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把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從地板之上給踹醒了,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嘟嘟囔囔的說道:
“李,我可是不善於近距離殺人的,拿槍遠距離射殺還可以,所以這對兒傢伙還是你處理比較好!”
李玉龍看了看這對兒在黑人的國度開旅店的白人夫婦那一副死相,正在李玉龍猶豫不決,是不是要把旅館老闆傑弗裡和老闆娘勞拉的靈魂拉到精神荒原之上拷問一下子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在旅館外面和旅館的樓上同時響起來了槍聲。
李玉龍稍微一分辨,他就判斷出來了,這些槍聲是住在樓上的瑪利亞·盧希尼揚和西瓦吉·達達兩個人在朝窗子外面開火,而且還有別人用外面停着的蘇制裝甲車上面的機槍朝着不同方向開火。
李玉龍和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兩個人馬上又都本能反應的匍匐在地,一點一點的挪到了旅館的門廊出口處,他們向外張望,一看就被驚到了。
原來是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和阿瑟·卡特兩個人在操作着機關槍,不斷的朝着向旅館方向涌來的鎮上的人們進行瘋狂的掃射。
機關槍噴吐着烈焰和火舌,而朝旅館衝過來的人們裡面有黑人,也有當地的白人遊客,他們看上去都像是受到了精神控制,毫不畏懼死亡的向前衝來。
李玉龍又感覺到了自己在旅館房間裡面,眺望遠處熱帶雨林時候的危險感覺了,他發覺肯定是在周圍的熱帶雨林裡面有人在對這座布利薩小鎮上的人們發送指令,讓他們衝擊這座旅館。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有幾個手裡面提着卡拉什尼科夫衝鋒槍的黑皮膚傢伙,他們身上都穿着當地警察的制服,舉着手中的衝鋒槍,一邊開槍,一邊被機槍掃倒。
到後來,那些本地警察基本上都被打死了,而再度衝上來的就是手裡面拿着各式各樣木棍和石塊的普通平民了。
但是,所有的人眼睛裡面都透露出來了一種瘋狂的執着,彷彿要把面前的這個小旅館給撕碎一般。
還好,蘇制裝甲車裡面的機槍子彈有的是,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和阿瑟·卡特感覺自己在用這東西搞大屠殺似的,很快這個鎮子上面就沒有人了,因爲能夠衝出來當炮灰的人基本上都被機槍掃射死掉了。
李玉龍聽到了周圍的槍聲漸漸稀疏起來,於是便大着膽子走出了旅館的門廊。
就在這時候,李玉龍突然背生雙翼,一下子飛翔了起來了。
當李玉龍飛上了天穹之後,他看到了包圍着布利薩小鎮的熱帶雨林在無風搖擺,所有的樹木就像受到了某種指揮一般,在整齊劃一的朝一個方向擺動過去,然後又朝另外一個方向擺動回來。
李玉龍突然意識到這種不常見的現象完全就是一種攻擊型行爲的前奏,這是在積蓄着某種力量,以便開啓攻擊模式!
