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件案子在班中發生。
“啪”,單敏把“驚堂木”(黑板擦)猛的一拍,訓道:“到底是誰幹的?”
大家看着滿地的粉筆頭,無人答覆。羅文旭驚歎不止,暗想這“兇手”幾經單敏的盤問,皆可矇混過關,真不簡單。
“葉穎,你說誰幹的?”單老師叫起她最信任的班長問道。
但葉穎慢吞吞的站起來,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皺了皺濃黑的眉毛,小聲說:“我。。。我不知道。”
羅文旭更是詫異,沒想到連班長都不敢說出來,此人一定來頭不小。
“好,別讓我抓到,否則罰值日一個月。”單敏遂提着教案離開教室。
回到辦公室裡,單敏踱來踱去,突然心生妙計,明察暗訪。於是她躡手躡腳的走到教室的後門偷窺。
這節是英語老師“掃帚頭”的課,之所以美其名曰“掃帚頭”,是因爲他從來對頭髮不加修整,形如掃帚,故稱之。且說“掃帚頭”老師一向溫柔如女,對萬惡皆絲毫不動肝火。可今天老師亦不知從何而來的膽量,竟喊起了那幾個不知好歹的****:“上課要專心聽講”,跟着是習慣性的抓起一把粉筆砸去。
雙目共睹,真相大白,這兇手竟是英語老師。單老師在後門已是傻了眼,她無話可說,總不至於讓英語老師給班級值日一個月吧。
期中考試成績終於下來了,但老師並未直截了當的宣佈成績,而是將卷子放在辦公室,似乎這是老師們的一計——同學們迫切的想知道成績卻不敢去看,他們也相信這可能是老師的圈套,明爲看成績,暗地裡卻是教訓,膽小的希望膽大的同學幫看一下,膽大的也只能硬着頭皮而“自投羅網”,在辦公室久候的老師見有“客”到,便準備好了訓詞。一陣評人論分後,膽大的學生也給說成了膽小,但也深知膽小的不能去,便形成了膽小、膽大的同學都把希望寄託到了班級的高材生的局面。難怪最近辦公室安靜了許多,聽到的也盡是些讚詞和鼓勵。
羅文旭自知是李白(理科的白癡),看文科成績倒是嚇不到他,但是爲難在理科上。於是,羅文旭把目標轉移到了理科尖子生張怡的身上。羅文旭向張怡說完這事來龍去脈後,張怡也懷有同情的應允了下來,只是叫羅文旭等着她回來的好消息。
好消息——對於羅文旭來說,知道理科分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不是懊喪好多天,就是被父母知道了沒好下場。
沒多久,張怡回來說:“你的化學33分”。
“我是最低分了吧?”
“嗯。”
“低就低吧,我的文理科相比一向是山峰對盆地,根本是風景風馬牛不相及。幸好到高二就分科了,否則我這一生算是栽在理科上了。”
“你可別得意太早,不是說我們這一屆可能要大綜合嗎?”
“那怎麼辦呀?”
“你就聽天由命唄。”
羅文旭一想到大綜合,他就不知所措,對以後的學習羅文旭也有些擔心和厭倦,倘若真要實行大綜合,那自己一定是名落孫山了。
羅文旭想得最氣憤的是,自認本有一身文學才華,應是有朝一日有所作爲,但沒想到年紀輕輕卻要被大綜合扼殺,說透點是被理科害了,這讓羅文旭痛不欲生,不免想起了韓寒的一段話:
如果現在這個時代能出全才,那便是應試教育的幸運和這個時代的不幸。如果有,他便是人中之王,可惜沒有,所以我們只好把“全”字人下的王拿掉。時代需要的只是人才。
起初,羅文旭並未明白韓寒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現在羅文旭真正的步入其中,才知韓寒的這番話正適合於他現在的處境。
正當羅文旭垂頭喪氣的坐在座位上深思熟慮時,付壯悄悄走來,窺見羅文旭的理科成績,不禁大笑道:“羅文旭你也不行呀,完蛋了,理科啥也不是。”
羅文旭一件付壯在旁煽風點火,頓時火冒三丈,很想站起來給他一巴掌。但羅文旭一想做出大作爲時是有心無膽之人,便只好給自己一個臺階下說:“我不是因爲理科啥也不是而傷心,而是我竟然理科還有對的,這證明我仍沒對文科投入大的精力。”
“你可別逗了,還自欺欺人。”
羅文旭微微一笑無所謂:“自欺欺人只是傷己,總比做任何事,既傷人又不利己強多了。”
付壯做出大拇指朝下的手勢,轉身走開。
羅文旭寬慰自己不要想的太多,況且大綜合的消息至今未定,現在說也都是謠傳。
