人一組,而攻擊性較弱的則分爲了三人一組。個別特別弱的,便適當地配給一個攻擊性強的人,比如威德那組。因爲他是所有人中自我異能最差的,還非要和加布雷一組,阿卡魯斯只得將使用閃電的佩洛普分到了他們組。也正因爲如此,佩洛普剛剛纔沒衝出去和伊娃一起。
不過對方變聰明瞭,不再先出決鬥者讓他們選擇。現在他們也只得祈禱上天,希望對方出的人不要太過棘手。
那三人告別同伴,走進了場地。
“伊娃,舍農,魯萬提斯三人。”
四年級學徒們相視一笑,派出了一個俊俏男子。
“伍茲一人。”
語畢,金色的屏障再次高升了起來,第二個沙漏微顫了幾下,開始緩緩流動。
“呵呵……三個人啊,會不會說我欺負新學徒呢?”
伍茲輕笑着,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他戒備地看着三人,似乎不準備先發起進攻。
“喂,還不動手?”
“急什麼?趕着去死嗎?!”
魯萬提斯說着便猛一跺腳,沉悶的轟隆聲後,兩米見方的大坑赫然出現在伍茲腳下。不過伍茲的身手極其敏捷,他在大地沉下前已跳離原地,穩穩地落在了另一處。
他略微失望地對魯萬提斯說:“幾個月前就見過你會這個,怎麼現在還只會這個?真讓人失望……恩?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你會什麼?讓我瞧瞧吧。”
“呵呵……你想瞧什麼?”
伊娃對伍茲甜美地笑了起來。此時,她的聲音極爲悅耳,仿若神界傳來的天籟之音,溫柔地包裹着伍茲,連靈魂都要融化。
伍茲怔怔地看着她,耳畔還回響着陣陣天籟。半晌,他才緩緩道:“……哇……這就是你的能力?太棒了!不過……它似乎不適合出現在月殿?”
“是嗎?你馬上就知道了。”
天籟再次迴響了起來,聽得伍茲心曠神怡。要不是現在正在決鬥,他倒想好好地聽伊娃說一晚的話。他溫和地笑着準備進攻,不過纔剛一邁腿,立刻發現了異常之處。
他的身子無法動了,完全無法動彈!
他驚愕地看向伊娃,那天籟之音竟然有這種力量?
“怎麼樣?我的能力還不錯吧?還有更厲害的呢。”
伊娃說完便輕聲哼了起來,也不知是個什麼曲調。
伍茲的身體僵硬地動了起來,緩緩擡起雙手。他有些驚慌,開始奮力地反抗、掙扎,試圖擺脫控制。可那具身體彷彿不是他自己的,任他怎樣用力,一股強力都不可反抗地束着他,逼他繼續移動雙手。
眼看伍茲的右手就要碰到妖奴鐲了,看來伊娃是想讓他輸得像羅特那樣。
“伊娃!你在幹什麼?割他的喉嚨!”
魯萬提斯不可置信地看着伊娃。她也太仁慈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下不了手?
他不耐煩地走上前去,準備直接給伍茲致命一擊。
“喂,不想死就認輸吧,呵呵呵……”
“開……什麼……玩笑……”伍茲咬牙切齒道。
魯萬提斯輕蔑地笑了笑,擡起手就要攻擊伍茲。但他還來不及呼喚大地,一股劇痛猛然從胸口傳了過來,疼得他大叫一聲倒下了。
“呵呵……聽說你心臟不好?快點去找醫士吧。”
伍茲說完又看向了伊娃。此時見魯萬提斯莫名倒地,伊娃也驚慌不已。明明伍茲已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又是如何攻擊到魯萬提斯的?慌亂中,伊娃的吟唱聲開始顫抖,這使一直反抗的伍茲稍微能控制身體了。
“小姑娘,對不起了……”
話音一落,伊娃的脖子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感。她尖叫地捂住了脖子,殷紅的鮮血開始一點點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伊娃!!!”
佩洛普面色慘白地驚叫着,失控地撲向金色屏障。當伊娃鬆開左手的一瞬間,大家驚恐地發現,她一直戴着的那條銀鏈子完全變了模樣。無數尖銳的銀針向外伸着,朝裡面的那些已經深深地刺入了她的皮膚,如一條荊棘紮在她的脖子上,鮮血淋漓。
看着伊娃的慘狀,阿卡魯斯也大驚失色地坐了起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伍茲已經能隔空控制了?!該死!!!我該讓他們取下身上的所有金屬物!
