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吃第二次肉的晏寒,在一個半月後旅行中的某天。
騷包中的尾巴狼準備繼續誘惑自家媳婦兒喝酒。
結果等他拿着酒瓶進屋的時候,看見的是她站立在衛生間呆楞的模樣。
“媳婦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子遇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從她看着的手上移開,放到晏寒身上。
看見他的瞬間揚起的笑容異常燦爛,背後明明空無一物卻是讓人感覺看到了黑百合的綻放。
“媳……婦兒。”晏寒脣齒一抖,和平常的媳婦兒不一樣,現在的她總有種會把自己吃了的感覺。
臥槽,他到底幹嘛了讓媳婦兒黑化的這麼厲害?只是吃個肉而已,至於這麼艱難嗎?
不說沈子遇了,就連在空間的系統都驚到無話可說。
兩隻如燈籠大的獸眼半晌沒有反應,像是被時間禁止了動作一樣。頭頂好似有無數草泥馬騰空飛過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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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
沈子遇咬牙切齒,捏着拳頭長舒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顛簸。
“媳婦兒……發生了什麼?你說誰惹你了,我去揍他。”晏寒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將酒瓶藏在身後。
話裡的意思把自己迅速撇清乾淨,然而再賣萌都沒用。
“我懷孕了。”
卯足了勁兒,沈子遇將這個四個字放出來。
不出意外,晏寒也傻眼了。佇立在原地,呼吸都變得不暢快:“媳婦兒,你說……”
一槍即中!
這特麼,概率也是沒誰了。
雖然她是活了很久,但對於懷孕這種事兒、沈子遇還是第一次。
吃不準要做什麼事情,一知道在肚子裡有個小東西存在……她就有點慌亂。
嗯,真的只是有一點而已。
然,這種慌只是在之前而已。
晏寒拿着酒瓶背在後面的手頓時伸放在前面,算是勉強回神想要抱着她……
“嗯?酒?”
沈子遇鼻音略重帶着危險,瞧着這東西哪裡還不知道這呆子的打算。
還敢跟本祖宗喝酒?!
“媳婦兒,我這是拿來自己喝的……”晏寒把酒瓶放下,討好地對着媳婦兒、看着她寶貝的樣,十足傻氣。
只是這種喜悅感尚且不足以停留一分鐘就是一股雷劈的喪失感。
懷了娃等於不能吃肉了……
剛嚐到甜頭這會兒就要禁了。
晏寒陷入自我糾結當中,殊不知在接下來的幾十年人生當中,別說肉了、肉末都不讓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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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胎數月,最後生下一個男娃。
兩人活着到老相依了一輩子,最後在病牀前、是沈子遇冷靜看着晏寒蒼老的模樣。
兩人雙手緊握,聽着他談起了年輕時候的事情。
“媳婦兒,我這輩子唯一的成就就是有了你。”
晏寒疼寵了她一輩子,同樣沈子遇也對他如此。
晏寒走在她的前面,看着他斷氣之後,沈子遇對這個世界沒了什麼留戀也走了。
當在病房外面的中年男人再進來的時候,兩個老人已經斷了呼吸。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入他眼簾的景象是那雙緊握着彼此分不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