果然如李玉龍所料,熱帶雨林裡面的鳥兒們被不斷左右擺動的樹木給驚到了,它們紛紛的飛出了雨林的樹冠區,在天空中發出來了喪失家園的悲鳴。
李玉龍知道要出問題了,但是他實在不知道將要發生些什麼事情。
於是,便只能在空中不斷的盤旋着,觀察地面上熱帶雨林裡面的動靜。
這一看可是不好了,李玉龍發現樹木在移動,似乎是整個熱帶雨林都在緩緩地朝着布利薩小鎮的方向移動着。
李玉龍在天上看去,似乎那些緩慢移動的樹木有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這讓他感覺到非常的頭疼了。
李玉龍想到:
熱帶雨林怎麼可能爬行起來呢?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他繼續觀察着熱帶雨林的狀況,布利薩小鎮似乎就像是在黑色海洋之中的一個孤島一樣,被周圍熱帶雨林的海洋正在逐漸一點點的蠶食。
李玉龍覺得有某人隱藏在了熱帶雨林裡面搞鬼,於是他開始張開了自己那碩大無朋的翅膀在天空之中滑行。
他開始只是圍繞着布利薩小鎮的周圍滑翔搜索,但是他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他開始擴大搜索範圍。
但是整個熱帶雨林似乎像變色龍一樣,開啓了一種變顏色的模式,熱帶雨林裡面樹木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有統一指揮的軍隊,或者連着很多機器人的中央電腦,它們在不斷的變幻着身體上面的顏色,從深黑色變成了墨綠色,似乎想要掩蓋某種墨綠色的藏在它們內部的東西。
李玉龍在空中就像大鵬展翅一般翱翔着,他突然發現了在布利薩小鎮周圍的熱帶雨林裡面有一片墨綠色與其它的顏色不同,顯得更加的顏色淺。
於是李玉龍就開始朝那片淺顏色的地方滑翔過去了,在那裡他看到的卻是讓他吃驚的一種圖案,那是法老的墳墓裡經常出現的全視之眼的變形體。
而之所以這片叢林會顯得顏色淺些,只是因爲那些組成變形的全視之眼的樹木在閃着淺淺的微光,所以它們看起來更加的翠綠。
李玉龍明白了,也許問題就出現在這個變形的全視之眼的上面,如果說熱帶雨林能夠自己移動的話,那麼肯定是受到了某種魔法陣的操縱,而操縱熱帶雨林魔法陣的陣眼,估計可能就是那變形了的全視之眼。
李玉龍決定降落到那片雨林之中,找出破壞魔法陣的辦法,於是他揮動了自己的雙翅,朝着那片發光的變形的全視之眼飛去。
他剛剛到達那片發光雨林的上空,就看到了似乎有一圈人圍繞成爲一個圓圈圈兒,正在那裡又蹦又跳的做法呢!
李玉龍明白了原來就是這幫傢伙在搞鬼,他於是開始俯衝下去,但是迎接他的卻是發射向他的無數根樹枝,這些樹枝就像射出來的弓箭一般,開始追擊李玉龍。
李玉龍在空中不停的變換飛行的姿勢,起初他覺得這些樹枝似乎有些特別,散發着一種奇特的氣味兒。
後來李玉龍終於回憶起來自己接受過的毒物學培訓的課程了,這種獨特的氣味是一種非洲箭毒木特有的氣味。
這種非洲箭毒木比它的東南亞親戚還要毒性猛烈,它分泌的淺黃色汁液含有劇毒,一經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中毒者心率失常導致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所以人們稱它爲“非洲大陸的見血封喉樹”。
李玉龍想到這裡,嚇出來了一身冷汗,這地面上的傢伙這是要致自己於死地啊!
他們使用這種毒性無比猛烈的箭毒木攻擊自己,幸虧李玉龍現在已經被奈亞拉託提普賜予了永生不死之身,否則那些箭毒木沾上就是一個死呀!
李玉龍顯然是有些生氣了,他知道這些傢伙究竟是誰,因爲旅館老闆兩口子提到過了努比亞巫師會的情報,所以李玉龍知道,這些傢伙一定就是努比亞巫師會派來的殺手。
李玉龍對於魔法師一向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他立即不顧一切的衝擊下去,而那些箭毒木也跟隨着李玉龍朝下面的地方追擊下去了。
李玉龍並沒有在意像跟蹤導彈一樣追擊着他的那些箭毒木,而這些被人操控的箭毒木樹枝子卻並沒有那麼容易被甩掉。
它們尾隨着李玉龍朝着地面上飛去,有些非得快的,甚至直接打中了李玉龍的那雙翅膀。
但是似乎這點小傷並不影響李玉龍的飛行,他就像俯衝轟炸機略過地面進行轟炸一樣,也帶着那些箭毒木的樹枝掠過地面。
李玉龍看到了在地面上一直排成圈子跳大神的究竟都是些什麼人了,原來他們的打扮和那個死去的多卡多爾大師一模一樣的。
李玉龍再次確定這些傢伙就是努比亞巫師會的人,而這些人的法術看上去很像是英倫三島上面的那些德魯伊。
德魯伊也擁有操控植物的能力,李玉龍霎時之間就明白了,原來德魯伊的法術真正的源頭應該是在努比亞地區纔對啊!
