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篤定。
一下子就把男人的話給堵住了。
自戀……
“你最好告訴我你是什麼，”黎未晞冷冷地說道，“爲什麼能跟我溝通？你到底是人還是系統？”
男人滯了一下，“親愛的主人，我是你的系統。”
“我記得，這個芯片屬於我？”黎未晞挑了挑眉，“怎麼銷燬？”
男人：“克萊斯。”
幾乎秒慫。
——克萊斯？？？
這不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攻略對象嗎？？
黎未晞：“你在說什麼？”
“我的名字，克萊斯。”
黎未晞終於明白，爲什麼芯片一植入她的體內，她就收到了系統頒佈的主線攻略任務。
攻略對象就在芯片裡，主系統早早就檢測到了。
但，積分爲“???”，又該怎麼解釋？
克萊斯清晰地感受到黎未晞的心情忽上忽下，情緒波動的厲害，就連心跳也竄的特別高。
雖然知道了他是克萊斯，但也不至於那麼激動吧？況且，他已經被困在這枚芯片，沉睡很多很多年了。
黎未晞終於調整好了心態，接受她現在要面對的事實：
這個世界，不是魂穿，而是她整個人全過來了，以她自己的身份。
並且沒有六六，有的是面前這個男人——既是系統，也是她的攻略對象。
沒有感情的機器，怎麼攻略？系統這是在爲難她？
“你怎麼進來的？”
“我被植入了你的芯片裡，”克萊斯解釋道，“這是一個特殊的程序。”
她問出了心中的問題：“照你這麼說，只要擁有那個程序，人人都能帶系統？”
克萊斯說：“是的。”
黎未晞從前以爲，只有她是帶系統的。但在這個世界好像不盡然。
從某種方面來看，六六跟這個世界很像。
難不成正因六六可能來自這裡，怕它出什麼事情，被主系統屏蔽了？
“你也是系統？”黎未晞習慣性的想蹙眉，但發現自己坐着都好像麻木了。
這回，換做克萊斯震驚：“你不知道我？”
他克萊斯的名字，放在整個宇宙都是響亮的天之驕子。
這個宇宙還有不知道他的人？還是個女人？
黎未晞：“……我爲什麼要知道你？”
這個自戀程度，跟她家大順有點像。
可惜，他並不是大順。
這個回答，讓克萊斯的心態略有不穩。
他敏感地察覺到，這個世界好像有什麼變了。
“現在是多少年？”
“我也很想問你這個問題，”黎未晞說，“你能聯網查嗎，萬能的系統？”
這是六六經常用的自稱，可惜克萊斯對此毫無波動。
黎未晞感到一陣失望。
克萊斯與六六不像，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她怎麼會從克萊斯身上看見六六的影子呢？
也不知道六六的記憶怎麼樣了？
“我是人。”
克萊斯直截了當地說道。
黎未晞很是驚奇：“你是怎麼變成程序植入芯片的？”
只聽說過魂出竅，還沒聽說過人變成數據的。這是個科技發達的時代，也不可能會有什麼神魂鬼怪之說。
如果克萊斯真是，那他可就是個另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