鄭倩這時看着自己的低分卷,霎時濃眉緊皺,毛孔爆張,不久又閉上雙眼,把卷子往桌上猛然一拍,撅起下脣,吹了下劉海兒,順手從書桌堂中取出個小鏡子來照。
鄭倩見鏡中人大叫道:“我的臉像老了10年。”
在旁的張怡奪過鏡子,照了照自己,然後對鄭倩說:“你開心去吧,我就像只剩10年光景了。”
“臭美”吳影,倒是不緊不慢,而且胸有成竹的說:“我呀,不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你倆看看我,像是已經死了10年。”
今天,學校安裝了高級音樂場式音響效果的廣播喇叭來代替了現在的普通喇叭。
一天晚自習,羅文旭的同桌葉穎正苦思着一道物理題。羅文旭見葉穎那苦思不解的惆悵樣,甚爲葉穎而感不值。
“怎麼會這樣呢?”葉穎突然叫道。
他伸手揪起秀髮做痛苦狀,像極了月野兔遇到了傾慕已久的夜禮服假面。只可惜,葉穎遇到的並非是白馬王子,卻是一姓物名理的攔路虎。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來每道小題都這麼簡單。”同桌羅文旭有意的哼起小曲。
“成心氣我是不!”葉穎瞪大雙眼看着羅文旭。
羅文旭低頭不語。
葉穎於是又沉思到了解題之中。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羅文旭又慷慨激昂道。羅文旭於是又摸了摸自己的滿頭烏髮,心中不覺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喜歡的是文科,不用常常這樣爲一道題而苦思冥想,好在秀髮依舊閃爍黑珍珠般的柔亮光彩。
吳影此時正在與化學元素交戰,大戰百回合,她是背了開頭,忘了結尾;背了結尾,忘了開頭;背了中間,卻忘了兩邊。
“氟氖鈉鎂鋁。”吳穎反覆背背背、念念念,突然靈光一現,竟背成了“我乃大美女”。
吳影激動萬分,相信這是天意,沾沾自喜的很。
“現在播送一個通知,請各班班長馬上到階梯教室開會,切勿缺席。”這時廣播喇叭傳出個人在裡又吹又拍的聲音,之後校長說。
葉穎聽罷,放下題,前去開會。可不到三分鐘,葉穎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羅文旭便問:“你們開的什麼會呀?”
“暈了,校長是試試喇叭好不好使。”
“校長太牛了!”羅文旭笑道。
自習課將近尾聲時,單敏老師上臺說:“你們這次考的很令我失望,你們不能考完試就鬆懈了,接下來要面臨期末考試。所以,單我語文這一科,我已擬定了計劃,我們先着手書本背誦單元。今天我們先背《荷塘月色》。”
單老師手握三打的白紙,分發給了學生們,接到白紙的學生皆是苦澀着臉。
開始默寫,老師在臺上瞪大了雙眼而橫掃着“千軍”,老師雙手緊攥分發後剩餘的紙,時而坐在座位上,時而又起立掃視,時而又下講臺在教室走上幾圈。想是這樣的巡走,該不會有作弊的人了。
未多久,皆交卷。羅文旭雖未動幾筆,倒也混事交上了。
接着是自習,單老師便在臺上批閱着。這次人人提心吊膽,錯一個字寫10遍的懲罰可是深銘每個學生的心呀。
不久,默寫結果公佈。全班大多數人皆被罰寫,只是多少的問題,而羅文旭卻是罰寫倍數最多的,沒辦法,羅文旭只能奮筆疾書了。
寫了近兩天光景,羅文旭單單寫《荷塘月色》一文,就被罰寫了50遍之多,寫的羅文旭覺得這快成了天天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項業務,寫的太多,令羅文旭熟練的手都不聽使喚的一直寫着。
罰寫算是交差,但誰都知道,罰寫是爲了能夠背下來,可羅文旭寫了這麼多遍還是背不下來,而且他也不覺得《荷塘月色》哪兒寫得好,覺得都是寫過的文章了,用了也不稀奇。
身爲語文課代表關玉——西門寒,班中默寫全對的人是屈指可數,其中就有西門寒。老師對他褒獎萬分,因此一日老師有事需外出,把默寫重任託付給了西門寒。
西門寒倒是聰明,他將每4個人分爲一組,祖中讓一代表當組長,每個組長鬚西門寒親自考,過關的組長才可考他的組員,如此實施,效果甚好。
午飯時間到了,西門寒抻了抻腰,滿懷知足感的正要去吃午飯。
“關玉,等一下。”
西門寒聽有人喚他,便疑惑的回頭看,原來是其中一組的組長雷子在叫他。
“幹嘛?”西門寒問道。
“你上哪吃飯?”
