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慕家,世代書香。
像這種傳承已久的大家族,一般都遵循古禮,家族中的嫡脈女子在幼時都會由經驗豐富的老嬤嬤點上以證貞潔的……守宮砂。
如今,那一點鮮豔硃砂赤紅,在那如美玉無瑕的纖纖藕臂上,愈發顯得肌膚如雪,赤砂鮮紅。
守宮砂一出,誰與爭鋒?
所有的污衊謠言,自然而然的不攻自破。
這是,白墨在下的一盤穩贏的棋局——
看陳韻兒、陳彪、薄熙之、以及……薄梟像個跳樑小醜一樣蹦噠,在他們以爲她必輸無疑時,直接——將軍!
這是衆人始料未及的——
陳彪和陳韻兒的陰謀論在這流轉豔紅中徹底破滅,他們怎麼可能想到,已經嫁人、成爲帥府大少奶奶的慕流蘇,居然還是處子之身,守宮砂猶在?!
至於薄熙之,碰沒碰過自己新娶進門的妻子,他心底非常清楚,未曾預料到的大概就是……
咦,她居然沒被土匪陳彪糟蹋?我九弟也還沒對她下手?
被點到名的某九弟——薄少錚墨色眸底倏然一暗,騰起一簇明亮灼灼的火焰,與那暈了無數濃重墨色的眸,交織出一種暗黑詭異的美感。
薄少錚心頭有點喜悅,同時又有點惱怒。
雖然早就知道薄熙之在洞房花燭夜那晚根本沒有去過她的房間,她和薄熙之之間清清白白,但其他人不知道。
他該死的介意——她的身上曾經貼上過其他男人的標籤!
而眼下,就好像是她親手劃開與薄熙之之間的關係,這怎麼能叫他不歡喜?
同時惱怒的是,那截白生生的藕臂是他專屬的風景,如今卻叫其他人看了去……
這麼大膽,該罰!
薄少錚面上時而浮現起一絲溫柔笑意,時而浮現起一絲惱怒顏色。
或許薄少錚這輩子都沒有出現過像此刻一樣甜蜜又惱怒的複雜心情了。
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這一刻像個毛頭小子般戀愛心境的餘韻,陳韻兒就已經尖利一聲叫出來——
“守宮砂?竟然是守宮砂?慕流蘇你怎麼可能還有這個東西?薄熙之不可能這麼沒用!假的,一定是假的,肯定是你畫上去的對不對?!”
沒用的薄熙之臉皮僵硬的抽搐了下:“……”
大庭廣衆之下的,這種話就不要說出來了好嗎?本少爺不要面子的啊?!
特別是陳韻兒話落的瞬間,薄熙之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以及全世界的質疑眼神,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會不會說話?!
陳韻兒叫囂着上前,伸手就想去抓白墨的手臂,以驗那守宮砂的真假——
一定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她也要……給她那塊肉摳掉!
陳韻兒染着紅色蔻丹的指甲,修剪得整齊尖利,絕對是女生之間打架抓頭髮撓花臉的必備傷人利器!
這一記九陰白骨爪下去,帶着勢必要抓掉一層肉的架勢——
白墨眼尖的看到陳韻兒眼底的不懷好意,正準備側身閃避……
卻有一個人比她動作更快!
“砰——”
一聲槍響,伴隨着陳韻兒的慘叫聲!
瀰漫的白色硝煙逐漸散去以後,露出薄少錚單手舉槍,以及冷冽俊美的容顏。
第1216章 民國:狠辣少帥,別過來!(86)【(那是一隻筱)打賞加更】
“小九?!”
薄梟臉色驟然劇變,顯然是沒想到薄少錚居然一言不合就拔槍傷人。
對,只是傷人。
陳韻兒沒有死,只是被擊中了手臂。
那隻伸出去正準備朝白墨使出一記九陰白骨爪的手。
原本纖細美麗的五指,手背青筋突起變得像雞爪子一樣緊繃難看,順着中槍彈傷口滑落下來的鮮紅血液,與的五個手指頭上面染着的紅色蔻丹交織在一起,看起來特別猙獰鬼魅……
陳韻兒面容跟她的雞爪子一樣扭曲到變形——
疼的!
陳韻兒從小到大便是丫鬟給她梳頭髮勁兒使大了弄疼了她都得大發脾氣,以至於丫鬟們都是小心了再小心,生怕她磕着絆着哪裡,哪裡又受過這疼痛?
“少帥……”
她一邊捂着手臂痛聲慘叫哀嚎,一邊絕色臉蛋蒼白又猙獰的,深刻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薄少錚方向,“——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是她慕流蘇而不是我?!
爲什麼剛剛不一槍打死我?!
那她就不用受這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摺磨……
面對這樣的悽美絕望與歇斯底里的糾纏,薄少錚絕美冷冽的臉龐沒有一絲波動,面無表情的收回手,瑰麗色澤的脣低沉吐出兩個字:
“聒噪。”
不!
不是的!
陳韻兒腦海裡立馬反駁,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因爲——
“是因爲她……”
對不對?
這個質問,薄少錚沒有給她機會說出口,在陳韻兒擡起另外一隻爪子想要指向白墨的時候……
“砰!”
又是一聲槍聲響起!
這次,陳韻兒就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直接痛暈了過去!
“小九,你這是在幹什麼?!”
薄梟已經完全掩飾不住臉上的怒色了,哪怕薄少錚是他最寵愛最器重、將來接手他打下來的這座江山的最優秀的兒子!
那是將來,不是麼?
現在他就在他這個父親面前,兩次拔槍傷了他的姬妾,置他薄梟的威嚴於何地?!
看着薄大帥發怒的這一幕,薄熙之內心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然而,薄少錚卻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她太吵,更何況還沒死,不是麼?”,就令薄梟胸口盈滿的怒火消失得乾乾淨淨,輕而易舉的妥協了。
薄熙之失望至極。
卻又在……預料之中。
不管薄少錚犯下什麼錯,在薄梟這裡都能有免死金牌。
薄熙之不得不承認,這真是讓他……嫉妒啊!
#嫉妒使我扭曲到變形#
這種已經扭曲到變形的嫉妒,就算是豔彩的輕言軟語都不能安撫。
當普通的調情撫慰不能好的時候,那就只有……來一發!
離開正廳,回到房間,進入古畫。
古畫中並非民國時期的建築,而是年代往前推移的宮闕殿宇,華美琉璃。
置身古畫之中,薄熙之就感覺自己好像是這個虛幻世界的王,這種感覺令他飄飄然美妙無比,就連心底的鬱結戾氣都盡數消散了去。
如果說薄熙之是這個世界的王,那麼豔彩肯定就是這個世界的王后。
薄熙之受傷的心靈急需一場激烈情事的安撫才能好,因此急不可耐的抱着豔彩歡.愛……
輕解羅衫,褪去足襪。
平、去、上、入……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
然而卻在最激烈最美妙、恍若置身雲巔之上的時刻,一聲尖叫響徹雲霄——
“啊啊啊啊!”
這叫聲,不是愉悅,而是淒厲。
嚇得薄熙之立刻就……一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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