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很快作出如毛利小五郎一般的推理。
漢斯·穆勒之所以會如此倉惶的逃離,如果把他帶入到襲擊宗拓哉與秋庭憐子的歹徒身份上,一切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漢斯·穆勒並不希望堂本音樂會順利舉行。
於是他在堂本音樂學院中安放了炸彈,企圖炸死小提琴手河邊奏子。
可惜河邊奏子的第六感救了她,好在雖然河邊奏子雖然沒死,但她卻沒辦法登臺演出。
然後他又把目光投向秋庭憐子,企圖撞死她。
卻沒想到遭遇到宗拓哉的激烈反擊,導致他匆忙之下把車開進堤無津川去。
漢斯·穆勒順流而下,很幸運的選擇了一個沒有攝像頭的河岸上岸。
宗拓哉的反擊着實嚇到漢斯·穆勒了。
以至於他雖然表面上好像沒事人一樣,但心裡已經十分恐懼。
就在那天晚上,他發現了正在對他盯梢的警察,誤以爲自己的犯罪行爲已經被調查到。
於是匆忙間甚至來不及好好收拾行李,就倉皇而逃。
至於證據嘛.
如果漢斯·穆勒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又會是誰打電話給他的房間裡叫了送餐服務呢?
很顯然這是他的故佈疑陣,爲的就是讓警方越晚發現他出逃越好。
目暮十三一聽,這推理沒毛病啊!
濃濃的毛利老弟風格——動機、證據、作案過程一應俱全,目暮十三覺得自己並沒有辦法反駁。
至於漢斯·穆勒一個德國人爲什麼不遠千里跑到日本,來破壞一次音樂會
目暮十三想不到他的動機,但無所謂,畢竟米花町兇手們的動機一般人也夠嗆能猜到。
於是乎,搜查一課的搜查重點就開始往尋找“消失”的漢斯·穆勒身上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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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穆勒先生真的是襲擊我們兩個的歹徒?”
明天就是音樂會舉辦的日子,目暮十三特地找到宗拓哉和秋庭憐子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
襲擊他們的嫌疑人已經鎖定,現在就等把人找出來了!
面對秋庭憐子的疑惑,宗拓哉聳了聳肩:“你說漢斯·穆勒一個德國人,被堂本一揮花重金請回來,爲的就是破壞堂本一揮的音樂會?
這種事不合邏輯嘛.”
“可目暮警官剛說的證據.”秋庭憐子本能的也覺得目暮十三的說法不太靠譜,但一時間又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只能求助於宗拓哉。
“那種東西怎麼能叫證據呢?”宗拓哉呵呵一笑:“漢斯·穆勒一個外國人,只要粗着嗓子,帶上濃濃的外國腔調。
又或者乾脆直接過德語或者英語,接電話的人才不會考慮電話另一邊到底是日本人還是德國人。
本能的接電話的人會把和他通電話的人當成住在房間裡的那個外國人。”
“可你剛剛明明沒對目暮警官的調查表示反對啊?”秋庭憐子奇怪的看向宗拓哉。
既然覺得不對勁,那就要早做提醒纔對呀。
可宗拓哉剛纔聽完目暮十三的彙報,非但沒有表示反對,甚至還同意了目暮十三接下來的行動.
這讓秋庭憐子覺得萬分不解。
“因爲我也沒辦法證明目暮十三他們的推理是不對的,雖然概率很小,但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所以分成兩路調查最好。”宗拓哉耐心的對秋庭憐子解釋道:
“如果漢斯·穆勒是歹徒那最好,警隊想要下死力氣找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沒死,還是個很惹眼的外國人。
那很快就能把人找到。
如果漢斯·穆勒不是歹徒,那意味着歹徒很可能已經發現盯梢的刑警。把人撤走也是一種迷惑他們的方式。”
宗拓哉走到餐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被刑警監視了這麼多天,歹徒過的肯定擔驚受怕。
但最主要的是他壓根沒有機會對音樂廳和音樂會做什麼手腳。
突然放開對他們的監視,我估計他們很快就會忍不住動一動。
這樣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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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宗拓哉推理的差不多,譜和匠在確定沒人監視自己以後立刻動起來。
漢斯·穆勒的消失不是別人的功勞,就是他的。
在他一番危言聳聽下,漢斯·穆勒把外面盯梢的刑警當成準備綁架他的歹徒。
這纔有了他的匆匆逃離。
譜和匠約他在距離米花町很遠的街區碰面,剛一碰面這倒黴的德國調音師就慘死在譜和匠的手中。
譜和匠的行爲再一次印證了只有同行間纔有最赤裸裸仇恨這句話。
殺死漢斯·穆勒,並藏好他的屍體以後,譜和匠開始了安放炸彈的工作。
當然他自己設計製作用於引爆炸彈的小道具也已經被他放進管風琴的短哨裡。
一切準備就緒,譜和匠最後看了一眼舞臺上的管風琴,毫無留戀的離開音樂廳準備回家。
就在他剛把音樂廳的大門鎖上以後,一回頭突然發現兩個西裝男正站在他的身後。
上了年紀的譜和匠被兩人嚇了一個激靈,別說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就算是一個年輕人也禁不住這麼嚇唬啊。
都不等譜和匠緩過神來,兩個西裝男立刻控制住驚魂未定的譜和匠。
然後在他身上搜索起來。
兩個男人的手遊走在自己身上,讓譜和匠覺得分外不適。
最要命的是他壓根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幹嘛的。
“八嘎呀路!放開我你們這兩個混蛋,你們是什麼人?!
準備幹什麼?!”
西裝男壓根不搭他的話,很快一個遙控器被他們從譜和匠的裡懷中搜了出來。
當遙控器落入西裝男手裡的時候,譜和匠頓時慌了神。
他真的害怕這兩個混蛋玩意好奇心太重,直接按下遙控器上的按鈕。
經常在馬路上撿遙控器的同學們都清楚,這地上的遙控器有的按下去會有一個小姐姐爲你彎下腰,蹲下去。
但也會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距離你不遠處的建築物會被瞬間引爆,從而轟然倒塌。
所以撿到遙控器的時候要仔細辨別一下。
譜和匠不怕死,但他怕自己的事沒完成就死的這麼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