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石的眼角一顫,“如果關係不夠好,或者花的錢不夠,人家能幫忙嗎?”
“這個不用擔心,我曾經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父親非常看重我。”
韓子石搓搓手掌,指着宗二少的電話說道:“如此甚好,擇日不如撞日,昨天我看着胡依雲的狀態不好,臉色蒼白,如若時間長了,我怕她想不開!”
一句話瞬間觸動了宗學文的痛處,趕緊翻找那個朋友的號碼將電話撥過去。
一陣安排後,纔將電話掛斷,不停在地上踱步,十幾分鐘的時間彷彿一個世紀一樣長,宗二少不斷深呼吸着。
突然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韓子石,“是他回話了!”
宗學文滑動接聽鍵,用免提接聽了電話,“喂!阿昌,怎麼樣你老爹打聽到了嗎?”
對面一個比他更加急躁的聲音響起,“老爹已經過去看過了,說是有監控證明,她給程夫人的茶水中加了料,所以算是證據確鑿,現在只是沒找到她投毒的包裝,如若找到就可以定性了。
再者我剛剛將監控視頻發給你了,看完刪掉不要影響老爹的前程!”
韓子石聽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迅速掏出紙寫了幾句話,遞到宗二少的面前,宗二少瀏覽了一遍按照上面的話說到。
“阿昌,你讓伯父幫我去看看胡依雲,告訴她圖書館後門的垃圾桶,然後給她帶些吃的,估計她一直沒吃好!”
“好吧,我盡力一會兒就告訴老爹,不過她是你什麼人這麼上心?”
“她是我女朋友,被無辜捲進去已經讓我擔憂不已了。”
掛掉電話,韓子石拉着宗二少做到自己的車上,二人趕緊點開視頻,果然非常的清晰,宗二少疑惑地蹙眉。
“你爲什麼讓我說這幾個字?”
韓子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唯獨缺這個包裝,那我們就給他們製造一個包裝好了,這不是減少嫌疑的最佳辦法嗎?”
宗二少點點頭,腦子完全沒想這些,而是盯着視頻不斷思索着記憶,“這個藥我看着眼熟,似乎是依雲出院開的一種鎮定劑,她怎麼會給程夫人吃這個?”
韓子石脣角不自覺地顫了顫,這個宗二少真是單純的可以,不過保釋胡依雲還需要他出手,所以還要隱忍一下,配合着他的問題疑惑地歪頭看着宗二少。
“我在程方工作了這麼久,沒聽說程夫人有什麼疾病啊?胡依云爲何要給她吃鎮定劑呢?”
宗二少一擺手否定了韓子石的問話,也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疑問,“依雲就是比較單純的人,她估計是怕這位程夫人受刺激,所以提前給她吃上鎮定劑,然後才說程珊珊X派對視頻的事兒。
她就是個傻瓜,這偌大個程家裡面,能夠接觸這個茶杯的人多了,爲啥單獨懷疑我們依雲?不行這事兒不能這樣人倒黴,我要找律師去理論!”
韓子石一把將宗二少的手臂扯住,“宗二少你先不要着急,我問你在夏國的京城中,宗家與程家比那個更有實力?”
宗二少頓了頓,“京城都說四大家族四大少,其實程家比我們宗家的排名要靠前,不過是因爲他們家沒有男丁罷了,如若程家有一個少爺我想,名列第三不成問題,軍政商三界都算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韓子石點點頭,“說的不錯,我見過程大小姐的表哥,不到三十歲已經有了自己那麼多家大型醫院,單單是京城的整形醫院出入的都是社會名流,當真是跺跺腳京城顫三顫的人物。
正面對抗沒有勝算,我們要迂迴一下,先將警方需要的包裝搞定,阿昌如若告訴胡依雲她就會說出那個地點,我們先放上包裝,這樣就證據不足無法定罪。”
宗二少眸光一亮,看着韓子石有些明瞭他的意圖,“好那就按照你的計劃,先將包裝搞定,讓警方找到這個包裝,四十八小時的限制一到我再出面將她保釋。”
韓子石心下長出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將這個看似精明,實則缺根筋的宗二少給帶上正道,韓子石手上的皮手套沒有摘掉,打開胡依雲的揹包找到一隻鎮定劑拿出來。
“好了不多說,我去將這個鎮定劑丟到指定的地點,眼看就要到可以保釋的時間了,宗二少也可以去準備了!”
宗學文朝韓子石點點頭,“謝謝你韓大哥,我這就去打點一下,準備將依雲保釋出來的資金。”
二人分別,韓子石快速朝着京都大學駛去,從樹林穿過去,將鎮定劑撕開,灑在樹林總,用力地揮了揮,這纔將它悄無聲息地丟在垃圾桶中,並且謹慎的在上面放了幾個紙團。
而警署中胡依雲得到消息,正好朱警官提審,她狀若無意般說出,將鎮定劑的包裝丟到圖書館後面的垃圾桶中,隨即咬脣好似不該說出的樣子,朱警官火速派人去將物證取回來化驗。
上面確實有胡依雲的指紋,剩下的指紋就比較複雜,說明很多人都接觸過這個藥劑的包裝,不過最終的化驗結果讓人大爲吃驚。
包裝內的注射器中完全沒有汞元素的存在,這一切越發的解釋不通。
不過證據面前誰都無法僞造,這就陷入僵局,這個嫌疑人如若沒有更加有力的證據,按照夏國的法律只要有人保釋,四十八小時後就要放出去,這樣即便起訴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想到這裡撥通了梓瑤的電話,“程小姐,事情有了變化,胡依雲想起了那個鎮定劑包裝的丟棄地址,我們去找出來,發現裡面並沒有汞元素。”
梓瑤眯起眼睛,看來韓子石出手幫助胡依雲了,不過自己也沒想過通過這件事兒將胡依雲怎樣。
如今網絡上對自己的攻擊已經暗淡下來了,方嘉木找的那位鑑定專家,出具了權威的鑑定結果,並且將鑑定結果呈報給法院。
如若再有人惡意用程珊珊不雅視頻的標題大肆傳播,完全可以起訴其名譽損害罪責,至此那些視頻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很多人即便想採訪,也沒有膽量冒着接到傳票的危險頂風作案了。