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了一會兒,她驟然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因爲明白所以覺得窘迫。他說這麼多次,是說之前牀事的次數,因爲服用了藥幾乎沒有節制的一個月裡,這個孩子卻沒有出任何意外。一邊看她,他的手在她的腰腹上撫摸。又開始.....窘迫的厲害,“不許亂摸。”
“嗯,不亂摸。”怕她再惱了,他順着她的話說,可環抱着她放在她胸前的手卻沒有移開,“不許摸,那揉一揉,捏一捏。”
“你——”說不過他,羞憤了,最後只低聲囁喏了兩個字,“色.狼。”
脣形動了動並沒有出聲,可祁邵珩還是看出來了。
見她說了窘迫的話就要走,他不依着她,扣着她的手腕攬着她的腰際,“阿濛說得不對,我
摸我自己的妻子,怎麼能叫色.狼?”
還是被他聽出來了,聽出來就聽出來吧,可估計他就要就着這個問題沒完沒了了,她臉紅,他繼續說,“這就受不了了,我們的夫妻關係,可不是摸一摸,捏一捏這麼簡單的,再深入的接觸都做過了,摸一摸怎麼了?”
她是他的妻子,不讓摸可不行。
以濛擡眼,被他強迫着看着他,她窘迫他卻笑得惡劣,“祁邵珩,你——”不能言善辯的人似乎是在找合適的形容詞,而後他就聽到他妻子說,“祁邵珩,你最近是越來越壞了。”從骨子裡到外面,壞得很徹底,讓她越來越難以招架。
阿濛複雜不簡單,但是對於感情卻心思單純,不懂什麼是調.情,更不懂什麼叫‘挑.逗’,她對他用‘壞’這個詞語是貶義詞,是苛責,可似乎用錯了詞來表達她現在的窘迫。
對於男人來說,沒有比女人說你‘壞’更像是讚揚的話了,祁邵珩即便明白他妻子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可還是故意扭曲,把這當成表揚和肯定。
“是,阿濛說得都對。”壞就壞吧,對她,他向來不惜一切餘力的取悅。
額頭抵在一起,無限制的靠近。
“祁邵……唔……”被他完全吻住所有的話都鹹封在了嘴裡。
半晌後,喘息着,她無奈,“你又想做什麼?”
做什麼?
“使壞。”摟着她繼續加深這個親吻,親吻的時間越長她就越難忍受,似乎是因爲有孕的身體變得格外的銘感,經不起他這樣的肆意地撫摸和挑逗,很快以濛就變得有些情動。
“祁邵珩,不要……”照是往常,以濛對他漠然地說出不要,他會覺得受傷,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眼睛溼漉漉的,眉眼裡帶着媚態,嗓音嬌糯地這麼一直說,“祁邵珩,不要……”讓他覺得聽起來更像是挑.逗。
暈紅的臉頰,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嬌柔下來的嗓音,沒有一絲冷漠的冰封感,這個時候的以濛祁邵珩最喜歡。
情.欲的興致來得似乎總是氛圍到了就會有渴望,可是現在他纔剛剛喝了一碗藥,這個時候和她一起,並不是個好時候,用藥後的四個小時內都不能有牀事。
這樣好的氛圍,這樣讓人情動的阿濛,簡直是要要了他的命。
抱着她直接回到臥室裡,以濛以爲他要做什麼,受了不小的驚嚇,可到最後他也就是這麼抱着她,緊緊地摟着她,到最後也什麼都沒有做。
“祁邵珩。”感覺到自背後抱着他的人,放在她腰際上的手格外的滾燙,燙的她有些受不了,她只動了動,就聽身後的人對她說道,“別動,乖,別動。”
沙啞的嗓音,隱忍和剋制的情.欲,讓她馬上就明白他爲什麼就這麼抱着她,窘迫再多也更覺得有些無奈。
想到那些吃過的中草藥,以濛蹙眉,“以後別再吃那些中藥。”
他的身體很燙,而她的身體卻有種瑩潤的冰涼,相互依靠在一起,看不到彼此的眼神卻感覺得到心跳。
感覺到忍耐了一會兒,他的手開始不安分了,順着她的裙襬就那麼探了進去,這下以濛完全不鎮定了,尤其是後來直接被他翻過身繼續親吻的時候。
“祁邵珩,我們不能這樣。”
“嗯。”
“這樣絕對不行,因爲我……”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哄着她說道,“乖,不能吃到,摸一摸總可以。”這句話他說完,她也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被他打斷,她也許就要完全告訴他了。
他親吻她,她卻在出神想着別的事情,直到被他在鎖骨上咬了一口,她微痛的嚶嚀了一聲才完全反應過來。
這樣的親吻只會讓人越來越難耐,到最後索性就只抱着她了,這樣要不到她卻只能抱着他的感覺,讓他覺得無奈地很。
聽着他在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和喘息聲,她覺得自己不動最好了。
“祁邵珩,你要不要去洗個澡?”委婉地建議。
吻着她的耳垂,他無奈道,“小妖精,你就能折磨我。”
眉眼間有媚態,眼神氤氳勾.人,不是妖精是什麼?
