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兒,你可喜歡本王這樣喚你。
夏晚竹心尖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狠狠的抖了抖。
下意識她就推開了赫連鈺玦。
“王爺,妾想起來還有旁的事情沒有做,就先離開了。”說完,夏晚竹也不等赫連鈺玦回答就轉身離去。
這天晚上赫連鈺玦沒有去夏晚竹房裡,第二天在長廊中遇到了清流,對方也沒有和她提起昨天的事情,只是看向她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然而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清流的聲音在夏晚竹身後響起,“王爺不計較不代表我們這些人是瞎子,既然側妃嫁給了王爺,那就請側妃好自爲之。”
夏晚竹嘴角輕揚,道:“既然你知道我是王爺的側妃,那就應該知道尊卑有別,今日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
說完,夏晚竹就拂袖離去。
當天下午,宮裡就傳來聖旨,皇上命人在宮中辦了家宴,請王爺協同兩位王妃一齊出席。
兩個丫頭本來就向着夏晚竹,聽說她要陪同王爺一齊進宮,還有那看着面目和藹的正妃,就把夏晚竹好一頓收拾打扮,非要她在今晚的宮宴中豔壓羣芳不可。
當赫連鈺玦見到她身着華服,頭戴着的朱釵搖曳,款款移步向他走來時,饒是向來見過環肥燕瘦的赫連鈺玦眸中都帶了些驚豔的神色。
夏晚竹上前向他福了福身,又對他身側的宋雨薇施禮,看起來禮數週全,盈盈大方。
赫連鈺玦滿意的點頭,“上車。”
夏晚竹作爲側妃,自然沒有資格和王爺王妃同坐一輛馬車,不過她一個人倒也是樂的自在,一路上看遍京城的夜景。
遠處的皇宮如燈火斑斕的不夜城一般,繁華富饒,只是不知裡面裝着多少人的怨恨嗔癡。
赫連鈺玦一行人被人帶到了宮宴所在的祥和宮,來的都是皇親國戚,大家在宮外一番寒暄之後,便都落了座,靜靜等待皇上的大駕。太監嘹亮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
“皇上駕到——!”
“皇上萬歲。”大廳裡烏泱泱跪了一羣人。
夏晚竹垂着眸子,只見一角明黃從眼前閃過,“平身。”
回到位置上,夏晚竹纔敢擡起頭打量那位皇帝,然而當他看到那人的面容完全愣住了。
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她望向身邊的赫連鈺玦,只見他俊逸的臉上並未有多餘的神色,完全不像之前那個籌謀大計想要踏上皇位的人。
皇上,竟然和赫連鈺玦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說,皇上和赫連鈺玦是雙生胎?
既然是親手足,皇上爲何會和王爺不和,甚至讓王爺想要取而代之,這其中又有何玄機?
這時一道視線落到了夏晚竹身上,他側頭看去,正好對上了皇上的眸子,而他旁邊的那名侍衛……
夏晚竹心裡一抖,竟然是她那天在王府花園救下的那位。
瞬間,夏晚竹後背起了一層涼汗。
她到底是陷入了什麼樣的漩渦之中?
這時,那雙因爲緊張與驚訝絞在一起的手被一雙大手納入掌心,她回頭,赫連鈺玦正含笑望着她,而那眸中的神色卻不似這笑容一般清風朗月。
“那天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夏晚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