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唸完了下面那些衆多例子,這纔有擡頭望着汪萱:“你看我的時候一直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目光,你不會也想投毒殺了我吧?”
“真是想想就怕的很啊。”言歌嘆了口氣:“我現在還沒死,是不是還要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汪萱覺得言歌講的真是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但是她沒法笑出聲。
她覺得連自己的臉上的肉好像在抽搐,表情都有些不受控制,她張口想說話來着,卻是幾聲“呵呵”的乾笑。
言歌卻還在繼續說:“我長得這麼漂亮,學習又這麼好,你看看你,你對我的嫉妒壓都壓不住。我還真是好奇,你平常是怎麼調節自己情緒的?這些小心眼兒的殺人者應該都向你學習一下。”
她瞟了眼汪萱嗤笑:“長得不漂亮那是天生的,學習不好卻是自己腦子有問題。長得不漂亮,又學習不好,就該像你一樣夾起尾巴做人,而不是亂殺人。”
汪萱盯着一臉得瑟的言歌。
這張臉在她腦海裡似乎變成了無數個,每一個都在對她譏諷嘲弄。
她想回懟,可是太生氣了,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氣的喉嚨似乎都被什麼給堵住了,導致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唉!”言歌又嘆了口氣,斜睨了汪萱一眼:“你要是覺得和美麗又聰明的我住在一起很受挫,就和老師說一聲早點換宿舍,可別想不開走上歪路。”
“你放心。”汪萱終於說話,她的聲音因爲憤怒而有些尖銳:“就算你走上歪路,我也不會。你也別把自己想的那麼好,在別人眼裡你就是個土鱉。”
言歌咯咯咯的笑,眉梢裡全是自信與驕傲:“我很有自知之明,絕不會因爲別人嫉妒的話語而失去自我。”
汪萱從一開始的懵逼到憤怒,漸漸到後來,她的大腦開始正常運轉,想要組織言語反駁言歌。
可言歌卻已經不搭理她了。
言歌正在和徐母語音通話,說着自己在學校裡的趣事,說着班裡所有人都答不上來的題,被她一個人答上來的驕傲事蹟。
汪萱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雖然言歌說的都是事實,可聽在汪萱的耳朵裡卻頗爲刺耳。
她總覺得言歌這是在對她炫耀呢。
有什麼好炫耀的?一個鄉巴佬土鱉,難道以爲成績好就很厲害?在這個社會生存,成績好有個屁用,有個好的爹媽纔是最重要的。
就如王盛,爹媽錢有勢力,所以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
汪萱突然覺得徐佳佳現在和王盛沒有關係呢都這麼拽。
要是以後和王盛在一起了,那在宿舍裡還不知道要怎麼譏諷嘲笑她,說不定在王盛那一撥人面前也會打壓她。
這個問題讓汪萱想想就煩躁鬱悶的很。
這一個晚上,汪萱並沒有睡好。
她做了很多夢,雖然這些夢時斷時續的,不過在夢裡,她把徐佳佳給殺了。
把徐佳佳殺了。
徐佳佳死的時候一聲聲的哀求她,徐佳佳死的特別慘,驕傲的漂亮臉蛋沒有了,聰明的腦子也沒有了,死了的徐佳佳終於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