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沒了,黑暗海盜也被剿滅了,作爲小異獸她的心願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於是唐卿整天就跟個鹹魚一樣,除了睡就是吃,毫無任何理想。
不過她這個狀態倒是很合容澤歡心,自回到陸地後,所有人都知道大巫師最近多了一隻萌寵,小貓崽很可愛,雪白的毛髮,碧藍色的雙眸,再加上那胖乎乎的身材,更是讓人愛不釋手,只是再喜歡衆人也只敢在心裡偷偷萌着,畢竟那位是大巫師,一個不慎,那可是很容易惹殺身之禍的。
唐卿就這麼修養了近兩個月,在確定身體完完全全恢復後,這一天,趁着容澤在外,她索性回覆人形。
因爲變回人形身上是沒有衣服的,所以只能躲回臥房,因爲與對方同住一屋的關係,她特意等容澤不在,才偷偷轉變,然而誰能想到,就在她變回來的那一瞬間,臥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四目相對,空氣在那一刻凝固了,容澤怎麼都沒想到提前回來居然能欣賞到如此美妙的一幕。
遮上遮不住下,當然了,她也沒想着遮,她瞪大雙眸,震驚過後,居然將容澤的眼睛給遮住了。
溫暖的觸感,意外的並不反感,甚至還有幾分愉悅。
“這是我的屋子。”
言下之意,你在我的屋子,自然也是屬於我的。
唐卿手上還拎着衣服,其實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方纔怎麼想的,居然不變回獸體,居然想着遮住人家眼睛!只是做都做了,她也只能繼續下去,“可我不是你的。”話落,她轉到了他身後,快速的將衣服穿戴完畢。
容澤笑了笑,沒有否認,卻道:“沒關係,遲早會是的。”
身爲大巫師,他不喜旁人靠近,所以這會即便臥房的大門開着,也無人能看見裡面發生的事情。
唐卿被他不要臉的言語驚呆了,“你想多了,我不屬於任何人。”
驚鴻一瞥後,在看到穿着衣服的小異獸,容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他隱匿的很好,所以對方並沒有察覺到:“對了,院外有客人,不過你不必擔心,該如何還是如何,不必害怕。”
能讓他稱之爲客人的,唐卿不由好奇問:“客人?是什麼人?”
“皇室的人,琪雅公主。”容澤語氣滿不在乎,“放心,不過當初欠了她父親一個人情,最近聽說她得了某種怪病,這纔來找我幫忙。”
大巫師的確擁有一些治癒魔法,所以來找他幫忙,倒也不意外,只是容澤瞧着她變回的人形,便知曉自己以後恐怕是沒有機會再抱着她走來走去了。
區區一個公主,並沒有引起唐卿的注意,然而那一位卻將所有視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比如這會,大清早的,這位公主也不睡懶覺,就在那纏着容澤問:“大巫師,我聽說你有一隻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貓?那貓呢?在哪呢?”
容澤冷眼看着她,他並不需要討好公主,只是到底是欠了人情,當年有一株珍貴的藥草唯有皇室纔有,爲了拿到,他與皇室做了筆交易,交易內容倒也不復雜,只是日後如果皇室有難,希望他可以出手相助一次,他不能違背交易,畢竟是起了血誓,違背了是會遭天譴的。
眼下皇室風調雨順,唯有這位皇帝最受寵愛的小公主得了惡疾,更傳聞那位皇帝爲了給她治病,幾乎蒐羅了整個大陸的巫醫。
小公主還是沒有治好,無奈之下,皇帝這纔想到了他。
容澤輕易不肯出山,想找他,唯有親自上門,琪雅公主對這規矩並不反感,在宮裡住久了,能出來溜達也是極好的,於是她就像是出來遊玩一般,一路遊山玩水來到了這裡。
“公主的病需要靜養,並不適合看貓。”話落,他瞥了一旁的僕人,示意將人領回去。
話語中敷衍之情很明顯,琪雅公主當然能聽出來,她的病無痛無癢,表面上看甚至與常人無異,只是隨時隨地能暈倒,有時候一暈甚至能昏睡好幾天,要說來困擾的確有,可正因爲沒有任何痛覺,其實連她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大巫師別嚇我,就是暈倒,靜不靜養都一樣。”到底是公主,底氣還是比其他人足,就連看着容澤,都沒有半點閃爍害怕之意。
容澤的目光微微變冷,“信不信隨你,不過,公主的病例以前並不是沒有出現過。”
既然她不肯走,那就索性將她的病情告知,說來,查了一夜還是有所收穫的,這個病情以前曾出現過。
琪雅一聽這話,目光頓時亮了起來,雖說不痛不癢,可到底還是覺得給自己帶來了不少困然,隨時隨地暈倒,有時候甚至前一刻你還在大笑,與人閒聊,下一刻就這麼直直栽倒,剛開始出現時,因爲周圍人反應慢,還將她磕痛好幾次,如今整個宮裡都鋪上了厚厚的毯子,倒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公主這種可以稱之爲嗜睡症,不過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公主在此病之前可有見過什麼陌生人?”
琪雅皺眉想了想,她雖是公主,但一般情況是不允許出宮的,大部分時間身邊都是那些從小將她照顧到大的僕人。
“沒有,我之前都一直在宮裡。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曾有人向我父皇進獻了一位美人!那美人……”琪雅開始回憶,只是想到一半,忽見院落內的唐卿,頓時驚愕道:“呀,那美人跟她長得一樣!”
順着她的手指,在見到她指向的人居然是自家小異獸,不由眯起眼眸,說來,艾索蘭實驗室大多數都是白衣教徒,白衣教徒乃是白聖教的人,屬皇家教廷,只是論實力根本不及他,然而連他都做不到將異獸與人類的基因相融合,可他們卻做到了,如今又來一位與小異獸長一樣的人,是不是說明這背後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不可能當着琪雅的面多問,便再次找了個藉口將人打發,這一次,琪雅倒是乖乖離開了庭院,只是臨走前,溼漉漉的小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