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口不再流血,看她的肌膚凍得發紅,葉剎又大發慈悲的把她的衣裳拉了上去,他睡在了她的身側,一手拉着被子把兩個人都蓋進了被子裡,白酒從始至終沒有動作,她並不想看他一眼。
葉剎也不在乎,屋子裡的燭火已經滅了,他喜歡黑暗,至於她喜不喜歡不重要,因爲她從現在開始總得去適應他的習慣,陪着他一起喜歡。
黑暗的屋子裡,忽而傳來了他沒有情緒的聲音,“是不是在後悔招惹我了?”
躺屍的人動了動,白酒睜開了眼,她看向了傳來聲音的方向,之前被咬的發白的脣抖了抖,“我何時招惹過你?”
她自認爲從來沒有算計過他,也沒有得罪過他,更沒有像郝萌萌那般會在不經意間就去對他釋放善意,從而惹來他的青睞,“招惹”這兩個字,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葉剎語氣平淡,“原來你還不知道你勾引到了我嗎?”
“你!”
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耳側,白酒又不敢說話了。
他說:“改天我做對獨一無二的耳墜戴在這上面。”
不是買,而是他親手做一對耳墜。
白酒卻絲毫不懷疑這個神經病有着極強的動手能力,就今天一晚上,她多了個耳朵,背後還多了個字,可見他的“手工能力”是多麼的強了,在他眼裡,也許她就像是一塊很好的璞玉,所以才激發了他的創作激情。
葉剎冷淡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阿花,你現在是不是很恨我?”
白酒“呵”了一聲,態度不言而喻。
“無妨。”他大度的一手把她的身軀攬進了懷裡,另一手撫着她腦後柔順的長髮,他悠閒的姿態分外愜意,“恨比愛長久,阿花,我允許你恨我。”
她躲不開他冰冷的懷抱,無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你要記得,你活着一天,就得恨我一天。”葉剎的聲音漸漸的小了許多,恍若情人間的呢喃低語,“你可千萬別把我忘了,否則我死了也會從地獄爬回來找你算賬。”
白酒皺着眉頭,越發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瘋狂。
安靜了許久之後,忽聽他懶洋洋的說道:“已經很晚了,我該去睡了。”
白酒感覺到身邊躺着的人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他一手碰到了她的手腕,拿走了頭繩,也解開了她的束縛,白酒一巴掌揮過去,被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手腕。
他心情很好的說道:“我知道你捨不得我,可是這麼安逸的環境我睡不着,若你想陪我睡覺……”
白酒急忙抽回了手,鬼才想陪他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