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劍這人好生歹毒,別人不清楚軒轅墨是否隱藏修爲,身爲蘇淵的大弟子,鳴劍怎麼會不清楚,他爲了和軒轅墨打一架,竟然找出這麼一個理由,想到這人先前對宿主做的那些事,明歌對他的殺意更重,她在臺上陣法光幕合上之前跳了上去,“小師弟剛入門,師兄與他對打,不管輸贏,傳出去都是師兄欺負新人,不若我陪師兄打一場吧,剛好瞧瞧大師兄這些年有沒有進益!”
明歌的聲音有變化,鳴劍聞言回,“還是師妹細心,既然如此,小師弟你還是下去吧!”他說完這話這才望嚮明歌,對上明歌的臉,瞬間就愣了住。
十年前師父向外宣佈在自己的徒弟薛明歌的幫助下,已經把妖王軒轅墨斬殺,然而徒弟薛明歌卻因爲修爲太弱而被妖王所傷,只靠靈丹吊命!
妖魔軒轅墨他就是雲仙界的一個定時炸彈,事關軒轅墨,幾大門派並沒有僅聽一面之詞就相信蘇淵的話,他們還親自查看了薛明歌的身體,的確是被妖魔軒轅墨的怨氣所傷,醒來的機率不大,而且他們聯手啓動明光鏡,的確沒有搜尋到軒轅墨的任何氣息。
蘇淵的說法被證實,這事慢慢的就被大家遺忘,然而鳴劍卻無法忘,打坐修煉之際,明歌的聲音經常會出現在他腦海,明歌若真是幫師父對付了妖王,那麼他和另外幾個弟子,有可能真是用明歌從妖王手上換回來的。
但他不相信,那天在後山禁地外他瞧得清楚,明歌和那個所謂的妖王關係密切,那個妖王甚至對明歌言聽計從,明歌怎麼會殺了妖王?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堂堂天劍派的大弟子,有望成爲下一代掌門的他會是靠着一個女人出賣肉體才能從那些妖魔的手裡回來!
他好想去問師父,可一直無法鼓起勇氣。
而且他覺得太荒謬,是了,一定是明歌說謊。
可越是這樣想,他的心底某處黑影越大!
如今乍然見到明歌,鳴劍第一個念頭就是:果然是騙人的,都說了她醒不來,她既然醒來了,那些話肯定是她騙人!
小屁孩軒轅墨梗着脖子不下臺,“你下去,我們男人的對決,你一個女人插什麼手!”
明歌擡腿一腳踹到他的屁/股蛋上,將這廝踹下了臺,她力道控制的剛好,軒轅墨並沒有臉蛋着地,而是被她一腳踢到了觀看席處的一張空椅子上,對於軒轅墨的話,明歌直接無視,毛都沒長齊,還男人的對決,啊呸,看不見那人在欺負小孩子嗎?這傢伙傻了吧唧的,智商倒退的不能直視,“乖,好好坐着,一會給你吃糖!”
“師兄,承讓了!”明歌擡手,朝鳴劍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師妹的修爲我竟然看不到,也不知如今小師妹是否築基?若是沒有,勸小師妹趁早下去,免得被我失手傷到,師父會責怪與我!”鳴劍自從十年前開始,修爲沒有存進,他知道自己有了心魔,這個心魔還是因眼前這個女人而起,如今這女人近在眼前,一個瘋狂的念頭冒出他腦海,若是將這個女人親手斬殺,若是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是不是自己的心魔也會隨之消失!
哪怕心底對眼前這個女人恨得不行,哪怕此刻無比想斬殺眼前的女人,對上明歌,鳴劍卻笑的和潤溫雅,不露一絲情緒,“小師妹,刀劍無眼,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這傢伙明明不想她退出,還說這麼一堆虛僞的話,明歌笑,“是嗎?多謝大師兄提醒,不過我還是想原話奉還,刀劍無眼,師兄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喲!”
明歌這笑嘻嘻的看似無害的話語,直把鳴劍咽的好一陣無語,他抿脣,對上明歌的視線,瞬間如墜入冰雪天地裡,冷的他渾身一個哆嗦,定眼再看去,已然什麼都沒有,是他幻覺了嗎?手指緊捏在一起。
“師兄,你怎麼了?是想退出了嗎,現在還來得及喲!”明歌笑眯眯的繼續補刀子。
素來都讓對方先出手的鳴劍一時被激得理智盡失,朝明歌打手一揖,緊接着便動手。
鳴劍不過是築基修爲,可明歌如今已是金丹期,整整差了一個境界,哪怕明歌沒有多少實戰經驗,鳴劍身經百戰,也不能修補兩個人的差距。
明歌對上鳴劍,就和貓玩弄老鼠一般。
她明明可以一個法訣就把鳴劍凍成冰疙瘩,偏偏她並不,在鳴劍覺得自己要得手而露出得意的神情時,每每這種最緊要的關頭,明歌纔在最後一刻躲開鳴劍的攻擊,笑眯眯的瞧着鳴劍的臉色變換,最後變得僵硬,變得灰暗,快要失去理智的鳴劍,眼中猙獰漸露。
鳴劍哪怕祭出自己最厲害的法器,哪怕用了自己最強最拿手的殺招,都能被明歌在最後關頭逃生,一開始他以爲是明歌運氣好,可漸漸的,連他壓箱底都被明歌化解,他不得不重新正視眼前的人,可明顯已經遲了。
明歌的冰棱劍出,將鳴劍打的頭髮散亂,將鳴劍打的衣袍破爛成條條絲狀,鳴劍在門派裡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是無數女修們羨慕嚮往的對象,更惶論他身形修長,挺拔如玉,對誰都是溫和有禮,這樣的翩翩佳公子,簡直就是女修們夢裡的白馬王子,此刻他的衣袍被明歌冰棱劍劃一條一條,隨着他的每一個動作,這些條條布布就楊柳般散亂翻飛,他的大長腿也露了出來,甚至於細心看去,還能看到他的人魚線……
鳴劍每每要去儲物空間裡去拿衣袍,都被明歌的冰棱劍制止,明歌甚至將他的雙手凍的僵硬,讓他都沒法用手去遮擋……
臺下如今一片尖叫聲,不知是誰下拿出影像石開始對着鳴劍,接着更多的人拿出了影像石對準了穿着楊柳袍,衣條翻飛,三點時隱時現的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