嘆了一口氣,直接翻身起來,看着躺在牀上臉頰緋紅的人好一會兒才走進了浴室。
成年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自然而然有欲.望,而且像他妻子這樣清心寡慾的人,和她在一起會有的慾念有時候就會更深。
不能抽菸,不能喝酒,爲了她着想,現在就只能沖涼了。
記得他進浴室之前他妻子有意叮囑她說得話,“水不要太涼,會凍感冒的。”
苦笑一聲將浴室淋浴的水直接扭轉到冷水那一邊,開到最大,不用冷水,那怎麼可能?夏天火氣重,雖然是夏末,還是多衝沖涼吧。
一邊衝冷水,祁邵珩一邊想着以濛之前對他說過的話,“祁邵珩,你是越來越壞了。”
現在他可不這麼覺得了?這夏末初秋的天,不給他就算了,勾.引他的人是她,還給他出主意建議他過來沖涼的人,纔是真的壞。
那個壞傢伙,真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
餐廳。
兩個人都在家裡是似乎時間就變得格外地快,吃了早飯,就快要到中午,“簡單吃一點,中午出去吃。”
“嗯。”
“中午想吃什麼菜?”
“咖喱,吃印度菜。”
“好,一會兒我們出去。”一口應下來,祁邵珩又覺得有些不對了,“阿濛,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吃印度菜嗎?怎麼突然就喜歡了?”
“不知道。”
“那個有點辣,不然我們選別的。”他繼續又問了她一遍。“吃辣的,傷胃。”
“只是想吃咖喱飯。”
“好。”雖然她變了口味,他也沒有多想,“中午的時候去吃,回來要喝蜂蜜水。”太辣總歸傷胃,以前和蜂蜜水都不願意的人,現在沒有多說什麼就答應了。
收拾了餐桌,調了一杯玫瑰蜂蜜水給她,她也沒有拒絕全都喝了,只是要他多加了幾片很酸的檸檬。
她說,“以前真的沒有覺得,蜂蜜水其實還不錯。”
“那以後就多喝。”
“還是算了。”她搖頭,不論怎麼變,本.性上還是不喜歡甜的東西。
冰箱裡剛剛拿出來的新鮮檸檬切片後,還是青檸檬,切片後泛着酸澀,讓人的牙齒都覺得涼地厲害。這樣的檸檬剛纔是用來給以濛調蜂蜜水用的,剛纔怕太酸,就剩了一片沒有放進去,本想着一片檸檬丟了也不可惜,可祁邵珩沒有想到,這樣的青檸檬片,被他妻子直接拿起來,放進了嘴裡含着。
看得他都覺得牙齒犯涼。
“酸嗎?”
“有一點。”她承認。
“那還不趕緊吐了。檸檬怎麼能就這麼直接吃了,還是青檸。
他伸手讓她吐在他手上,他妻子卻搖頭說,“含着檸檬片,可以治感冒。扔了浪費有點可惜。”
能不能治感冒以濛不知道,她只是想吃檸檬,直接吃,並不滿足與只喝檸檬水,切開的檸檬在現在的她開來格外地能吸引她。
原本就是非常喜歡酸食的人,現在最近變得更嗜酸,似乎只有這樣她纔會覺得腸胃裡不那麼不舒服。
口味變了很多,很多不喜歡的東西,現在漸漸就開始莫名的喜歡,而她最喜歡的杏仁巧克力從孕吐開始後就再也不願意碰了。
妻子口味發生了變化照實說,祁邵珩早該有所懷疑,可以濛原本就非常的嗜酸,喜歡檸檬,所以在他看來這些似乎都還依舊算是正常。
今天天氣好,祁邵珩帶着她在前庭院裡走動走動,兩個人閒談了一會兒,直到於灝打電話過來,他只牽着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中午的陽光很好,祁邵珩接聽電話,以濛索性鬆開了他的手,直接坐在陰涼的葡萄架下等着她。
“明天,您要去嗎?”於灝問。
“要去,把我的行程做一下安排。”
“您給太太說了嗎?”
“不用告訴她。”
“這樣好嗎?”
“你說,還是我說。”
於灝知道自己又多說話就不說了,“好,我幫您重新調整行程。”
“嗯。”祁邵珩掛了電話,轉身看到靠在竹藤椅上的人,陽關正好,似乎又睡着了。怎麼最近這麼愛睡覺?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