“食堂唄。”
“我和劉忠要下山吃飯,你去不去?”雷子鬼笑着問西門寒。
“你們倆不是要打我什麼主意吧?是不是沒錢了讓我請你倆吃呀?”
“不是,我們倆是打算要請你的。”劉忠解釋道。
“沒錯,我們倆請你吃餃子。”
“你們這麼好心,不是有什麼企圖吧?”西門寒深覺二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一定要問個所以然。
“邊走邊說。”劉忠說。
於是,雷子和劉忠便雙手夾於西門寒的兩腋,大步的下了山。
西門寒本想知二人目的,卻糊糊塗塗的被攙扶着走了。
到了一家餃子館,劉總和雷子纔算放開西門寒。
“隨便點菜我請客。”雷子爽快的說。
“我也隨便,只是不明白你們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西門寒懷疑的問。
“那好,我們就有話直說了。”劉忠開始釋懷。
“是這樣,老師讓你來檢查我們的背誦情況嗎不是,可是我身爲組長,我的組員卻先我背了下來,所以呢我們。。。我們都是好朋友,你是不是可以幫我一下呢?”
“就這小事兒?”
“小事兒!那就是答應了唄!太好了,好,隨便吃!”雷子信以爲真,慷慨的說。
劉忠和雷子未等西門寒辯解,便點了菜,三人欣喜的吃了起來。
吃畢,三人心滿意足的小歇了一會兒。西門寒說:“好了,吃完了走吧。”
“行,走吧,劉忠結賬。”雷子對劉忠說。
“啊?我結帳,我沒聽錯吧,先前不是說你請客嗎?”
“是啊,我請客,你結賬啊。”雷子若無其事的說。
這樣的結局,劉忠怎麼也沒想到,找雷子說這其中的道理,雷子的大喘氣回答反倒讓劉忠成了個沒理的人。哎,又奈雷子何,劉忠自愧不如雷子會耍小聰明,便無奈的結了帳。
回到教室,西門寒心安理得的坐下,這時也已經有幾組人員來找他驗收背誦情況了,其中也有剛與他吃完飯的雷子。
西門寒見雷子那胸有成竹的神樣,才醒悟到受了雷子的賄賂,可是事已至此,西門寒無可奈何,便假意的通過了雷子的背誦。
雷子知目的得逞,興奮不已的來找西門寒。
“你可真是善解人意,通情達理,行俠仗義,識時務者的君子呀!”
“只要別讓老師知道就行了。”西門寒亮出了擔心的表情。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說誰還知?”
今夜晚修,單老師歸來,一進教室便向西門寒詢問情況。
“基本都背下來了,就還有個別人背的不熟而已。”西門寒報道。
“行,等我改日抽查一下,看有沒有徇私舞弊的人。”老師尖厲的說。
老師的話語間,讓西門寒不禁感覺到好像有特指的成分在內,西門寒有些膽怯,便去找雷子。
“不可能的,老師怎麼知道,我想做老師的都有這種疑心罷了。”
整節物理課西門寒都緘口結舌,深深思悔着。
物理老師王強可能是喝了點酒,下課了也許是酒勁兒正盛,竟不離教室,與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羅文旭這時候給王老師出道腦筋急轉彎:“老師,假如你是醫生,你的診所原有34個人,上午入院2人,中午出院15人,下午又入院4人,問診所現有多少人?”
王老師掐指算了算:“25人。”
羅文旭又問:“那我問你這診所的醫生叫什麼名字?”
王老師不假思索的答250唄。
也不知道25又怎麼能變成了250,難道是酒性發作把王老師弄得對答案脫口而出,在旁聽者無不笑得前仰後合,禁不住笑得從桌上笑到桌子底下,羅文旭也笑得難以忍耐。
滿屋的人只有王老師還埋在谷裡,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王老師便問羅文旭:“我哪兒說錯了嗎?”
羅旭邊笑邊說此答案不揭曉爲妙。
王老師未得最終答案還是放心不下,最後羅文旭給了他一個前提,就是讓他細讀題。
這時在旁的雷子便趁興大肆吹牛了一番:“我們那兒曾蒸了一個大菜包,全村人去吃,吃了足足一天還不見餡兒,第二天中午吃出一塊石碑,上面刻着,離餡兒還有45裡,你說這菜包該有多大?”
