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不過是訝異了一下,很快就被他的這個吻撩撥得身體發軟,身心蕩漾……咳,好像有些太不矜持了些。
但她還記得他是受了傷的,所以不敢壓在他的身上,只能被動的承受着他的這個使人意亂/情迷的吻,脣舌被他或是輕輕的啃咬,或是輕柔的舔噬,不論是哪一個,哪怕是稍顯笨拙的動作,都能叫她生出不捨離開的想法。
她忽然想,那個什麼攻略楚渝的任務,就叫他見鬼去吧,她喜歡這個男人。
良久,脣分,也帶出了一片寂靜。
風光與剛剛睜開眼的男人,一時相顧無言,只有空氣裡還存在着的旖旎,透露出剛剛那失控的一幕是多麼的令人面紅心跳。
似乎她要是不說話,他便能安靜許久,所以風光忍不住說話了,一開口便是直入主題,“方越,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蒼白的臉上,竟然微微有了點紅色,不像是個失血過多的人,倒像是個發了高燒的人。
風光復又低頭,額頭抵住他的額頭,那雙好看的眼也離他那雙漆黑的眼更近,她忽而一笑,“還好,你沒有發燒,否則……說不定我又要餵你喝藥了。”
喝藥……
不,他喜歡喝藥。
用這種只有她才能用的特殊方式。
“方越,你喜歡我嗎?”她再次問了一遍這個問題,好玩似的勾起他的一縷長髮抓在手心裡,心裡暗自嫉妒,這個大男人的髮質可真好。
方越輕聲地說出兩個字,“喜歡。”
“我也喜歡你。”她笑了笑,躺在了他的身側,這張牀不大不小,所以剛剛好能躺下兩個人,也是隻能緊挨着的兩個人,她縮進被子裡,握住了他微涼的手,很快,他反握住了她的手,她抱怨似的說道:“方越呀方越,雖然你挺傻的,還老是受傷,不過呢,就是因爲這樣我才放心不下你,你說要是沒有我,你都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我的命是風光的。”他淺笑,另一隻手撫着她散在牀上的長髮,“你的髮簪……”
“在和那個老匹夫打架的時候掉了,不用掛懷,等你傷好了,就陪我去街上買一個新的吧。”
他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處投下了一片陰影,學着她剛剛的樣子,他的手指勾着她一縷青絲,放在鼻尖嗅着她的髮香,他只輕語了一個字,“好。”
風光卻覺得他這一連串的小動作蘇極了,她的小心臟撲通亂跳,在被窩裡拉拉他的手,“你不是說要一心向道嗎?可愛迷人的小師妹都不喜歡,怎麼又說突然喜歡我了?”
“風光如何得知,小師妹是可愛迷人的?”
“我就是知道。”所有的小師妹不都是這個設定嘛,她的頭又貼得他臉頰更近,“不許轉移話題,快告訴我。”
方越覺得她逼問的樣子真是要人命的可愛,不禁開始痛恨自己現在受傷的身體,什麼事也做不了,他嘆息,“風光曾經有疑問,若拋棄七情六慾,那還算是人嗎?也許,我終歸還是一個普通的人,我不能像赤松子那般,也不願與你有仙鄉路上迎鬆雪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