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般心虛,難不成是曾經的你納了妾,然後拋棄了我這個髮妻?”木安安搖搖頭,作出傷心欲絕的表情,“男人,都是重色輕友,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不是……只是那年的我並沒有能力保護你……我……”文朗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好了,別說了,你反正也沒有解決之法,開始吧。”
文朗閉上眼睛,畫完最後一點符號。
陣法隨即開始運轉,冰藍色的光芒將姑娘嬌小的身影籠罩在內,柔和溫暖而寧靜。
“若是……你一會兒覺得難受,大可跟我說,我就停下。”文朗輕嘆,他將手指按在陣眼上,準備時刻補救。
“好。”
回憶的過程並不痛苦,許是之前已經將二十幾個任務世界的記憶都理明白分清楚了,才能夠這般平靜纔是。
轉眼,又到了大草坪,一切都是頂好的樣子。
安靜到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她就站在草地上,等一陣風來,微風輕輕拂過皮毛的感覺,最是微妙。
“文朗,你爲什麼要待在花谷養傷啊?我都差點被我爹砸成碎片了你知道不!”白狐依舊是狐形,她轉頭跟旁邊的男人抱怨。
那聲音,大約是七八歲孩童般稚嫩。
嬌嬌軟軟地惹人憐。
“定是你嘴欠,頂嘴了,狐王纔會責罵。”男人勾脣,略有愉悅。
“纔沒有呢!還有,我分明救了你,你爲何要說我傷人了!還非要我跟着你受罰!”木安安很是氣憤,她覺得內心波動很大,完全不想理這個人。
“這可是你說的。”
男人淡淡地回道,脣邊的笑意更甚。
“我?我說了什麼?”木安安一下子變成人形,她非常不解。
女孩的眉眼多了些桃粉色,那是九尾開始變成成人的標記。她眉心一點梅,頗有幾分錚錚傲骨卻惹人憐的意思。
“就說了……衣服穿在身上縫,會當賊的,你還讓我……”文朗沒有點明,只是挑着撿着說了幾句。
女孩的臉一下子漲紅,她支支吾吾的,腦袋一下子就無法思考了,“我、我那是鬧着玩的,根本沒有什麼所謂,你不用當真……不是……”
“我當真了。”
文朗湊到姑娘耳邊,篤定地說了四個字。
木安安心中咯噔一聲,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有種被人提着後頸皮拎起來了的錯覺。
“呵呵呵呵……龍神殿下定是在說笑,我小小妖精,怎能入得了神的法眼?殿下還是別鬧……”
她抽了一口氣。
只因男人捏住了她的胳膊,眉目清冷,“九尾不是妖精,你何苦作踐自己,若是不願,現在也來不及了。”
九尾靈狐,是多少年不可遇也不可求的靈物。
更何況,這姑娘呆呆傻傻的,若不保護起來,被別的傢伙捉了去當爐鼎,怕是怎麼着也難逃離了。
龍神是爲了天下蒼生而存在的,他看了一眼驚恐中不由自主透出些嬌媚的姑娘,暗道:他不入地獄,誰入?
“沒想到殿下還這般幽默風趣。”木安安強自鎮定,但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袖傳到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