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帝以前想着帶着她遠離這個皇宮,遠離這個朝堂,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新開始他們的新生活。
然而昨晚聽了那兩個男人與她的對話,心底的想法就變成了要護着她。
要拿到至高無上的權利,要護着她再也不會被人欺辱。
那些欺辱過她的人,他也要一個個的,全都碎屍萬段。
要做到這些,他必須先當好這個皇帝,拿回屬於皇帝該有的權利。
宣武帝說做做就,哪怕心底戀戀不捨地想要陪伴着她,可卻又明白,他需要去做更多的事情。
言歌本來已經閉眼,察覺到宣武帝要走,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阿九。”她睜眼對上宣武帝的目光,欲言又止。
“怎麼了?”宣武帝忙俯身,手指去揉言歌的額頭:“是不是頭還疼?”
言歌搖頭,又搖頭。
她望着他,輕聲說:“阿九,我沒有小產,只是騙他們,想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爲你效命,你也別針對他們好不好,我們現在,能用的人不多。”
“我知道。”宣武帝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言歌的額頭:“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他們。”
但遲早,這些動過她的人,他會全都要他們生不如死。
言歌聞言鬆了口氣,微微揚了揚下巴朝他笑:“阿九最好了。”
小時候總被她掛在嘴上的話,此刻他聽到,不僅沒有半點歡喜,反而心頭戾氣愈發重了。
她是因爲那兩個男人才誇他?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對他愛答不理,兩個人在一起幾乎總在爭執。
從昨天到今天,她對他終於好了些,令他恍惚又想起了兩個人小時候的日子。
但他心底清楚的很,她對他這般,是怕他對那兩個男人下手。
“睡吧。”他心底恨恨然,面上卻不顯,瞧着她的那目光柔的能溺出水來。
等着言歌重新閉眼了,他這這才起身,無聲出了內室,朝着幾個侍候她的宮人囑咐了一聲,這才離開。
宣武帝沒有什麼雄心大志,也沒有當皇帝的這種心思,他跑到戰場上歷練了這麼幾年,一心一意就想當個大將軍。
如今陰差陽錯成了皇帝,不僅要學儒家之道,還要學所謂的帝王之術。
最可惡的是,這些大臣們一個個的拿條條框框祖宗之道來約束他規矩他,他們眼裡對他這個帝王卻並沒有幾分尊敬之意。
宣武帝沒有當皇帝的心思,但不代表,他沒有血性。
之前無所謂,也不願意爭取,可現在,他有了目標,就得先把這些大臣們搞定。
戰場上雖也有陰謀陽謀,但沒朝堂上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且宣武帝又年幼,他沒那麼多耐心,也沒那麼多的心機和這幫老奸巨猾的傢伙們玩手段。
戰場上下來的人,幹什麼也都是喜歡用刀子來說事。
宣武帝出了慈寧宮,剛好小太監請他去議政廳,說西南大旱,幾位大臣正在議政廳裡商議着這事情。
讓宣武帝過去,也不過就是把他當了個吉娃娃擺在桌案後,大臣們商議好,纔會讓他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