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距離音樂會召開的時間越來越近,譜和匠也就是襲擊宗拓哉與秋庭憐子的歹徒此刻慌得一批。
譜和匠堂本音樂廳館長,35年前起是堂本一揮的專屬調音師。
當然現在堂本一揮不再演奏鋼琴,管風琴的調音師自然換成了其他人。
他既是襲擊宗拓哉與秋庭憐子的歹徒,也是堂本音樂學院襲擊河邊奏子的炸彈安放者。
原本他襲擊的目標也不僅僅是河邊奏子。
在譜和匠的死亡名單上,其實還有兩個人沒被殺。
當日譜和匠襲擊宗拓哉與秋庭憐子失敗後,駕車衝向堤無津川。
進入水中後找出早就準備好的氧氣瓶,順着堤無津川一路順着水流來到下游。
來到一個沒有警用監控攝像頭的河岸,譜和匠後怕的爬上堤岸。
譜和匠給堂本一揮擔任了35年的調琴師,結果這傢伙在這把年紀竟然放棄鋼琴轉頭演奏起管風琴
這是譜和匠難以接受的。
三年前自己兒子的死亡讓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工作上。
結果三年後自己竟然被堂本一揮安排到音樂廳館長這樣的閒職上。
這對譜和匠來說簡直是莫大的諷刺與侮辱。
所以譜和匠準備在堂本音樂廳落成後的第一次演出中,徹底炸燬這個讓他感受到恥辱的地方。
當然他也不會一個人苟活,而是會隨着這恥辱的音樂聽一起消亡。
譜和匠既然已經決定死亡,那麼因爲喝酒造成自己兒子意外死亡的四個人同樣會被他帶進地獄。
既然準備在堂本音樂廳安放炸彈,讓這音樂廳和堂本一揮在演奏中一同被埋葬,譜和匠給堂本一揮準備了一個頗具儀式感的死法。
這手法需要在管風琴中做一些手腳——河邊奏子和秋庭憐子擁有絕對音感。
他本人就是後天鍛煉出來的絕對音感,他相當清楚這種天賦會對自己的計劃產生多大的影響。
於是趁着河邊奏子和兩名名單上的成員在一起的時候,他引爆了炸彈。
河邊奏子運氣真不錯,活了下來。
至於秋庭憐子
譜和匠對秋庭憐子的感情就要複雜多了。
原本秋庭憐子是他兒子的戀人,按理來說他應該放過秋庭憐子一馬纔對。
可誰讓僅僅過了三年時間,秋庭憐子竟然又找了其他男人!
甚至看起來過的還那麼幸福,這又讓譜和匠的恨意萌發。
於是在上一次的襲擊中,譜和匠的確是抱着殺死秋庭憐子的心態撞向他們的。
譜和匠雖然在米花町動手,但是他做過調查。
整個東京都只有米花町和杯戶町以及周邊幾個街區的警用監控覆蓋的最完善。
他只要做好僞裝,事成後衝進堤無津川,然後順流而下。
等到了沒有監控的地方再上岸就好。
爲此他特地在貨車中準備了氧氣瓶。
讓譜和匠沒想到的是,宗拓哉在面對襲擊的時候居然那麼果決。
竟然直接選擇開槍對他射擊!
要不是他見到宗拓哉掏槍,下意識低頭的話,說不定當時自己的腦袋就會被宗拓哉給打穿。
覺得宗拓哉這個警察不對勁的譜和匠襲擊過後連夜開始調查宗拓哉這個人。
由於宗拓哉此前配合過警隊宣傳的原故,所以他的履歷並不難找。
一番調查過後,譜和匠纔算知道宗拓哉的厲害。
畢竟譜和匠此前是混音樂圈的,和宗拓哉的警察圈八杆子打不着。
不瞭解宗拓哉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可就當他知道宗拓哉的厲害以後,行動變得謹慎的譜和匠發現,自己家周圍竟然有人開始盯着他。
不光在家,自己只要出門肯定也有人盯着他。
這樣的發現讓譜和匠心中一凜。
譜和匠認爲是警察在對他進行監視。
事實也的確如此。
突然開始對他進行監視活動的警察讓譜和匠放棄了對另外兩名在必殺名單上成員的暗殺計劃。
原本譜和匠不打算讓那兩個人死在音樂廳裡。
但警察的監視還是讓譜和匠改變了想法,他以音樂廳館長的名義給那兩個人發去邀請函。
讓他們以堂本音樂學院優秀畢業生的身份來參加這一次的音樂會。
譜和匠不相信那兩個人會拒絕。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準備也已經就緒,可現在有一個問題——一直說炸音樂廳,炸音樂廳。
可這炸彈還被譜和匠放到音樂廳,現在還在倉庫裡放着呢!
從始至終,一直被監視着的譜和匠都沒有好機會取出那些炸彈。
譜和匠明白,如果想要成功炸燬音樂廳,現在需要一些行動來吸引那些警察的注意力。
很快譜和匠把目標放在漢斯·穆勒身上。
漢斯·穆勒,德國人,管風琴的調音師。
負責給這一次堂本一揮演奏的管風琴調音。
放在從前這都是他譜和匠的工作!
孫賊,就決定是你了!.
“目暮警官!負責監視漢斯·穆勒的白鳥警官發來報告,漢斯·穆勒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露面了!”
一名刑警匆匆跑到目暮十三的辦公桌前,急促的說道。
“納尼!讓白鳥警官立刻上去看看情況!”
白鳥監視組最後發來的情報是從堂本音樂廳返回的漢斯·穆勒回到酒店房間,然後就一直沒出來過。
原本白鳥以爲漢斯·穆勒就是一次普通的回酒店休息。
然後第二天就會去音樂廳調試管風琴。
可誰知道第二天漢斯·穆勒壓根就沒有出現。
白鳥等人有些奇怪,上去一看酒店房間門口掛着請勿打擾的標誌。
或許今天漢斯·穆勒休息?
回到酒店外繼續監視的白鳥從酒店方得知漢斯·穆勒在下午的時候叫了一份餐送到房間。
這一行爲讓白鳥稍稍放鬆了警惕。
可第三天漢斯·穆勒依舊沒有出現,白鳥上樓卻發現酒店送去的餐依舊擺在房間門口。
動都沒動一下。
這時白鳥任三郎才發現漢斯·穆勒恐怕有問題。
得到目暮十三的授權,白鳥立刻讓人打開了房門,結果房間裡面卻空無一人。
散亂的被褥和一片狼藉的行李讓人輕易看出漢斯·穆勒離開的時候應該十分匆忙。
可這個人爲什麼要匆匆離開酒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