“該你了。”
重獲自由的伍茲又轉向了舍農,但這次什麼事也沒發生。
“恩?你沒帶金屬製品?呵呵……那沒辦法了。”
他說着就撥動了右手的戒指。那是一個烏黑的金屬戒指,個頭很大,卻做工簡單,上面沒有任何的修飾。但當伍茲將手指按在上面之後,一把細長的烏黑長劍卻慢慢地伸了出來。
伍茲握着劍逼近了舍農。他看着地上的伊娃,嘆了口氣對舍農說:“放心,我心很軟的,都沒有刺得太深,死不了。不過,一直拖下去他們可會被痛死的啊,或者……失血過多?你一定不忍心這樣對他們的,怎麼樣?你就認輸吧。”
滿頭大汗的舍農看着流血不止的伊娃和昏迷的魯萬提斯,眉頭不由也緊緊地鎖了起來。但是,如果他真的認輸了,地上和場外的同伴們一定不會饒恕他的。
舍農痛苦地閉了閉眼,終於下了決心。他重新睜開眼望着遠處其他的四年級學徒,堅定地說:“我不會認輸的。放馬過來吧!”
“你想……幹……什麼?……別……老師……說……”
伊娃露出了驚慌的神情。她對舍農吃力地說着,似乎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麼。
“唉……可憐的小姑娘,等我和他打完你再去治療吧。不過放心,很快哦。我可不喜歡看着女孩子受苦……”
看着痛苦的伊娃,伍茲又輕輕地嘆了口氣。他離舍農還有一段距離,但卻沒有走過去,而是猛地舉起劍,朝舍農揮了下來。
只見無數柄鋒利的鏢從劍鋒上分了出來,對準舍農迅猛地飛過去。看着毫無防護的舍農,大家的心再一次狠狠縮緊了。要是那些鏢真的刺中了舍農,那後果……
幸好,舍農也在此時發生了變化。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着,瞬間化爲了另一個人。
是高北託!
“你……混蛋!!!你是個賊!!!”
高北託看着場內的自己大聲地罵道。
不過舍農纔不管那麼多。在飛鏢離他不過一米時,舍農突然擡起了手。剎那間,一股熾熱的氣流猛地衝了出來,將對面的伍茲也灼得連連後退。
安吉,就靠你了!
他在心中默唸着,額頭青筋直暴。他將全身的力氣都調動起來,聚集掌中,拼死地對付面前的威脅。
轉瞬間,一陣耀眼的紅光迅速轉爲了白光,繼而又轉爲了紅光。當大家最後費力地睜開眼睛時,那些鋒利無比的飛鏢早已化爲了不成形的液體,散亂地撒落在地上。
場中的兩人都衣衫襤褸,尤其是舍農——當時他有着高北託的身子——他的衣服都被烤焦了,右手臂的衣服更是爛的一絲不剩。所幸他的皮膚並無大礙,這應該是託了高北託那特殊身體的福。
伍茲的狀況就比他慘了,渾身灼傷無數,還不停地乾嘔着。
舍農吃力地朝伍茲走了過去。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對使用高北託這強勁的熱力他似乎也有些吃不消。
他走了幾步,突然又猛烈地咳了起來,想吐,喉嚨中還感到了一股腥甜味。他將噁心感強壓了下來,忍住全身的劇痛繼續走了過去。
看着他,威德的眉頭緊縮了起來。他突然記起安吉今天拿了一瓶藥讓他轉交給舍農,並叮囑說什麼只能一次。當時他只當是解毒劑,也沒多問,但現在看來,難不成是爲了幫舍農使用異能的藥?那現在舍農……
“喂,她讓我轉告你只能一次。”
一次?就讓我再用一次吧,就一次了……
他搖搖頭揮去威德替安吉轉告的話,想要趁伍茲恢復過來前徹底打倒他。
終於,舍農站到了伍茲面前。他一把抓住了伍茲的肩,淡淡地說道:“結束吧,我不會讓你太痛苦的。”
說完,舍農再一次啓動高北託的異能。
他感到血液在倒流,炙熱的力量快要將他吞噬了。
“呵呵……你好像很辛苦?還是太小了,很勉強啊……”
“什麼?”
舍農大驚。伍茲正笑嘻嘻地擡頭看着他,什麼事都沒有。他這才發現自己抓住的根本不是伍茲,而是他的皮膚表面的一層未知金屬!也不知它們是何時覆蓋上去的,似乎也很難被熔掉。
“你以爲我沒和高北託打過嗎?和他比,你還差得遠吶。”
伍茲說完用力一震,爆裂的金屬便將舍農震出了幾米之遠。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吐鮮血,樣子也重新變回了又黑又瘦的舍農。
伍茲握着長劍走了過來,將它輕輕地舉起。
“好啦,你們都輸了。現在我就把‘烏金’放到你的脖子上,決鬥結束,然後我們……”
伍茲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巨大的地洞突然在短促的轟鳴後赫然出現,將伍茲整個人都吞了進去。大家都愣在了原地,呆若木雞地看着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最後,當第二個沙漏停止下漏,屏障熄滅光輝之後,四年級學徒才驚慌失措地衝到場地中,對着那個直徑五米而又深不見底的大洞呼喚着伍茲的名字。只是,沒人知道他究竟能否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