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善本溫柔撫着言歌身體的手頓時一僵。
下一刻緊緊捏住了她下巴：“睜眼，看着我。”
言歌不睜眼，她似乎終於忍耐不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紀修善微微撐起身，盯着她：“你不願意？”
言歌咬脣，睜眼，淚汪汪地望着他：“我，我覺得你不喜歡我。”
她垂眼，避開他那幾乎燒起了一把火的灼灼目光，“這種事情，是兩個相愛的人才可以做。”
紀修善冷笑，咬牙切齒，捏着言歌下巴的手勁更是在收緊：“所以呢？你想和石崢做？”
言歌：“我不喜歡他。”
她眨了眨眼，眼角的淚水又滾落。
紀修善捏着她下巴的手指鬆開，繼而觸在她眼角，幫她擦拭眼淚。
動作可謂溫柔。
“那你喜歡誰，嗯？”
言歌脫離他的挾制，微微一側頭，避開他那近在咫尺的臉，她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淚，咬着脣沒說話。
紀修善卻沒什麼耐心，他盯着言歌，那眼底的情緒滾動着，下一刻，他伸手，要去覆上言歌的胸口。
言歌睫毛低垂，眼淚再次滾了出來：“彆強迫我好不好，會很痛苦，生不如死。”
紀修善的手一僵，他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言歌：“石崢強迫的你？”
言歌沒有點頭，淚水滾的更多，她突然側頭，將頭埋進枕頭裡，低低的壓抑至極的嗚咽聲音悶悶傳出來，因爲太傷心，她整個身體在顫抖。
紀修善抓住她的肩膀把人扳過來，他張了張口，還想問，可對上她那好似一戳就碎的臉，什麼話也問不出來，只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她身上的味道實在誘人了。
他有些恍恍惚惚。
他的慾念一直在心底洶涌澎湃，就算她這麼嗚嗚咽咽傷心欲絕的哭着，還是不能澆滅他心底那份蠢蠢欲動的慾念。
但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忍了下來。
她說他不喜歡她。
他自己也說不清。
喜歡是什麼，他完全不懂，他對她，更多的就是一種發自本能的欲，這種欲令他一分一秒都不願意耽擱，只想霸佔她，裡裡外外地，把她吞吃入腹。
“你彆強迫我好不好，等你喜歡上了我，我們再做這種事情好不好？”她微微仰頭，含淚望着他：“聽說兩個相愛的人做這種事情纔會更美妙，我想以後體會一下這種美妙。”
紀修善的思緒被打斷，他對上她楚楚可憐的乞求目光，電光火石間，突然抓住了她話語裡的重點。
他微微皺眉，有點不可置信：“你喜歡我？”
言歌的神情微微一慌，不過馬上，她就輕輕笑了一下。
似哭似笑的表情，看着便令人覺得悽然，她小聲說：“是啊，我都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我喜歡你，看到你的第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就想引起你的注意，想讓你看到我，想，想和你在一起……”
她話說到這裡，伸手快速把臉上的淚都擦拭乾淨，然後故作堅強又兇狠地瞪着紀修善大聲說：“你不能仗着我喜歡你就對我爲所欲爲，紀修善，你要是強迫我，我，我寧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