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gua婦’嬌娘臉色陰沉:“小哥,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銀杉冷嗤一聲:“你這話說的,我好像已經落到你手裡了一樣……你先抓住我再說吧!”
“哼!”‘黑gua婦’嬌娘玉手一甩紅紗,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紅紗漫天飛舞,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人即便用了神識也看不分明。
銀杉微一挑眉,脣邊露出一抹諷笑,這一招對別人來說或許確實是個大ma煩,但他們夜月天狼一族,用的更多的,卻不是自己的雙眼,自己的神識。
而是,自己的直覺,他們既然又被稱爲‘戰狼’一族,就足以說明他們的戰鬥天賦就算不是舉世無雙,卻也是令旁人旁獸所望其項背的。
每每戰鬥之時,尤其是危險的時候,他們總會因爲那莫名卻奇準的直覺做出正確的反擊,夜月天狼一族將這種直覺稱之爲‘戰鬥直覺’。
如同現在,明明漫天紅紗,用雙眼也好,用神識也好,完全看不出端倪,但銀杉卻平平的伸出修長的手掌,目標明確的抓住了藏在右側的紅紗。
‘黑gua婦’一驚:“這不可能!”
若說這小子能扛得住她的魅術是因爲他們之間存在種族差異,但是她這一招‘紅紗亂舞’也曾用來對付過魔獸或者靈獸,它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銀杉脣邊的諷笑越加濃郁:“怎麼不可能?不要把我當成你以前的那些廢物對手。”
一旁閒閒看戲的蛇拐老人聞言,臉色頓時一黑,毫無意外,他曾在‘黑gua婦’嬌娘的這一招下吃過虧。
他忍不住陰測測的笑了笑:“小娃娃好本事!不若老夫也上來討教一番如何?”
”呵~“‘黑gua婦’嬌娘忍不住捂嘴嬌笑一聲,“奴家以爲蛇拐老人這番提議甚妙,小哥覺得呢?”
兩個打一個不講道義?不好意思,道義是什麼?能吃嗎?
“這個提議真是糟透了!”卻是九嬌稚嫩微寒的聲音,“那個叫什麼蛇拐的,若你當真手癢,不若本小姐陪你做過一場如何?”
說着話時,九嬌眼角餘光掃過銀杉,微微磨牙,雖然銀杉那句嘲諷‘黑gua婦’嬌娘的話,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卻讓九嬌公主莫名奇妙不爽了。
九嬌眯了眯眼,果然應該多多找銀杉練練手啊,瞧瞧,這不剛對他好了兩天,這就嘚瑟起來了。
一旁看着‘黑gua婦’嬌娘被他氣的臉色鐵青的銀杉正嘚瑟呢,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氣直冒,微微眯了眯眼,不着痕跡的查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任何不對,不由暫時放下,心裡卻提高了警惕。
被九嬌攔住去路的蛇拐老人臉色先是一沉,隨即又掛上一抹笑意,不過笑容放在他那張皺紋密佈的枯瘦老臉上:“既然你這小輩如此殷切希望與老夫交手,那老夫就託一回大,待你父母管教管教你吧。”
說着,手中彎彎曲曲,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毒蛇的柺杖斜斜點出,急速之下,將空氣劃破,發出聲音。
聞言,九嬌稚嫩精緻的小臉黑沉下來,一拳轟出:“你算個什麼玩意兒?!也敢代替本公主的父母教育本公主!”
……
“夜月天狼一族的戰鬥天賦着實得天獨厚,銀杉看着,也有了戰狼該有的風範了。”容華在契約之力形成的傳音通道里讚了一聲。
只是她稱讚別的男人,卻明顯讓某個醋罈子不樂意了,君臨淡淡的看了銀杉一眼,看得銀杉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才滿意的收回視線:“銀杉小子確實是成長了。”
容華微微挑眉,居然沒吃醋?
好吧,事實上。
剛剛誇完銀杉,容華就覺得不好,因爲,她這麼明目張膽的誇讚了別的男人,某個醋罈子肯定得打翻。
不過君臨的話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居然順着她的話誇了銀杉?這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不過,她怎麼就覺着他的話其實還沒說完呢?
果然……
“不過,他離戰狼這個稱號還遠着呢,戰狼戰狼,巔峰時可勉強與那些與天地同時出世的至尊神獸一戰,他現在纔到哪一步?就是巔峰戰狼,與至尊神獸相比都差的遠了……”
君臨眯了眯狹長的眸,形狀完美精緻的薄脣開開合合,一字一句吐出後面的話:“尤其是,至尊神獸——九尾天狐。”
說到這裡,他的耳根悄悄紅了,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就這麼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自誇……他還是忍不住害羞啊,咳咳。
容華猜到他後面還有話未說出口,但萬萬沒想到他說出了這麼一大段話,居然是爲了他最後一句自誇做鋪墊。
這簡直和君臨平素清冷淡漠的樣子一點也不符合。
不過,無意中瞥到君臨耳根的紅暈,想到他平常表現出來的小委屈,小情緒,她不由失笑,其實,早有端倪不是?
