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優捂臉,辛受他是得多飢渴,多戀戀不捨啊。
辛優道:“你怎麼了。”
“我找到她了。”
辛優狐疑的打量着那位雪仙子,口中道:“是挺像的,可這都好幾年過去了,她會沒變樣?依她的脾氣,她會賣笑爲生?要真的是她,莫說扯掉她的袖子,光是接近她,你就得挨一鞭子不可。”
辛受知道他說的有理,卻始終相信自己的感官,他固執道:“就是她。”
辛優投降道:“好好好,我一會兒派人查她,好嗎?現在先回去。”
“一會兒我得看到她。”
“好,辛大公子,怎麼都好,你現在先回去好嗎!”
辛受方纔點頭回到剛剛坐的位置。
辛優不由嘆氣,只覺得明明平日裡也是個進退得宜的貴公子樣人物,怎麼每次遇見跟那個女人有關的事都成這樣,格外不冷靜。
白衣衣道:“辛大哥是發現了什麼?”
辛受並不搭理她,只是盯着樓下,樓下那個女人擡起頭來,對他流露出一個笑,冷冷的近乎嘲諷,全然的蔑視。
這下就連辛優也有幾分相信了。
蓋因全天下實在沒有幾個人就連笑都能笑得那麼欠揍了,光是讓人看着就火大到不行。
只見樓下又喧鬧起來,那些花魁都上去露了個臉,第二日方纔正式比賽。
夜裡,他上了畫舫,畫舫裡,那人端端正正的坐着,發上一枚簪子,流光溢彩,光是如此,便比常人好看上許多。
她清清冷冷的坐在那裡,就像一個幻影一般,同他在夢裡見到的也不相讓。
他竟覺得有幾分近鄉情怯的意味,他定了定神道:“你是鬱婕。”
“你覺得是就是了。”
他撲了上去,女子愣在那裡,竟沒有動,他將她衣裳往下一扯,露出大半個胸脯,女子這便掙扎起來。
她惱羞成怒道:“你幹嘛,臭流氓,下去,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怎麼還動手。”
臭流氓伸出手指摸着她胸上的一道疤,那道疤手指長短,宛如梅枝,彎彎曲曲的。
那是他在十三歲時偷偷逃跑,被愛好南風的淫賊看上想要帶回去時,他不依,淫賊因此甩出的武器勾出來的。
以她的功力,本來是不應該有的,但他那會兒嚇傻了,動也動不了,她匆匆趕到,身上帶着傷,纔會躲閃不及。
後來他伺候她沐浴時看見過許多次,模樣大小她記得牢牢地。
他帶了點兒喜意道:“你還說不是你。”
女子想推開他推不開,想扯起衣服蓋住自己春光乍泄的樣子,也扯不動,她只好往他胸口錘了幾拳,他沒事,她倒手疼了。
事到如今,說不是也沒什麼用。
她嘆了口氣道:“我是,又能如何。”
這人正是鬱婕。
一年多以前,她暈厥在沙漠上,也許沙漠之神慫了,總之,半個時辰後,就有商隊從那裡過,順便撿了她。
但是她因爲前面一段時間運行內功過度,傷了七經八脈,她得修復經脈,便對外界感官變差。
結果可想而知。
像這等的異域女奴,在天朝從來是大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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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她太美了,誰叫她還穿着婆羅多大陸上的沙麗,誰叫她爲了溫養經脈沒有注意外界,所以別人把她當成一個異域女子不是沒有道理的。
等她回神時,她已經被賣到大戶人家了,她運用手段,才從大戶人家逃出來,期間經歷了種種事蹟,走向也讓人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說來你可能不信,鬱婕這段時間的故事寫下來,絕對是本瑪麗蘇,因爲太過巧合,巧合的簡直讓人相信這不是上天的安排而是天大的陰謀。
鬱婕對是不是陰謀不感興趣,事實上要不是宅中爭鬥手段太低級太膈應人,鬱婕也不會走的。
爲什麼要走,等着被虐麼,宅子裡那羣可怕的女人,比起爭鬥,她更想要恢復自己的武功。
兜兜轉轉,卻成了秦淮河上的畫舫女,也不得不說是天意弄人。
她擡頭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極了波斯貓,一面伸出爪子撓人,一面又含着期待的看着人。
辛受定定的看着她,面如冠玉的頰上沉浸如水,他道:“我原本已經放棄尋你,你看,這世間有那麼多地方可去,可你偏偏走到我面前,我不會再放你。”
鬱婕並不在意,她嘆氣道:“沒法子,我即便想走,也走不了。”
他抱着她離去。
鬱婕淡淡笑道:“我的賣身契還在媽媽那。”
辛受冷哼道:“你是我的。”
鬱婕不再說話。
她任憑眼前的人帶着自己跑的不知去向,她不熟悉眼前的路,她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她沒有問。
這些年,她遇見過很多人,其中不乏優異的男人,可從未像在他懷裡這麼安心過。
她安心的睡着了。
再醒來,她是躺在牀上的,腳踝上有細細的銀鎖鏈,她試了試,除了這屋裡,哪兒也去不了,眼看着屋外陽光燦爛,她去出不去,她也不着急,而是安心吃着東西。
她以爲辛受應該很快就到的,偏偏沒有,至少有小半個月,辛受纔出現。
他眼神裡有着疲憊,只是貴公子般的從容從不曾減少,不論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生活在大戶人家的公子,從不歷經風霜,只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他絕不是這樣。
鬱婕伸出手,他坐下。
她摸了摸他的臉頰,嘆道:“你長大了。”
“恩。”他的神色極度難辨。
鬱婕道:“你問吧,只要你問,我便回答,我知道你有許多想問的。”
“我即便問了,你的答案未必是真的。”
“我回答的肯定是真的,就怕你不信。”
“不。”
鬱婕看着他,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猜想:“難不成你愛上了我,你怕我說出的話會讓你陷入兩難,所以纔不願意問我。”
他點了點頭。
鬱婕心裡酸酸的,她摸着他的臉頰,很是溫柔,這是在他面前從未有過的溫柔,她問他:“你爲什麼會喜歡我,我對你並不好啊,你看,我比你大那麼多,還總是打你,你不應該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