但是李玉龍似乎也無暇再做什麼學術探討了,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只有一種行爲,那就是殺掉這些努比亞巫師會的礙事兒的傢伙們。
李玉龍用非常之快的速度衝進了努比亞巫師會的成員組成的那個小圈子,他身後跟着的那些飛行的箭毒木樹枝子,也隨同他一起衝入了努比亞巫師會的傢伙們中間。
本來用來殺傷李玉龍的那些箭毒木樹枝子,這下子成了讓努比亞巫師們自食其果的好東西了。
這些非洲版的見血封喉的有毒植物,只要輕輕擦過那些巫師們的黑皮膚,他們就會立即嗝屁朝涼。
本來那些巫師想要停止那些箭毒木樹枝子的飛行的,但是慣性力似乎是不肯放過這些違反地球重力加速度飛行的邪物的。
它們的飛行反倒是加速了,而且變得無堅不摧,甚至洞穿了巫師們的身體。
巫師們組成的魔法陣被打亂了,一個個巫師都倒在了當場,他們無不是死於心臟麻痹。
而當李玉龍再次飛上蒼天的時候,他看到了熱帶雨林終於停止了緩慢的移動,布利薩小鎮似乎也免於被吞噬的命運。
一個努比亞巫師會的成員沒有被李玉龍的俯衝轟炸殺死,他舉起自己手中緊握着的魔杖,還在對着熱帶雨林念動咒語。
“阿荼,阿荼,死裡撒裡,阿荼,塔拉卡……”
李玉龍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在叨逼叨些什麼,但是他知道這傢伙只要還活着就還會來攻擊他。
於是李玉龍開啓了他的蟲災模式,他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從他的嘴巴里面飛出來了無數的蠅腿陀羅尼妖蟲和卡達斯古菌,這些小小的妖魔鬼怪們,開始席捲整個熱帶雨林。
它們就像是熱帶雨林裡面的蚊子羣一樣,開始追着那些努比亞巫師們到處跑,那些努比亞巫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一會兒噴火,一會兒吐水,開始與這些妖蟲羣作鬥爭。
李玉龍這時候算是完全放鬆了下來,他看着自己吐出來的這些小蟲子,在身後追趕着那些落荒而逃的努比亞巫師們。
一個巫師不小心跌倒在地上,一大團黑色的妖蟲羣便撲了上去,他們開始大口大口的啃噬那個跌倒了的努比亞巫師的血肉之軀。
雖然李玉龍在天上飛行着,但是他一樣可以聽到那些倒地被妖蟲羣啃噬的努比亞巫師們的慘嚎。
李玉龍現在是非常的興奮,因爲他感覺到了那些被啃噬的死亡的巫師們的靈魂,一個接着一個的都進入到了恐怖的精神荒原之上。
李玉龍的精神體也進入到了精神荒原之上,他看到了數十名努比亞巫師的靈魂,在精神荒原之上開始掙扎,
他們被緊緊的禁錮在那乾涸龜裂的荒涼大地之上,奈亞拉託提普的身體從大地裡面升騰出來,那三條巨腿似的粗壯觸角,模仿着鼻行一族的行走方式在精神荒原之上散步前行。
它張開了自己那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發出了令人心膽俱裂的興奮的吼聲。
奈亞拉託提普在精神荒原之上一邊散步,一邊使用它那長長的觸手撿拾着大地上那些被禁錮着的努比亞巫師們的靈魂。
奈亞拉託提普的那些觸手熟練的把那些靈魂拿到自己那血盆大口的面前,就像從灌木叢裡面採摘漿果,然後奈亞拉託提普又開始擺弄那些靈魂的精神實體。
奈亞拉託提普就像剝瓜子皮一樣,把那些靈魂表面的黑色皮膚剝掉,然後露出來了黑色皮膚裡面的血紅色肉體,然後再把那些血紅色的肉體放入到自己的那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裡面。
那些還被禁錮在龜裂大地上面的努比亞巫師們的靈魂體,似乎目睹此種情形全都開始出現了絕望,恐怖,和頹喪的感情,甚至有的人直接就精神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