“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君臨微微蹙了蹙眉,心裡不由泛起了些許委屈,難道,她不覺得她是最好的?
覺得自己看見了君臨眼中的控訴,容華連忙表白:“怎麼會呢?阿臨本來就是最好的。”
“那在你心裡呢?”君臨抿了抿脣,壓下忍不住上翹的弧度,心裡忍不住嘆息,想他堂堂至尊神獸,與天地同在的上古神尊,卻這麼栽在了一個人類小女子手裡,還真是……
不過,到底是心甘情願啊。
明明是該互訴衷腸的時候,但看着君臨那副‘我很高興,但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出來’的小小傲嬌,容華確實費了很大功夫去壓制即將出口的笑聲:“當然,阿臨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
君臨眸光微微閃了閃:“比起你父親兄長呢?”
容華顯得毫不猶豫:“當然是阿臨最好了。”
其實在容華心裡,愛人與家人同等地位,但這種時候,並不妨礙她說出這樣的話哄自己的愛人開心。
就算是謊言,那也是善意的謊言。
君臨則明知道容華在哄他,但還是很開心。
……
蛇拐老人和‘黑gua婦’嬌娘被九嬌和銀杉壓着打。
兩人的面色不由一變再變,這對他們來說,被一個奶娃娃和一個少年,就算明知道這兩人的年齡不能以外表論,但是蛇拐老人和‘黑gua婦’嬌娘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屈辱。
兩人互視一眼,臉上色彩,紅了又青,青了又紅,最終蛇拐老人還是忍不住高喊:“你們還不出現,當真想看戲看到老夫和‘黑gua婦’敗在他們手中?!”
“哼,兩個小娃娃你們都對付不了,活着還有何用?!我若是你們,早就自絕於此,免得活着丟人現眼不說,還浪費靈氣和資源!”
中氣十足,如雷鳴般的聲音響起,對着蛇拐老人和‘黑gua婦’嬌娘就是一陣冷嘲熱諷。
蛇拐老人和‘黑gua婦’嬌娘臉色難看至極。
蛇拐老人反脣相譏,語氣陰陽怪氣:“雷鳴,你有本事你就來啊,正好,這小丫頭和你一樣,用的都是雷,不如老夫給你騰地方,讓你好好和這小丫頭切磋一番,過過癮?”
‘血屠手’雷鳴,雷系化神修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將對手活撕,鮮血內臟都會掉落滿地。
九嬌在一旁聽着,不由嗤笑一聲:“怎麼,看着自己打不過了,打算車輪戰了?口口聲聲說着自己是前輩,結果卻沒有一點前輩的樣子……真是老不羞!”
蛇拐老人瞪着九嬌良久,嘎嘎怪笑出聲,卻是毫無笑意:“小丫頭好毒的嘴!就是不知道等你臨死的時候,是不是還能這麼毒舌!”
九嬌微微挑眉:“這個就不用你這個搬救兵的老不死擔心了。”
蛇拐老人臉色陰沉一瞬,卻是不理九嬌了:“你們,究竟在想什麼?還不出來?!”
“哼!”一個身形彪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空中,聽他那聲冷哼,便知是那位‘血屠手’雷鳴。
隨後,又有一個約七八歲,目光卻滿是狠戾的童子,一個面相陰柔俊美,看着似乎縱慾過度,但眸中暗藏精芒的年輕男子。
童子一出現就將槍口對準了容華:“哼,你這女人,明知道我等都是爲殺你而來,卻讓你的靈獸爲你拼命,然後自己躲在一旁喝茶看戲……果然,女人都是一羣該死的賤貨!”
君臨眯了眯眼,真是,越來越見不得阿鸞被人口出污言了。
“阿臨,先別動。”傳音壓制了君臨蠢蠢欲動的殺意,容華放下茶杯,微微挑眉看着那個外表如七八歲的,目光卻沒有七八歲孩子純淨的童子,勾脣一笑,語氣溫柔:“幹你屁事!”
此話一出,場中有一瞬間的靜默,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出這麼不客氣的話……違和感真是撲面而來。
童子一滯,隨即暴怒:“你找死!”
說着,他一掌拍出,濃郁的黑色靈力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掌印衝着容華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了下去。
君臨也被籠罩在攻擊範圍之內。
原來,這童子是暗系靈力。
見童子出招,其他幾個化神魔修,竟是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幾步,目光凝重。
要知道,雷系,火系以及冰系可謂所有靈根中破壞力最強。
但光系,暗系,卻是最神秘的,童子用出的黑暗系,讓他們都察覺到了危險。
容華眸中冷意一閃,伸出指尖輕點,一點白光從她指尖漸漸越來越盛,最終,竟是將那隻險險停留在容華額前一寸的黑色巨掌消融的一乾二淨,或者說,淨化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