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想重新活一次,像電視上那些女主們一樣可以幸福,而不是這般悽慘。
宿主與蔣建的房間挨着呢。
蔣家父母爲了培養宿主那種時時處處都該對哥哥好的習慣,只要蔣建從各大醫院回來,住的必然是宿主旁邊的這間房子,而他們則去另一棟別墅去陪伴他們的女兒,儘量用這些時間來對女兒好。
言歌赤腳走到蔣建的門口,手放在門上,久久未動。
宿主的一生悲慘根源是蔣建。
然而,蔣建也是唯一一個對宿主好的人,宿主本來對蔣建無比怨恨。
可後來,得知蔣建當初給自己那張卡是他的手術經費,得知他在她離開之前那麼兇的斥罵她就是爲了把她攆走,好避開接下來的手術時候。
宿主對蔣建這個禍根的情緒,就無比的複雜了。
他是她所有苦難的根源,可他也是她人生裡唯一的一絲光。
頭有點微微的疼,言歌伸手去揉太陽穴。
她沒想到宿主這麼個明明沒有什麼大精神力大實力的普通人,殘留的思緒竟然還會影響到她。
微微閉了閉眼,言歌問雞崽:“這個宿主沒什麼別的身份吧?”
雞崽愣了愣:“沒有啊,一個普通女人能有什麼身份。”
言歌“嗯”了一聲,乾脆轉移注意力隨口又問:“大能者呢,這個位面裡有沒有大能者?”
“有。”雞崽的聲音立刻就興奮了起來:“大能者就是你門後面的蔣建,這傢伙也算是個宿主的悲慘根源,宿主一定非常樂意你虐他,我支持你不遺餘力的虐他。”
九尾:“可以虐他身虐他心,或者你讓自己感染個血液病然後傳染他,哈哈哈虐到他死去活來。”
這傢伙已經把言歌揍他的事情的事情翻篇了。
言歌的手雖然放在門把手上並沒有推門。
但她眼前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穿了一身藍條子睡衣的蔣建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着言歌。
言歌愣了愣。
蔣建問她:“有事?”
常年生病,且還無法劇烈運動的蔣建,他的臉在屋子裡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蒼白,許是因爲身形瘦削,襯得他五官陰鬱中又帶着一種令人畏懼的凌厲。
他盯着言歌的時候,黑漆漆的眸子幽沉幽沉,無數的情緒在裡面翻滾,這麼複雜的眼神,也就宿主那樣的傻白甜纔會看不懂吧。
言歌搖了搖頭,怯怯望着他:“哥哥,我睡不着。”
宿主長得好看,很甜美可人的那種好看,這個宿主,令言歌最滿意的,大概就是她的臉。
蔣父蔣母生怕宿主的營養跟不上會影響到取血,所以給宿主的飯菜都是科學餵養。
宿主長得好,他們生怕自家的兒子會對這麼一個血緣關係的女娃子動心,所以在科學餵養的同時還在宿主成長期的時候添加了些東西,令宿主的身體發育的不太完善。
十六歲的女孩子,胸口依舊平平的。
這胸讓言歌看着就覺得慘烈。
可真就是背上長了倆青春痘。
所以雖然差了三歲,可宿主卻比蔣建矮了一頭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