王老師聽罷,嚇得提着教案走了。
“哎,老師,我這纔剛剛開始。”雷子喊着挽留道。
關玉無心同歡,似乎他感到歡樂的這一刻,正是老師微服私訪抽查報告真僞的一刻。
張怡亦興致高昂,並給剛剛給王老師出了難題的羅文旭,出了個腦筋急轉彎兒。
“羅文旭,我給你出一個腦筋急轉彎,這個問題比你剛纔給老師出的那道還要注意咬文嚼字。”
“來者不拒,懼者不來。”羅文旭信心十足,滿不在乎的說。
“假如你媽——媽生的孩子”,張怡在媽媽上拉了長音又接着說,“聽清楚了,這個孩子不是你哥,不是你弟,不是你姐,不是你妹,更不是你自己,那這個孩子是你的什麼?”
羅文旭眉頭緊鎖,思前想後,怎麼都覺得問題問的有毛病?
羅文奇怪的問:“這個孩子不會是連體吧?”
“你想哪兒去了?我可是認真的。”張怡對羅文旭的荒謬問題感到萬分吃驚。
“那就是怪物了,無可厚非的答案。”羅文旭肯定道。
“我看你像是怪物,不知道就亂答一通,我看你是不知道答案了,早告訴你要仔細聽題,題聽清楚,答案便不攻自破。”
“問題我聽清楚了,你還強調得如此凝重。”羅文旭辯解道。
“答案是他是你的舅或姨,怎麼樣沒想到吧?”
羅文旭翹嘴不語。
“題的難點就在於我把媽媽音說的語重氣長,其實,媽媽指的是mother的mother,即姥姥,所以指的是你的舅或姨。”
“太蹊蹺了,這問題可真夠歪的了。”羅文旭感慨道。
也許是羅文旭心有不服,覺得這不是咬文嚼字嘛。憤憤不已的他想到當年在中學,可是破解腦筋急轉彎的“包拯”,天下沒有他破不了的急轉彎,可這一世英名竟栽在了今日張怡的門下,想想更是“義憤填膺”。
晚修課,班級裡很是寂靜,只是偶爾聽到翻書的嘩嘩聲和寫字的沙沙聲。
關玉怕是要今生死於今宵了,單老師進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說話是虎視眈眈。
“我利用一點時間抽查一下不久前要求背誦《荷塘月色》的完成情況,我點到名的上臺來給我背誦一遍,其餘人自習。”
說着,便用手整理一下講臺,正了正座位,題名曰,呂賓。
“啊,我要翹辮子了。”呂兵聽到自己是頭號人物,不禁啞然失笑,乖乖上臺背誦,恩呀聲佔了文章的2/3,老師也是愁眉苦臉的。
結果呂賓被訓斥了一番,罰寫50遍,呂斌欲說又止的回了座。
西門寒有些大驚失色,生怕叫到雷子的名,否則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邊雷子也是提心吊膽,一直以爲前幾天老師說抽查只是在恐嚇一下大衆,讓每個人都不違老師之命,真沒料到話出必應,事已成真,而且還這麼快實行了。現在雷子只有聽天由命的份兒了。
“石雷。”老師叫到第2位不幸者的名字正是雷子。
西門寒和雷子同時“啊”了一聲,使得老師更是要堅定不移的重複叫到雷子的名字。雷子很吃力的挪着寸步,好不容易的上了臺。西門寒則在臺下面靜觀其變。可似乎上臺還不到一分鐘的雷子便轉身幾步回座位了,這可要比去容易得多了。
西門寒問雷子情況,雷子如心放大石般輕鬆的說,“我對老師說我還沒背下來。”
西門寒臉色鐵青,彷彿雷子的心理的大石反倒放在了他的心裡,壓得他無法透氣,痛不欲生。
老師又點了些人的名字都已通過,便合起書本起身說:“這次抽查讓我發現其中有很多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人在內,我不想點你們的名字,你們心裡自知就行。”
老師接着說:“關玉,你身爲語文課代表,不配合老師工作,反倒徇私舞弊,你把事情經過一一道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西門寒頹唐的說:“一天,組長石雷跟我說他沒有背下來,就約我和劉忠一起中午吃餃子,開始沒想去,但是他們硬推我去,說大不了他請客。”
“這是賄賂,那吃完了誰結賬?”老師又問。
“是。。。是劉忠。”西門寒不知老師問這是居心何意,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了。
同學們聽到結賬的是劉忠,而不是雷子都笑不攏嘴,都爲劉忠抱不平。
“那你們打算怎麼受罰?”單老師問三人。
三人皆沉思,西門寒便先說:“由於我意志不堅定,我打算值一週日。”
老師點頭默許,看了看另兩人說,那你們兩個呢?
“悉聽尊便。”雷子答道。
“我也是。”劉忠應和。
短短的一次懲罰,對於局外人來說則更像是一場鬧劇。由於三人的“伏法”也輕鬆了這一週的值日生可以不必爲衛生所累,安心複習,迎接期末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